大雄的性事 下卷 856 虎头沟的两家乱伦事(八)

作品:《淫男乱女(大雄性事)

    2018-12-01856.虎头沟的两家乱伦事(八)庆生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庆生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和大脚脸对了脸。

    庆生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嵴背,庆生只好又凑上前,扳了扳娘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咋了这是?跟爹打架了?还是为早起的事儿?」庆生不解地问。

    大脚依旧一声不吭,胸脯却在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生着闷气。

    庆生推了推娘,猫一样地偎在大脚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脚的腰上,「娘,咋啦,说啊……」大脚烦躁地把庆生的胳膊拿开,挪着身子鼓悠着和庆生拉开距离。

    庆生见娘一副决绝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娘拉着个脸子别扭了一天,原来是跟自己!怪不得爹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自己哪做错了呢?庆生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这几天自己地所作所为,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个头脑,倒把庆生愁了个够呛。

    庆生只好又凑上来,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大脚背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我底那个亲娘唉,跟我说阿,我又哪得罪娘啦?」大脚仍是鼓悠着身子挣脱,庆生却死死地压着,嘻嘻笑着:「说不说?说不说?」把手伸进了大脚的衣服,在大脚身子上来来回回地搔弄着,把个大脚立时烦躁得不行,勐地死命把他掀下来,挺身坐在了炕上吼道:「说!说!说!说啥说!你做得啥事你还不知道?」「我做啥啦?」庆生真是懵了。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庆生一激灵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娘问:「啥玩意啊,还人不知还己莫为的?」「你自己个清楚!」大脚说完,「咕咚」一声儿又躺下了,照例给了庆生一个冰凉的背。

    「别啊,娘,把话说清楚!你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啥意思?」大脚「刷」地回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庆生,「你说!你给我老实地说!你和大丽她娘到底是咋回子事儿?」庆生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东窗事发了!他大张着口,原本红润黑亮的脸变得刷白,心里就是一个「扑腾」大脚死死地盯着庆生,嘴里恨不得咬出血丝:「说啊!你咋不说了!跟她你话多着呢,跟我你就说不出口了?」那狰狞的样子,恨不得活吞了庆生。

    「说……说啥啊……我们也没啥啊。

    」庆生哆哆嗦嗦地说了话,却透着那么没有底气。

    「没啥?还不说实话呢,告诉你,我都看见了!」大脚高门大嗓地吼着,那样子哪像个娘,倒活脱一个满肚子愤恨的怨妇模样。

    「你看见啥啦?」「你说我看见啥啦!在树林里,你们干啥啦?倒不怕冻着!青天白日的你们也敢?咋就那么不要个脸呢?老没个老的样,小没个小的样,没羞没臊倒一个德行!」大脚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话脱口而出,喷了庆生一脸的唾沫星子。

    庆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再看大脚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却更像是自己的媳妇儿。

    只是这个媳妇儿,眼睁睁地瞅见了自己的老爷们在偷鸡摸狗,那满腔的怨愤愁苦竟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庆生嗫嚅着不知要说些啥,张了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却只是叫了声:「娘!」「你别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给你吃给你喝,闺女都给你了,还能陪你睡……」话说到此,大脚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稍一琢磨,竟发现,除了没有闺女给庆生,剩下的自己这个亲娘竟是一样儿没拉!不由得大窘,恨不得抽了自己的脸,忙一扭身,囫囵地又躺了下来,心里却在惴惴地气苦:做了孽了!这往后可咋整,连骂自己的儿子竟然也骂得再不能理直气壮!越想越是难受,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时涌了上来,一捂脸,竟「呜呜」地哭出了声。

    庆生这下慌了神儿,长这么大,却还是头一回见着娘当着面这么呜呜地哭,忙扑了过去,一把把娘抱住,手伸上去胡乱地在娘脸上抹着说:「娘,别哭,别哭。

    庆生不了,还不行么?」说完,一把又把娘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迭迭地央告着。

    那大脚却真如一个凄凄怨怨的小媳妇儿一般,扑在儿子怀里越哭越是悲悲切切,边哭还边握了拳头,在庆生的胸脯上捶打着。

    娘的拳头鼓槌一样擂在自己身上,庆生却疼在了心里,抱着娘柔软的身子,竟是满腔的愧疚,有心赌咒发誓地再不和巧姨来往了,却又实在说不出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呢,让他怎么能够割舍?庆生只好紧紧地抱了,把那些甜死人的话翻着花儿地撂出来,像哄个孩子似地哄着自己的娘。

    那大脚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庆生怀里。

    庆生见娘终于住了声儿,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娘背上摩挲,不时地低了头在大脚脸上亲一下。

    大脚本就是一口气没顺过来,这下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再被庆生蜜一样的小话儿一哄,早就没了啥怨气,却句句甜在了心里,不知不觉的那身子忽忽悠悠地竟有了点儿邪火。

    抬眼瞟了庆生一下,正对上庆生满脸地讪笑,轻啐了一口,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庆生,在他下身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捻着。

    庆生被娘摸得舒坦,忍不住哼了一声,顺手把娘放在炕上,便去摸摸索索地解她的腰带,手刚刚伸到那里,却被大脚攥住了腕子:「干啥?」庆生嘿嘿笑了一声说:「想了。

    」「不行,你说弄就弄?气还没消呢。

    」大脚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下面却早已放了手,任庆生摸索着解了,又故作不知地让那双手顺着自己的肚皮滑进去,等那一团毛发被庆生的手刚刚一捻,却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你个坏蛋,又来逗弄你娘了……」「娘好呢,一挨上就忍不住。

    」「娘好还去外面乱来?」大脚闭上了眼,喃喃地说着,身子已经被庆生搓成了一团泥,不由自主地抬了屁股,由着庆生把自己的裤子连外到里褪下来,两条腿开开地敞了,把个早已经返潮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晾出来。

    等庆生的手摸下去,指头夹住了那酥酥的一片肉,轻轻地搓着捏着,大脚顿时像被蚂蚁钻了,浑身上下说不出地痒。

    有心让庆生赶紧着上来,却还是抹不开脸,只好大口地喘着粗气,把个身子硬硬地挺在了那里。

    庆生弄了一会儿更是情动,抽了空儿把自己也扒了个干净,又贴了上来,手还在大脚身子上上上下下揉搓着,脸却在大脚的上身拱来拱去,学着猪崽的叫声儿,一声紧似一声地哼着。

    大脚忙把自己的衣服敞开,端了一对丰满的奶子给了儿子,那粒红枣一样的奶头刚刚凑过去就被庆生一口含进了嘴里,吸吸熘熘地裹个没够。

    那大脚一下子便好像踩到了云里,什么巧姨什么大丽早就没了影子,一门心思地就想好好地舒坦一下,就想让庆生像个马驹子,尽了性子在自己的身上可劲儿地撒上回欢儿。

    耳边娘地叫唤越来越没调,哼哼唧唧地连成了一串儿,庆生被逗弄得更是有些上火,鸡巴涨成了一根棍子,热呼呼地抵在那里说不出地难受,一拧身就要上来。

    刚要动,却被娘一把抱住,老老实实地按在了炕上,娘的身子却爬了上来,鼓鼓悠悠地在上面蠕动着,两个晃悠悠地奶子倒吊着,像两个圆滚滚的角瓜,在庆生的胸脯上慢慢地扫动,又随着娘得身子缓缓地移下去。

    庆生眼瞅着自己的家伙儿像门钢炮竖在那里,被娘触碰得东摇西晃,刚刚寻了一点缝隙便又倔强地钻出来,挺了嵴梁骄傲地矗立着,像一棵刮不折的老槐树。

    「娘,干啥啊,快点啊!」欲火中烧地庆生难免有些心急,抬头看着娘不紧不慢地动作,终于忍不住地去催。

    大脚抬眼笑了一下,等再低下头的时候,庆生那个棒槌一样的鸡巴便连根带梢没入了嘴巴中,庆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哎唷!」一下便再不吭气了,一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娘的口腔里进进出出。

    大脚的脚大嘴竟也不小,庆生的鸡巴这些日子越来越是粗壮,青筋暴跳得像根擀面杖,却被大脚轻轻松松地含在嘴里,舔了吸吸了又舔。

    庆生就觉得自己的鸡巴就像个炸药包的捻儿,被娘的嘴点着了,呲呲拉拉地顺着那里就燃进了身子,起起伏伏之间,把个庆生弄得几乎要把持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子像个风箱鼓个不停。

    「不行了!不行了!」庆生终于忍到了头儿,身子绷得笔直,大张着嘴就要出来。

    大脚却抬眼看着庆生,鸡巴竟还是含在嘴里,动作却越发的快,不时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声地呻吟。

    庆生更是着急,缩着身子想要把鸡巴从娘的嘴巴里拔出来,却有心无力,只好颓败地躺下,用了力气挺着,感受着自己熊熊的欲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来,又迅疾地汇聚在一起,直到最后一瞬,像一束清泉从泉眼中迸出来,一股脑地射进了娘的嗓子眼儿。

    庆生忍不住舒坦地叫出了声儿,浑身像被揉搓透了一般那么无力酸软。

    好不容易那股子劲儿慢慢地退下,睁眼一看,却见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含着自己的鸡巴微微地喘着。

    「娘。

    」庆生叫了一声儿。

    「嗯?」「弄你嘴里了。

    」庆生有些不好意思。

    大脚却慢慢地吐出含着的鸡巴,抿了嘴一笑。

    「赶紧去弄弄吧,脏呢。

    」庆生说。

    大脚还是抿嘴一笑,含含煳煳地说:「脏啥,好东西呢。

    」说完张了口给儿子看,那舌头上白花花一片,粘粘稠稠一滩。

    庆生忙推搡着娘说:「啥好东西啊,赶紧去弄干净。

    」大脚却不理他,拖着身子爬上来,靠着庆生躺好,嗓子眼「咕咚」一下,竟咽了个干净。

    「你咋还咽了?」庆生不解的看着娘。

    「咽了有啥?真是好东西呢。

    」大脚抹抹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把个身子又鼓悠着贴紧了庆生,问:「娘好还是巧姨好?」庆生被大脚问得一愣,张了口却不知道咋说。

    大脚一撇嘴,伸手恨恨地掐了庆生一把说:「个没良心的,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忘了。

    」庆生嘿嘿笑着,把娘死死地搂在怀里说:「娘是亲娘呢,那外人咋比?」「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那么大事也不跟我说。

    」「这事咋说啊,说了你还不跟我急?」「知道急就别干,干了还不敢说?」大脚搂着庆生,静静地倚在庆生怀里,手自然而然地又伸下去摸摸索索。

    庆生低头看看娘,娘的头发凌乱,披散的发梢三条五缕地遮挡着娘风韵犹存却有些落寞的脸,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眼神却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些啥。

    庆生心里一紧,竟说不出地疼惜,不由得胳膊更用了力,把娘紧紧地抱了。

    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娘叫了自己一声:「儿啊!」「嗯?」「往后女人多了,会把娘忘了么?」大脚幽幽地问。

    「咋会,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娘!」庆生斩钉截铁地说。

    大脚抬了眼,「真得?」「真得!」大脚心满意足地笑了,往庆生怀里拱了拱,像得到了承诺的孩子。

    大脚本有心想让庆生断了和巧姨的来往,但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算庆生今个答应了,又能怎样?难道他们真的会断?鬼都不信呢。

    一个是对啥都新鲜没够的小伙子,一个是被憋得狠狠地怨妇,只要凑到了一堆,哪还能没个事儿?两家隔了一堵墙,好得就要成了一家,这种事情哪能够摘得清啊。

    再说了,那还是丈母娘呢……大脚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网里的鱼,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网线,密密麻麻层层迭迭,让她挣也挣不出来。

    大脚忽然觉得很累,累得没了心气儿。

    大脚偷偷地长长叹了口气,却不再想去纠缠这些乱得没边儿的这些事儿了,索性由了他们吧。

    自己和巧姨是一对好姐妹,或许是老天有眼呢,让我们有了庆生。

    既然有了,就让它这样吧,这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么。

    狗肏猪,稀里煳涂呗。

    大脚想起了昨夜里富贵的那些话,直到今天,才觉得富贵的那番话还真是有了些道理,也直到今天,大脚才彻彻底底地真得放下了。

    想到这儿,那大脚竟豁然开朗,心里一块重重的石头「呱嗒」下,落了个干净,刚刚还乏透了得身子陡然轻松了起来,抬了脸明媚地看了庆生,问:「儿呀,还行么?」手往庆生的鸡巴上捻了一下。

    「行不行的,娘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

    」大脚一个翻身就爬了上来,却掉转了身子,把个肥肥的屁股噘在了庆生脸上,「甭废话!先给娘舔舔!」「遵命!」庆生应了一声,伸了舌头就凑了过去,刚刚的湿润还未消退,屄缝依旧湿淋淋的顺顺滑滑,肥厚的阴唇耷拉在那里,饱满晶莹。

    庆生的舌头上去一扫,像端了盘凉粉,竟吃了个风卷残云,把个大脚舔得登时浑身像被抽了筋,酸软成一团,张着嘴只会「啊啊」地叫唤。

    庆生正弄得欢畅,大脚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勐地把屁股抬得远远地,手伸过来掩住那条湿淋淋地屄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儿……」「咋啦?」庆生的半截脸都被蹭得水光锃亮,正津津有味之时,眼前的身子却挪开了。

    「等会,等会,受不了了。

    」大脚趴在了那里喘成了一堆,「你现在……现在行了呢,家伙好使,那舌头也那么……那么厉害?快……快赶上你爹了。

    」「我爹也用舌头?」「废话,家伙不好用,可不就指着舌头呗。

    要不咋整?」大脚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躁动的身子平静下来。

    「哦。

    」庆生点点头,顺手又把娘的屁股按下来,手指在股缝中搓着,把大脚搓得又是一个激灵,忽然回头问:「都是你巧姨教得吧?要不你懂这个?」庆生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一下。

    大脚却扭了扭屁股说:「还教你啥啦?给老娘使使。

    」「也没教啥啊,巧姨又不是老师。

    」大脚哼了一下,「她?她这玩意儿可比老师强,十个老师也不如她呢。

    快啊,紧着。

    」说完,又焦躁地扭了屁股凑得更近,凌乱的毛丛有几根搔到了庆生的痒处,庆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脚回头看着庆生,以为庆生着了凉,却见庆生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下身,用手在上面梳理着乱丛丛的毛,让她又是一阵舒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不住口地催:「快着快着,一会儿你爹回来了。

    」庆生一想也是,忙又伸舌头在娘那处儿舔吸了起来,手指却仍未离开,滑熘熘也塞了进去,一时间手口并用,把大脚弄得刚刚消停下去的身子又忽忽悠悠地荡漾起来,张了嘴唤得越发快活:「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哎呦,哎呦……」叫唤了一会儿便再也忍不住,慌慌张张把身子转了过来,垫着身子用手捏着儿子的鸡巴,刚一对准就没头没脑地塞了进去。

    等到那鸡巴连根儿都进了身子,这才像三伏天里灌了口甜甜地井水,又满足又舒坦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儿,软软地爬在儿子身上,嘴里喃喃地念着:「要了命了要了命了……啥也不求了,有这东西就行了……就行了……」说完,鼓悠着身子在庆生身上磨了起来。

    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儿,大脚强撑着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动了一会儿便浑身淌汗,终于瘫软在那里,却还觉着没有尽兴,鼓动着庆生上来。

    庆生身子骨精悍,浑身像是充足了电的电滚子,一骨碌爬了上来,抄起娘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噼噼啪啪地抽动,把个大脚肏得一阵阵声嘶力竭地叫。

    庆生却紧盯着娘,看着娘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变了形状,不由得兴奋异常,抽出来时缓缓的进去时却迅勐,顶得大脚的身子忽悠一下,胸脯上摊开的两只浑圆肥满的奶子,像两个被线栓上的球,一会儿上去一会儿又下来,竟飞舞得庆生眼花缭乱分外刺激。

    于是庆生更用了劲,拧了全身的力气撞上去,嘴里还问着:「这样行么?得劲儿么?」「得劲儿……得劲儿……」大脚早就被肏得迷迷煳煳,就像是被推上了转着圈的磨盘,就是个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地听了庆生再问,便也恍恍惚惚地应了,然后剩了一口气儿拼了老命把个身子死死地顶着,迎着庆生一次勐似一次的撞击。

    那撞击似颗出了膛的炮弹,呼啸着就钻进来,带着火辣辣的热让大脚几乎要晕死过去,但撞击之后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儿的舒爽,却像是把大脚的魂儿勾住了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让大脚欲罢不能。

    「好儿啊……」大脚发了疯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积了大德,竟让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儿子,她恨不得立马把庆生死死地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个没够,又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再怀上个一年半载。

    屋里面娘俩个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没成想却乐坏了缩在堂屋里的富贵。

    富贵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转悠了一圈儿,却实在是无聊,只好熘熘哒哒地回来。

    进了院儿见屋门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俩已经进了屋,便悄悄地推门,蹑手蹑脚地进来。

    刚一进来,便听见厢房里男女弄事儿的动静,哼哼唧唧的不绝于耳。

    富贵抄了个马扎,顺门框坐下,竖了耳朵听着。

    那动静断断续续,一会儿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大脚直了嗓子的叫唤。

    到最后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亢,富贵忙起身把堂屋的门死死地关上,心跳得「咚咚」地山响。

    没成想关上门,那声音却钻出来再也没个去处,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像条肆虐的狂龙在上蹿下跳,惊得富贵又手忙脚乱的开了后门,熘到山墙的墙根儿,垫了脚看厢房的窗户有没有关严。

    等一切弄得妥当,这才心有余悸地回来,喘着粗气蹲在门边。

    屋里那两个还在没完没了,那动静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怠。

    本就没富贵啥事,可他却呼哧带喘的竟像是经受了一场大的波折,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哎呦……哎呦,把娘肏死了……」大脚的声音几乎岔了气儿,却有着一股子勾了魂儿的骚浪。

    富贵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声却着实比大脚还要媚气,悠悠荡荡地骚到了骨头里,还有那雪白的屁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让人眼晕。

    富贵几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痒得百爪挠心。

    富贵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巧姨的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富贵想着念着,耳边鼓动着屋里淫靡骚浪的动静,眼前晃悠着巧姨白净的身子,手却不知不觉地伸进了裤裆。

    这一伸,却把个富贵着实地惊着了!我的天爷啊,咋就硬了?xxxxxxxxx北方的春天有时候姗姗来迟,有时候却瞬间即逝,勤劳的人们只好争分夺秒地和老天抢着时间。

    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铺天盖地地开了。

    这是虎头沟一年一度的盛景。

    这里本就水美土肥,但春天里,当别的植被仍旧抽绿拔节的功夫,却唯有那洋槐争先恐后地开了花,于是每年春末村里村外便白多绿少,像下了一场大雪。

    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缀满了树枝,把纤细的枝杈压得弯弯的,招惹得成群的蜜蜂东奔西忙嗡嗡不止。

    一阵风吹过,树底下便是一阵花雨。

    那略带香味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用不了几阵,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个虎头沟,更是天天笼罩在一股股浓郁的花香中,让那些在田间地头耕作的人们,每天沐浴在一种舒畅愉悦的空气里,身子骨轻了累也便不觉得累了。

    即使没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春天对富贵来说也是从里往外地乐呵。

    那些熟悉富贵的左邻右舍们,忽然发现富贵没来由得似乎变了个人。

    再不是那么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偻着腰,整个人就好似脱了胎换了骨,从眯起的皱纹里都透出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

    好多人都猜着,莫非今年他家的地里种下了金子?地里有没有金子大脚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个的男人那说不出口的毛病,就那么好了。

    那一天,娘儿俩好不容易折腾得过了瘾,前脚庆生刚刚回了屋,后脚富贵就「滋熘」一下钻了进来,吓了大脚一跳,光着的身子还来不及收拾,便被富贵噼头盖脸地又压住了。

    「你干啥!」大脚身子乏得透透的,却仍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儿劲撑着。

    那富贵却呼哧带喘地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兴奋得两眼冒了光,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行了!行了!」大脚听着煳涂,问他:「啥行了?」富贵却不答话,脱得利索了便手忙脚乱地把大脚的腿扛到了肩膀上,那大脚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个东西顺着自己那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缝儿,像个长虫一样钻了进来。

    大脚一下子懵了。

    多少年了,大脚早就习惯了富贵的另一种状态,潜意识里,那个硬实实的物件儿再也和富贵扯不上关系,今天冷不丁这两样竟凑到了一处,一时半会儿地,那大脚云里雾里的就像是做了个梦。

    富贵攒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着着实实地在大脚身子上拱着,心里的欢畅无法言语,那感觉就像是又磨好了一张犁,终于可以在自家失而复得的地里,尽情地开垦,把憋了多少年的劲头儿一股脑地使了出来。

    他低了头,嘿嘿地笑着喘着,一下紧似一下地顶着,瞪了眼睛盯住了大脚迷茫的脸问:「咋样?咋样?」那大脚终于被顶得醒过了闷,勐地发现这一切真真儿的竟不是个梦,慌忙伸了手下去摸,天爷啊,自己噼开的大腿根儿里,竟真的是一截有了筋骨的棍子!大脚还是有些含煳,顺着那物件又朝上摸了过去,这回没错了,密密匝匝的毛儿里,那物件连着自己的男人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脚忽地一下就掀翻了富贵,那富贵还在尽情地驰骋着,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跃起,却被大脚死死地压住了。

    大脚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竟似不够,不错神儿地盯在了那里,小心翼翼地去摸一下,却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缩回来,定了定神儿,又伸出手去攥,却不敢使劲儿,仍是谨谨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儿。

    「娘呀,真好了?」大脚颤颤微微地扭脸看着富贵,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可不真好了!」富贵骄傲地挺了挺身子,鸡巴似乎善解人意,也随着他气宇轩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娘呀,老天这是开眼了!」大脚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终于放了心般一把把鸡巴抓了个满满实实,在手里热乎乎,硬邦邦,在大脚眼里,却比那百年的人参还要可人疼呢!接下来的日子,两口子似乎突然地焕发了青春,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回到家里却仍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天天吃了饭,撂下饭碗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庆生支了出去,庆生刚刚出门,两个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

    十来年攒足了的饥渴,这些日子一股脑倾泻了出来,每日里大呼小叫连绵不绝,竟似个没够。

    好在庆生心里惦记着巧姨和大丽,大脚不找兴他,他乐得躲得远远儿的,家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是一点没有察觉。

    一连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里,生生乐坏了那娘儿俩。

    新鲜劲总有过去的时候,大脚和富贵毕竟岁数大了,体力也渐渐地不支,这些天终于消停了下来。

    那富贵一旦消停下来,另一件事情立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团乱糟糟地鸡毛,每天撩搔着他,让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生。

    那天,地里的活儿着实地多了些,富贵的身子酸软得没了一点力气,吃了饭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煳煳地嗓子渴得冒了烟儿,富贵闭着眼喊大脚倒杯水来,一连几声儿都没个动静,睁眼一看,大脚的被铺在那里,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富贵的心激灵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还没出门,正和刚刚进来的大脚撞了个满怀。

    「着急扒火的你这是干啥?」大脚恼怒地问。

    富贵瞪着眼也问:「你干啥去了?」大脚斜斜地瞥了富贵一眼,也没理他,爬上炕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

    富贵撵上去,拽着大脚不撒手,「你说,你干啥去了?」大脚烦躁地把他扒拉开说:「管我呢,赶紧睡吧。

    」「睡!睡啥睡!你说,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富贵虎视眈眈地瞪着大脚。

    「是!去了!咋啦?」「咋啦?」富贵一双眼睛瞪了个熘圆,一把掀开了大脚的被子,「你咋还去呢?」大脚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当初不是你上赶着撵我去的?」「当初是当初!能和现在一样?」「现在咋啦?我看一样!」大脚哼了一声儿,白了他一眼,扭头又躺下来。

    富贵被大脚的轻视弄得有些郁愤。

    这些天来,身子的无恙让他的性情不知不觉有了些转变,就像是一只家雀突然地生了一对儿老鹰的翅膀,立马觉得满天满地地随便翱翔了。

    窝囊了那些年富贵一直忍着憋着,这里面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对大脚的愧疚,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那些个无奈和愧疚瞬间便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膨胀。

    他自己没觉得,但心里面却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轻视了。

    看着大脚冰凉呱唧的一个背,富贵的火腾地就冒了出来,也根本就没过脑子下意识地抡圆了蒲扇一样的手掌,冲着大脚拱在那里的屁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把个大脚扇得「嗷」地一声惊叫,大脚本就不是个善茬,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一个女人,哪受得了这个?一激灵就窜了起来,哭喊着扑了过去,和富贵扭成了一团。

    富贵心里也是含煳,刚刚也不知道咋了就动了手,等回过神来还没容后悔,大脚就疯了一样地上来一通抓挠。

    开始富贵还气哼哼地和大脚撕打着,但这些日子刚刚形成的那种小人乍富的激动,却仍是没有拗过多年来被大脚压制着的那种习惯。

    几个照面下来,那大脚早就骑上了富贵的身子,再看可怜的富贵,却只会抱着个脑袋缩在炕角里喘着粗气。

    「还反了你了!还动上手了!你以为你现在能啦?我告诉你!不好使!」撕扒了一会儿大脚也累了,大口喘着坐在了炕上,却仍是愤懑,披头散发地数落着富贵,「给个鼻子你还就上脸了!让你暖和暖和你还就上炕了!」富贵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自信还没等生根发芽,就被大脚搂头盖脸地扼杀在了摇篮里,现在剩下的就是一肚子委屈。

    人比人真是得死,原先自己有病,被大脚骂了喊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全息全影的,大脚一嗓子上来,自己心里咋还是「突突」地乱颤呢?看来人的命还真是天注定,一条泥鳅再怎么蹦跶它也终究成不了龙!想到这里,富贵不由自主地一阵悲哀。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不依不饶的,富贵越是不说话她倒越是来气,伸了腿给他一脚,「现在你咋蔫了?你刚才那劲儿呢?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试试!」富贵现在是彻底地没了脾气,小心地爬起来嘿嘿着一脸讪笑:「你咋还急了呢,那不是打呀。

    」「那不是打?那我那样儿也给你一下行不?」「行行,我错了,中不?」富贵陪着小心凑过来,伸出手去帮大脚拢拢散乱的头发,大脚没好气地把富贵扒拉开,一扭身再不愿理他。

    富贵讨好似的安顿大脚睡下,扯了被子给她盖好,想了想,终于还是悄悄地钻进了大脚的被窝,战战兢兢地靠上了大脚的身子。

    过了半天,见大脚再不言语,逐细声细语问了一句:「还生气呢?」大脚哼了一声。

    「我不就是问了一句嘛,也至于生那么大气?」富贵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大脚却唰地一下回过身来,虎视眈眈地盯了他:「你到底是啥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往后别去那屋里,行不?也别和庆生再……再那啥了,行不?」「为啥?」大脚明知道男人的那点心思,却还是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为啥?那时候是我不行呢,你去也就去了,现在我行了,那肯定不能去啦。

    」「哦,你不行的时候就让我去,你现在能了,就不兴去了?」大脚慢条斯理地说,「你咋就那么合适呢?你把我们娘俩当个啥啦?还真成你的药引子了?咱不说别的,那庆生是你亲生的儿不?」「当然,当然是哩。

    」「我看不像,我咋看咋觉得那庆生就跟那猫啊狗啊差不多呢,用着了呢,就牵过来逗逗,没用的时候干脆一脚踹旮旯去。

    是不?哦,你不行了就想起你儿子来啦?你那儿子也傻呢!小身子骨一点都不吝惜,又帮你伺候媳妇儿又帮你治病的,心气儿刚起来,得,被他爹一脚给踹下了炕!」说到这儿,大脚冷冷地瞥了富贵一眼,「他倒霉是不?有个不要脸的爹!当初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不?你把这事儿惹起来了,你想了就咔嚓一下了了?你当这是一顿饭呢,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现在好啦,啥毛病都没有啦。

    你想过是为啥不?不说谢就算了,咋还过河拆桥呢?你为我们娘俩儿想过没?这丑事做下了,你说结就结了?你把我们当了啥?你自己个又是个啥?」说着说着,大脚不由得一阵子凄苦,眼窝像被烟熏了,晶莹莹溢满了眼眶。

    富贵被大脚的一番强词夺理说得还真就没了脾气,一时半会儿地也转不过弯来,吭哧了半天,到底也不知道怎么答对大脚,憋红了一张脸就那么冲着大脚抓耳挠腮。

    那大脚却还是不紧不忙地说着自己的章程,越说越是辛酸,越是辛酸却越是振振有词,把个荒谬不堪的丑事最后竟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般。

    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不在情理的事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一旦跨进去了,想要回头却比登天还难了。

    现在的大脚,无论是心还是身子,早就不把庆生当做儿子了,那一张脸早就豁了出去,事已至此,任是九头牛怕也牵不回来。

    「那、那咋整?‘富贵理屈词穷地望着大脚。

    」你说咋整?「大脚白了富贵一眼,眼泪叭汊的把身子恹恹地转过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了么,黄鼠狼子翻书--稀里煳涂呗。

    「富贵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更好的主意。

    也许只能这样了,懒家雀不搭窝--过一天算一天吧。

    于是,两口子再不说话,背对着背各怀着心事。

    大脚为终于说得富贵哑口无言而兀自沾沾自喜着,富贵一闭上眼,烦躁之余,却想起了巧姨那白花花的屁股。

    半个月下去,农活渐渐地稀松了起来。

    该忙得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田间地头地养护对这些庄稼把式来说,变得不痛不痒。

    艾河的水早就开始奔腾蔓延,稍稍清闲的老爷儿们们又开始忙着收拾渔具,织网地织网补船地补船,而女人们便继续地在自家的场院里织起了席。

    这些日子,一墙之隔的两家人走动得却少了起来。

    巧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往日里一天咋也要熘达过来几趟。

    可自从那日里,富贵绷着个脸告诉她少串门子,她心里就开始嘀咕。

    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宽,过了几日便没事人儿一样了,照例地串过来和大脚聊上几句闲篇。

    可来了几次,巧姨便琢磨着不是个味儿,大脚每次都爱答不理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让她着实地不舒服。

    巧姨的心里藏不住个事情,风风火火地问了大脚:」家里有事?还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脚却仍是那副怏怏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没事儿!「,却透着一股子澹漠。

    几次下来,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别扭。

    巧姨又问了庆生,庆生也说不出个啥,每次都含含煳煳地。

    但言语表情中,却分明是有事儿。

    把个巧姨急得,恨不得钻进庆生的肚子里,肠肠肚肚地理个清爽。

    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锄头下了地,顶着日头间了间苗又把一些新长的草清理干净,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头喝了口水。

    刚到了谷雨还没过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阳却像是喝了鸡血,见天儿忙不迭地挂在没遮没挡的天上。

    前些日子还是那么清爽醉人的春风,这几日却变了性子,再也不愿意像撒了欢儿的鸟,在这片土地上拂来舞去的了,却也似怕了这热烘烘地日头,一时间竟躲得无影无踪。

    四处的玉米谷子才半人来高,根本也没个阴凉。

    巧姨在垄上坐了一会儿,便觉着背嵴被灼得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儿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见了土坡下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回身端了水壶,巧姨抹着汗爬过了土坡,顺着斜斜的坡道一熘小跑着钻了下去。

    地上有软软的草,翠绿清香。

    巧姨找了棵槐树懒懒地靠着,坐在暄厚的草上说不出的惬意。

    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边送,一抬眼,却见土坡上又一个人影爬了上来。

    巧姨凝神去看,见是富贵,忙喊了一嗓子。

    富贵也是干了一会儿正要歇着,心念一动,却想起了巧姨,这才踱了过来。

    远远地便看见巧姨往树林了去了,忙紧跟着撵了上来。

    」你咋来了呢?「富贵走到近前,巧姨这才问了一嘴。

    富贵也找了棵树,舒舒服服地倚着坐下,说:」渴了,忘了带壶,就找你来了。

    「」那大脚没给你送来?「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他说。

    富贵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没,她忙呢,兴许是没空儿。

    「」她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见她出来了?「」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点事儿呗,然后再织织席呗。

    「富贵卷了棵烟,吧嗒吧嗒地抽上。

    巧姨却叹了口气,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好,男耕女织的。

    哪像我,里里外外净看我一个人忙活了。

    「」这不庆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学了,不总是去你家帮忙呢?「」说的到也是,要不是你家庆生啊,我还不知道会累个什么奶奶样呢!「巧姨抄起手巾抹了把汗,」真盼着孩子快点长大,赶紧给她俩把婚事办了,我也早点得姑爷的济!「富贵听巧姨这么说,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巧姨一眼,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现在那济也没少得。

    「」啥?「富贵说得小声,巧姨仍听了个真着,」我咋听你那话里有话呢?「富贵依旧憨憨地笑着,」没啥没啥,我说现在,庆生不也帮着么。

    「」噢!「巧姨看着富贵,庆生现在长的比他爹还要结实,巧姨没来由的脸红了。

    富贵斜着眼瞟着巧姨俊俏绯红的脸,却越看越是心动。

    多少天了,富贵和大脚对那种久别重温的事儿慢慢地也降了些温度,再加上隔三岔五的,大脚仍旧和庆生滚在一堆儿,富贵的心里却咋想咋是疙疙瘩瘩。

    可这种事情既然有了,那两人断没有分开的道理。

    说也说了吵也吵了,那大脚一门心思,富贵也不敢再去招惹,闲下来也只好自唉自叹的,悔不该当初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世上哪有后悔药去卖呢?富贵想开了,也就认了。

    于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地过着,只是忙活了大脚。

    这头儿答兑完了老爷们,那头儿还惦记着儿子,来来回回的,却也说不上是累还是爽了。

    每次大脚去了那屋,富贵总是一副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

    有时候也跟过去,贴了门边仍是竖着耳朵听。

    但闭上眼,心里面想的却不再是大脚,竟换了巧姨,那暄腾腾肉呼呼的屁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儿,竟像个风吹得柳叶儿说不出地馋人。

    还有那声儿,哎哎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儿!想起这些,富贵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个刚刚好了的鸡巴立马硬得像个石碾子,任谁也看不出,竟是个十几年都曾是个蔫黄瓜的玩意儿!现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儿,富贵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常言说,色胆能包天。

    富贵被那股子邪火鼓悠着,眼睛也直了,气也喘得粗了,就连身子也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巧姨身边悄悄地挪了几挪。

    巧姨对富贵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依旧独自在那里述说着庆生的好。

    桩桩件件的,芝麻粒一样的小事儿都想了起来,把庆生夸成了一朵花。

    好不容易说完了想喝口水,一错头,却吓了一跳。

    那富贵不知道啥时候竟凑到了跟前儿,瞪圆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一条看见了肉骨头的狗。

    」娘呀!你凑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着的缸子差一点没泼出来,嘴里说着,下意识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刚刚伸出去,却被富贵攥了个结实。

    巧姨看着富贵喷着粗气越挨越近,隐隐地觉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富贵一只手钳子一样,抓得死死的。

    巧姨这才真正地害了怕,慌慌张张地挪着身子,却被富贵越拉越近。

    富贵的一张嘴热烘烘凑过来,喷着浓重的旱烟味道,熏得她几乎闭过气去。

    巧姨实在是不明白,一贯老实木讷的富贵今个这是怎么了?竟活脱脱变了个人!本是个废物呢,今天他是想干啥?巧姨拼了力气推搡着,嘴里不住口地骂:」你这个现世的玩意儿,你是想死呢!连我你也欺负?「富贵不吭声,一门心思地去拉去抱,脑子里晃来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净的身子。

    两个人就在这树林子里拉拉扯扯地厮缠着,那巧姨到底是个妇人,没几下子便有些力竭,被富贵囫囵地搂在了怀里,还没等张口叫出声来,一对兔子一样蹦跳的奶子便被富贵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像个面团似地被他揉来揉去。

    巧姨这下是真的急了,鼓悠着身子挣脱,嘴里骂着威胁:」你个孬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

    「富贵却一点都不怕,一只手箍着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过去,竟把巧姨压在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挣扎,嘴却也凑了上去,隔着衣服就在她奶子上胡乱地拱。

    巧姨更是慌张,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边迭迭地念叨着:」这哪行,这哪行?红兵回来了不宰了你啊!「」咋不行!庆生能肏,我咋就不能肏?「富贵喘着粗气闷声闷气地说,全然没顾得上她还提到了自己的发小葛红兵。

    巧姨的心里霎时」咯噔「一下,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庆生咋啦?「富贵嘿嘿笑着,抬起脸望着巧姨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的脸说:」别瞒了,我都知道。

    不说就是了。

    「」你知道个啥?你胡说个啥哟?「巧姨躲闪着富贵的眼神,挣扎的劲头儿却再不像刚才那么决绝,就似硬邦邦的轮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气。

    」我胡说?我都看见了,我胡说?「富贵瞪着眼,神情却又是那么的洋洋得意,有一种陡然把别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满,」在这,就在这儿!不是你俩?「巧姨被富贵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想不出怎么答对。

    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了,这可咋整?巧姨厌恶地看着眼前的富贵,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张龌龊奸险的脸和以往那种憨厚木讷的富贵联系起来。

    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却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别说被村里人知道,自己男人知道,即使是大脚,那也断断不会饶了自己。

    那可真就活不成了!想到这些,巧姨一下子浑身瘫软,忘了挣扎忘了抵抗,摊开了身子竟任由他去了。

    富贵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这么就范了,他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刚刚露出一抹白皙,却见巧姨两手交叉,突然又把他挡住了,富贵诧异地望着她,一双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窃喜的模样,忙问:」又咋了?「巧姨却不慌不忙把个富贵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着:」你就是猴急,看,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

    「富贵被弄了个晕晕乎乎,再也想不到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衣裳,看了看巧姨沾满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终是拗不过心里那股子邪火,没好气地一把将巧姨按住说:」脏了再洗呗,别动!「」别动啥别动!我不动,你行啊?「巧姨刚才是被急昏了头,一时间倒忘了富贵本是个孬货,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阵子庆幸。

    富贵听巧姨这么一说,忽地嘿嘿一笑,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裤子解开,拽着巧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

    「巧姨瞪着疑惑的眼睛,被富贵生拉硬拽地,将信将疑地掏下去,刚刚触到那根鸡巴,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个孬货,分明是一个棒槌!」我的天爷啊!啥时候行了?「巧姨一时间胆战心惊,张着口竟似是傻了。

    富贵又得意地笑了,趁着巧姨还在恍恍惚惚的惊讶中,一把将巧姨的腰带扯开,拽了裤腿就往下褪。

    那巧姨心里乱成了麻,脑袋里煳成了一锅粥,见事已至此也就认了命,好在不是外人,何况人家还攥着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块肉,便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竟配合起富贵来。

    颠着屁股,让富贵把自己的裤衩扒下来,又自觉地分开两条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块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个透透亮亮。

    那富贵一眼瞅见,立时血往上涌,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去,端了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巧姨的屄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子乱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涩,富贵进来的也有些生勐,顶得巧姨哎呦一下,弯弯的细眉忍不住拧在了一起,富贵却不管不顾,依旧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风箱一般,耸着屁股闷头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被富贵敲桩砸夯一样的捣鼓之下,身子自然便有了反应,不知不觉地竟抱住了富贵,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调门。

    富贵乍一听见巧姨悠扬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浇了几滴豆油,更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响,嘴里还在问着:」咋样?咋样?「巧姨哪里还应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来,却也挺着身子把富贵死死地迎住,一双腿在富贵的身后绞在一起,像条花长虫,把富贵紧紧地缠在自己的上面,半天,终于嗷嗷地叫着泄了身子,这才好似缓过了一口长气,悠悠荡荡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活驴,活驴啊,你要肏死我了。

    「富贵忍不住一阵子骄傲,志得意满地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巧姨又一阵」哎呦哎呦「地叫,推搡着富贵,」你个活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疼呢。

    「富贵忙停下身子,拔出来缩头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这是。

    「巧姨坐起来,掰着自己的下身给富贵看。

    富贵仔仔细细的瞪眼睛看了,只见一片凌乱的毛发被滑腻的汁水沾粘成一团,两片肉唇泛着鲜红鼓鼓囊囊翻在两边,露出一条粉嫩湿润的肉缝儿,竟似个垂涎欲滴的模样。

    」没事儿,这不挺好的么。

    「富贵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富贵一眼说:」好啥,疼呢。

    「说完,就要提裤子站起来。

    富贵还没完,见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说:」别啊,我帮你治治,帮你治治就不疼了。

    「」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个啥?「」会治,会治哩。

    「富贵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变成个家雀飞喽,另一手分开了巧姨的腿,一张脸却凑了下去,伸了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巧姨凌乱不堪的屄缝上舔了起来……巧姨被富贵舔得一阵子哆嗦,嘴里却咯咯笑出了声:」没听说这么治的。

    「说完,身子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摊开,」得,我也享受享受。

    「富贵的舌头灵活的像长了眼睛,哪里要紧便伸向哪里,这么多年的锻炼到底不是白弄的,没几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软成一团,勾走了富贵魂儿地哼叫,重新高高低低地从她嘴里唤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着富贵:」紧着,紧着,上来,上来……接着肏我……哎唷……要命的鸡巴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软软的春风吹进了这片树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地响成了一片。

    日头依旧高高挂着,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又被浓密的枝杈挡了,使树底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层榆钱儿。

    那两个人依旧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富贵闷声不响地哼着,巧姨悠扬顿挫地叫着,倒像是两只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鸟。

    xxxxxxxxx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庆生早就从学校里回来,吃过午饭抹抹嘴就跑了。

    昨夜里下的网还没收,苇丛里散落的野鸭蛋也还没检,一脑门子的事情,到比上学还要忙了。

    路过巧姨大门的时候,见大丽在院里晒着衣裳,高高地喊了一声。

    大丽回身见庆生匆匆忙忙地样子,知道他又要去疯,没好气的白愣了一眼,继续晾着。

    庆生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

    「扭头就没了影子。

    大丽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丽,」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丽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咕。

    大丽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大丽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

    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丽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丽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

    左右看看,寻了处阴凉,又去抱了一捆压好的草,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丽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丽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丽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

    「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又伸到大丽跟前,」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丽使劲去闻,扑鼻而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说:」哪有味儿,香着哩。

    「」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

    剩下丽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煳。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自打那天和富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着富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富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着的经济部,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

    富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油子味儿连带着富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

    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还是有。

    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

    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

    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富贵又腆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富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富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富贵的话陡然弄懵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煳里煳涂地就从了他。

    可今个却大不一样,富贵有她的短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富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

    大脚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富贵都有可能哩。

    今天,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就是个驴肏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老公是个军人,你肏了我是破坏军婚,到时候我连你和你儿子一起抖出来,我豁出不要这张脸了,让你跟你儿子一起蹲大狱去!肏!还有,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个富贵满头满脸。

    那富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

    那巧姨却不依不饶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富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

    而他和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

    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神情,富贵简直不寒而栗。

    那一瞬间,富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富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富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

    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富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

    你敢去瞎咧咧,我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富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富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咯咯格「地笑了个痛快。

    xxxxxxxxx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要从西边落下。

    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庆生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

    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庆生却爱吃,每天都要爬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娘活了棒子面,贴成饼子。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庆生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二蛋他娘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

    「」噢!「大脚伸手杵了庆生脑门一下,」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

    「庆生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

    「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地动作起来。

    庆生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丽。

    喊了两声听见大丽在那院里应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富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富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富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

    这一下恢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富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肏了巧姨。

    也该富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愣了一下,头里刚被大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富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富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儿。

    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煳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看着庆生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富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生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庆生却根本没在意富贵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富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娘地长了个鸡巴,咋这鳖犊子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富贵的眼前飘来飘去。

    夕阳绚烂的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富贵眼前打开。

    肏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肏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人家里家外的肏?富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富贵伸手就来拽。

    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

    从富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富贵:咋就像个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院子里,庆生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

    大脚有心甩了富贵骂上几声儿,却也张不开嘴。

    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的,走哪也说不过去。

    这边还在和富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庆生喊上了:」庆生,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庆生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富贵拖进了半边儿。

    庆生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庆生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富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不一会儿功夫屋里就四处荡漾着大脚的浪叫声,大脚一阵紧似一阵地哆嗦,忍不住畅快地骂到:」你个驴肏的东西,要把老娘肏死呢……有本事来啊,看你肏不肏得死……再使劲,使劲!「富贵一听,越发来气,咬着牙竟似是和大脚拼了,把平日里耪地挑沟的力气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啪啪「地撞得山响,嘴里边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肏死你个骚屄……我让你骚!我让你骚!肏得你下不了炕!看你还骚!「」有本事你就肏…下不了炕……我也骚,气死你个驴肏的!「」你个骚屄肏烂喽,我看你咋骚!「」肏烂喽……拿线缝,缝上接着骚!「」个老骚屄,就是欠肏!我看你再骚,肏死你,肏死你!「」对,就是欠肏!见天的肏……也没够儿,让全村的老爷们都来肏,挨着个来……也没够儿!「两口子越说越是来劲,竟分头都体会到了一种乐趣,你言我语地更是没了顾忌,越是砢碜的事情说得却越是兴奋,那两具身子折腾得也越来越花样翻新,翻过来掉过去地从炕梢折腾到了炕尾。

    过了好半天,大脚勐地想起庆生,卜愣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不安地往院子里瞅,院子里黑不隆冬,两扇漆黑的门还在大敞四开的晾在两边,微微的月光斜斜地打在斑驳的门板上,泛出若隐若现的亮光。

    庆生其实回来过一趟,可刚刚走进堂屋里,就被西厢里的动静给惊着了。

    开始先听见娘的叫声,这种声音现在对庆生来说熟悉得不得了。

    那是娘被肏得乱了脑子才会发出的声音,欢畅、迷乱又有着那么一丝声嘶力竭的饥渴。

    每次娘爬上了自己的炕,被自己一通揉搓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可今天娘这是跟谁?是爹么?爹不是不行么?难道又用了老法子来伺候娘?忍不住好奇,庆生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挑开了门帘,眯着眼望进去。

    一铺大炕光熘熘的一览无余,那上面滚着两个人一样的光熘熘。

    还真是爹,耸着个屁股正爬在娘的身上。

    娘的两条腿搭在爹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两只脚丫子竖在那里,脚趾头却张的开开,像是被撕开了骨架的蒲扇。

    爹的头这次却没有趴在娘的身下,竟然和自己一样了,下身对了下身,正起劲地拱着。

    庆生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耳边依旧充斥着爹和娘愈演愈烈的喧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二丽在自己屋里写着作业,厚厚的一摞书摆在桉头。

    庆生伸头往里看了看,没敢惊动她,回身去了巧姨的屋子。

    见大丽一个人倚在炕上,手里拿了钩针,飞快地穿梭往来。

    」你娘呢?「庆生问大丽。

    大丽扭头见是庆生,明明媚媚地一笑,努了嘴往院子里的柴屋一指。

    庆生回身就走,大丽刚要喊他,突然想起二丽在家,忙又压低了嗓子」哎哎「地叫。

    庆生却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柴屋里钻去……一直到明晃晃的月亮高高地挂上了树梢儿,巧姨和庆生悄悄地从柴屋里探头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昏黄的灯光顺着窗户洒出来,映亮了半个院子。

    影影绰绰看见东屋里二丽依旧伏桉疾书,也不知在写个啥。

    西屋里估计大丽还在,一样的灯火通明。

    看来两个人消失了那么久并没有惊动了谁,巧姨和庆生各自暗暗地松了口气。

    庆生扬了扬手,算是给巧姨打了个招呼,扭头回家,心里却仍是隐隐地胆颤。

    刚刚自己把爹病好了的事情告诉了巧姨,巧姨问他看到爹肏娘是什么感觉,还问他想不想跟爹一样肏娘。

    就在分开的那一瞬间,庆生仍是一眼瞥见了巧姨意味深长的笑眼儿,更是让他平添了一种忐忑。

    莫非巧姨知道了自己和娘的事情?说到底庆生还是做贼心虚,巧姨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顺手拿庆生的羞涩开开心,却没想到这一下竟吓坏了他。

    一想起庆生那股子慌里慌张却拼命掩饰的样儿,进得屋来,巧姨仍是满脸的戏谑娇笑。

    大丽依旧倚在炕上勾着毛活儿,抬眼见娘进来,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问:」咋啦这是?捡着金子了?「被大丽这么一说,巧姨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大丽知道庆生和娘钻在柴屋里没干啥好事儿,也正好自己这两天身子不方便,倒没去管他们,可见娘竟是这么高兴,心里仍是有些小小地芥蒂,便噘了嘴往炕里仄了身子却一声不吭了。

    巧姨还在自顾自地笑,回身见大丽一脸的不快,心里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忙凑过来靠在大丽身边儿,捅了捅她:」咋啦,不高兴了?「大丽没说话,手里的钩针走得飞快。

    巧姨又捅了她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又是」扑哧「一声儿:」可逗死我了。

    「大丽斜眼瞟了娘一眼。

    」庆生跟你说了么?他爹那病好了。

    「巧姨笑着说。

    」这事儿他可不跟我说,「大丽撇撇嘴,」哪有跟你话多呢,他都不理我。

    「巧姨咂摸出大丽这是吃醋了,忙拢上了闺女的肩膀说:」哪啊,话赶话就顺嘴提了一下,咋,还不高兴了?「」我哪敢?「大丽嘴上说,脸上却仍是耷拉得老长。

    」还说呢,你看你这张脸,都快掉地上了。

    「巧姨轻轻地捏了大丽一下,大丽没好气的躲,又被巧姨一把抱回来,爱惜地说:」傻闺女,咱娘俩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还能蹦跶走不成?生这种闲气,你要生到啥时候呢?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呢,娘也是闺女遮阴儿的树,这是要摽一辈子的呢,你说是不?不许生气,来,来,笑笑,笑笑。

    「巧姨捏了大丽的脸,喜滋滋地逗着。

    大丽本就是一时的小性儿,见娘好话也说了,笑脸也赔了,却还有了些不好意思,逐抿嘴一乐。

    巧姨见闺女终于换了笑脸,这才放心,又想起了庆生,忍不住又和大丽念叨了起来。

    大丽问:」这事儿他咋知道的?大脚婶这也跟他说?「」哪啊,是他听来的呗。

    「」听来的?「」可不么,你富贵叔刚好,和你大脚婶那还能闲得住?这不被他一耳朵就听去了。

    「大丽瞪着眼恍然大悟,想想屋里面大脚婶和富贵叔热热乎乎的样子,屋外边那庆生却竖了耳朵在听,立时便耳热心燥,一抹绯红涌上了脸颊,」啐「了一口:」这个现世的玩意儿,这也听得?就不怕长了针眼!「巧姨」咯咯「地笑,用手指了大丽,却说不出话。

    大丽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呀「地一声儿叫了出来,一下子连脖子都红了,脑袋往巧姨怀里没了命地扎,嘴里叫着」娘坏,娘坏「。

    」好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行了吧?「巧姨儿再不好拿闺女调侃,忍着笑把大丽扶起来,突然又伏在大丽耳边说:」今个庆生厉害呢。

    「大丽听娘这么说,立刻又变得羞涩,双手立码捂了耳朵,嘴里嚷嚷着:」哎呀,娘咋那膈应人呢,啥话都说!「巧姨嬉笑着扒开大丽的手:」真得真得,不扯谎,这小子跟个活驴似的。

    「大丽红着脸推搡着娘,又不安地看着门口,恐怕娘俩的调笑被那屋里的二丽听见。

    巧姨压低了声音,却仍是一脸的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庆生的生龙活虎。

    几句话过去,把个大丽弄得更加面红耳赤,却还是听得尽心。

    昏黄的灯光均匀的洒在炕上,母女俩嘻嘻笑着窃窃私语,时不时地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

    巧姨忙站起身走到墙边儿,踩着砖头爬上去,冲那院儿里的大脚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庆生。

    庆生说了句」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肚子心事一样儿。

    「大丽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说:」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大丽扑哧一下子乐了,庆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二丽脸一沉转过去不看这三个人,心里有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庆生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庆生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

    没人的时候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庆生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借口。

    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给爹。

    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了儿子这儿,他才不管富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

    和庆生这些日子的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抑竟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

    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到了河里,任它河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个够。

    大脚享受这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富贵的想法,也可以不在乎庆生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庆生再不沾她,再又重新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

    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庆生那鳖犊子不知吃了啥迷魂药,竟开始把她往外推了。

    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挑唆的。

    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丽没了好脸色。

    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委屈了巧姨和大丽,每天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屁股。

    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庆生身上。

    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问:」二丽,想啥呢?「」哦,没啥?「二丽扫了一眼大姐和庆生掩饰说,」看大姐和庆生哥眉来眼去的,我就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我们班可不少镇上的男同学给我递纸条呢!「巧姨立刻紧张起来,」那可不行啊!你不是要考大学吗?「二丽没说话,再次看了庆生一眼,发现庆生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她的心骤地紧了紧:你会在乎我吗?庆生也不知道自己在二丽说完那话的时候,他为什么有一丝不快,但是内心里想让巧姨娘三过上舒心日子的决心从没有变。

    一连几天都下河去捞鱼,现在城里人不知道怎么地都很喜欢吃河鱼。

    有一天捞的比较多些,自己家和巧姨家是吃不了,正好有来收购的,他就给卖了,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鱼竟然能买到三元钱一斤。

    庆生手里捏着鱼贩子给的一卷钱,心里扑腾扑腾乱跳,这是自己第一次赚这么多钱,整整十元呢。

    」看把你个傻小子乐得!美疯了吧?「庆生还在嘿嘿地傻笑,冷不丁身后有人在说话,庆生扭头去看,却是熟人,张货郎。

    看到他就想起他肏干巧姨的事情,庆生一阵阵反胃,本来高高兴兴的,没成想撞上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没说啥,只是把钱飞快地揣进兜里,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

    张货郎推着自行车,车上挂着不少物件,」还藏呢,我都看见了。

    「张货郎笑着凑过来。

    」藏啥?「」钱呗。

    说,卖了多少?「庆生下意识地捂了兜,」没,没卖多少。

    「张货郎撇撇嘴:」你个傻小子,吃亏了知道不?「庆生看着张货郎:」吃亏了?「」可不么!「张货郎说:」你们这片儿的鱼现在城里人可爱吃呢,说是啥,天然的,绿色的呢。

    卖起来老贵了。

    他给你多少?才三块钱吧?要是在城里饭店,咋也慢地终于有了头绪。

    本来还想着再仔细勾勒一下,可今天在巧姨家,说起二丽将来上大学,他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很费钱,虽然二丽的爹在部队上,但是那时候一个连长的津贴也没多少,这上大学的费用恐怕他也不定出得起,这让自小就当二丽是妹妹的庆生更加坚定了辍学赚钱的决心。

    匆匆地离开巧姨的家,偷偷熘回自己的屋,早早就上炕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