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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缥缈仙gl

    于是唐某人组织语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皇帝,皇帝皱眉思索一番,起身走出御案,站在唐礼乐身前,叹道:“如今朝中大多数人都主张议和,他们却不知道,此次北安成心要将大庆国一口吞下,又怎么会与你坐下来议和?唉……朕老了,这偌大江山,朕还真是放心不下,可是时不我与,奈何奈何……咳咳……”一段话说下来,居然有些气喘,还捂着嘴咳嗽起来。区区五十多岁,居然苍老如斯?

    唐礼乐听他咳得抓心挠肺地,有些担心,不说他堂堂帝王,此时还不能有事,单就他是梦寒的舅舅,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起身扶住皇帝的手臂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咳成这个样子?宣御医看过了吗?”

    “尉迟老儿买通内侍给朕下的药,上次你给朕配了些药,朕吃着好多了。最近事儿多,药没怎么吃,所以,这不,又有些不适了。咳咳……”

    “那,这个药,吃了就完全好了。”

    “这是?”有这么好的药上次怎么不直接给我?皇帝两个疑问,却只问了前者。

    “回春丹!之所以我上次不给你,那是因为你身体还没调理好,太虚弱,受不了回春丹的药力,经过这一个月的调理,现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放心吧!”

    皇帝的饮食那是非常慎重的,不是什么人给个什么东西就吃的,否则,皇帝早没了……

    “吃不吃随你,我要去将梦寒了,再见了您呐!”说完也不等皇帝再说什么,便消失了踪影。

    皇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他想要害朕的话,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于是闭目将那颗拇指大小的乳白色药丸给吞了进去。

    ……

    京城西郊围场外,人山人海。

    礼部的司仪官正顶着烈日宣读下午武比的各项事宜:“各位参赛公子们,下午的武比做了些许改动。将弓马与擂台赛合二为一,由兵部的尚书大人与威远大将军,定远大将军,武威大将军率兵部衙下侍郎为评审!至于策论,就要郡主殿下亲自考校了。所以,各位才子们,在见到郡主的时候,可不要只会发呆啊,记得保持自己理智的头脑,清晰的思路,才能最后取得胜利,抱得美人归啊!

    现在大家都带来了自己的伙伴——骏马!看来各位公子都跃跃欲试了。那么现在,我来宣布比赛规则:从此地到擂台处约有十里地,不远吧?关键在于这段距离有不少沙地,水坑,火堆,箭木之类的障碍,各位参赛者到达擂台之后,会看到在擂台上高约三米的木桩上面,挂着一面三角锦旗,谁能最先拿下那枚锦旗,谁便能进入策论环节,至于没拿到锦旗败了的公子们,你们就各回各家吧!好了,现在本官宣布:比赛开始!”

    随着司仪的一声令下,十二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起、点,飞奔在新开辟出的赛道上。申时初骄阳似火,仍挡不住京城百姓看热闹的热情,赛道两旁挤满了人。

    唐礼乐的黑旋风仰头嘶鸣一声,当先窜出十几米,在轰隆的马蹄声中,来到第一个沙地障碍。

    沙地柔软,马儿四蹄着力点小,容易陷进去。这不,领先的几匹快马几乎是跟着黑旋风尾巴上踏进沙地,却齐齐地软了前腿,一个低头将背上的主人摔了出去。

    黑旋风如履平地,丝毫不受影响,几个跨步奔出沙地,一个纵跃,跳过宽约五米的水坑,再跳过三个火堆之后,身后的对手,就还剩下杜成铭,薛俊鸣,江慕云,雷凌和木景澄五人了。

    杜成铭本身出身不低家中教养甚严,有如此身手也是理所当然,江慕云心有执念,有如此身手也不在意料之外。雷凌和木景澄本是武林世家,若没有这点本事才叫奇怪,薛俊鸣京城里的衙内,平时吟几首酸诗倒也罢了,怎的也有如此身手?

    尽管心中千回百转,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赶紧拿了锦旗见梦比较好。

    于是唐某人催马急行,短短十里地,在日行千里的黑旋风脚下,不过短短盏茶功夫便已到了擂台边缘。

    这哪是什么擂台啊?明明是一片木桩子好不好?

    面积近三千坪的空地中间,埋着百余根碗口粗细的木桩,高约两米,木桩中间是一根最高的木头杆子,木杆上一面小巧的三角锦旗迎风飘扬。而那根高桩脚下,四名杀气腾腾的黑衣武士负手而立,分四个方向把守着取那面小旗的必经之路。

    唐礼乐坐在马上,等着后面的人来到身前。后面来的几位见唐礼乐停在此地,疑惑地四周望了望。杜成铭来到唐礼乐身边,笑问:“怎么不动手?还跟我们来个公平竞争不成?”

    “呵呵……”唐礼乐笑了笑,道:“我是在等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啊,免得到时候我把锦旗拿下来后有人说我作弊。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毕竟大热天儿的,让大家伙儿这么跟这晒太阳也不是个事儿啊。”话音刚落,黑旋风上已没了唐礼乐的身影。

    “咦?”

    “唉?国师人呢?”

    “果然是神人啊,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凡人有谁能及?”

    “快看,国师在那儿!”

    各位观众随着那人的惊呼,一起看向那个人,却见那人如见鬼一般的惶恐表情,指着擂台中央的高桩上,呐呐不知所言。

    众人循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嘶!”

    只见国师唐礼乐凌空站立,犹如在路边采花一般,轻轻将桩上的锦旗取在手中,笑道:“各位兄台,辛苦你们一路相陪了。这锦旗就在唐某手中,就不劳诸位兄台费神了!”

    呃……

    武比刚开始不过几分钟,这就要结束了吗?这也太……太儿戏了吧?

    “你犯规!明明要经过擂台比斗,打败护旗官才能取锦旗,你这样做是不将礼部制定的规则放在眼里吗?”薛俊鸣怒不可遏。

    这该死的唐礼乐,刚才自己都准备好暗手要偷袭他的,奈何他的黑马跑得太快,距离太远,根本就够不着。如果硬要耍手段,自己便会完全暴露。本想着道擂台上再下暗手,没想到这厮居然就这么把锦旗拿到手了。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被完全淘汰了?

    骄傲的薛公子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找出比赛规则,意图以他犯规为由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薛公子此言差矣!比赛比赛规则是什么?如果你不清楚,那么请礼部的大人再宣读一次此局比试的规则!”唐礼乐对远远跟在后面,刚刚才赶到擂台前的那位宣读过比赛规则的礼部官员说道。

    “哦,是这样的,谁能最先拿下那枚锦旗,谁便能进入策论环节……”

    “薛公子,听到没?没有说必须要打败护旗官吧?事实上我们到擂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护旗官啊!”唐礼乐缓缓降落在一根木桩上,笑容可掬地对司仪问道:“那,现在锦旗在我手上,是不是说现在没他们什么事了,我直接进入策论?”

    “不行!”

    “不行!打他打他!”

    “一起上啊,抢回来啊……”

    司仪与参赛者们听着观众的呼声,脸色各异。

    司仪笑着摊手道:“唐公子,现在看来你不跟他们打一架,怕是难以服众啊!要不您跟他们打打擂台?况且此局设定的时间有半个时辰,这刚开始不到一刻钟,郡主殿下的銮驾还在半路上呢。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您就满足一下观众的需求吧?”

    第八十五章

    楚梦寒一大早就被挖出被窝,接着宫里来的宫女嬷嬷内侍们在她房间进进出出,一直折腾到将近午时末才算告一段落,终于在快要饿晕的时候简单地用了些粥品,又被抬着进宫参见帝后皇子公主之类的宫中内眷后,与帝后一起用些些许点心,喝了一盏清茶便已近未时末,便随着皇帝的銮驾一同前往西郊围场,准备考校未来郡马。

    銮驾在离擂台不远的地方,便听得场内热闹非凡,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让出梦寒越加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有她的地方,好事儿定然是不少的。

    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在众御林军的护送下随皇帝一起来到擂台边上专为皇帝设置的御座前,场中的各个主事官员及围观的群众们远远见皇帝銮驾过来,都做好了接驾的准备,待皇帝坐定,众人便齐声三呼万岁。

    皇帝此时心情甚好,叫过众人平身后问道:“方才听得场内热闹非凡,是在比弓马么?十二位公子,哪位更胜一筹?”待看过场中情状后不由笑道:“怎的国师大人也在此处?莫非你也动了凡心不成?”

    唐礼乐翻了个白眼,刚见到梦寒的愉快心情被破坏殆尽,只嘀咕道:“装相,你还不知我为什么在这儿么?”

    在擂台上被唐礼乐虐得死去活来的薛俊鸣,雷凌与木景澄三人见唐礼乐对皇帝如此态度,都有些幸灾乐祸:看你小子触怒龙颜还能嚣张不!

    谁知皇帝像是没看到唐礼乐的白眼一般,恍然大悟:“哦!朕明白了,你与永宁本是旧识,以永宁的才貌来看,凡见过她的就没不喜欢的。看来,国师也未能免俗啊!永宁你说是不?哈哈……”

    无聊!

    唐礼乐心中腹诽,脚上一动

    “啊!姓唐的,你偷袭!”一声惨叫之后,被踹下木桩的薛俊鸣怒喝一声,再度跃上木桩,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的他甚是狼狈地趴在两根柱子上,喘息着提出控诉。

    离他不远的木景澄和雷凌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姓唐的似乎专找软肉处打,而且衣服全被唐礼乐的风刃刮得如同挂面一般。木雷二人此时虽不曾受到内伤,但仍手足颤抖,有些惊恐地看着那个连皇帝面子都不给的唐某人。此时想来,他对自己等人已经很好了,只不过那是在挑衅他之前。

    被三人又恨又怕的唐某人眼睛微微眯起,下巴一抬,不屑道:“不服气?过来再打啊!”

    薛俊鸣顿时蔫儿了,脸红脖子粗地,却只能干瞪眼。

    皇帝见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便瞪了那礼部司仪官一眼,司仪这才回过神来到御驾前回禀道:“唐公子身手神鬼莫测,那三位分别是薛公子,木公子和雷公子。他三人不服唐公子以非常手段取得锦旗,此时正在向他挑战呢。不过以微臣看来,唐公子纯粹是逗他们玩儿聊以打发时间,此时怕是要动真格儿的了。”

    果然,木桩上唐某人不再玩儿猫捉老鼠,直接将三人扔出木桩范围,半天起不来,更是痛得哼都哼不出来。

    而后跳到御驾前对司仪道:“现在郡主也到了,锦旗我也拿到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局了?”说着将怀中的小三角旗扔到司仪怀里,如鹰隼般的锐利眸子定定地看着司仪。

    那司仪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再说个不字,国师大人会将自己像扔那三个人一样把自己给扔出去!

    于是司仪也不管那弓马中弓的环节了,直接低着头猛点,说道:“是是是,下面就交给郡主殿下了!”说完后感觉到国师的视线离开了,才长长地嘘出一口浊气:呼……吓死我了!

    “各位兄台还有意见吗?”

    站在擂台边缘的杜成铭与江慕云相视一笑,同时摇头:“没意见!”

    刚被修理得销魂蚀骨的三人组呐呐不敢言。

    唐礼乐傲然一笑,而后颠儿颠儿地来到楚梦寒座前道:“大家都没意见了,那郡主殿下我们开始吧?”

    楚梦寒身着大红宫装,那是郡主殿下的嫁衣,头上步瑶金钿璀璨夺目,面上一张大红色绢纱覆面,只露出一对明亮如星,温柔似水的眸子。

    此时那温柔的眸子见到唐礼乐在台上臭屁的表情,如画的眉目弯成一弯月牙儿,可以想象此刻郡主殿下的好心情。

    在唐礼乐来到她跟前时,非常自然地拿出鲛绡站起身来替她擦拭着她额上的薄汗,此时心中眼中唯有眼前人。

    二人虽时时相见,但仍止不住相思。姓唐的那粗神经单细胞的还好,想见楚梦寒偷偷就去了,偶尔在人家身上吃吃豆腐揩揩油什么的。咱郡主殿下身为皇亲又身在京中,却是要顾忌到皇家声誉,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唐礼乐每每挑起火来却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太过僭越,而初识情之滋味的楚梦寒自是被与理智来回折腾着,心中又羞又恼却也无可奈何,仍心心念念地想要见到那冤家。

    唉!情也,劫也!

    “咳咳……”皇帝见二人旁若无人地对视起来,颇觉不妥,是以出声提醒。楚梦寒一惊之后回过神来,那被微风带起的红绡之下滑腻的肌肤上升起朵朵红云,让唐礼乐的眸子为之一缩,而后迅速调整心神,装作目不斜视的模样。

    “宁儿,你便开始吧。”

    “诺!”楚梦寒敛衽一礼后,扬声道:“唐公子既是打败了所有对手见到本殿,当知晓本殿要考你什么吧?”

    唐礼乐听得楚梦寒叫她唐公子,颇有些不乐意,但想到此时此地也不好多说,只点头道:“司仪官大人刚才说殿下要考在下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