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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玉笛白马(群芳谱)全

    醒,能够完好的从王庭逃出来,但是……他回来之后,依然还是不能泯灭掉心头熊熊燃烧的欲-念,而是将洛师姐狠狠的关在小房子里肆虐了一整夜,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洛素允那既是快意无限,又似雪雪呼痛的喘吟声,才渐渐淡了下去。

    丁娆娆心里却是无比的惊恐害怕,缩着小身子,在木桌木凳上蜷了一宿,分毫不敢入眠,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勉强睡了片刻,只一小会,便又惊醒了过来。

    城中全都是蛮子士兵,他们如落入虎口,随时都可能被人包围擒住,而此刻杨宗志也不知恢复的如何,怎能不叫丁娆娆担心的愁眉不展。

    天空破晓,侧面的小房子中发出咿呀一声开门响,丁娆娆顿时从木凳上跳起疲累的小身子,慌乱的走到门房前,木门边被人推开了,杨宗志和洛素允前后脚走进来,洛素允娇媚的脸蛋上甚至还挂着美潮过度后的余韵。

    抬头瞥了丁娆娆一眼,洛素允娇昵的沉了沉细眉,开口问话道:“丁师妹,你……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对不对?”“啊……”丁娆娆被她问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洛素允柔声道:“实不相瞒,过去我便猜测你来的目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跟在我们身边,是为了逃避师父,可是昨晚……你喊出的那句话,却是跟宗志息息相关,过去我不愿插手你的事情,但现在我却不能不管了……”她嗓音虽甜美柔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丁娆娆听得心下一苦,垂头轻泣道:“我……我……”她对师父发过重誓,这事情谁也不能告诉,若不然的话,她早已什么都对杨宗志说过了。

    杨宗志脸色沉静的坐在木凳上,轻叹道:“算了,昨晚若不是丁姑娘出声提醒,我甚至都不知还能不能回得来,素允,你也别怪她了。

    ”他的舌尖被自己咬破了,说话有些囫囵不清,方才见到丁娆娆楚楚可怜的俏模样,心里面便有些软了,而且……头疼的还不止这一件事。

    杨宗志一脸阴郁,洛素允娇婉的陪坐在他身边,柔声道:“宗志啊,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经过昨晚的事,你也害怕是不?”杨宗志轻轻的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的确经过昨晚之事,他的心底变得无比不安,毫无半点信心,他浑然想不到,世间上有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媚功,能让人满心甘愿的臣服在它的面前。

    内力再高,招式再精美,也总有个尽头,手中有没有神玉枪,在那个人面前,显然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过去见识到阴葵派的似玉功,便以为那是普天下最最能诱惑男子的功法,谁知道在昨晚这人面前,似玉功……就好像婴儿潺潺学步那般渺小可笑。

    杨宗志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不禁犹豫不定,来时定要带走秀凤和赛凤的坚定信念,此刻竟不知还能不能说出口来。

    离大结局还有十万字,大家看着充值,充的太多了,不如催更打赏给俺,嘿嘿!第618章傲世之二窗外透出破晓的亮白,自从他们逃出王庭后,追兵似乎也并没有跟上来,昨晚丁娆娆一宿未眠,破败的小房子外杳无一点音讯,这时候天空骤亮,喧天的吵闹便随之响起。

    屋前和屋后到处是重重的军靴踏过的脚步声,间或还夹杂着粗豪的叫骂,杨宗志三人不通蛮子语,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他们三人心情紧张,躲在房内半点不敢露头。

    就这么躲着似乎也不是个好主意,蛮子兵迟早会搜到这里来,杨宗志记得他今年头一次踏入凤凰城,便被博祖裔领到了这处荒宅,现下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便早该有所察觉了才对。

    那一次他和赛凤躲在傅多坡的房中避祸,是猛将木罗科率人将他们擒走,事后木罗科在呼伦山上被金刀老者一掌掐死,傅多坡也死于金刀老者的刀下,唯一能记得这个地方的,只有杨宗志和赛凤两人而已。

    杨宗志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事,那么博祖裔为何能料事如神的将他带来这儿?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从赛凤的口中听到过的,继而再想前天夜宴相会,赛凤的举止分明和过去娇痴的神态大有不同,她见到杨宗志后,既不惊喜,也不伤痛,而是面无表情的毫无半分动容。

    杨宗志还以为她是在众人面至前强装无碍,后来跟到御花园中时,赛凤也是神思不属,往往和她说话,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抑或是在凝神想些别的什么,杨宗志却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此刻幡然回想,才不禁恍然大悟,暗骂自己太过后知后觉。

    但是赛凤为什么要这么作,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苦衷?杨宗志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都不忍心去怀疑赛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一人受过,累及洛素允和丁娆娆险些跟着他一道送命,甚至朱晃等人也回去搬兵,万一两方为他开了战,死伤的决不止几十几百个人。

    他的心头一痛,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眸,洛素允和丁娆娆俯身趴在窗边,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动静,似乎人越聚越多,再过不久便要搜到这边来了,她们俩赶紧转回身来,看见杨宗志竟好像老僧入定,苦蹙着浓眉。

    洛素允急道:“宗志,你快发话呀,咱们走是不走?”杨宗志叹了口气,轻轻睁开双眼,犹豫道:“我……”洛素允轻轻温婉的舒了一口香气,陪坐在他的身侧,柔声道:“你舍不得月师妹和赛凤姑娘么?”杨宗志呆呆的点了点头,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洛素允娇婉道:“宗志,你有没有留意到,昨晚我们去的那个花园?”杨宗志傻愣愣的道:“怎么?”“我是说那里的摆设啊……”洛素允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曾几何时,杨宗志在她面前可从未露出过这般颓丧无奈的神态,在她心目中,杨宗志是那个不畏艰难险阻,从不知道怕字的无畏少年。

    她也明白,杨宗志昨晚受到的打击不轻,差点被人迷掉了心智这还在其次,更为关键的是,他心中……对一直念念不忘的赛凤姐妹起了疑念,这疑念如同大毒蛇一样吞噬了他的魂魄,让这脑光无比灵活的少年,也变得如此懈怠慵懒。

    洛素允柔声道:“你再仔细想想,昨晚的花园,布置得像不像神玉山,你也去过的呢,神玉山靠海,山上除了菜园花草,便是成堆的海螺海礁,这里是漠北,怎么会见到南方才有的海螺?”杨宗志听得神色一动,眉头轩昂,跳起身惊道:“你是说……你是说……”洛素允轻嗔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早就想到了,偏偏就是忍住不想,不提,那个地方……如果不是跟月师妹有干系,天下哪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见到杨宗志复又沉沉的跌在了木凳上,洛素允拉起他冰凉的大手,柔声再道:“我一看到那里,便觉得无比的熟悉,但是那窗里坐着的人,应当不是月师妹本人……”杨宗志默然点了点头,洛素允柔声说道:“我和月师妹是同门姐妹,可是我……对她从来也不了解……”她说到这里,若有若无的瞥了丁娆娆一眼,见到她脑门低垂,束住小手儿陪坐在身边,便又道:“直到最近,我才听说她的身份原来是蛮子公主,这一次你来找她,只怕也见过她本人了吧,她对你说了什么?”杨宗志叹气道:“她……她对我说,一直没有赛凤的音讯,别的……别的就只说这里的事情要靠我自己,她一点都不愿插手。

    ”洛素允蹙眉道:“就说了这些?”杨宗志忽而变得无比心烦意乱,他站起身来,来回在房中走了几步,脑子才渐渐灵光起来,他拍着额头道:“昨晚我曾开口问窗内人,她点头承认自己就是萧太后,那个时候我心里便觉得突兀,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现下我猛地想起来了……”洛素允赶紧问道:“你想起谁来了?”杨宗志昂头望着黑漆漆的房顶,窗外虽有亮色,可透进来的依然是尺寸之光,他叹了口气,沉吟道:“我们义军中有一位祁大哥,他是朝廷过去的忠勇侯齐勒大将军,这位齐大人临死前,将他身上的秘密告诉给了我。

    ”杨宗志道:“齐大人说,九年多以前,他曾率领大军与蛮子交战,凯旋之后,他和手下在望月城内饮庆功酒,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不带人间烟气的姑娘,那位姑娘自称姓肖,和他结下了一夕露水情缘,哎……”杨宗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垂下额头道:“齐大人为了这事,害死了自己孕中待产的娇妻,更被那位肖姓女子打的口吐鲜血,他心怀仇恨,带领大军杀向凤凰城,却是一败涂地,从此在太行山中隐姓埋名,作了一个碌碌无为的柴夫。

    ”洛素允细细品味道:“姓肖,哪个肖,莫非是……”杨宗志点头道:“依照齐大人所述,恐怕就是我昨晚碰见的萧氏,这女子手段惊人,我过去听见了,尚还不以为然,昨晚亲身经历,方才知……齐大人那样的铮铮好男儿,为何会在她面前泥足深陷,抽身不得,昨晚要不是丁姑娘,我的下场……必定也和齐大人一模一样,作下让自己后悔不迭的恨事,要么被她所用,要么被她所摄,郁积终生。

    ”丁娆娆楚楚可怜的抬头道:“大哥,我……我……”清丽的秀眸中挂满盈盈欲滴的泪珠儿,晶莹剔透。

    杨宗志挥手一阻,拦住她道:“再说到更远,这间屋子的主人,曾是我南朝当年的兵马元帅傅多坡大将军,他兵败凤凰城后,用刀划破自己的面颊,隐居在城中这间不起眼的破屋子里,难道他也碰到了相似的事情?”脑子里面不知为何跳出傅多坡和齐勒临危前的悲嘶喊话:“小兄弟,你记住……蛮子女子,是一个都信不得的,你切切记住!”过去杨宗志听了之后,倒还不以为意,这时候不禁感同身受起来,那位太后萧氏,一介胡人贵胄,不惜放段,以色-相诱他上钩受骗,前面那十几年,她说不定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傅多坡和齐勒。

    再联想到赛凤和秀凤,她们也是胡人女子,至少从明面上的身份来说,都在蛮子国内贵为天骄,难道她们……也是用同样的心思应付自己?她们的所作所为,无不以瓦解南朝军中的实力为己任,好使得北方四国能够一次次的转危为安,乃至转败为胜。

    杨宗志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了一起,心头宛如被大锤重重撞击了几下,他满怀信心而来,却是落得如此局面,因为他一个人,可能要害死千万手足同胞,他不禁压抑的想要大声怒吼。

    洛素允道:“宗志啊,你还是快下决断吧,迟了的话,我们便走不了哩。

    ”杨宗志点头道:“我们现在就走……”回头望了望破旧的小屋子,不由心中楚楚的缅怀,便是在这里,在油灯下,娇痴的赛凤对他绝望的大叫:“宗志哥哥,你……你不带我走了么?”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前些天杨宗志还想着怎么去呼伦山冥王教中偷她下来,现在想想……真是可怜可笑的紧,人家织好了罗网,等他自己一头扎进去,若不是经过昨晚的动荡,还真是看不透她们的。

    他心中不再犹豫,转而拉起洛素允和丁娆娆迈步向外闯去,刚一出门,迎面走来一众铁甲卫士,杨宗志和两位姑娘下意识拉低帽檐,将身上的胡服紧了一紧,钻进了身旁的一个胡同。

    天空缓缓放亮,城中的卫士们显然在到处搜查他们三人的下落,不时的有人闯进民宅中上下抄查,杨宗志不敢径直去南门,而是迂回到塞夜河边的一个小巷子中,来到一个广场,不禁又想起正是在这里,他被固摄带人围住,赛凤从察尔汗王的身边跑出来,不顾性命的拦在了他的身前。

    那一回,杨宗志还对着她笑哈哈的打趣:“看我小贼子的手段……”想起这一节,杨宗志甚至都不忍心回头多看那边一眼,压根咬得吱吱作响,脚步稍稍迟缓,身后便赶来一群人,对他们大叫:“扎起落……莫滋落……”杨宗志三人面色微微一变,回头稍稍一瞥,一群带刀的兵将烈腾腾的冲杀过来,洛素允以为身份暴露,赶紧便要转回身迎敌,杨宗志在身后拉了拉她,故作没有听到一般,信步向前走路。

    身子虽然不动,脚下的步子却是快疾,身后的兵将们再度大喊:“扎起落……扎起落……”洛素允和丁娆娆这回听得真切,这些人显然是留意到了他们,他们嘴里的喊话虽然听不明白,但只要稍稍一想,便清楚他们叫的是站下来,不许走之类。

    她们的两颗芳心一齐提到了嗓子眼上,下意识依附到杨宗志的身边站定,她们都有一身上好的武艺,可从未试用应付这么多的兵甲,心里面有着惊慌失措和紧张娇怯。

    杨宗志见走不了,无奈只得站,故作镇定的背手而立,那些兵将缓缓围拢过来,当先走出一个身材魁伟的大汉,走到他们面前骂出了一长串蛮子话。

    杨宗志他们既然听不懂,也不会说,索性便低着头垂眉而立,那大汉见没有回应,忽然探出蒲扇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