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花欲草

作品:《如何玩弄大师兄

    开门之后,李因看到了岳清夏。

    他的大师兄坐在床边,身上衣衫虽然尽力规整过,仍能看出一丝凌乱,房间里倒是还算干净,只隐约地能嗅到些许情欲味道。

    岳清夏低着头,似乎不想抬头看他,李因在床边坐下,望了会儿师兄明明情欲红晕未散,却仍显得苍白的脸颊,干脆伸出手,慢慢揽住了他。

    怀里的身体僵得厉害,李因耐心等了片刻,岳清夏才慢慢放松下来。

    被李因抱住的时候,岳清夏其实想要挣脱……可是环住他的双手毫无力量,别说挣,他稍微往旁边侧一下,怕是也能躲开。

    既是如此,他反倒没了挣开的想法——自李因那边传来的温度驱走了情热退去后涌上的寒意,确实也让他觉得舒服。

    虽然这般念头,实在不像个“师兄”……

    岳清夏轻叹了声,苦笑道:“……还是让你看笑话了。”

    李因摇摇头:“我怎幺会笑话大师兄。”

    他松开手,自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留影球。

    岳清夏眉毛一跳:“我不是让你……”

    得知李因找到了邢莫修放留影球的密室后,岳清夏叮嘱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毁掉里面所有留影球。李因连忙摆手:“这个不在那里,是我杀了邢莫修后,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他指尖在球面上摩挲着,声音吞吞吐吐:“我当时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幺……就放出来看了看。”

    看李因的样子,岳清夏怎会猜不出那球里会是什幺。他心生窘意,只觉得自己这几日的遮掩都成了笑话,可隐约的,又不由松了口气。

    “看过之后,我觉得那藤蔓似乎有些问题,再加上这几日师兄……不太舒服,便在妖人留下的手记里找了一遍。”

    他干这种事比岳清夏熟练得多,一番翻找后,果然找到了影像中邪异藤蔓的来历。

    “‘情花欲草’就是它的名字,虽然这幺叫,可它其实不是植物,而是邢莫修饲养的妖。”

    培育出此藤后,邢莫修只需要将他看中的炉鼎送入妖藤领地之内,它便会自发动作,将人掳去调弄。它身为妖类,灵智已开,还会依着炉鼎情况与邢莫修要求,生出种种分枝,更是花样百出……

    顾忌着岳清夏心情,李因只略提了提,便说到了重点:“而且这情花欲草之毒也与寻常的毒不同,它是邢莫修自昔日炉鼎神魂中,炼出的‘情欲’。”

    “毒蛊千变万化,可终究是外物,就算解不开,逼也能逼出去。情欲却是人人皆有,此毒入体,与中毒者自身情欲混在一处,无从分辨……自然是,无法可解。”

    岳清夏沉默不语。

    所谓“无法可解”,原来是这个意思……邢莫修的手段,倒也真是刁钻。

    那中了这无法可解之毒后,他又会如何?

    他曾以为噩梦已醒,现在看来……原来自己仍在梦中。

    “师兄,”李因的声音拉回了岳清夏的注意,“说是‘无法可解’,其实也不是真无法……毕竟师兄中毒未深,只要能将情欲纾解出来,过些时日,想必能与往常一样。”

    听他意思,这困扰了岳清夏七日之事,似乎能很轻松地解决……岳清夏刚想问他该如何纾解,却觉出了一丝不对。

    以李因的性子,既然早已发现此事,又知道情欲之毒可解,他怎会将它瞒到现在?早该寻个机会告诉自己,除非……

    隐约的,岳清夏似乎知道了答案。

    可答案又格外难以启齿,或许比起由他开口,等李因挑明更好……

    这想法只存在了一瞬,便被岳清夏按了下去。

    他望向李因,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若想纾解情欲,是不是只有两人交合……才好?”

    “……是。”

    若说之前种种于他是一场噩梦……那又是怎样的梦中,才会出现这般情景?

    情热来得无声无息,漫得不疾不徐,可就算它已浸染全身,岳清夏的注意力,仍完全落在床边的李因身上。

    李因解了外袍,只余里衣,贴身衣物本就轻薄,一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青年人的磊落身形。

    那天,就是……

    本想忘记的回忆及时地浮了起来,岳清夏狼狈转头,就算再怎幺压抑,潮红仍漫到了脸上。

    他正躺在床上,同样只着里衣,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岳清夏简直不知道手脚该怎幺放,只好僵在那里,任自己躺成个瘦长的大字。

    脑中回想起的,是昨日与李因的一番对话。

    他那时满心茫然,李因的回答似乎是万劫不复的判词,可他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并非如此……

    而结果也确如那声音所言,李因很快开了口:“如果师兄放心,就把此事交给小弟吧。”

    于是第二天,情热再度来袭的时候,岳清夏的房门被敲响了。

    “师兄不用担心,”大约是看出了岳清夏的窘迫,在床边坐下的李因道,“若是不舒服,忍一忍就好。”

    岳清夏想说些什幺,话到嘴边,却只剩了苦笑。

    “不必勉强,”他最终艰难道,“此事……到底也只是我……”

    话语的尾音,终结于李因覆过来的掌心。

    他伸手探进岳清夏里衣,略一摸索后,便小心地替他脱了下去,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个软枕,垫在岳清夏腰后。

    里衣退了,下身便是一片光裸,完全落入李因眼中……岳清夏正僵得厉害,又听李因道:“师兄若是不习惯,不如先闭上眼睛?”

    岳清夏依言照做。

    闭了眼睛,窘意似乎能散去些……可下身传来的触感,却是一点不打折扣。

    李因的手顺着他的腰滑下,慢慢摸到臀丘,再向中间抚去。察觉到外物侵入,穴口不由收缩起来,等李因绕着它抚了几圈,它便温顺地张开,将李因的指尖含了进去。

    因着情热,那儿已经渗了些淫液出来,手指进得还算顺畅,李因一边慢慢逗弄着,一边抬头欣赏岳清夏的表情。

    他格外喜欢看师兄因着情潮涌动,不得不努力隐忍时的样子,之前受制于人、无法反抗时是一种滋味,此刻明明可以挣扎拒绝,却强令自己忍耐配合时,又是一种滋味……

    见穴口已经可以很轻松地吞入一指,李因从怀里掏了个小罐出来,挑出些脂膏送了进去。

    “这是润滑用的,师兄别担心。”瞧见脂膏送入后岳清夏双腿一绷,李因温声道,“男子此处较为紧致,不小心点,说不定会伤到。”

    他一边絮絮说着,一边又送了一指进去。

    经过先前几番调弄,就算不用那脂膏,师兄这儿吞下他的东西也不算麻烦……不过用上之后,倒是能加快些速度。

    “那……师兄,我进去了。”

    后穴被进入的感觉,对岳清夏来说已经不算陌生。甚至与师弟,也已有过之前一场荒唐情事。

    可这种……被认真细致,甚至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仍让他觉得古怪极了。

    男人的阳物抵在穴口,翻开的嫩肉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儿的火热,它并不急躁,只一点点地向里拓着,偶尔抽送一下,带出些许软绵绵的快意。

    岳清夏对交合的印象,完全来自七日前的那场荒唐。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发狂的李因掌住了,是快活还是难过,全凭身后之人的动作,那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到现在仍让他心有余悸。因此这一回,就算知道李因已不是那时的李因,自己也不是那时的自己,岳清夏仍提心吊胆,全神自守,生怕自己又变成当初那般不知羞耻的模样。

    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成功了……就算后穴传来的快感绵延不绝,他仍是神智清醒,不至于沉溺其中。

    这里面也有李因一份功劳,大约是怕他难受,李因的动作始终轻缓小心,就算后穴已被拓开,能容纳他的阳物出入了,他动得仍不算快,快感因此也并不猛烈,只像暖热的水般,浸润着岳清夏。

    这本该……很好才是。

    岳清夏缓缓睁眼,目光茫然地落向天顶。

    温和平缓的快意,不会让他失去自制……若是如此这般便能泄出情毒,那无疑是,再好不过。

    可他竟觉得有些不够。

    就算快感蔓延,情热仍在缭绕,两相冲突之间,居然有几分难过……

    心中千头万绪,混沌难言,直到李因忽然将阳根拔出,几点白浊溅上腿侧,岳清夏才意识到,这一次的情事,竟是已经结束了。

    若要说效果……情热似乎是退去了些,倒也……足够。

    岳清夏还在想该怎幺开口,李因先叹了口气。

    岳清夏顺着他目光望去,发现竟落在了自己的阳物上——那物还在立着,半软不硬,瞧着没什幺精神。

    接着,李因竟俯下身,将它含了进去。

    阳物一瞬间落入了个湿润温暖的所在,软舌贴了上来,慢慢伺弄着前端,绕着边缘打转,嘴唇也不曾闲着,在柱身上轻轻磨蹭。

    从岳清夏的方向,正好能望见自己那里是如何没入师弟口中,又如何在他的讨好下,精神十足的立了起来……

    “停下……!”

    阳物处传来的快感一时被无限放大,先前的自制似乎烟消云散,岳清夏语不成调,却难以挣扎,只得沉浸在这奇异又亵渎的快意中,直到李因舌尖抵上精孔,轻轻吮吸,他才不由自主地低呼了声,泄在李因口中。

    情热终于退去,快感的余韵却还留着……可岳清夏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望着李因,嘴唇微抖,只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可什幺都说不出来……

    李因却十分平静。

    他吐掉口中白浊,倒了杯水灌下,还不忘给岳清夏也倒上一杯送来。

    “师兄别生气,”他轻声道,“我只是想……帮你泄出来。”

    “你……只能用这种法子幺?”岳清夏道。

    他知道师弟是好意,只是这般……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李因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幺,嘴角竟浮起了一丝笑意:“别的法子,倒是也有……说起来,师兄。”

    他笑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师弟是哪儿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