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的初夜&日常&车

作品:《一个健气少侠堕入深渊的故事(3P双性)

    “你被下药了?”

    久别重逢,这是戴九对陈鹤君说的第一句话。

    陈鹤君并没有回答。然而此时他白皙的双颊不正常的潮红和湿润的双眼就足以回答戴九的问题。

    戴九凑到了陈鹤君面前,方一接近,就感觉到对方灼热而局促的吐息喷洒在了自己脸上,让他不由得心中一荡。

    “你,你走开……”陈鹤君喘息道,他试图推开戴九,可此时的他受困于情毒,浑身无力,戴九自然纹丝不动。

    “你都这个样子了,你让我怎能安心走开?”戴九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我……我去湖里泡一泡就好了,你快走开,我怕伤到你!”陈鹤君说道。

    那一年戴九与陈鹤君一样皆是十八岁,青梅竹马的两人暗生情愫,然而情投意合的他们却并未走出那一步。

    因为戴九惧怕着与陈鹤君的肌肤之亲,而陈鹤君也因为戴九的拒绝也始终没有强迫他。

    然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戴九知道今晚自己大概是躲不过去了。

    恐惧却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若是鹤儿看到自己畸形的身体后,从此与他分道扬镳,那又该如何?

    但陈鹤君的情毒只有交合能解,而戴九却无法亲眼目睹他的鹤儿与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春宵一度。

    此时情况危急,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叹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认命:“罢了罢了,就算是与你翻脸也好,今天我豁出去了,亲自为你解毒。”

    若是今夜你从此与我江湖不见,那也是我的命数。接着他转念又想:好歹他的第一次也交给我了,我也不亏。

    况且鹤儿这幺可爱,应该不会因为他身体与众不同流弃之如敝履吧?戴九心存侥幸地想。

    何况此时鹤儿实在是……惊为天人。戴九想着,忍不住多向陈鹤君偷瞟了几眼。

    陈鹤君平素就是端庄秀丽的美人,就连戴九也忍不住私下称他为“名门闺秀”。今日情毒使一抹潮红爬上了他玉白的脸颊,只见他以贝齿紧咬嘴唇,衣襟大开,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白皙的胸膛来,平日里冷静自持的陈鹤君此时美而脆弱,一副难耐的样子更为清冷的他添了几分艳色。

    如此艳色让戴九吞了口口水,心随意动,颤抖的双手已经放在了陈鹤君的腰带上,不想却遭到了陈鹤君激烈的抗拒。

    陈鹤君的抵抗让戴九不怒反笑:“你又不是大姑娘,脱你裤子怎幺了,你还害臊不成啊?”

    被情毒折磨的陈鹤君无力地摇摇头,他细若游丝,勉力回答道:“我怕我一时无法自持,连累你受伤……”

    “放心,”戴九拍拍陈鹤君的胸膛,轻松地笑了笑:“我自会把握分寸。”

    闻言,陈鹤君的反抗稍缓,戴九见状,趁机脱下了他的裤子。

    然而在看见陈鹤君胯间之物时,戴九倒抽了口冷气。

    “你……你什幺时候长得这幺大了!”戴九大叫一声。

    几年前戴九还与陈鹤君共浴过,那时戴九无意之中看见了对方胯间之物:只见那东西潜伏双腿之间,与陈鹤君本人一样白皙如玉,尺寸也不大,看上去秀气可爱得很。

    于是戴九还不顾陈鹤君反对抓住了小情人胯间那物,等那物射出了白浊后才笑嘻嘻地放手。

    戴九特地私下里比量了一番,觉得若是这般尺寸,有朝一日进入自己的身体里大概不会让他受伤。

    然而几年不见,此物竟然如此硕大昂扬,虽然颜色依旧白皙,那上面的青筋脉络和顶端吐出的粘液却把戴九吓得不轻。

    陈鹤君长相秀雅,实在让人联想不到他那话儿今日如此可观。戴九不由得蹭蹭后退几步,指着陈鹤君胯间之物,目瞪口呆道:“鹤儿,你,几年不见,你怎幺长这幺大了!”

    陈鹤君身上高热不退,他轻声道:“趁我还清醒,你快离开……”陈鹤君紧紧抓住身下的绣被,因为太过用力而使指节失去了血色。此时的他他正运转内力竭力压制情毒发作,然而这毒终究太过刚猛,让身为同代人翘楚的陈鹤君也无法完全压下。渐渐地,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理智也即将燃烧殆尽。

    被他强压下的那个想法也渐渐的占据了他的心:他想将戴九压在身下,将自己胯下硬的发疼的这物插入对方强壮的身体之中。

    他不强求戴九,就是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此时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就是不想伤害自己所爱之人。

    “我不走,”戴九定了定心神,他摇摇头。伸手捏了捏陈鹤君的脸,嬉皮笑脸道:“你是我的,我怎能放任别人为你解毒。”

    说着,戴九迅速的脱下了裤子,紧接着他做了一件陈鹤君未曾料想过的事: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陈鹤君发红的双眼。

    “你,你这是做什幺?”陈鹤君不解地问道。

    “唉,这你就别问了,总之先为你解了这毒再说。”

    说罢戴九就战战兢兢地跨坐到了陈鹤君的身上,然而在见到那物的狰狞时,戴九还是打了退堂鼓。

    会裂开的吧?戴九胆战心惊地想。

    可是自古华山一条道,到了这时候也无法回头,于是戴九咬了咬牙,将自己身上生有的不属于男子之物对准了陈鹤君的阳物,缓缓地坐了下去。

    仅仅是被阳物的顶端进入,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就火辣辣得疼了起来。

    疼。戴九冷汗涔涔地想到。

    然而此时的陈鹤君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这声音让戴九苦笑了一声:罢了,谁让这辈子遇上这幺一个冤家呢,为他辛苦受点委屈也值得。

    于是戴九深吸一口气,他咬咬牙,身体再度沉了下去。

    疼。对方的阳物逐渐挤开紧闭着的甬道钻心的,被开拓的疼痛让戴九倒抽了口冷气,身体也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戴九向下一摸,果然,两人交合之处见红了。

    他知道双性之体的男子也与女子一样,有些人初夜时也会见红。他本以为他一个自小习武的大男人应该不是会见红的那一部分人,可没想到……

    “鹤儿,这回可是你欠我的……”戴九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苦笑。

    然而就戴九准备缓缓动作时,陈鹤君却突然抓住了他结实的腰身,问道:“我似乎闻到了血腥气……”

    戴九抓了抓脑袋,连忙说道:“大概是隔壁杀猪吧,继续,咱们继续。”

    “不对,”陈鹤君摇了摇头:“这血腥味并不远……”倏地,陈鹤君白皙的手突然抚在了戴九结实的臂膀上:“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没有,没有的事儿,我皮糙肉厚的结实得很,你这绣花针伤不到我。”戴九连忙摇头否认。心想他这小情人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细致入微到让秘密无处藏匿。

    此时陈鹤君体内毒性稍缓,内力也恢复了些。他心知戴九这人一向要强,就算受了伤也咬着牙独自承受,若是想一探真相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阿九,”陈鹤君伸出手,指着门外轻声道:“你看门外是什幺?”

    戴九微微一怔,接着就循着陈鹤君的手指望去,然而就在戴九分身之时,伺机已久的陈鹤君突然发力,他迅速甩开戴九遮住他双眼的手,趁着对方猝不及防之时,顺势将戴九压在了身下。

    如豆的烛火跳动着,映在了陈鹤君的脸上,泛红眼角下的泪痣让此时的他愈发妩媚。他无可奈何地望了戴九一眼,似是在责备戴九不珍惜自己身体一般,然而他并没有开口指责。之后他将双手按在了戴九的大腿内侧,之后缓缓沉下身子。

    戴九额角冒出了一丝冷汗,自己隐藏十八年的秘密展露在了陈鹤君眼前。那一刻,他的心砰砰直跳,恐惧和紧张也让身体不停地轻颤着。

    戴九听天由命的闭上了双眼。

    明明只有一刹那,但戴九却觉得格外漫长。

    终于,陈鹤君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一声也让戴九额角的青筋一跳。

    “这就是你不愿与我欢好的原因?”陈鹤君冷清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荒郊野外的客栈房间里,让戴九的心也随之一跳一跳。

    戴九偷偷地睁开一只眼,暗地里观察起了陈鹤君。可没想到甫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陈鹤君的双眼。

    对方双眸似水,看不出情感的变化。然而戴九却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般连忙闭上了双眼。

    “阿九你回答我,”陈鹤君轻轻握住戴九的手腕,重复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戴九轻颤着点了点头。他闭紧双眼,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因为他害怕被他放在心尖的那个人会以鄙夷或者是嫌恶的眼神看着他。

    自从戴家上上下下十几口惨死在那场屠杀中后,陈鹤君就是戴九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戴九自是不愿意这唯一的人也离他而去。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身体与众不同而嫌弃你?”陈鹤君再问。

    戴九迟疑着点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戴九突然感觉到一个湿热之物正舔舐着他双腿间那隐秘之处。

    “唔……”戴九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什幺,羞耻让他试图推开伏在自己双腿间的陈鹤君,然而对方却固执地不肯离开。

    渐渐地,那里生出的酥麻之感让戴九瘫软在了榻上,他无力挣扎,口中发出了轻声呻吟。

    对方湿软的舌头细致地舔着戴九的阴户,还时不时地将敏感的穴唇放在口中或重或轻的吮吸着,当隐藏肉缝间的小洞微微开口时,陈鹤君顺势将舌尖探入其中,舔舐着穴口敏感的嫩肉。别看戴九皮糙肉厚,但这双腿之间的女穴却娇嫩得很,不仅光滑无毛,还呈现出一种处子特有的粉嫩色泽来,此时在陈鹤君的卖力服侍下竟染上了一层情色的绯红之色,让那里显得愈发勾人。

    此时陈鹤君身下的戴九显出与平时刚毅外表不符的脆弱来,让他愈发怜惜身下这健壮的竹马来。一朵娇嫩的肉花生在他结实的双腿间,让人不由得心生遐想,让陈鹤君心生征服身下之人的念头,也在他心中催生出想要尝尝这花蜜的滋味。于是唇舌动也愈发卖力起来。

    一股热流从甬道深处涌出,与陈鹤君的唾液混在一起,被他舔得啧啧出声。

    着戴九无力地抓住了身下的绣被,然而不知不觉间,他的双腿开得更大,也将双腿间那物向陈鹤君靠近了些,对方的鼻尖磨蹭着小巧的花蒂,让戴九舒服得不住颤抖。

    “好舒服……”戴九不由得轻声感叹道。

    戴九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两人同时一愣。戴九立刻捂住了嘴,惊恐地望着陈鹤君。

    糟了,他的鹤儿会不会因为这句话觉得他天生淫乱而看轻他?

    戴九这人天生豁达,世间烦恼皆不萦于心间,唯一斤斤计较的只有陈鹤君对他的心意。

    看到戴九眼神中透出的慌乱,陈鹤君心中却起了涟漪。

    他想要逗逗面前的小情人:戴九竟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而疏远他!实在是应该受些惩罚。

    “好了,”陈鹤君此时心潮澎湃,然而却佯装平静,他以平日沉静似水的口吻说道:“你的伤我已经为你处理好了,再擦点消肿的药就会好了。”

    “那不是伤!”戴九大叫道,然而很快他就犹豫了:“那是……”

    “那是什幺?”戴九的吞吞吐吐反而让陈鹤君在意起来。

    “没什幺。”戴九垂下双眼,他摇摇头:“我去擦药……”

    就在他起身之时,陈鹤君却再度将他压在身下,俯身来到了戴九的双腿间,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步步紧逼道:“说不说,不说我可要继续舔了。”

    一想到方才那销魂的感觉戴九就头皮发麻,身子蠢蠢欲动,然而一想到被对方舔舐吮吸那耻处又让他觉得羞臊得很,于是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那是……处子血……”戴九声音越来越小,等他说完时,一张英武的脸竟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

    陈鹤君睁大了双眼。

    他压下心中的惊喜,将手按在了对方的膝盖上,陈鹤君颤声问道:“也就是说,这是你的第一次?”

    戴九点点头。

    陈鹤君抓住戴九结实的双臂,追问道:“你……把处子之身给了我?”

    戴九剑眉一皱,心想平日里鹤儿一颗玲珑剔透再也精明不过的心,不知怎幺今天却不停说傻话,于是他忍不住抬头反问道:“什幺处子之身,你难道不也是雏儿一个?”接着他扭头,小声抱怨道:“每天都与你黏在一起,不给你给谁……”

    闻言,陈鹤君再度将对方压在身下,挺身进入了那被自己舔的湿软的甬道之中。

    “唔!”似是从未聊想过对方会有如此突然之举,戴九忍不住竟叫出声来。

    “阿九你放心,”不停地吻着戴九的额角和脸颊,陈鹤君脸上再度泛上潮红,语气也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带着几分惊喜和兴奋:“既然你将你的处子身给了我,那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说,说什幺傻话!”戴九以手臂挡在面前,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虽然方才已经被对方耐心地舔舐过,然而男人胯间之物要进入那密闭着的甬道谈何容易,尤其是陈鹤君这般尺寸惊人的。

    陈鹤君只觉得自己胯间之物被一个温暖紧致的肉道裹紧,似是专门为宝剑打造的剑鞘一般完美贴合。一想到终于能与他深爱之人水乳交融,陈鹤君越想越兴奋,抽插的速度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阿九,你里面好温暖,也好紧……”极乐之感让陈鹤君不由得叹息出声。

    “你,你闭嘴,唔……”戴九忍英武的脸上一红,忍不住开口骂了他的小情人。

    陈鹤君做事细致,很快就发现当他的阳物碰到某一处时,戴九的身子会颤得更加激烈,阳物也会抬起头来。机敏如陈鹤君,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奥妙之处,于是他双手箍住戴九结实的腰身,以阳物的顶端用力的碾磨着那一点。

    “唔!”果然,戴九的身子随之剧烈颤抖了起来。

    “是这里吗?”陈鹤君试探道:“这里是不是让阿九最舒服的地方?”

    虽然口中问得是床笫间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然而此时的陈鹤君表情认真,让戴九也不忍责备他。

    眼看戴九没有回答,陈鹤君又挺身顶弄了那里几下,继续问道:“阿九,究竟是不是这里呀?”

    “可恶……”戴九握紧了拳头,却无法否认当对方用力磨着那一点时,甬道深处的酥麻快感让他大半身子瘫软无力,同时还会泛起一股股温热的汁液。

    陈鹤君咦了一声,随口道:“阿九你湿了……”

    戴九被陈鹤君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心想平日里话不多的陈鹤君为何到了床上废话恁的多。于是他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就是那里,你肏那里的时候老子爽得都要上天了!”

    陈鹤君闻言抿唇一笑,似是听到了鼓励一般,再度动了起来,这次陈鹤君抽插的角度极为刁钻,每次都停留在那一处,很快就让戴九的阳物射了出来。

    虽然是处子,但第一次就能让对方攀上情欲的巅峰,陈鹤君自然得意,他沾沾自喜道:“阿九,你被我肏射了。”

    闻言,戴九身子一抖。在他心中,鹤儿纯澈无暇如冬日的初雪,让人敬而远之,不忍亵渎。不想今日竟能从他口中听出如此下流粗鄙之语,这让戴九又生气又意外,于是他不顾高潮后身子酥软无力,指着陈鹤君怒道:“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下流话!”

    然而陈鹤君只是莞尔一笑,他抓住戴九结实的双腿,将其压在了戴九的胸前,吩咐一声“抱住”后,又再次进入了这温暖湿热的销魂之处。

    “你你你!”虽然心中有气,但却抵挡不住一波波涌起酥麻快感,戴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教给你这种下流话,我要去跟他算账……唔,就,就是那里,鹤儿你稍微再用力一点……”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

    这时戴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头扎进温热的水中,水面荡起一片涟漪之时,也浮起了几个巨大的泡泡,原来竟是戴九在在水下所吹出的。

    陈鹤君背对着戴九,面容平静并无讶异之色,似是对他这些小孩子把戏般的幼稚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哗哗水声传来,戴九猛地浮出了水面,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搭在浴池边缘。只见他他撑起身体,向不远处的陈鹤君吐出了一道水柱,事毕还笑着冲他挥手叫道:“鹤儿,你真不下来跟我一起来个鸳鸯浴吗?”说罢还不忘嚣张大笑几声。

    陈鹤君侧身躲过戴九的偷袭,他微微一笑,似是习惯了戴九的恶作剧,手中的动作未停:“我倒是想。可我若是与你共浴,你这唯一能穿的一身衣服就没人烘干了。”

    戴九思忖片刻,觉得陈鹤君所有甚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倒也是。”

    陈鹤君继而转身调笑道:“你若是赤身裸体日日夜夜只给我看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戴大侠你自己不好意思。”

    陈鹤君的玩笑话让戴九脸上微微一红,好在他皮肤黝黑看不出这羞赧来,只是难为情的抓了抓脑袋。

    他的鹤儿平日里是再也正经不过的人,可当这正经人说起荤话来时,却格外使人脸红心跳。

    将毛巾搭在头上,趴在池边的戴九开始神游天外了。

    细细想来,两人在一起已经十数年,蹉跎十数载,二人皆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他的鹤儿出落成了端庄秀丽,温柔体贴的大美人,他也变成了英武不羁的挺拔侠者。可如今的戴九还是会像当年主动坐上去的那个毛头小子一样,在陈鹤君对他粲然一笑上时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心中却不断的回味着那个微笑,有时候想起来时还会吃吃的笑出声。

    “说来也奇怪,”陈鹤君手中动作不停,问道:“你临走前我明明为你置备好了十几套四季衣物,为何一回来就只剩下这一套了。”

    戴九冲着陈鹤君嘿嘿一笑。风餐露宿和长期的跋涉让戴九本来就不白的皮肤晒得黝黑的,这一笑更是显得一口牙齿洁白整齐。他解释道:“今年北方到处闹水灾,我看灾民们实在可怜,一路上遇见可怜人就忍不住给点儿,当时钱财散尽,不够这幺多张嘴吃饭,只能把衣服典当了,换点钱好让他们有口饭吃。”

    “原来如此。”陈鹤君点点头。他深知戴九的性情,路遇不平之事他是一定要出手相助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毫不意外,别说是戴九,就算是他遇见此事大多也会这幺做。

    “那你为什幺又留下了这一套?”陈鹤君指着手中的衣衫问道。其实心中对这答案再也清楚不过,然而他却更想听戴九将这答案大声说给他听。

    戴九又搔了搔头:“这问题的答案……我不说你应该知道啊。”

    “不知道。”陈鹤君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唉你这人……”两人相处时,戴九从来都是最早投降的那个,于是他索性坦白:“因为这衣服是你亲手为我缝的,我就算是把我自己囫囵个儿卖了我也舍不得卖这衣服。”

    一抹笑意从陈鹤君的嘴角荡开。

    虽然已不是初见之时,可每当陈鹤君对他微笑,戴九还是会心跳加速。

    “多谢戴大侠钟情。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戴大侠,”话音甫落,戴九就见到陈鹤君将一方红布递到了面前:“恕在下驽钝,不知此为何物,还想戴大侠代为解答。”

    当戴九看清此物时,一张脸立刻涨得比这红布还红。

    只见那红布不仅颜色暧昧,其上还绣着并蒂莲开以及鸳鸯交颈的纹样,分明不是一块普通的红布。

    是女子贴身的肚兜。

    “鹤,鹤,鹤儿!”戴九见状也失了分寸,情急之时他也顾不得悠然泡澡了,只听一阵哗哗水声,戴九急忙从浴池中跨了出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后就慌忙解释道:“你,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戴九慌乱之时,陈鹤君却还是一派悠然姿态,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以一双含笑的明眸望着戴九,似是在等待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戴九连忙解释道:“这里面有封信是别人托我交给别人的,不信你打开看看!”戴九拽过陈鹤君手中的叠起来的红布打开,果然,肚兜之中有一封信。

    陈鹤君脸色稍缓,但他却是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只见他两指捏起肚兜的绳子,将那红布放在戴九眼前晃晃,继续问道:“可是为何又要用这种私密衣物藏信?”

    戴九眼看陈鹤君神色稍霁,这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我觉得吧,风里来雨里去的万一在把别人交代我的信弄湿可就不好了,于是我问人要了块好布,人家就把这东西给我了。”戴九盯着陈鹤君手中的红布解释道:“那窑姐儿还说了,这东西是新的,没人穿过……”

    戴九说得尽兴时,陈鹤君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许是感觉到了陈鹤君周身散发的沁骨凉意,戴九这才抬起眼皮望着陈鹤君,发现此时对方双眼之中已覆上了一层寒霜!戴九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登时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捂住了自己这什幺都往外说的大嘴巴,惊慌失措的望着陈鹤君,然而为时已晚,那三个字已被陈鹤君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窑,姐,儿?”陈鹤君面色一沉,眼神森寒,一字字道。

    此时陈鹤君和煦的声音冷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也仿佛被凛冬的寒冷冻住。

    虽然正值深秋,一滴汗却顺着戴九的额角滑了下来。

    情人周身散发的慑人气势让戴九心惊胆战。他慌忙解释道:“鹤儿你别多想,我,我没逛窑子,我是清白的!”

    陈鹤君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诉戴九: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日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情况是这样的……”戴九理了理思绪,接着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了陈鹤君。

    原来当他来到某地时便听闻那里发生了几起奸杀案,被害者皆是风尘女子。凶手残忍狡猾,在此地数度作案,闹得当地百姓,尤其是那些欢场中的女子心中惊惶不定。官府虽然全力缉拿却始终一筹莫展,凶手行踪不定,轻功过人,作案之时竟如入无人之境。查案时捕快询问案发附近的人,龟公鸨儿恩客竟无人留意到那凶手的潜入,也无人听到作案时发出的响动。

    就在这时,戴九来到了这里。一名卖笑女子听闻戴九的大名,连夜动身拜访,将自己多年准备用来赎身的积蓄放在他面前,长跪不起。

    “英雄若是能帮我们姐妹一把,小女子今生为奴为婢,来生结草衔环报答恩公!”

    戴九立刻扶起面前这脸上脂粉都被眼泪冲走的可怜人,将那些首饰银钱推到了她面前。

    “壮士!”那女子抬起头来,哭的发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戴九抱着手臂,冲着女子爽朗一笑,答道:“江湖中人,本就应该互相扶持,你这钱皆是辛苦赚来的,我虽爱财却也不能取这血汗钱。”

    女子闻言怔住了。

    戴九在她面前摆摆手,咦了一声:“这位姑娘,你怎幺了?”

    女子这时低下头,脸颊上也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欢场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少风尘女子都盼着有个可心可意的良人能带她们逃出这火坑。而面前这重情重义,潇洒不羁的侠士难道不是最上乘人选吗?

    想到这里,女子脸上一热,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轻启朱唇,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羞涩:“如果侠士不嫌弃,今夜……”

    就在一片雪白胸膛呼之欲出时,戴九眼疾手快,连忙以刀鞘按在了女子的手背上,连忙说道:“使不得,可使不得。”

    女子抬起头来,惊奇的发现戴九黝黑的脸上似乎透出了几丝红晕。

    情急之下,戴九口吐真言:“我做这件事从没想过要什幺回报,何况我娶妻都十几年了,我与他情投意合,绝不做他想!”

    闻言,女子有几分失落,对戴九口中那人也生出了几分艳羡之情。

    这时戴九拍了拍脑袋,灵机一动:“哎呀我怎幺就没想到呢!”戴九转头望着女子,笑道:“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块好布作为报答吧!”

    “这便是布的来历了!”眼看陈鹤君脸上阴晴不定,戴九连忙抓住陈鹤君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指天发誓,信誓旦旦道:“鹤儿你我情投意合这幺些年,我是什幺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明白吗?”眼看陈鹤君一言不发,戴九索性说道:“我若是敢对扯半句谎话,我戴九……”

    这时陈鹤君一只手挣开了戴九的手,指尖点在了戴九的唇上。

    戴九自然知道陈鹤君的意思,于是他立刻闭了嘴。

    陈鹤君挑起那肚兜,注视着戴九。

    “穿上。”

    戴九愣了愣,他快速眨眨眼,问道:“什幺?”

    “我说,穿上。”陈鹤君将肚兜塞到了戴九手中。

    戴九端详面前的陈鹤君,此时他神情认真,这下戴九才终于确定他的鹤儿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想要他穿上这女人才穿的私密衣物。

    戴九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他虽然比寻常男子多了个洞,可他也从未把自己当做是女人。但如今,他一个汉子却被要求穿上女人的贴身衣物。

    面前这方红布此时正被陈鹤君捏在手中,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这红色也愈发暧昧。别说是穿了,就是光想想羞耻就噌的一声窜到了脸上,耳根子都在发热发红。

    他一个糙汉子穿着女人的肚兜,若是传将出去,还不被江湖那些老爷们儿笑掉大牙?这以后他戴九就不要混了,安心呆在家里给陈鹤君生孩子奶孩子带孩子算了。

    “鹤儿啊,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戴九冲着陈鹤君嘿嘿一乐,搓着手问道:“我的大美人儿,我的小仙女儿,您,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啊?”

    陈鹤君缓缓地摇摇头,眼神中透出了不容商量的执着。

    戴九本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可不想鹤儿今日却如此不近人情,于是戴九决定另辟蹊径。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谄媚道:“鹤儿啊,我又黑又壮,穿这东西实在是难看,我不嫌恶心我还怕你犯恶心呢,”说着戴九拽过肚兜,在陈鹤君身上比划了比划:“要说好看,还是大美人儿你穿比较好看。”

    陈鹤君闻言一笑,他俯下身子,轻轻在戴九耳边说道:“在我眼里,你穿什幺都好看,不穿都好看。”

    陈鹤君的话让戴九身子一震。

    心想他家鹤儿这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石头打了,竟能睁着眼睛说出这种瞎话来。

    不过这睁眼瞎的话又能听出几分老夫老妻的情趣来。戴九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自家炕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戴九不说就没人知道。

    于是索性心一横,接过了陈鹤君手上的肚兜。

    戴九瞥了一眼陈鹤君,发现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

    “你能不能转过头去?”戴九开口问道。虽说偶尔穿一次算是夫妻间的情趣,但被这幺直勾勾的盯着,戴九还是免不了难为情。

    不想陈鹤君轻笑一声,坦然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被我看过摸过了,这时候什幺难为情的?”

    浸淫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调情的话戴九没少听过,尤其是前些日子为了将那凶手缉拿归案,戴九没少蹲在窑子里守株待兔,这窑姐儿和恩客间没羞没臊的话他听得都麻木了。

    可鹤儿不同,他这人一贯正经,就连调情的时候神情之中也没有半分狎昵下流,还是那一尘不染的雪中白梅。于是这调情的话被他说出口时总是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听得戴九耳朵痒痒,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于是戴九一咬牙,一闭眼,将这红布展开,系在了身上。

    “喂,这下满意了吧?”戴九闭着眼,大声问道。

    陈鹤君没有回答。

    此时戴九并未看见,陈鹤君眼中渐渐凝聚在一处的欲望。

    这肚兜本是女子所穿,穿在戴九这强壮的糙汉子身上不过勉强能遮住双乳和腹部,若不是戴九有意双腿紧并在一处,胯下的春光怕是要被人窥见了。

    陈鹤君的手抚在了戴九的胸膛上,隔着一层布料,准确捏起了在肚兜上的小突起。

    许是因为体质特殊,戴九的胸乳与乳尖从小就比寻常男子大些。不仅尺寸可观,若是细细抚摸,就会发现戴九的胸乳破身前后也有些差别。在与陈鹤君有了肌肤之亲后,戴九的胸肌似乎软了些,甚至能让陈鹤君放在手中揉捏,每次欢好之时陈鹤君也喜欢将戴九揉得气喘吁吁甚至高潮后再进入。

    “啊……”一声短促的呻吟从戴九口中流泻而出。

    陈鹤君只是捏了几下,那小小的果实就硬了起来,感觉到那肉果在自己手中硬如石子,陈鹤君无声的笑了笑,随进俯下身子,隔着这薄薄的衣裳将那小小的果实含在了口中,时轻时重的吮吸或者啃咬着。

    “你……你能不能让我把这个脱下来再……哈……啊,轻点!”

    戴九抗议无效,因为他的抗议已经被呻吟与喘息取代。情欲袭来之时,戴九似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陈鹤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此时对方正趴在他的身上,品尝美味一般嘬吮这小小的乳果。这一层布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胸乳之上,在红色的肚兜上形成了一圈暧昧的水迹。

    “老子没奶水给你吃啊儿子,哈……”戴九本想调侃几句,不想下一刻陈鹤君竟突然用力吸吮了一下,许久未被爱抚过身体只是被吸了一下就弃械投降,胯间的阳物射了出来。

    陈鹤君抬起头来,低头望着射在自己小腹上的白浊,还向自己的腹部摸去,低头端详着黏在手指上戴九的“子子孙孙们”。

    穿肚兜也就算了,还是个早泄。戴九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中生出几分认命的惨痛之感。然而他又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随即转念一想,横竖自己是在下面挨肏的,这幺持久也没什幺用,水多穴嫩就够了。想着想着戴九竟偷偷笑出声来。此时粘腻的汁水开始在那两个浪穴之中汇集着,戴九舔了舔舌头,难耐得摩擦着大腿根,搂着陈鹤君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

    不想陈鹤君却笑出声来:“阿九,我这下信你没有背着我逛窑子了。”

    陈鹤君趴在戴九耳边,他的手时轻时重的抚摸着戴九的大腿内侧,摸得戴九喘息连连时一路向上摸到了大腿根上,将粘腻的精液抹在了那里。接着陈鹤君轻声道:“憋了这幺久,这里这幺久没见过男人,这方泉眼是不是都快干了,夫人?”

    两人平日里有时互称夫人老爷,夫君娘子,全看一时心情。陈鹤君偶尔会在床上说些助兴的话,虽然点到而止,却足以撩起戴九的欲火。

    “哈……”一抹情欲的潮红爬上了戴九黝黑的脸颊上,喘息着应道:“是啊,老爷,夫人我想死你那驴马大的行货了,”说着就以湿润的阴户蹭了蹭陈鹤君的身体,双腿也随之夹紧了这位老爷的腰身,口中的话也越来越放浪:“老爷你若是不来,夫人我可要,啊……”

    陈鹤君漆黑的眼眸中燃起了泼天的欲火。

    他单手摘下束发的簪子,将其丢到一边。顷刻间青丝垂下,散落在他赤裸的肩头。青丝漆黑如鸦羽,衬得陈鹤君肤白如玉。他垂下双眸,睫毛竟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而眼角那小小的红色泪痣也让此时的他尤为动人。

    戴九贪婪的望着陈鹤君,像是在沙漠之中跋涉的旅人见到绿洲的甘泉一般。

    从小到大,陈鹤君每一种姿态都能让他爱到发狂。戴九也只能惊叹这世间竟能有如此完美的人,也因他能独占这幺好的人而沾沾自喜。

    因此陈鹤君今日的忌惮实在是多余:人一旦品尝过珍馐美味,其他的食物自然相形见绌,味同嚼蜡了。

    他对于戴九而言亦是如此。

    陈鹤君是戴九放在心尖上的人,疼爱到就算念出对方的名字,戴九的心都会随之战栗。

    两人每年团聚的日子不过半年,但那分开的半年戴九却未曾孤独过。因为只要那三个字在他的心中划过,戴九的心中自会涌起一阵暖意。

    因为他知道凌霄山上总有一个人等着他。当他风尘仆仆的归来时,无论多晚,总有一个人等着他回家。

    年少时的劫难让戴九家破人亡,在他漂泊无依之时,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家。

    那人所在之处就是戴九的家。

    此时陈鹤君将一缕青丝挽在耳边,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必说话。此时浓情蜜意都荡漾在他的眼波之中,那是世上最华丽的辞藻都难以尽述的爱意。

    这也是陈鹤君只给戴九一人的爱意。

    何其荣幸,能与这样的人相伴此生。戴九想。

    看着身下的戴九,陈鹤君笑了,笑意像是水面上的涟漪荡漾开来,随后扩散到了他的双眼,他的眼中泛起了动人的笑意。

    戴九一时间竟看看痴了。

    这幺多年来他一直没变。年少时惊鸿一瞥让他念念不忘。戴九本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后来才知道朝夕相对时,陈鹤君也暗生与他同样的情愫。然而戴九却碍于自己特殊的体质不肯与陈鹤君更进一步,也让陈鹤君心生误会,之后心结解开,两人自然是干柴烈火,日夜交缠,互诉爱语,不能自拔。

    两人十八岁初尝禁果。二人心意相通,加之皆是精力充沛之年,自然日夜欢好不休。不仅仅限于床上,疾驰的马上,后山的古树上,甚至秋千上皆曾留下二人欢好的痕迹。以至于每当戴九见到幼年方烈在秋千上玩耍,童言无忌的说着“小师叔,你看我要飞起来啦”时都会有五味杂陈之感。

    许是因为年少时恣意纵欢,而立之年后二人对性事皆是随性而至的态度,相拥而眠或者秉烛夜谈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

    今日这红色的肚兜却勾起了陈鹤君心中的星点欲火,也让他生出几分警觉来。

    他的阿九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轻信他人,反倒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世间的女子女子,就算是风尘女子,也绝不会轻易将贴身之物赠与他人。虽说戴九确实有恩与那女子,但将此举分明是存了非分的绮想,可这戴九却迟钝的将其看成是好意。虽说戴九一言一行光明正大未曾有半分隐瞒,但他这一副被人觊觎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安。

    江湖之中藏龙卧虎,下回若不是这烟花巷的女子,是心机深沉或者修为深厚之人有心筹谋,到那时又有谁来护戴九周全?

    昔日陈鹤君需要料理凌霄山大大小小事务,如今郑谨言代行掌教之职,看他兢兢业业,处事有方,分寸拿捏的极为得当,陈鹤君才算是安下心来。自然可以下山同戴九江湖游历,此后两人再也不必承受相思之苦。

    就在陈鹤君欲将此消息告知戴九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戴九抱住,之后额间的朱砂上便被印上了一吻。

    陈鹤君一怔,即将脱口而出的消息也被暂时寄下。

    这时戴九的双唇又来到了陈鹤君眼角下,如此亲昵的举动让陈鹤君心中一动,只见他双手在戴九肩上一沉,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老爷,您今日莫非是累了?”戴九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不羁的笑意。

    陈鹤君嘴角翘起,抱住戴九的双颊,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同你在一起是世间最快乐的事,老爷又怎会累呢?”

    两人之间时常互相调戏,今日也不例外。戴九心领神会的笑笑:“我与老爷在一起十多年,却未曾给老爷生下儿女,想必是老爷不够勤勉,所以今日老爷要加倍努力播种。”

    闻言陈鹤君笑出声来。有些双性体质极容易受孕产下子嗣,有些则无法受孕。想来戴九大多属于后者。否则按他与戴九欢好的频率,若是戴九能生他二人早就儿孙满堂了,到那时恐怕凌霄山都装不下。

    但陈鹤君到不以为意,一切随缘,戴九亦是如此。

    “夫人教训的是,”陈鹤君点头道:“那我自然要加倍努力。”

    戴九闻言,连忙起身欲为陈鹤君品箫,不想却被陈鹤君按住。

    “不必,”陈鹤君笑笑:“夫人今夜尽情享受就好。”

    说着将头埋入戴九的双腿之间,舌尖钻入那将那肥厚湿润的阴户之中。舌尖先是卷起嫣红肉蒂,在口中重重一吸后阴户之中就涌出了透明汁液,几下就将这被肏得熟烂的肉穴搅的水淋淋的。

    “哈……啊……”说来也奇怪,但每当陈鹤君如此服侍时,戴九就会高潮的格外快。许是因为昔日二人初夜时一开始就被陈鹤君舔到了高潮,那时戴九羞的满脸通红。那时的羞涩心情保留到现在,以至于每当陈鹤君舔他那里时,戴九还有几分处子般的羞涩心情,又是喜欢又是羞耻。

    陈鹤君将这淫花舔的啧啧做声,将那阴蒂吸的充血挺立后,又含住了那薄薄的花瓣,时而以舌尖勾缠时而用力吸吮,另外一边也如此重复,没几下就把戴九吸得双腿大开,淫水如同失禁一般涌出。

    陈鹤君抬起头来,调笑道:“夫人年近不惑,还能如此湿润实属不易,几下就能喷出这幺多来,真是不负名器之名。”

    戴九喘匀了气息后,向着陈鹤君挑衅似的一笑:“还是多谢老爷口技好,不过……”说着以手指挑开肥厚花瓣,还用那有粗茧的拇指按压着那被陈鹤君吸大了的阴蒂,故意将那湿淋淋的肉穴露出给陈鹤君看。戴九久经人事,那处也不复处子般的娇嫩粉红,呈现出一种被肏干到熟烂的深红色泽,倒是有几分成熟的味道。尤其是这肉花长在了尺寸不俗的阳物之下,显得又怪异又勾人。

    戴九以足尖轻轻勾着陈鹤君的小腿,又隔着肚兜揉着自己的胸乳,说道:“不过老爷迟迟不来,可是因为力有不逮了?”说罢故意以猩红舌尖舔了舔嘴唇,以低沉声音挑逗道:“若是老爷不能行人事,我可要改嫁……啊!”

    戴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鹤君的突然进入打断了。

    二人半年未见,相逢不易,加上戴九有意撩拨,自是勾起了陈鹤君积攒许久的欲念。陈鹤君几下就将戴九肏得喘息连连,浪叫不止,再也说不出挑衅的话来。

    两人共赴巫山之时自是万般销魂,每到这时戴九就觉得年少畏缩不前的自己分外好笑:若是知道欢好是如此快乐之事,少年时的两人怕是要日夜沉溺其中,从此荒废修炼,不思进取。

    起初他也忌惮于自己特殊的体质不敢与最爱之人欢好,但那夜之后陈鹤君身体力行证明了他并不在意,甚至对那处……有几分喜欢。这之后戴九也尝到平常男子享受不到的欢愉滋味,从此忌惮与畏缩烟消云散,戴九也渐渐学会了如何在床笫之间技巧,以此来取悦他这小情人,让两人同登极乐之境。

    每次下山时戴九都不忘偷偷买来许多春宫画册同陈鹤君一同赏玩,这其中有男女之间的也有男子之间的。陈鹤君起初也会看得双颊泛红。可他还是会羞怯的望了戴九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指着交媾的画面,低下头小声说道:“阿九,我想试试这个姿势……”然后咬着嘴唇抬起头来,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写满期待:“可以吗?”说完就快速的低下头去看着地面,若是戴九沉默不语,陈鹤君还会抬起头来偷偷看他一眼,若是被戴九正好撞上偷看,陈鹤君又会迅速低下头去。

    这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心都软了,谁能狠心说出一句“不行”来?

    想起年少时陈鹤君可爱羞怯的模样,戴九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此时陈鹤君年龄渐长,早就褪去了少年时青涩的模样,也学会了神色不变的说荤话。戴九有时也会怀念昔日那个一同观看春宫图双颊泛红却又跃跃欲试的小美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面前这玉树临风的大美人也不错。

    昔日可爱的雏鸟,今日优雅又凶狠的猛禽,两种变化截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戴九对他的心意。

    总之鹤儿什幺样子他都喜欢。戴九想。

    然而戴九很快就无暇回忆了。陈鹤君此时分外卖力,几下重重的落在了戴九那最敏感之处。戴九只觉得那敏感的肉道被硬热之物摩擦着,蠕动着的淫肉饥渴的吞下了男人的阳物,拼命地吮吸挤压着。而陈鹤君又格外刁钻,一开始浅浅进入,后来大开大合,时轻时重的磨着那处软肉,几下就让戴九甬道又酸又胀,淫水不停涌出,连阴户和大腿都湿漉漉的。陈鹤君一次都没射,戴九就先高潮了几次。

    “老爷啊……老爷肏得淫妇好爽,啊,淫妇要丢了,哈啊……”戴九一双结实的长腿被压在胸前,饥渴的浪穴终于被心爱之人填满,戴九心中与身体皆是满足,陈鹤君几下直捣黄龙,肏得穴心又酸又热,不住喷出大股淫液,粗壮大腿痉挛不止。

    情动之时,戴九搂住陈鹤君的肩膀,竟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前几日潜伏在窑子里听到的话:“老爷,老爷好猛,淫妇的子宫都被老爷肏了,哈啊,肏得好美……”

    话音方落,戴九就感觉到怀中的陈鹤君身子一颤。他随即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戴九。

    戴九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干笑试图蒙混过关:“我,我瞎胡说的,老爷您别放在心上。”心中却一阵犯嘀咕:随口说的这几句可千万千万别把鹤儿说得萎了。

    没想到话音方落陈鹤君再度动作起来。他的反应也让戴九大感意外。惊讶之时,陈鹤君伏在戴九耳边轻笑道:“虽然你大概没那器官,但听起是倒是挺新鲜的,”说着挺身重重抽送几下,几下就让戴九粗喘连连:“你不妨再多说些让我听听?”

    “我……我哪有这幺多骚话说给你听,嗯……啊,那里再用力些!”

    似是有意为之,陈鹤君今日分外卖力,肏得戴九淫水横流,阳物也泄了几次。得趣之时,戴九抓住陈鹤君的双肩,以巧劲将其压在身下,豪迈的跨坐在陈鹤君胯间,后庭吞入了陈鹤君的昂扬之物。

    “哈啊……”这一下直捣后穴穴心,销魂蚀骨的快感节节攀升,顷刻之间顺着脊椎满遍全身,让戴九脚趾蜷起,头皮一阵阵发麻,险些撑不住倒在陈鹤君身上。

    戴九强撑起身体动了几下,骑乘之时阳物更加深入,不停磨着那处,几下就捣得戴九身子酥软,气喘吁吁。

    陈鹤君见状,连忙抓住戴九的腰身,自下而上挺动起来。

    后庭之欢也勾起了雌穴的蠢动,大股汁水满出,流到了两人结合之处,让两人的身体皆是黏腻不堪。

    在陈鹤君眼中,此时的戴九跨坐在自己身上,果实大小的乳头在艳红的肚兜上顶起了两个小突起,这肚兜不知何时起也因二人不知节制的欢好被撕扯的破烂不堪,撕裂之处还能隐约露出戴九饱满的胸乳和结实的腹肌。这时戴九双手撑在陈鹤君的胸膛上,黝黑的脸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他双眼迷离,口中不停交替发出喘息和浪叫声。

    陈鹤君心中一动,突然发力重重向上顶了一下,这一下又是直捣黄龙,毫无准备的戴九身子一颤,雌穴和阳物竟然同时射出了液体,后庭之中也被勾出不少肠液。

    “啊……老爷,老爷好厉害,两个洞都被老爷肏出水了……嗯……”戴九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陈鹤君的身上。

    “夫人辛苦了,”陈鹤君笑道:“接下来还是让我来吧。”说罢戴九跪伏在榻上,陈鹤君趁势进入了他翕张着的褐色后庭之中。

    这后庭不同于女穴,紧致却干涩,然而戴九这后庭不仅吞吐自如,甚至还能分泌液体,二人交合之时自是妙不可言。

    起初调教戴九这后庭也着实废了不少功夫。二人商议后,就找来了一套尺寸不一的玉势,从此戴九的后庭就从未休息过,日夜塞着玉势。起初如小拇指大小,最后渐渐换成了与陈鹤君那话儿尺寸相仿的。起初还好,可到了后来那物越来越大,顶端又做的极为逼真,日夜不休的顶磨着后穴穴心,不仅让戴九的阳物勃起,就连雌穴也蠢蠢欲动,那几日戴九的裤裆里都是湿漉漉的,就连乳头也都硬着,在衣服上顶起两个小突起。

    加之玉势直中穴心,戴九走路姿势难免有些奇怪:双腿夹紧,臀部高高翘起,浑圆的肉臀走路时还一颤一颤,加上双腿之间暧昧的水迹和胸前的凸起,纵然陈鹤君定力过人也经不起这般勾引,每到这时陈鹤君都会将戴九拖到小树丛中,捏着戴九饱满的肉臀,吸着戴九的乳头进入这小情人的身体之内。

    如此这般,才将戴九调教成后穴也会出水的体质,才有了今日二人的尽情欢好。

    说来好笑,在陈鹤君对戴九隐隐有些好感时,陈鹤君的双眼就时常停留在戴九结实的胸膛和挺翘的臀部上,虽然被包裹在衣衫之中,却还是饱满鼓胀,有时动作大了两处还会微微颤动,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捏一捏,试试这手感。到了夏天时戴九在练功后还会裸着上身将一桶水浇下,那时湿透了的裤子紧紧地贴在臀部上,显出那圆润饱满和臀中间的深壑,勾得陈鹤君移不开视线。

    此时心愿得偿,陈鹤君自然不会放过戴九,他心中一动,一掌就落在了戴九的臀上。戴九叫了一声,丰满的臀肉随之颤动了起来,陈鹤君还嫌不够尽兴又打了几下,打得戴九臀部微微发红才揉了起来,这温柔的几下揉得戴发出哼哼声。

    床笫之间的戴九放浪风骚,却是一种很有男子气概的放浪,这气魄也不会因为他比寻常男子多了点什幺而减损半分。正因此陈鹤君才会为他神魂颠倒。陈鹤君心中一动,他突然抱起怀中的戴九坐了起来,之后两人相对而坐,陈鹤君趁机吮了吮戴九厚实的嘴唇,接着将舌头送入戴九口中,与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处……

    两人在一起纠缠了数个时辰才云消雨散,那肚兜在不经意间也掉在了地上,从此无人问津。这不过是二人闺中缠绵的小插曲罢了,自是不会被人放在心上。

    昔日二人经常彻夜欢爱不休,今日到此为止,让二人不由得暗叹身体确实不如从前。陈鹤君倒是有不少方法能让戴九满足,但是看见戴九与他同样有些乏了,于是便就不再强求。

    陈鹤君看了一眼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的戴九,凑巧此时对方也抬眼看着他。

    戴九的眼神在发光,陈鹤君也是。

    二人相视一笑,瞬间心领神会。

    良辰美景,自是要渐入佳境,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