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第十九章

    台上的壮汉愣了愣,竟有女人出价三百两!虽然比他预期的价钱低了不少,但至少不亏本,当下拍板定了下来。

    谢琅趴在地上不动弹,他知道自己又被买了,还是被个女人买了,如这般被买卖场景已经不下三次了。

    他原本是大梁定国公之子,不想祖父在皇位争夺中站错了队,大皇子被软禁,连带着他们整个家族都被新皇,以通敌的罪连根拔起,贬为奴籍,而他也从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公子,沦为任人打骂玩弄的奴隶。

    宋管事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夫人会花重金买个奴隶回去,他眼睛偷偷瞄了唐釉两眼,难道,难道夫人也有这种癖好么?

    唐釉却是不知道宋管事的腹诽,示意他把刚买的奴隶扶起来,“咱们回去吧,找个大夫给他治伤。”

    “夫人不买药香和茶叶了?” 宋管事连忙追问,这不是今天的重头戏么?

    唐釉抿了抿唇,凭着一时冲动,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买奴隶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这会儿想起来,只觉得整个心都在滴血,她的药香啊、茶叶啊、银子啊似乎都在这一瞬间离她远去。

    不过,她并不后悔,如果重来一遍,她还会这么做。

    “你叫什么名字?” 唐釉还不知她新买的奴隶叫什么,贵公子出身,总该有个正经的名字吧。

    谢琅垂着眸子并不出声,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没有瞧出被买之前与之后的差别,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死寂。

    唐釉不甚在意,也没再继续追问,只让宋管事给他找了件衣服披上,否则出了黑市,大庭广众之下,坦露着肩膀,浑身伤痕,恐惹来麻烦。

    车厢里,谢琅安静的跪坐在脚踏下,海棠拿了帕子给他擦伤,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

    海棠咬了下唇,没忍住悄声问唐釉,“姑娘,打算怎么安置他?”

    唐釉斜睨了谢琅一眼,瞧着他漠不关己的模样,故意道:“当然是留着继续打他,不然我花重金买他作何?”

    海棠吃惊的喊了声 “姑娘!”

    谢琅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仍然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随唐釉怎么处置。

    唐釉暗自道了声无趣。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唐釉蹙了蹙眉,刚想出声询问,车帘突然被撩起来,却是萧定慷拦了马车上来。

    唐釉惊讶的唤了声,“夫君?”

    萧定慷从梁王府潜出,恰瞧见唐釉的马车,是以拦了下来,没想到刚一上来,视线就扫到了脚踏边袒着上半身的男人身上,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目色沉凝,冷冷的睨了唐釉一眼,“他是怎么回事?嗯?”

    也不等唐釉说话,直接道:“滚出去。”

    萧定慷虽没瞧着谢琅说话,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滚出去指的是谁。

    唐釉瞧他面色不善,立刻给海棠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这他带下去。

    谢琅神色终于有几分松动,他抬头瞧了萧定慷一眼。

    海棠本就对谢琅有几分好感,开始是觉得他长的俊,后来瞧着他被那么多人打,心里泛出几丝心疼之意,当下更是对他多了几分照顾。

    两人出去后,萧定慷仍是沉着脸色,眸子里盛着几分寒意,他一把掐住唐釉的腰,把她扣在怀里,低头冷冷喝问,“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专门去买个男人回来?”

    两人挨得极近,气息相连,唐釉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气。

    唐釉知道他误会了,想挪开身子给他解释,奈何身子被他扣的死,根本动弹不得半分,只好微侧过脑袋,软着声音道:“妾今日本是去买茶叶和药香的,想着夫君生辰快到了,打算自己攒了银子,送夫君一方宝砚。”

    萧定慷神色略微有些松动,缓声问:“这与你买男人有何关系?莫不是换了主意,打算将他送予我?”

    唐釉惊呆了双眼,送与他?送给他个俊俏郎君?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却突然灵光一闪,他喜欢男人?

    怪不得她百般勾引,总是不见效果,原来他有龙阳之好?

    唐釉忽然想起前世的传闻,那时她已被太子撵入冷宫,偶然听到两个舞姬闲话,京城第一才女白孟瑶被皇帝指婚给萧定慷,回门那日与她母亲哭诉,萧定慷患有瘾疾,不能人道。

    后来这消息被泄露出去,萧定慷再次沦为京城笑柄。

    白家原本不信,待派自家老嬷嬷验了白孟瑶的身子,才知晓她竟真是黄花大闺女,当即拍案大怒,上奏皇帝陈情要与萧定慷和离。

    此事在当时传的极广,唐釉听了只当笑话,她给萧定慷下药,两人确实办成了那档子事,他有没有瘾疾,她再清楚不过。

    不过,此时想来,萧定慷或许并不是瘾疾,而是有龙阳之好。

    那如果是这样,她的贵妃梦怎么办?她原本想着感化他,引他爱上自己,最不济也能得个好感,被封个贵人当当吧!

    唐釉突然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她绸缪许久,忍气吞声,竟换来这么个结果?

    萧定慷可不知她这十八弯的心思,瞧着她怔怔出神,脸色又难看起来,提到那男人就出神,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眯起了眼睛,“怎么?你不想送我?想留着自己用?”

    “!”

    唐釉咬了咬唇,狗男人有龙阳之癖,可她买的那个奴隶不一定有啊!他曾经贵公子出身,宁愿挨打也不愿意受辱,若是成了他人榻上玩物,只怕比死还难受!如果这样,自己这分明就是害人!

    唐釉怕萧定慷误会,赶忙解释给他听,“妾身小时也曾被嫡母毒打,憎恶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是以才出手相救。”

    她又露出些讨好的神色,眼巴巴的瞧着他, “如果夫君的生辰礼想要个俊俏郎君,妾身定会再给你寻个更俊俏的回来,定伺候的夫君满意。”

    萧定慷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松了手,而车厢也猛的颠簸一下。

    唐釉不防身体后仰,脑袋碰到车壁,咚的一声响,她疼的轻“嘶”了一声,气愤的瞪了萧定慷一眼。

    而他也正冷眼瞧着她,淡淡的眼光射过来,唐釉立刻转瞪为嗔,“妾身撞到脑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