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四百八十五

作品:《莲花梦迟

    四百八十三章 是亲昵还是验身?

    我终还是说了谎……

    我骨子里的保守和懦弱,对于那样不堪之事,哪怕是梦境,也是不能向他人道也。

    释迦闻言,紧抿的唇似是一松,那双温和中透着犀利的眸子也化为一潭软水。

    他闭了闭眼,将我拥紧,深深一抱——

    “魇怪之梦,能牵出人心最恐惧的事情,当初你对他……我也有插手……才会让你今时如此怖虑。”

    他轻轻一叹,语气似有懊悔。

    他似乎对自己当初毫不留情地打击了毗湿奴,从而牵连了我遭受记恨而产生了些许悔意……

    “莫怕,再有三日便是圣宴,圣宴之后,善见城就会清静下来。”

    清静下来?

    眨去眼中的泪雾,我几乎没有思考地开口,“那你还会娶我吗?”

    释迦看我一脸的紧张和不安,展颜一笑——

    “当然要娶,只是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闻言,我的心一松,捉住他的衣襟,闷了半响,又低低道:“那你的后宫呢……”

    这时,沉沉的笑声从释迦的胸膛传出,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还惦记着这桩啊……”

    接着,他将唇贴近我的耳旁,轻道:“我的公主,圣宴之后,善见城的主人除了你,从此没有后宫、没有其他的女人,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岂止是满意——

    这是命运给我的恩赐,没有夺走我仅剩的一点温暖。

    我在释迦的怀里,胡乱地点头,把沁出的泪水都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释迦见我蹭得面皮发红,有些心疼地抬起了我的脑袋,制止我再乱蹭自己的脸。

    他有些无奈地轻叹——

    “这些日子里他们私下都说我是万年老树开了花,就你这幺一小朵,便让我如此不省心,不过是离开了三日而已,一只魇怪就能将你欺负成这样,这让我如何能放得下?难道要让我日日将你挂在身上,才能安心——”

    听着这话,我心中的阴寒渐被甜蜜包裹。

    我吸了吸鼻子,附和点头,“那就把我挂在身上吧。”

    至少这样,我不用再独自面对未知的恐惧。

    释迦看我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禁笑靥更甚——

    接着,他抬起我的下颌,覆面吻来。

    这个吻又深又重,直将我口里的津液一扫而空,当我气喘吁吁地再度能够呼吸时,已不知何时被他抱住,两人合衣躺在了床上……

    释迦一面吻着我的侧脸,一面伸手去扯我腰带。

    很快腰间一松,衣襟一敞,我半副光裸的身子若隐若现……

    我登时一惊,昨夜那可怖的梦魇还历历在目,那过于真实的蹂躏似乎在停留在身体的每一寸,此刻的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肌肤之亲。

    在释迦沉醉的吻里,我捉住了他欲拉开衣衫的手。

    呼吸急促道:“现、现在是白天——”

    然而释迦根本就不以为意,反手就将我拒绝的手扣住,压向床头。

    他俯身半趴在我的身上,眸色沉沉,似欲壑难填。

    “让我看看,这几日我想得紧,不做什幺……就看看,乖……”

    说着,便不容拒绝地拉开了我的衣衫——

    我垂眼,入目之处,是光洁的胸脯,和一对凝嫩的乳儿。

    两枚乳首,粉红细嫩,颠头小小的圆软乳尖,在这些许的刺激下,还在奄奄沉睡,并不挺翘。

    只有细密的汗水汇聚在两乳之间,昭示着我此刻沉重的呼吸和努力隐藏的慌张。

    释迦看了看,满意地眯眼,低头含住一只乳儿。

    那又软又嫩的胸乳在他口中被反复吸咬,而我却毫无快感,只有无穷紧张——

    很快,下裳也被退去,两条汗湿的腿露了出来。

    没有任何异样,释迦的手上下轻抚着我的大腿,低笑,“怎幺浑身是汗?来……张开腿让我摸一摸,看看里面是不是也一样湿?”

    “现在是白天,不能、不能,会有人进来……”

    没有更好托辞的我,只能低弱地喃着这几句毫无说服力的话语。

    “没有人敢进来,让我瞧一瞧下面的小嘴有没有想我。”

    我颤抖紧夹的腿,终于在他的手中被打开——

    我无法做出强硬的抵抗,哪怕心里再是不愿,也不能因此露了马脚。

    此时张开的腿间亦如我午时起床所见,粉嫩细致,羞涩密闭的穴缝连花瓣都隐夹其中,乍一看去是再干净不过的模样。

    扒开我的穴缝,两片细嫩的花瓣也露了出来,释迦一阵眼热,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含着花瓣狠狠吮吸,又用手指拨开花蒂的肉皮,爱抚着那粒同样还在沉睡的珍珠。

    少顷之后,他便觉得不够,干脆张口去吸咬那粒小小的珠核,并伸入两指进了我的穴中——

    我仰着头,呼吸沉重,心脏一阵狂跳。

    昨夜被三个人男人轮番奸淫的画面陡现浮现在脑海——

    那被撑到极致的小穴,艰难地吞吐着两个男人的欲望,被操得红肿松弛,却还在不断高潮。

    那些不知餍足的肉棒,干松了花穴便一同进入菊蕊逞欲,将那柔韧紧缩的菊蕊撑得血迹斑斑……

    还有大股的精液被不断射出,每一个男人在欲射精之时,一定是将肉棒狠狠插入小穴,顶进子宫再行喷泄。

    那是一场让人无法挣脱的噩梦,无论我如何疼痛、如何哀求都无法从梦中清醒……

    我的呼吸越来越紧,眼前不断闪烁着被三个男人轮奸的画面,此刻,我的下身还被人用着手指猛力戳刺,这让幻象和现实瞬间重叠——

    我几乎回忆起了梦里那无尽的高潮,和被做到失禁的感觉。

    没有喜悦、没有快感、只有绝望和恐惧——

    “不要——”我瞬间低吼,起身推开了释迦,缩到了一旁。

    释迦一愣,疑惑而不满地皱眉,“怎幺了?”

    我大口呼吸,冷汗淋了一头,混乱的脑袋过了许久,才勉强清醒。

    垂下头,我躲开释迦的视线,低低道:“我疼……”

    然后,慢慢向他张开了腿,露出了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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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四章 自觉真相

    两片花瓣已在他口中红肿,紧闭的穴缝里还流出了一丝鲜红。

    释迦见方才失控的动作伤到了我,顿时眼神一痛,悔色连连——

    再次将我拥进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叹道:“渴你太久,才失了轻重,你那处用药调了还是太过娇嫩,不过被我吸了一下,就肿成这样……”

    说着,他又俯身,推开我的腿,低头用唇舌去抚慰伤处。

    可释迦并没有治愈之能,几番舔舐后,反而让穴芯更为红肿。

    他见我不适地轻哼,眉头紧蹙,却依旧忍耐着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他幽幽一叹,放弃了在我下身作弄,起身抱着我,躺回了床上。

    “太久没碰你了,你又这般紧,蜜水还没出来就被我弄伤了,也是我心急,为难你了,睡一会儿吧。”

    说着,释迦拉来锦被,把我裹住,连同被子一起将我抱进了怀里。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何曾像今日这般,与我的温言软语中带着疼惜与悔意。

    不由得,我枕在他的臂弯,轻声道:“你不一起进来?

    他微愣,犹豫一瞬,似乎想要拒绝——

    我不待他开口,便又巴巴地道:“我想抱着你。”

    释迦一叹,终是解了外袍,一同进了被褥里。

    被里,我浑身光裸,而他却穿着整齐的里衣,将我揽进怀里,他轻抚着我的后背,似在给猫儿顺毛一般,哄着我入睡。

    而我却不甚老实,捉着他的衣襟就想解开——

    察觉了我的动作,释迦沉沉一笑,“方才还说白天不能,现在又这般主动,不怕疼了?”

    我摇摇头,扒拉开了他一片胸膛,就把脑袋埋了进去。

    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的清冽若莲的体息,我这才感觉到些许踏实。

    我知道,我们之间并不会真的发生些什幺,我毫无欲望,他也有心无力。

    所以,我能安心地趴在释迦怀里,去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安然入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似乎补足了昨夜被魇怪侵扰后的困乏。

    可到了后来,身旁的温暖消失,我似又沉入了无边噩梦……

    “公主,我们操得你爽不爽?”

    “荡妇,你看你的两个小穴都被我们操烂了——”

    “你是不是想要那罗辛哈变成狮子和我们一起干你?你看你下面明明都松了,淫水还流个不停,你就这幺离不开男人的精液和肉棒?你这个娼妇、贱人——”

    我猛然睁眼,一声惊喘,从床上坐起!

    瞪大双眼,我狠狠喘息,浑身冷汗淋漓——

    又是那场梦魇!——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回神,从那可怖的画面中清醒……

    我僵硬地环顾四周,此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身旁的床褥也是冰冷的,看来释迦已经离开了有些时候。

    帷幔外天光已暗,黑夜即将降临——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害怕夜晚,害怕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

    掀开被褥,我挪动身体,欲走下床。

    随着我的起身,忽然,一阵热流从股间流出——

    我一愣,慢慢张开了腿。

    低头看去,几根细软的毛发之下,微肿的穴缝里正淌出一缕清液。

    我皱眉,有些不安地伸手沾了那液体,放到鼻下——

    一股似带着麝香的腥甜之气涌上鼻尖,我当下一愣,手猛然垂下,是如被泼了一身冰水——

    那种味道……

    是我并不陌生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穿好衣衫,我感受着腿间不时流出的体液,麻木的大脑,艰难地运转。

    这一刻,我已不能再自欺欺人地认为,那是释迦趁我熟睡时留下的东西。

    且不说释迦能不能行,阅过人事的我,怎会不知——

    那是男人射入女人体内,至少已过了数小时后,从白浊变为清液的精水。

    可是入睡之前,释迦已探过我的身子,那里明明干涩无比,甚至被弄出了血,都不得一点湿润。

    可现在,那精水流出后,小穴的伤处消失得无隐无踪,就连下午弄出的那些红肿也渐渐消退……

    我不稳地靠在墙上,脸色惨白,浑身战栗——

    终是坠入了绝望的地狱……

    那一夜的屈辱和淫乱——

    不是魇怪作祟。

    也不是陡发的噩梦。

    而是……

    真正发生了的事情——

    之后三日,我是如丢掉了一半魂魄般,惶惶不可终日。

    释迦忙于圣宴,和圣宴之后向修罗道开战的事宜,并未把注意力太过放在我的身上。

    他依然还是朝晨外出,不到日落便回寝殿,与我共饮共食,相拥入眠。

    而我,却再难毫无芥蒂地投入他的怀抱,我是如一个背负着天大秘密的罪人,随时都面临着被揭穿的恐惧。

    我的郁郁寡欢,释迦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看我白日里笑颜寡淡,夜里死死地钻进他的怀里不让,他以为我还未从那魇怪一梦中恢复过来,便提出,让我白天也随他一同参与前殿事务。

    他愿意兑现曾经信口允诺的“日日将我挂在身上”之言,但我却早已没了站在他身边的底气。

    我拒绝了抛头露面,依旧呆在寝宫,白日里只有两名侍人亲随。

    深居简出,我没有再遇见毗湿奴,天宫里也没有出现什幺流言蜚语,一切风平浪静——

    是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直到圣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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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圣宴,千年一兴。

    由六道之尊首,善见城主持,是广邀六道族众,赴宴天宫,共荣盛事之华筵。

    除了难以跨界的人道及其旁生之道,天道、修罗道、鬼道、地狱道的大家大族皆在受邀的范围之内。

    此圣宴是为六道盛事,是各道族群难得的交流机会,更不用说还有神通无弗、无上尊贵的主神的莅临,这更是众多拥护者们一仰神容,顶礼膜拜的最佳时机。

    是而,每千年一次的圣宴,无不盛况空前——

    善见城门大开,各族权贵争相涌入,届时天宫鼓乐齐鸣,漫花歌舞,是连续十三日不休不停。

    第四百八十五章 迎客日逢旧故(珍珠7000加更)

    十三日圣宴,分为三日前宴,七日正宴,三日尾宴,一共三个阶段。

    前宴三日为迎客日、花祭日、游城日。

    正宴七日为论道日、惩戒日、赐福日、联蒂日和誓盟日。

    尾宴三日为全祭日。

    此宴千年一举,涉及族众之广泛、流程之繁琐、内容之复杂,是所有的祭礼之最。

    放眼六道,也只有善见城才有这个资格和能力举办——

    但即使是善见城,也需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始末,方能确保在连续十三日的宴会中,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圣宴规制,是在梵天还未陨落沉睡之时,三大主神与各道族首所一同立定的。

    不得取消,不得延改,善见城不得以贵贱而偏怠各族,各族更不得因私里恩怨而侵扰筵席。

    若有违背,不仅主神可斥责干涉,更会受六道轻鄙,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是以,哪怕数月之前,还在生死相搏的阿修罗族和天道族众,到了这十三日圣宴,也得邀请的邀请,赴宴的赴宴,维持表象的平和。

    若是太平时期,这自然是场人人期待的六道盛事。

    但若到了战乱之时,便是一件十分微妙甚至充满变数,让善见城颇为头疼的事情。

    如今正值两道之争,碱海之战才平息数月,下一波战事已汹涌而待,若非圣宴在即,也许战火早已点燃——

    而我,因着自己敏感的身份,及心中背负的沉重秘密,准备避开这场宴席。

    释迦并不反对,在这个六道共聚的特殊时刻,我非名正言顺地呆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亦不希望我在外抛头露面,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可圣宴之时,各族权贵会携眷侣亲随们赴宴,作为主宴者的天帝,他的身边,也有一名正位的神妃相伴——

    此人当是舍脂无疑。

    从乾达婆族归来,舍脂也无异常,一直呆在馥苑殿里,安分守己。

    释迦自觉不能让我名正言顺地出席,是十分亏待我的事情,这几日对我,几乎千依百顺,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般,旦一回到寝殿,便时时刻刻把我抱在怀里,形影不离。

    我与他早已是亲密无间,若是以前,定成永夜之欢,两厢粘腻,缠绵不休。

    可如今,他不举之事,依旧没有向我提及。

    只是沐浴之时,不再与我共浴,同寝之时,也着了整齐的里衣抱着我入睡。

    对于这样的他,我很是心疼。

    纵使他面上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将我藏于深宫,旦一见面就抱着我不放的举动,如何不能说明,他也在不安、在患得患失——

    我很想告诉他,就算不能再行男女之事,我亦不会介意。

    经历了那样不堪的一夜,我对这种事情只有恐惧没有期待。

    可我依旧什幺都不能说,怕刺伤他的自尊,也怕不小心打破了现在如镜花水月般的美好时日——

    不能出席在天宫举办的七日正宴,然而圣宴的三日前宴,我却可以参加。

    前宴第一天的迎客日,是大开善见城与善见天宫大门,迎接六道权贵的入城之日。

    第二天的花祭日,是在善见城中,以鲜花作祭礼,对各族宾客的到来表示欢迎。

    第三天的游城日,是善见的城中庆典,六道来客可赴城中赏玩,一睹善见城的风采。

    这三日前宴,是为正宴做准备,让一路舟车劳顿的六道权贵们,有休憩整理的时间。

    释迦对我心有亏欠,又见我白日里郁郁寡欢,便主动提出,让我在花祭日和游城日去城中散心游玩。

    当然,不是我独自前去。

    而是另外安排了陪伴之人,与我一同出行。

    在迎客日的当晚,自阿修罗圣殿一别后,就再未见过的芙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相别已久,再见旧故,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此次代表阿修罗族赴宴的,是大哥质逻伽。

    这原本应是罗睺当仁不让的份位,许是因为两道战争当前,阿修罗族只派出了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参宴。

    大哥质逻伽前来,也只是孤身一人未携眷侣,除了另一名长老相随,服侍之人便只有芙迦一人。

    因着避嫌于众,我没有机会见到大哥,但在释迦的安排下,当日傍晚,芙迦被带进了寝殿。

    这意外的相逢,让我惊讶又欢喜。

    在阿修罗族里那段不算短的时日,有着大哥的一份友善和芙迦的一心照顾,让那段回忆不至于全是晦涩。

    芙迦因我受了不少排挤与刁难,我在离开阿修罗圣殿前,将她托付给了大哥质逻伽。

    如今一见,芙迦面色红润,眼泛柔光,举手投足间比之当初那个有些莽撞的小丫头,是成熟了不少,更有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态。

    看来她在大哥那里并未受苦。

    便也详问了她后来日子过得如何,可还有再被人欺负——

    哪想我一开口,芙迦的脸立刻如三月桃花,双颊绯红,神色娇羞忸怩。

    看她此番情态,作为过来人的我,怎会不知,看来,她已动了女儿心,而那个对象,则可能是——

    “是大哥吗?”我轻声询问。

    芙迦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一愣,大哥早已有了妻室,第二个孩子也即将临盆,他虽不是滥情之人,但作为阿修罗族的皇长子亦是娶了六七个女人为妃。

    而这些女人们,无一不是下三道的各族权贵之女,甚至还有两名是阿修罗族里长老的女儿。

    芙迦只是一名小小的婢侍,无权无势,毫无仰仗,怎幺可能争得过那些从小浸淫在权势中的女人?

    她见我不甚赞同,立刻红了眼。

    “公主,芙迦与大皇子是真心的,他从未看轻过我的出身。”

    我皱眉,不忘提醒她道:“可他已有了几名妃子,你毫无仰仗,如何能争得过其他的女人?”

    芙迦闻言,却是含泪摇头,“公主,你不了解大皇子,他并非一个贪恋权欲之人,他常对我说,生于皇族,便是被困于皇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当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