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非常配合

作品:《重生之东厂相公

    没过几日,礼部司务的府上便来了不速之客。

    到了时辰,可换班的人还未到,看门的小子边打着呵欠边骂到:“娘造的,惯会偷懒耍滑。”

    拢了拢领口,便听一阵急躁的马蹄声传来,那小子伸头看去,天还未亮,昏暗的光下,街口处一群锦衣官服的人气势汹汹而来。路边的野狗忙惊地站起来四散逃去,行人也都靠近墙根站着,等这一队人行过。

    易轻寒带着一干人等来到那司务府门前,冷眼瞧了瞧便翻身下马。看门的小子见了这身麒麟官服,慌张地便往回跑。众人破门而入,从大门往里走,一路上的下人皆作鸟兽散,一个不长眼的小厮慌忙间绊在花盆上跌到易轻寒脚边。

    那小厮早已吓得脸白冒虚汗,易轻寒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拎起脖领子便说:“前边带路,你们老爷的书房。”

    那小厮瑟瑟发抖,被易轻寒放到地上后仍旧有些站立不稳。司务是九品官,平时连大员都难得见上几人,更何况这种架势,家里的下人也是没眼界的,早就慌得不成样子。

    一行人来到书房门口,正迎上那穿了官服赶着进宫的司务大人。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那司务早听了看门小厮的报,说是东厂来了人。他本不信,心道自己是万贵妃一派,便是东厂也不敢随意来招惹自己,待到看到易轻寒转回脸时,这才心凉了大半。

    “原来是易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知......”那司务倒也机灵,心道今日还有要事要办,不论何事都要先敷衍过去。

    “司务大人,跟本官走一趟吧。”易轻寒说到,便挥手示意身后的番役上前拿人。

    “易轻寒,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随意抓人,就不怕娘娘问你的罪!”那司务挣扎着,眼缝扫过自己胸前。

    “本官抓的便是你这朝廷命官,万岁感染风寒已有月余仍不见好,太后梦中得仙人指点,便是有那奸佞小人私底下诅咒万岁。本官已查明,便是你这奸臣做了手脚,还不从实招来!”易轻寒低头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看着那司务说到:“怪,只怪你拜错了神仙烧错了香,便是堕入轮回,日后也知该如何行事了吧。”

    那司务犹自挣扎,示意身边的小厮赶紧出府报信,易轻寒长刀拔出,刀锋扫过那小厮,便见他瞪着眼睛倒在地上,仍旧死不瞑目。

    “给我搜!”易轻寒一声令下,番役们便闯进书房,不多时便搜出符纸若干,以及其他岐黄之物。

    “这,这分明是陷害!”那司务大叫着,尖利的声音传到临府。

    易轻寒冷笑一声,架着人便押向府门。

    “何人喧哗!不知这是朝廷命官之所吗?”走到一处墙角,正是与临府的交界处。一墙之隔,那边便是鸿胪寺少卿田光的府邸。

    “何人问话!不知这是东厂办案吗?”易轻寒顿住脚,冷声道。

    果然,墙那边没了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擦乱的脚步声。易轻寒一行人接着走,来到府门口便将那司务缚住手脚塞进车里。

    易轻寒在马上对一个番役说了两句话,便押着那司务回到东厂大牢。刚松了绑,那司务便要趁着无人之时去拿怀里的奏折,那是准备今日递上去弹劾太子因其母端妃之失不足以位居东宫的折子。

    易轻寒早一步踹在他的胸口,伸手将那折子抽出,翻看了一眼便冷笑起来,随即低头说:“司务大人,你还真是前仆后继,便是这个牢房,前任的司务大人死在那《春江花月夜》之下。”

    那司务吓得瑟瑟发抖,早先便知此举甚为惊险,但想到有万贵妃做后台,成了便是青云直上,不成的话太子那边也总不敢将他怎样。无论如何想不到,此事会引得东厂出手。巫蛊一事一旦坐实,便是那王母娘娘也难有回天之术了。

    “那符纸便是有人潜入府中偷偷放置的也说不准,凭此一点定不了我的罪!”那司务心知就算小厮不能去通风报信,自家夫人却是可以的。东厂的人总不能光天化日地拦着官眷夫人吧。

    “哦,提醒了本官!”易轻寒一拍手,恍然大悟,接着说:“放心,此时必当做得天衣无缝。”说完便离开大牢,进宫复命去了。

    皇太后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那奏折,抬眼看向垂首站到一旁的易轻寒,正要开口,便听他说:“下官刚押了那司务离开,他的夫人便离府。本官的人跟着,却见她拐进了一处民宅,宅内住着一邋遢道士,屋内满是符纸,皆作诅咒万岁之言。”

    皇太后随即放下心来,满脸喜色地又说到:“哀家今日还是照常去看万岁,想必除了这等逆贼,万岁今日便可康复。你也把这奏折交上去吧,让万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鼓动他废了太子。”

    易轻寒领命退下,走出好远还在佩服皇太后的狠毒。谁说虎毒不食子,皇家没有亲情,只有那一张龙椅。

    他将出门进宫见万贵妃的司务夫人拿下后,打晕丢进早已布置好的民居,栽赃陷害一事若说是阴险的话,那么皇太后日日见万岁下毒,使得他‘风寒’缠身便是毒辣了。司务被抓,皇太后再次看万岁,定会叫万岁的‘风寒’好转,那么这巫蛊一罪一旦坐实,事情便会朝着有利于太子发展了。

    自不说易轻寒将那奏折交给夏明,夏明又报给万岁,万岁大怒,且说那司务也如一颗弃子般被万贵妃摒弃,仿佛从不曾认识这人。

    被抄家灭族的司务一家,府邸也如一座阴宅,住在临府的田光犹自心惊,摸了摸身边小妾的手,安慰着自己,只要少说多听独善其身便好,再不羡慕那司务得了万贵妃的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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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易轻寒又来到夏明的书房。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夏明坐了半晌也没说话。

    易轻寒静静等着,直到郑通到来后,这才开了口。“有人上折子,弹劾那镇北城的齐王私养府兵。最近达达屡次犯边,万岁有心发兵,但是这......还是要先把家里的事弄明白了,所以,叫本座派人去齐王那里看看,多半是误会。”

    易轻寒垂首而立,感觉到身旁的郑通余光扫向自己。那郑通也算得上是个城府深的,从千户降到了百户的位置上,仍能对着易轻寒这个抢了自己位置的人一如往常,不是真的淡泊名利便是隐忍不发。

    “易千户屡次办事有功,万岁也同意了本座的建议,此番,便派你前往吧。”夏明喝了一口茶,放下说到。

    易轻寒咬咬牙,笑着领命。这夏明终究是只狐狸,起先对自己的百般倚重也是想要自己为他办事罢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拿在自己手上可以为之所用,被别人借了去,便不是自己的了。

    万岁‘风寒’缠身时,听了皇太后的建议,便派东厂的人查查此事。夏明是既不投靠万贵妃也不想搅入皇太后一派的,只想着听命于庆元帝独善其身。他将此事交给易轻寒去办,本是属意他两边和稀泥谁也不得罪的,谁知易轻寒却‘查出’这许多事,使得自己在万贵妃面前彻底做不成好人。

    这都还在其次,毕竟夏明也知道,总之这般不站队伍,也不一定会有好下场,有些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有看准机会,稳准狠地出手,才能为自己将来博一口饭吃。夏明在意的,是皇太后和万岁对易轻寒越来越倚重。

    易轻寒隐隐有坐大的趋势,万岁喜欢看着权臣、后宫、权阉几大势力斗来斗去以达到自己稳固统治的目的,夏明也喜欢看着手下暗里相争,自己再出手调停,这便是为官之道。

    齐王不安之心,易轻寒也有所耳闻,此行很是棘手,况且,夏明又将此事‘不经意’告知了郑通,难保他不在背地里使坏。易轻寒仍是应了,夏明见易轻寒并无半点托大之色,便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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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轻寒满腹心事地回到府上,预备着明日便回了皇太后,找些借口不去那齐王封地。

    晚饭过后,蓝语思拿出帖子说到:“相公,这是徐止府上派人送来的帖子。”

    易轻寒将帖子拿到手上,正是徐止庶孙的满月酒。一个庶孙也要如此大办,易轻寒不解地皱起眉毛。

    平时低调行事的徐止此番行径实在令人不解,徐止对外宣称找了人算命,说这庶孙的命数极好,是文曲星下凡之相,众人也便信以为真。东厂负责监察百官,为何这徐止之前的嫡孙不招人算命,偏偏近几日巴巴找了人的来为这庶孙算命。事出异常必有妖,绝不是他说得这般简单。

    “那便去吧。”易轻寒将帖子折好,又放回蓝语思手里。

    蓝语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易轻寒忙问:“何事?可是短了首饰衣料?便找人去做,库房里看着什么好便带了出去。”

    “不是,好东西放到府里便是,带出去惹人嫉妒,若是被有心人告上一状,说你敛财可如何是好。”蓝语思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易轻寒说教。

    “娘子贤惠。”易轻寒笑着用手捋了捋她的发鬓,又说:“那有何话?”

    “徐止,是......”蓝语思还记得书房里那张纸上的名字,心想到了仇人府上要如何行事说话呢。

    “装作不知,少说多看便是了。”易轻寒笑着说。

    “那相公要如何对付他?”蓝语思不由得担心起来,简青阶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还未想好,总计不会放过他。”易轻寒面色一凛,说到。

    易轻寒说到此,又想起一事,斟酌半晌终是没有告诉蓝语思。虽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莫要让她知道那老妪,也就是她母亲的奶娘已死的消息。

    当初从万笃手里抢回的那个老妪,便是蓝语思母亲的奶娘,两人相依为命,万笃也是以这老妪的命相威胁,迫使蓝语思为其卖命。

    将那瞎眼老妪抢回后,以此来试探蓝语思是否真的失去记忆,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将那老妪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地倒也安生。后来自己与蓝语思真心相爱后,又不动声色地将那老妪送去疗伤,以期治好她的眼睛。

    无奈终究是人老体衰,珍稀药材也是回天无力,就在前几日,易安报知自己,那老妪已经死了。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记起来未必是好事,易轻寒收紧了手臂,希望蓝语思永远活在愉悦之中。

    蓝语思感受到他收紧了手臂,接着便被抱起。易轻寒以为她还会挣扎一番,就算是装模作样的,小人儿也是会害羞地躲躲闪闪,却不料此番异常顺利,蓝语思顺从地任凭自己抱着上了床。

    那手搭在自己肩头,轻轻环着脖颈。

    隐隐生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易轻寒没有在意,继续抽丝剥茧。蓝语思也配合着,在易轻寒忙活地时候,自己便不着痕迹地解去了身后亵衣的带子。

    手伸到她身后的时候,易轻寒愣了愣,不记得自己何时将那带子解开过,于是停住动作看向蓝语思,欲言又止。

    蓝语思忽觉自己有些不妥,随即又躲躲闪闪地护着胸前,双腿紧闭着扭扭捏捏。易轻寒回过神,以为自己是忘记了,便又继续行事。

    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身,如坐着小舟漂在波涛汹涌般的大海上,蓝语思在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中,失神地叫出了声。

    胸前泛着红晕,易轻寒低头含住那露珠儿,肆意逗弄。

    花丛中酥痒无比,又像是无数小舌在舔舐逗弄,一浪浪的欢愉冲击着脑门,蓝语思伸出两手抚住他前胸,只想让这撞击来得更猛烈些。

    忘神地呻吟着,易轻寒也被这声音鼓励得瞬间失神,竟忘了拔出,直到想起时才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