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初生好感

作品:《重生之东厂相公

    “说来也是可怜见的,我虽然不喜她那套做派,但,也从没想过让她过得多惨。”王夫人捻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脸上有些悻悻的。

    “她到底怎的了?”蓝语思好奇心大增,也想知道那日回去之后,陆夫人是否继续装疯。

    “我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家老爷似乎犯了事,触怒了皇上,给叫关起来了。”王夫人凑近了蓝语思的耳朵说:“我家老爷说,皇帝是真的不喜他了。”

    蓝语思听后,慢慢坐直了身子,心想莫非是自己那一席话,给陆家带来了麻烦,不禁愧疚起来。“不会,不会是因为那日她说了......”

    “不是,是我家老爷最近在办一件案子,好像之前只是镇守太监赖力朋的一个族人告了镇南城杨家的一个姻亲,后来不知怎地,矛头竟直指杨昌河本人。杨昌河是前内阁首辅之子,在朝中颇多亲朋,许是私底下真做了罔顾法纪之事。”王夫人一脸不解,可能觉得朝廷上的人都在把事情复杂化,很是不理解。“错了便是错了,那陆大人非要上书说什么不可辱没了功臣的声誉,地底下的功臣们尸骨未寒,不能伤了臣子的心啰哩啰嗦的,结果皇帝就大怒了。”

    蓝语思也跟着唏嘘,两人都是不太懂朝廷之事的妇人,只是凭着主观意识来看问题。

    “皇上斥责陆大人罔顾国法,有失察之责。”王夫人继续说:“那陆大人又弹劾原告赖太监常年仗势为非作歹,他说的话不可偏信,不能因此便伤了功臣之后的心。唉,可能哪日皇上又心软了,也许就真就压下去了也未可知呢。”

    “那,真的是未可知,也许就彻底......”蓝语思记得前一世里,杨家父子是死在了东厂狱中的,也确实犯了人命的事,死得不冤。这世里却落在西厂手里,就不知下场如何了,所以她也就没往下说。

    “发什么愣呢,看你面色红润,这些日子将养得甚好吧。”王夫人自知像她们俩这样的女人,在身体上是得不到什么滋润的,顶多也就是心情舒畅才显出的好气色。

    “托姐姐的福,我大好了。”蓝语思对这个热情,开朗的人印象不错。与其说自己是王夫人唯一的闺中密友,倒不如说两人各自都是没什么朋友的。

    “我跟妹妹你说啊,这男人啊,一定要抓住他的心。”王夫人凑近了说:“那日你被劫走,我听我家老爷说,你家易大人可是几日几夜未睡,妹子有福气,一定要趁早儿把男人抓得牢牢的。”

    蓝语思已经听两个人说易轻寒几日几夜未睡这件事,起初真的以为如易轻寒所说,是气恼所致,今儿再次听了这话,不禁在心里细细思量了一番,又想起今早易轻寒对自己所说的‘在一起过日子’的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到哪了,唉,那个陆夫人,也不知怎地了,听说万贵妃特特地叫了宫里一个管事的嬷嬷去看她是否真的疯了。”王夫人终是有些不忍,说到:“陆大人被斥责后关进了大狱,听说,陆夫人在那嬷嬷面前吃了,吃了......”

    蓝语思见王夫人不再说下去,自知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再问。虽然自己在夏府那番话不是直接原因,但心里还是惴惴的,总觉得害了人家。

    王夫人吃了一下午果子茶,便回去了,蓝语思等到傍晚时分,易轻寒方才回府。

    蓝语思羞涩难当,低着头只顾吃饭,不敢抬头看他。

    易轻寒一整日都是神清气爽,不等时辰到,便匆匆赶回府,只为了能与她多多相处一会儿,谁知却遇上个闷葫芦。

    也难怪,到底是个女子,易轻寒用筷子尾部轻敲桌面,笑着说:“桌上有金子吗?脸都快贴上去了。”

    “没,饿了。”蓝语思匆匆将碗里的饭送到嘴里,放下碗筷说:“老爷,我吃好了,我去,我去看看您的浴桶是否备好。”

    未等易轻寒说话,蓝语思便一溜烟地逃到西次间。

    易轻寒得意地笑笑,继续吃饭。不多时,见蓝语思还未回来,便向着西次间而去。

    屋内热气腾腾,浴桶已经备好,旁边放着干净的中衣。

    蓝语思见易轻寒进来,忙退出去,回到东次间,方才松了口气,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易轻寒洗好后,回到东次间,蓝语思又忙去西次间,由随烟服侍着沐浴。直到泡无可泡了,这才磨磨蹭蹭回到东次间。本以为易轻寒已经困倦睡下了,谁知那厮还靠着床看书。

    蓝语思装作十分疲惫的样子,打着呵欠来到床边说:“老爷,快歇息吧,明早还要出门。为妻也要.......”

    “不急,我有事同你讲。”易轻寒放下手里的书,直视着蓝语思的眼睛。

    蓝语思立时紧张起来,生怕他再说起昨夜的事。

    “快到腊月了,庄子里的管事的会陆续到来,届时便由你来查验账册,安置钱粮吧。”易轻寒很想伸手去抚她的湿发,使其快些干爽,然而还是没有伸出手。

    “我来查验?”有个话题就会避免尴尬,蓝语思很乐意谈这个话题。

    “是,你是当家主母,你不查验谁来查验?”易轻寒笑着说:“届时易安会配合你,他常年负责这事,你可多听听他的意见。”

    “为妻晓得了,老爷,快些歇息吧。”蓝语思说完便麻利地上了床,滚到了一边睡下,耳朵却仔细听着这边的动静。

    易轻寒顿了顿,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其扳起说:“头发未干,不许躺下。”

    蓝语思缩缩脖子,又说:“那为妻去暖阁,日里有条绶带还未绣好呢。”

    “不许去,夜里冷了,就在床上待着,不能着了凉。”易轻寒霸道地说,挡在床外不放行。

    蓝语思没了招数,只好僵硬地坐着,低头用手指摆弄发梢。

    过了半晌,易轻寒凑过去伸手帮她拨弄头发,直惊得小人儿的身子更加僵硬。

    “你不必如此慌张,昨夜不是很热情的嘛。”易轻寒偷笑着忽悠着不明真相的人,极不厚道。

    “老爷,我,为妻不记得了,没有,为妻什么都没做过......吧。”蓝语思往侧面缩了缩,她倒不担心自己会被用强,因为对方不具备这个能力,她只是觉得尴尬和羞涩罢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虽说自己像个野丫头一般,但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那怎么说都是,我坏了你的名声。”易轻寒手上动作迟缓了一些,继续说到:“不若,你就留下吧,咱们假戏真做。”

    饶是再有心理准备,蓝语思还是头脑一热,或真或假的话,易轻寒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这次依旧是那么真切,那么逼真,那么近。蓝语思顿了顿,低着头一脸戒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若说自己愿意吧,似乎还从没想过会同一个阉人过一辈子,若说自己不愿意吧,听了这话又不觉气恼和反感,仿佛还有那么一点子微弱的异样。

    “不,不必,老爷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蓝语思吭哧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

    易轻寒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即说:“今日早上,随烟看来的眼神,似乎不妥,你我二人昨夜醉后,就是她将我们安置好的,你做了什么她岂会不知。”

    蓝语思羞愧得想死,若是自己被人非礼了,除了害羞之外还有些受害人的气势,可自己是酒后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说出去这简直比浸猪笼还要恐怖。好在这人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不然真的要立时触柱而死。

    “无所谓了,我,其实不讨厌你,若是这么过一辈子,想来也不会太无趣。你呢,离了我就活不了了,在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易轻寒手上动作停下来,威逼利诱外加循循善诱地说:“若你离了我,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和好心护着你,若你在府里,我却是可以护你周全的。”

    蓝语思听了这话,又想起那间屋子,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道除非万笃死了,不然自己是永远无法摆脱目前的生活的。现在不能直接拒绝易轻寒,不然他气急了不再理自己,那就危险了,还要徐徐图之,反正他这个人也不讨人厌。再说他也做不了什么,自己日后若是有机会出去,还是完璧之身。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来吧,给为夫捏捏。”易轻寒生怕她说话,立马趴下摆好姿势,等着蓝语思的小手。

    心里的石头落地,一番按捏之后,易轻寒心满意足地睡去,蓝语思却小心地挪到远处躺好。好在婚床够大,不至于尴尬,胡思乱想了许久才睡去。易轻寒已经睡去多时,此时却突然呓语着翻了个身,一条手臂便搭在了她的身上。

    被惊醒的蓝语思脸腾地红了,推了推,谁知那手臂却趁势一搂,将自己紧紧箍住。

    又累又乏的蓝语思突然想起昨夜的那个春梦,脸上火烧一般,脑子里竟浮现了许多羞人的画面,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气息,心跳加速。

    若不是个阉人该有多好,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外表英俊办事利落,蓝语思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到底是怎样入了这行的呢?形势所逼还是其他?蓝语思第一次对他的过往产生了兴趣,想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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