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比我好 第35节

作品:《他哪里比我好

    手将限量款手包扔在沙发上。

    她慵懒地靠着真皮沙发椅背,接过佣人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

    随即打开手机,便看见一条标注为“有病”的联系人的微信弹出:

    【你那个微信头像的原图,发我一份。】

    裴知薇精致的眉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她的指尖在亮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

    “v.”这个微信号……她很久不用了。

    禹裴之突然要原图做什么?

    片刻后,她回复了一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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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爆哭]给大家滑跪了这几天太忙了,大家记得重新看一下上一章!加了一些剧情qwq

    第22章 旧日记

    葱郁林木后,一栋三层小洋楼映入眼帘。

    车辆最终停下的地方,就在这里。

    这不是那座承载过她和禹裴之短暂新婚时光的公寓楼。

    米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尖顶,昏黄的地灯勾出精心修剪的灌木丛,以及一个看得出时常打理、却因冬日而略显萧瑟的小花园。

    这里是s城有名的富人区,寸土寸金。

    这也是一栋完全陌生的建筑。

    “付先生,这是您家吗?”

    追怜的发丝被夜风吹起,她抱着双臂站在阶下,回头看了一眼还没走的付东梨,语气很困惑。

    付东梨这时正伸手去拉驾驶座车门,动作显而易见顿了一下。

    他略显讶异地抬眼看向一旁的禹裴之:“你没告诉她?”

    禹裴之瞥了付东梨一眼,眼神里有些难以捉摸的东西一闪而过。

    付东梨立刻像是明白了什么,非常识趣地闭了嘴。

    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只说:“那我先走了,回头联系。”

    尾灯融入远处的光尘,黑色越野车一瞬便驶离了寂静的车道。

    追怜的步子又往后更退了一步,但目光却重新投向禹裴之。

    她问:“裴之,这是怎么回事?”

    “宝宝,喜欢吗?”禹裴之走上前,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语气轻快,“这是我们的新家。”

    “我特地选的,离知薇姐办婚礼的酒店近,方便些。”

    他听起来像在分享一个令人愉悦的惊喜,“里面的布置也都是按你平常喜欢的风格来的,进去看看?”

    夜色和着路灯,禹裴之的面容渡上一层光晕。

    那副和乔洵礼极为相似的皮囊愈温润,追怜窜上脊背的寒意也就愈清晰。

    “裴之,这里太大……”她轻轻开口。

    这栋房子漂亮,奢华。

    符合一切关于“家”的梦幻想象。

    但它太陌生了,大得令人心慌,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华丽笼子。

    追怜控制着语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不适应,而非恐惧:“我住不习惯,我们还是回和平小区吧,那里……”

    “那里太小了,而且很多东西都旧了。”

    禹裴之打断她,手臂的力道微微收紧。

    他带着她不容抗拒地往门口走,说:“宝宝总得适应新环境的,不是吗?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禹裴之的语气温和而体贴。

    但追怜却从那份“体贴”里嗅到了不容置疑的控制。

    追怜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对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反弹。

    甚至可能彻底失去走出这栋房子的机会。

    所以话到了嘴边,竟被她强行咽了回去,转了一个弯。

    “可是……和平小区那边,我还有些东西没拿过来。”

    她垂下眼,声音放轻,真能听出些急切,“有些……有纪念意义的旧物,还在那边。”

    这是真的。

    她必须要回去一趟。

    最重要的,是乔洵礼的骨灰。

    洵礼死后,她也有过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

    将对方的部分骨灰烧制成了一枚琥珀色的吊坠。

    小而澄澈的一枚吊坠,一直贴身陪着她,捂在她的心口,融入她的血肉,好像这样就能永远留住那道捉不住的月光。

    然而,一切却在和禹裴之的第一次温存时被打破了。

    他湿润的手指饶有兴味地勾起了那枚吊坠,有一下没一下把玩。

    他问她:“宝宝,这是什么?我看你一直戴着。”

    心虚感。

    对禹裴之的。

    亵渎感。

    对乔洵礼的。

    两种感觉的交织让她下意识一把夺回了吊坠,然后撒谎:“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项链。”

    “是吗?”

    禹裴之的眼神在情欲的氤氲里显得有些深,“可是……好像有点碍事呢。”

    他指的是正在发生的事。

    于是,在那双深黑眼睛的注视下,追怜妥协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吊坠摘了下来。

    事后,她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戴回去。

    于是便将它藏进了高中时代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夹层里,又将日记本塞进了和平小区那间房子阁楼深处的一个旧箱子中。

    那是她关于洵礼仅存的实物念想。

    也更是她不能丢弃的精神锚点。

    “旧物?”禹裴之挑眉,似乎很感兴趣,“好啊,那我陪宝宝回去拿。

    他低头嗅了嗅追怜的发顶,语气温柔依旧:“毕竟我也很好奇……宝宝的过去呢。”

    追怜看着他,张嘴,却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说出来也不过是困兽犹斗。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好。”

    和平小区的公寓还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只是近半年未有人居住,空气里味道沉闷。

    禹裴之果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他倚在阁楼低矮的门框边,身形几乎堵住了大半光线。

    但那目光却如影随形,跟着追怜的眼睛,手指,步伐。

    紧紧黏在她的每一帧动作里。

    无关紧要的旧书,旧相册,旧明信片……被放进一个空纸箱里做掩盖,她飞快瞥一眼门边的禹裴之。

    薄薄的灰尘在从狭小窗户透进来的昏黄灯光中飞舞。

    对方正侧头看着窗外,似乎对楼下花圃里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产生了兴趣。

    机会!

    追怜的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夹层中,吊坠冰凉。

    内侧口袋中,冰凉的触感贴进来。

    追怜镇定地又拿起日记本,想将它混入那堆旧书里一起带走。

    但就在她拿起本子,准备放入箱中的那一刻——

    “这是什么?”

    禹裴之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后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追怜吓得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刚刚还站在窗边的禹裴之,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像个鬼魅。

    他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