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平的过程中,险些再次闪到她脆弱的腰身。

    哎呀妈呀,什么玩意儿这么沉?

    这里面不就是一些衣服?怎么会这么沉!

    行李箱不是她搬上来的,是她指使着冤种外甥工藤新一搬上来的。

    她好像还嘲讽他长那么大的个子连个行李箱都搬不起来。

    结果一下子把人给激到了,搬起行李箱就往楼上冲,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她见孩子这么喜欢搬行李箱,索性就没去管。

    愣是在旁边看着他将两个箱子搬上去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后——

    然后她就回房洗澡了。

    看着面前不停咕蛹的行李箱,北沢时音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现在要是喊一嗓子的话,肯定会有冲上来的。

    而且小兰还是空手道的高手。

    制服敌人那都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但是——打扰人家谈恋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会被雷劈的啊。

    她可不想被雷劈。

    北沢时音欲哭无泪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打开箱子。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箱子里面装什么的可能性,但从没有想过会装着一个黑发自来卷的小牛。

    “surprise!阿纲!”

    “诶?不是阿纲?”

    “小姐姐,小姐姐,你看到阿纲了没?”

    她的衣服呢?她的名牌鞋子呢?她的最爱呢?

    为什么她的衣服鞋子变成了一头牛还有一些氧气罐啊?

    这谁家的小孩?为什么要拽着她的手找阿纲?!

    这都是什么事啊!

    北沢时音双手抓住蓝波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快说!我的名牌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变成你!!”

    蓝波被摇的眼冒金星,断断续续的说:“里包恩……让蓝波躲在行李箱里……里面给阿纲一个惊喜。蓝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纲是谁?!”

    “阿纲就是阿纲……”

    见问不出什么,北沢时音松手放开了蓝波,欲哭无泪的坐在地上。

    难道真的是她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吗?!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被摇的晕头转向的蓝波迈着二五八万的脚步摇晃着,一个没站稳头磕到了墙上,从他的头上掉出一个粉色的火箭炮。

    像按了导航似的将北沢时音罩在其中。

    “砰——”一阵粉色的烟雾散开后,原本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北沢时音消失在了原地。

    “搞什么?”北沢时音烦躁的揉搓着微湿的红色长发,松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的不安,贝齿轻咬着右手大拇指指甲。

    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

    狭小的空间让她深感不适。

    心突突的往前摸索着却碰到了一片阻碍。

    向两边摸去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狭小、漆黑、四周都有墙壁的地方吗?

    北沢时音稳下心神,开始思考。

    几秒后,怒火中烧。

    靠!这不就是棺材里吗?!

    她不就是抱怨了几句?!至于将她弄到棺材里面吗?!

    感觉到四周开始移动之后,北沢时音意识到这是在埋她。

    疯狂的拿手拍打着棺材,试图自救。

    但是外面的声音盖过了她求救的声音。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逐渐的模糊,下葬还在继续。

    北沢时音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王八蛋!我特码还活着呢?!埋什么埋?!这么着急怎么不把自己给埋了!”

    喊完这句话后,北沢时音感觉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晃悠的感觉消失了,下葬好像停止了,她是不是要得救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救的,她想活下去……

    四周钉满钉子的棺材被一团火焰烧的一干二净。

    失去支撑点的北沢时音往下落去,心里不停的咒骂着。

    这是土葬不成,改火葬了?

    谁这么缺德啊?

    但她现在成功从棺材里出来了,不用被活埋了。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北沢时音的鼻翼间。

    好像有谁抱住了她,好温暖。

    哽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划下。

    “不要吓我啊……”和今天在机场听到的声音里蕴含的感情不同。

    如果说机场听到的声音充满了不舍和尊敬,那现在的声音里满是后怕和悔恨。

    那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泪水划过她的脖颈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抱着她的手还在轻微的发抖

    北沢时音挣扎着想睁开眼睛。

    想要看清楚是谁哭得这么伤心,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把她装进棺材里的。

    但因为缺氧时间过长,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等她恢复力气的时候,睁眼看到的不是那个人,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躺在地上的北沢时音转了个身,眼神放空。

    谁啊,哭得那么伤心?

    察觉到身后鬼鬼祟祟想要偷溜的自来卷小牛。

    “站住。”北沢时音出声叫住了他。

    蓝波抬起的手脚一顿。

    米花町是里包恩叫他来的,但十年火箭筒是他自己从武器库里偷拿的。

    被阿纲知道了他就完蛋了。

    所以,为了不惹阿纲生气,再加上反正现在阿纲走丢了,他决定在小姐姐这里多住几天!

    想到这里,蓝波乖巧老实的站好。

    他一定要在小姐姐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白吃白住!

    “小姐姐——”脸上讨好的笑容还没有刚露出来,就僵在了脸上。

    站在他对面的北沢时音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下巴高抬,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既然做错事,那就做好受罚的准备,选一个吧。”

    “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没有的。”

    “想用哪个打屁股?还有刚才的东西是什么?”

    看着地上摆满的‘武器’,蓝波笑不出来了,甚至还有点想哭。

    阿纲,蓝波想回家~

    第3章第 3 章

    “说说看,”北沢时音坐在床上磕着瓜子,吐掉口中的瓜子残骸,“你口中的……昂金枪鱼是怎么回事?”

    蓝波跪在她面前,双手握拳,高高举起。

    “是阿纲,不是金枪鱼。”

    “好好好,管他什么鱼呢,说说看有什么特征。”

    北沢时音呸地一下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到垃圾桶里,饶有兴趣的戳着他的自来卷。

    毛绒绒的,好像羊驼的毛啊。

    蓝波撇撇嘴,不敢反抗:“蓝波是从意■利来的,里包恩让蓝波偷偷的跟着阿纲。阿纲是蓝波的哥哥,还有奈奈妈妈,妈妈做的汉堡肉很好吃!”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但是没有几句是重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我倒是可以把你送回机场。”比起小孩子,她还是更喜欢自己那一箱子洋装。

    蓝波疯狂的摇头点头。

    他是想回去,但是如果他偷拿武器库的火箭筒的事情被阿纲知道了,他肯定是会生气的。上次他就被罚一个星期不能吃点心和糖果,真是太可怕了。

    北沢时音挑眉,没想到这个小孩还真的认真考虑了。

    她只是象征性的、客套的问问,至于他愿不愿意回去,那就容不得他选择了。

    “嗯,起来吧。”北沢时音环顾房间一周,最后看向了房间里面唯一的床。

    须臾,

    北沢时音‘噌’的一下站起身,拍拍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松绿色的眼眸中打着小算盘。

    她真的不想让陌生人睡她的床,但是也不能让小孩子睡在地上吧?

    嗯!家里好像还有一个男同胞!

    “走,姐带你去你的房间。”北沢时音笑容满面的伸出手。

    她在这里纠结什么啊,直接让小牛和大外甥一起睡不就得了!

    boy help boy,it's nice~

    不明所以的蓝波乖巧的牵住北沢时音,丝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不敢反抗的。

    工藤新一房门外挂着一块彩虹凌驾于云端的牌子,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小新的秘密基地’。

    这是北沢时音六岁的时候在学校的手工课上做的。

    她的门上也有一块,样子是福尔摩斯叼着烟斗,上面用锋芒毕露、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朝气的字体写着‘音音的避风港’。

    这是工藤新一后来重新做的牌子,上面的字也是他练了好久才写上去的。

    之前的牌子也是他做的,但是上面的字却是请工藤优作代笔的,而那块牌子现在被北沢时音放在自己的宝藏箱里。

    “哐哐哐——!”北沢时音极其大力的拍着门,“小新啊,给小姨开门。”

    北沢时音是工藤有希子的义妹。

    工藤新一两岁的时候,她就来到了工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