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品:《金色柏林

    第56章 艳靡

    宁酒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被急潮裹挟着越漂越远,整个人在浪潮里翻涌,快要散架。

    潮水一路向下,肺部气息几近告罄,他的温度比往常高得多,她又完全没有准备,抓着他头发的手渐渐松开,小舟在狂风惊狼之后终于找到港口停靠,他的动作缓和下来,用唇缓和余韵。

    她正呼出一口气时,酸痛伴随难以言喻的快感蔓延,乔柏林挺直身体,滚烫的汗液混着水液从鼻尖滴落至雪白凹陷的锁骨,宁酒保留着最后的理智,颤声阻止他。

    “我有男朋友,你确定——”

    要这样做吗?

    他们花了那么久才彻底分开,可谁能想到只是见了几次面,就又要重蹈覆辙。

    宁酒不想再陷入分合的情绪波动中失去理智,可究竟是哪一步错了,被他哄着脑子就不清醒

    了,现在竟然变成这种局面。

    她甚至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带那枚定制的戒指过来。

    “现在暂停还有得挽回,”不知是和他说,还是和自己说,“乔柏林,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做这种事,不是男女朋友就是炮友。”

    言下之意就是,你难道真的愿意就只当一个炮友吗?

    宁酒自认已经将话说得很难听,乔柏林却静静看着她,没有出声。

    她被他漆黑的眼神盯得有些背脊发凉,恍然间仿佛回到了那段被他藏在公寓里的日子。

    火热赤/裸的皮肤擦出热意,慌张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毫不留情拖了回来。

    “宁酒,你真的很知道怎么惹怒我。”

    室内的温度在一点点蒸发、升腾,他将他炽热澎湃的情感,通过身体温度事无巨细地传递给她。

    “炮友吗?也不是不行,”他身体压过来,语气依旧清冽端正,“不过,不多做几次的话,就有些担不起这个名字了吧。”

    意料之中的劝阻好像起了反效果,多年未触及的痛感伴随着神经末梢激颤起的爽意同时到达大脑皮层,宁酒感到眼尾发酸,刚流下的眼泪都被乔柏林吮吻干净。

    “他来过这里吗?”他的湿发遮住挺立周正的眉骨,语气夹带着性感的沙哑,“嘶,别咬,坏宝宝。”

    修长白皙的指骨配合身体,沙发角落的西装外套沾上水液,变得皱巴巴的。

    “看来是没有了,都饿成什么样了,乖女孩。”

    从沙发到床上,再从床上到浴室。

    滚烫的水珠顺着鬓发一路往下流至深处,宁酒已经分不清汗液与水液的区别,只能浑噩地被他掐着下巴深吻。

    “别...别再来了。”分不清是第几次了,她快疯了。

    “嘘,宝宝,我们在偷情,小点声。”

    乔柏林让她抱得他更紧,转而又将宁酒抱在了浴室玻璃上,宁酒呜咽一声,彻底缴械。

    子虚乌有的罪名,她比他更清楚,可为什么真正受罪的人只有她。

    道德抛弃了乔柏林,转而拥抱住她,宁酒在他耳垂的啃咬下险些被抱得喘不过气来。

    “好烫,松...松开,”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掌去捂乔柏林的嘴唇,却被他吮舔起指根,“你别再说那些了好吗,要做就专心点......”

    男人却好像没听到似的,变本加厉,宁酒无奈,只能主动索吻,封住他口中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真棒啊,宝宝,”直到最后,他汗湿的碎发埋在她耸起的颈窝,闷声道,“我们一直做下去吧,做到死好不好。”

    38.7度的身体。

    38.7度的他。

    有一瞬间,宁酒恍惚乔柏林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要死了。

    许久未开发的身体酸软到了极致,宁酒已经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任由乔柏林抱着她从浴室到了大床上。

    床上熟悉的香味让她的神经很快松懈下来,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乔柏林挽起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她微微蹙起眉,正要和他说别闹,嘴边被渡上微凉的水液,条件反射抿了一口,甜中带涩。

    “喝下去,不然会感冒的。”

    这种事上,他对她的照顾远胜于对自己的在意。

    宁酒不太喜欢吃苦的,自然也不喜欢喝药,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嘴里的药与往常比多了几分甜味,不算难吃。

    她在他的诱哄下全都咽了下去,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夸她真乖。

    嘴角凉意片刻掠过,似是他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宁酒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

    u盘里的工作还没有整理完,就算再困,宁酒打工人的生物钟还是准时苏醒了。

    浑身特别是腰部和难以言喻的位置只要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酸痛,只要稍稍低头,就能感到布满全身的吻痕。

    ......

    他昨天到底亲了多少地方啊。

    脸轰地一下烧起来,宁酒瞥了眼身后还在熟睡的男人,刚动了下脚准备下床,就被倏地紧搂住了腰肢。

    “不要走。”

    明明眼睛还闭着,喉口的声音却几乎是下意识脱出。

    昨天还说尽荤话的人,等天一亮,又披起文明的外衣,像只有分离焦虑的大狗狗一样埋在她的锁骨轻吮。

    宁酒一怔,感受到遒劲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腰往他的方向拉去,纤瘦的后腰几乎能感受到他劲瘦分明的腹肌在轻轻起伏。

    余光间能瞥见他劲瘦小臂上鲜红的抓痕,不出意外的话,后背应该更严重。

    昨晚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出现,她的脸好像更烫了。

    “我今天要去工作......”宁酒的声音不自觉软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小柏呢?”

    乔柏林明明说昨天会有人把小柏送过来,可她为什么没听到门铃声。

    “我提前和连卓勋说了,我今晚会有‘重要’的事。”

    他将“重要”两个字咀嚼得暧昧不明,分明是蓄谋已久。

    “别着急,他今天会送过来的,等小柏来了再走吧。”

    乔柏林总是有办法留住她的。

    宁酒找到一次性用品洗漱完,利落将头发扎成丸子头,本来打算在客厅的茶几办公,但腰实在太酸,干脆躺在床上,看着乔柏林拿小桌板过来。

    一夜过后,她累死累活,连床都下不了,他倒好,昨天发的烧像一夜之间全没了似的,生龙活虎的,好不惬意。

    宁酒看不惯他这样,趁他将小桌板拿过来的时候掐他的腹肌,毫不留力道的那种掐,乔柏林装模作样地喊痛,顺手捞过宁酒乱扭的腰肢,在原本就印着草莓印的锁骨上又咬了一下。

    “等会儿我让连卓勋连早餐一起买过来,你想吃什么?”

    “乔柏林!”

    宁酒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神望向锁骨以及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旧印未消,就添新痕,只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没法见人了。

    “你属狗的是吧,二十四年第一次开荤,没见过女人?”她无比抓狂地推搡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种德行,下次再让你得逞我才是狗——”

    “好,那就是你喜欢的樱桃布丁,”乔柏林悉数将她的抱怨当作调/情,拿出手机给连卓勋发消息,“配水果沙拉怎么样?你现在还喜欢吃蓝莓吗,我让他加一点蓝莓。”

    “......”

    宁酒直接放弃和乔柏林沟通。

    闷头生气的结果就是闷头吃饭,这顿早饭宁酒吃得比往常还要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可能也是这份水果沙拉实在是太合胃口了......

    想什么呢。宁酒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生气!化愤懑为食欲!

    小柏被连卓勋送了过来,时隔五年没有见面,宁酒一开始说不紧张是假的。

    小家伙已经变成大狗狗了,一开始还带着点陌生感,耳朵竖起,等视线与宁酒对上几秒后,尾巴先是僵了一下,随即猛地摇起,扑上前将前爪搭在宁酒膝头,像是确定面前的人不是假的。

    宁酒望着小柏湿润发亮的眼睛,感觉鼻子一下子酸了。

    伸手抚摸它蓬松的脑袋,小柏立刻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她的掌心里,鼻息急促,整条大尾巴摇得整个沙发都在震。

    把u盘里的资料和昨天的访谈整理好交给对接机构后,群里还没反馈,李铭源的消息先过来。

    【李铭源】酒姐,你最近有

    没有空?要不要一起聚聚

    【宁酒】还是我们三个?

    【李铭源】是嘞,鹤子最近来沪出差,这周末正好有空,要是秋哲也有时间就好了

    顾秋哲在京大读完本科后就去英国留学了,确实很久没有他的消息。

    在递交这次结果过后,离下一阶段还有一段等待时间,宁酒好久没有和高鹤昕见面了很想她,于是迅速和李铭源敲定时间,这周末在郊区的一家烧烤吧见面。

    正和他们在群里聊得开心呢,腰际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宁酒愤愤抬头,对上乔柏林看不出情绪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