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不热衷男女之事,本就对这方面所知甚少,京都盛行的男风他更是闻所未闻。

    霍越下意识认为安然是生养过,故而有奶水的女子。

    只是镇南王印象中如今的废太子并无妻妾,更别说子嗣了,那安然原先在东宫是什么身份?

    那么胆小爱哭,又容易被吓唬,偏偏长相漂亮得惹眼,在人心险恶的皇宫还不被活吞吃了。

    想到对方轻咬唇瓣,熟练往男人怀里钻的动作,霍越莫名心底烦躁,猜想安然多半和废太子牵扯不清。

    可能呜咽着被男人吃干抹净,夜夜被发狠地欺负,甚至有了身孕也没拿到名分,还要噙泪颤抖着任人亵玩。

    自说自话的尹伟被叔父踹了一脚,才看见镇南王脸色不知何时沉了几分。

    他以为是自己惹王爷不快了,连忙话头一转道:咱们是过了晌午就出城吗?

    因户部侍郎这破事,今早镇南王索性请辞,加上他此次入京本就是走个过场,皇帝也没拦着。

    一旁的负责此事的客卿答道:差不多,只要和大皇子的车队错开即可。

    当众被褫夺太子头衔,后又被迫前往偏僻的封地,估计大皇子沈聿心里火气正旺,且对方暴戾恣睢的名头在外,客卿觉得他们还是避开一些为好。

    不用特意错开,霍越放下擦拭匕首的抹布,突然沉声道:前往冀州的路线有一大半和我们是重合的。

    言外之意,很难不打个照面,也就无需费那个心思。

    镇南王的部下多是驰骋沙场的老将,一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霍越说什么就是什么,客卿见状也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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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进入倒计时:边塞糙汉霍某被哭唧唧的小美人骗得团团转

    避个雷,霍越会误把安然当作女子一段时间,期间安然宝宝也会为了活命死捂马甲,但最后霍越发现不对后接受良好!(ps:毕竟这可是香香软软的老婆欸)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世界四:权谋文里背叛废太子的溢奶小太监0

    京都城门口附近比往日热闹, 长长的车队占据了主路,周遭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好奇观望。

    适时,临街的酒楼内。

    今个儿出了太阳, 是比前几日暖和了, 但公子还是要仔细些身子呀。

    丫鬟嘴里小声嘀咕着, 把碳火盆往自家主子的方向挪了挪。

    身着鹤氅的温予白眉头轻蹙,清俊淡雅的脸庞愈发苍白, 他带着气音轻咳了几声。

    丫鬟见状慌忙递过来一盏热茶,温予白又咳了几下,才抬手接过茶盏, 他淡色的薄唇轻抿一口, 压下了喉咙受寒所致的痒意。

    杯口热气朦胧,温予白眸底情绪不明,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下方的街道。

    确切的说, 是街道车队中一辆行驶的华贵马车上。

    恰逢此时, 楼下车厢的帘布从里面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揭开了。

    扭伤的脚踝正在上药,安然疼得额角沁出薄汗, 小脸红扑扑的,手不自觉紧张地扒拉开了车厢帘布。

    吹进来的冷风让他一激灵, 漂亮的半张脸蛋顺势缩进了毛茸茸的柔软围脖中, 还像一只胆怯的猫猫抖着耳朵, 无意识地蹭了几下围脖。

    看上去莫名委屈又娇气。

    惹得人心痒痒。

    简直令人想拎起茫然无措眨眼的小猫,捞过来埋首柔软温热的小肚子,贪婪地猛吸一口甜香。

    旁边的沈聿眸色深沉, 握着安然脚踝的大手没注意加重了几分力道,安然顿时不适地眼眶泛红,殿下

    略微带鼻音的颤音软乎乎的。

    像极了小猫发出的微弱哼唧声, 可怜得不行。

    沈聿喉结上下一动。

    男人卸去了手上的力道,低沉的嗓音哑得过分,轻哄道:过来,揉一揉便舒服了。

    揉、揉什么?

    安然呆呆地抬头,没反应过来,而后白嫩的脸颊忽然染上了羞耻的薄粉。

    昨晚殿下把他抱在怀里,还沾着药膏的大掌就从小腿肚揉到了大腿根,安然耳根烫意惊人,咬紧唇瓣不敢吭声,谁想殿下另一只手甚至更过分

    男人的大手摸惯了弓弩剑柄,覆满了刺挠的薄茧,居、居然下流地拢着颤颤巍巍的小奶包,恶劣地又揉又弄

    粗重低沉的呼吸裹挟着戏谑之言,张口便是要给小狸奴下奶,当时脸皮薄的安然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被欺负得哭出了声。

    昨夜几乎被男人慌忙哄了两个时辰,委屈巴巴的小猫才停下掉眼泪的动作,闷头窝在沈聿怀里抽噎。

    但显然,此刻车厢里的男人故态复萌。

    沈聿不仅想搂着吸猫,他瞥见安然瞪圆双眸,羞得潮红的漂亮脸蛋,看上去好欺负得不行,男人还有些牙尖发痒。

    不再等小狸奴主动挪过来,男人索性强势地欺身而上。

    殿下,快过城门探头进车厢准备汇报的侍卫,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整个人愣住了。

    车厢内暗香浮动,被殿下架在宽肩的纤细小腿,软玉般白嫩得晃眼,印着暧昧不清的红痕,似乎被利齿来回舐咬过。

    看不清的娇小身影似乎害怕极了,小腿肚颤个不停,隐约还能听见委屈的啜泣声。

    勾人得不行。

    直到一道冰冷危险的视线落在侍卫身上,他才猛然回神,战战兢兢地让殿下恕罪。

    沈聿深邃的眉宇充斥着暴躁的怒意:滚!

    侍卫冷汗直冒:是。

    感觉到怀里的小狸奴也跟着一哆嗦,沈聿放缓了神情,俯身又低哄了几句。

    与此同时,酒楼内。

    温予白眼睫微敛,手中莹白的茶盏早已失去热度,泡得发软的茶叶沉入杯底。

    他一言不发,静默地目送车队消失在城门口。

    边上的丫鬟欲言又止,她刚才也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见了废太子的马车,以及掀起一个边角的车厢帘布。

    似乎是昨日的美人探出的素白小手。

    可随着车厢的骤然摇动,小手又无助在虚空抓握一下,像是无声而揪心的求救,却在下一刻,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掌残忍地禁锢住了。

    再然后,车厢的帘布便严丝合缝地阖上了。

    丫鬟面带不忍,无法想象娇弱的小美人会遭到那暴戾的废太子怎般欺辱。

    她瞄了一眼自家公子淡漠无波的神色,有些摸不准主子的想法。

    温予白徒然开口道:近日多留意府上接到的文书。

    丫鬟反应了一下,立马明白了主子是在等辞官书的批复,她还未应声,温予白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迟迟未收到,记得带些赏钱托人去翰林院催一催。

    事实上,温予白作为相府次子,自小展露的才学惊人,当时可谓名满京都,及冠后圣上便下旨赐其翰林院内一官职。

    可惜病体拖累,温予白愈来愈少在府外露面,逐渐淡出了世人视野,翰林院那一闲职他亦未去几次。

    但温予白总归是一京官,不得擅自离京,更别提是随沈聿去冀州了,遂才递了辞呈。

    丫鬟顿了顿才点头称是。

    可她一细想觉得有些奇怪。

    主子今早分明说了,废太子前往封地后休整也会花不少时日,故而无须着急启程跟去冀州,自然对辞呈的批复也不着急。

    怎么主子现在突然催起来了

    城门外的官道上。

    素来披铠飞驰的铁骑不耐地哧着鼻息,却被牢靠的缰绳牵制,不得已缓慢地迈动马蹄。

    镇南王的部下面面相觑,尹伟单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王爷,咱们走这么慢干什么?

    霍越未正面回答,反倒利落地勒马侧身,沉声下令:原地休息。

    尹伟诧异地啊了一声,这还没走出几里地呢,怎么就休息了?

    一旁善于出谋划策的客卿心下了然,却看破不说破。

    镇南王同他复盘夜宴之事,曾复述过那晚真实的经过,当时客卿就觉得王爷说起那位疑似废太子的侍妾时,神情罕见地不自然。

    加之,今日启程镇南王又问了三次废太子车队的方位,客卿再傻也瞧出不对了。

    细究之下,客卿咂摸出别的意味。

    王爷莫不是看上了那废太子房中的人?

    客卿心头不禁唏嘘。

    他也没想到王爷常年铁树不开花,结果一开窍就觊觎上了有夫之妇。

    此刻,霍越并未下马,手握紧着缰绳,心头仍然存了几分不明的烦躁。

    徒然似察觉到什么,他神情稍变,显露一股狠劲的狭长双眸微眯,望向不远处传来激烈打斗声响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