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作品:《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

    待蒋丰年擦好房车外壳,抱着折叠好的梯子走近车里的那一刻,眉头的川字成形后,便再也没有松下来过。

    房车里总共就这么点儿空间,这三个人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勾当:

    瞧瞧!

    挤在那不过几平的窄窄空间里,围着那已经成了摆设的茶几,两个高大的男生剑拔弩张地对峙,姿态和神情却都不离那被他们衬托得娇小的陆淮。

    仿佛争夺雌性的蛮兽,披着文明的外壳,恐怕陆淮一个不在,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闹得天翻地覆了似的。

    这样很危险···内讧一触即发,对于哪个小队都是不好的。

    蒋丰年正恶狠狠地看向引起这般情形的矛盾来源某个才加入队伍两周不到、却掀动风云的祸水。

    视线却在碰触到陆淮的那一刻便缴械投降。

    那精雕细琢的眉眼、那勾魂夺魄升起妖异的泪痣竟然都难以压下那眸的纯净。

    对方甚至还有些发愁似的微微抿唇,饱满的唇肉难捱地被挤出,色泽是樱花般的淡粉,比平日还失了些血色。

    蒋丰年鬼使神差地,就想到平日里陆淮说话的时候,唇缝微露出那如编贝一般、雪白齐整的牙齿,叩开又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总而言之,怎么可能是这样惹人声怜的宝贝有错误呢?

    肯定是那两个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对人家有了非分之想,才会在这里闹笑话。

    就是陆淮嘴上面的豁口有些可疑,不知道是真让人得了手,还是自己紧张咬的。

    陆淮看到蒋丰年,却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

    走到他的身旁,一下子心就安了不少,于是大胆地扯住他的衣袖问:外面弄好了吗,白天我记得撞飞了几个丧尸,底盖那里还有血吧!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处理一下吧!

    蒋丰年很想说那里整顿了也是又会脏,不需要这么费心,但他又有话想要对陆淮说,故而顺着话点了点头。

    带着陆淮就往外面走了。

    简随安好像想出去一起,不过莫承则可不给他发挥的机会,借着清点东西的由头把这队长给扣了下来。

    对他来说,着实是男大心碎的一天。

    虽然算是半个跑路的借口,但陆淮一向是个认真的人,一到外面就拿着抹布,蹲下来准备哐哐地一顿操作。

    这重心一低下来,在一米九的蒋丰年眼里本来就小只的陆淮,就更显得羸弱了。

    尤其是今天还穿着清爽的短裤,蹲下来的时候宽松的裤管上提,更加毫无遮挡地暴露出两条修长漂亮的腿。

    白的眩目也就算了,腿弯处微微的泛红,还有那更往深处去的粉,那样鲜明而大剌剌地呈现在血气方刚的男生、或者说男人面前。

    真的很危险···

    他不能一直无知无觉地就在人面前这样!

    蒋丰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把人从地上半搂半抱地捞了起来,急吼吼地对陆淮说:

    先别弄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着!如果他们谁碰了你的嘴或者,说直白点就是亲你或者摸你,那就是在欺负,在骚扰你,一定不要叫他们得逞了

    看着陆淮懵懵懂懂,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话给吓到了的模样,蒋丰年恨铁不成钢地按住面前人孱弱瘦削的肩膀。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像你这样的男孩子是很危险的,别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实在抵抗不住找我也可以,我帮你教训他们。

    蒋丰年紧急刹车在嘴边没有道出的是,要这样反抗的原因。

    他也很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来:让那两匹饿狼尝了肉味儿,就更不可能松口,不把人吃干抹净连骨头就吞吃入腹就不错了。

    可他扪心自问,竟然也不敢想,自己摇摇欲坠的正义又能维持多久?

    陆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蒋丰年是发现了他和莫承则之间发生的事,要来找他秋后算账,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原来,是纯然替他着想吗?

    可平静的日子,却没有如陆淮所愿的维持下去。

    他那天听莫承则说君陌那个人莫名其妙地,一开始还不是很在乎他的去向,后来却发了疯似的相信着他没死,秉持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

    把南方基地那些诋毁重伤陆淮、以及和他的死亡有关的人全部都整的很惨很惨。

    要不是杜首领出面,可能这群人有十条命都不够君陌杀。

    心下不动容,不震颤万分,实话说是假的。

    可陆淮又觉得君陌这样做的动机莫名其妙君陌都不爱他了,还表现的这样情深义重,是后悔没有自己了结了他么?

    但凡有一点可能,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对的时候,他都不希望看到君陌,不管是纯粹的男二,还是他这个身为半掩着的立场。

    但这天早晨简随安却来了一句:

    今天不出去训行,我们得立刻启程离开z市了。

    陆淮虽然已经把信任交付给他,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突然的决定。

    难免感到有些吃惊,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你们也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进一步说吧,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能感知到大概一百公里以内的能量运动情况。

    简随安让蒋丰年从包里把地图拿出。

    一边拿笔圈画着目前的路径,一边介绍着他的发现:

    这是我做这个决定的前提。这两天,或者更精确的说,是从昨天的21:00开始,我发觉有规模很大、剧烈运作的能量团,正从最外围往这里靠。

    最终的目的地,指向这里。

    那支在便利店捡来勉强能用的红笔已经变了色,如同掺杂了浓黑,触目心惊似稠艳的血。

    如此一番,被他裹在圈里的z市便显得格外不详。

    陆淮是第一次看到简随安除了漠然之外这么正色的模样。

    旁边的蒋丰年抱着臂,莫承则拖着腮,却都是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目光聚焦在地图上的红圈,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显然,这种肉眼可见的认真,证实着所面临的定然不是一件小事。

    这股能量是丧尸潮吗?

    陆淮记得还没加入南方基地的时候,有一次未到鸡鸣,自己就被君陌用被子抱着,浑浑噩噩地连夜带去了另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当时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只知道偶尔能看到的时候,君陌都非常非常狼狈。

    事后君陌解释给他听的语气染着苍凉:那是丧尸潮,除非有庞大数额的异能者一同抵抗,否则没有人能活着经历这一场劫难。

    嗯,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也就还剩个大规模的异能者暴动的可能性了。

    但已知这块区域并没有基地的存在。

    蒋丰年拿着笔帽勾勒着不同的路线,问:那我们离开这里之后,要往哪个方向去呢?

    陆淮第一反应是南方基地。

    但是那里有君陌还有那些人

    可事关安危,必然不能因噎废食,南方基地好歹离他们也就三十公里左右,要去的话也不难,还能有人一起抵抗不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去处么?

    他鼓起勇气,刚想提议:我们去南方

    没想到莫承则好像预判了他想说的话,意有所指地打断:南方基地首先排除。

    看着陆淮美丽眼睛里的疑惑和愤怒,莫承则心下无奈。

    他这回真不是故意想惹人家生气

    但又很难办,这可爱的白鸟本来就难哄,他要使出全身系数才能讨他欢颜。

    莫承则承认自己已经上瘾了,死都想和陆淮死在一起,和他彻底地交融直到分不清彼此。

    于是他耐心地携着陆淮的手,顶着两双不善的眼睛,带着他理解排除的原因。

    你看,离我们这么近,丧尸潮来了,必然是连带基地一起席卷。他们有预言系异能者,应该也不会硬抗,会选择安全的位置及时迁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