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作品:《阴鸷霸总每天逼我开花》 沈君澜心尖一颤,是有大凶之兆么。
“你好。”
沈君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出现在花店的,不是别人,是周嘉芸。
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的周嘉芸,她没有化妆,没有七厘米的高跟鞋,朴素的有点像个……母亲。
第59章 受伤
四目相对, 周嘉芸捏紧了手提包,朝着沈君澜挤出一个笑容来。
她见过沈君澜,却从来没别他放在眼里。
她从来没觉得霍宴池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沈君澜除了那张脸,大概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鄙夷不屑的目光露出来,她仰起头, 摆出高傲的姿态来。
脸颊上的一缕发丝被别到耳后, 周嘉芸踩着高跟鞋,目光巡视着花店,最后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舒适的沙发坐下。
沈君澜擦了擦手指上的汗渍,绕到高脚凳上坐下, 无声地和周嘉芸对视。
他想不通她找来有什么目的, 根据他看手机的规律来看,是来甩给他几百万,离开霍宴池的。
但是吧, 看周嘉芸的样子,不像是能掏钱的。
“听说你叫沈君澜, 家里是农村来的, 也没什么背景。”
周嘉芸语气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这样的人跟霍宴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就只会拖霍宴池的后腿。
“我倒是知道你叫周嘉芸,是个大户人家, 是个母亲,但没什么母爱。”
母爱两个字出来,刺激到周嘉芸的敏感神经,她拍了一下桌子, 声音尖锐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是当妈妈的,我不爱自己的孩子谁爱。”
“哦。”沈君澜对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厌烦到了极致,他厌恶地捏了捏眉心,讥讽道:“那你知道霍宴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对什么过敏,做讨厌什么吗?”
“你知道他的生日,知道他生病好久吗?”
沈君澜缓了一口气,他语速越来越快,“你不爱霍宴池,一点都不爱,不要用你一点都没有的母爱道德绑架霍宴池,你不配。”
霍家人都不配,只把霍宴池当成工具人,凭什么到了现在又来要求他呢。
“别提霍曜阳,如果你们喜欢他是踩在霍宴池的肩膀上,哪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呢。”
只是听信一面之词,霍宴池到底哪里不好,霍曜阳又好在哪,沈君澜想不通,凭什么呢,凭什么不爱他。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周嘉芸气到发抖,她搭在桌上的手腕颤动着,口红掩盖下的唇色发紫,她是来找沈君澜麻烦的,怎么就又被他教训了。
周嘉芸:“就你这样的,跟小池在一起有什么助力,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他的事业你没办法提供一分帮助。他需要的是个世家小姐,不是你这个村里人。”
“呵,有钱又怎么样,霍家有钱,你们给霍宴池一分么,以后你们死了有他一部分遗产么。既然都没有,直接去死好了,用不着来我这假惺惺找存在感。”
沈君澜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啊,还来逼迫他跟霍宴池分手。
他敢说,这八年他和霍宴池相处的时间,比霍家人要多得多,他了解霍宴池的一切,他们呢。
“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跟霍宴池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霍宴池都跟霍家断绝关系八年了,你们还真不配让我们分开。”
“口口声声说爱霍宴池,什么都没有给他,给了他一身的伤,是每次想起你们都压抑的情绪。我是霍宴池的男朋友,我不打你,但凡我不是这个身份,我早就打你们了。”
单单是霍宴池割腕的那几次,沈君澜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他们都活的好好的,霍宴池为什么要遭那些罪。
“还有,你们真以为霍曜阳是什么好东西么,他才是最恶心最虚伪的人。装病的好手,有教育我的时间,不如去好好查查你的好儿子。”
“不许你说小阳。”周嘉芸气狠了,抬手就吵着沈君澜扇过来。
沈君澜抬手钳制住周嘉芸的手腕,稍稍用力,直接把人推到后面。
她摔倒时砸倒了几瓶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时间哭声混杂着周嘉芸的喊叫,烦的要死。
沈君澜啧了一声,走到周嘉芸身边,把人推开,把伤到的花抢救起来。
“呜呜呜,我好疼啊,我的花枝断了。”
“我的头跟身子都分开了。”
沈君澜把花搬到桌上,小小地黏好,稍稍用了一丝灵力,才让花都活过来。
“沈君澜,你是不是有病。花比我还重要么,真是有病。”
周嘉芸似乎是崴到了脚,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她扶着墙,恶意涌出来,她扭了扭手腕,打算把这个店都砸了。
“不然呢,你有什么用。”
矛盾在一瞬间激化,周嘉芸站稳之后,抄起一盆花就砸在地上。
“我让你狂,让你狂。”
眼看着一个花盆砸过来,沈君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个眨眼,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霍宴池就挡在他前面。
花盆重重砸在霍宴池肩膀上,哪怕霍宴池极力克制,沈君澜还是听见他的哼闷声。
“霍宴池,你怎么样。”
沈君澜都要急哭了,他都已经打算拿灵力挡一下的,没想到霍宴池会突然挡在他面前。
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周嘉芸忽然偃旗息鼓,她手里的花盆无措地放下,抬眼看向霍宴池时,立马红了眼眶。
“小池,妈妈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就是吓唬吓唬他,真的。”
“哦,朝着他的脑袋吓唬。”
如果不是监控提醒他有声音,他打开一看,是不是要面对的是,就是被开瓢的小叶子。
“你们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一直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早就当你们死了,死人就好好待在棺材里,别出来祸害人。”
霍宴池握着小叶子的手都在发抖,他不敢想,但凡晚一步,他要怎么办才好。
“还有,我有眼睛有耳朵,能看监控,别假惺惺的装好人。”
周嘉芸泪流不止,愧疚的情绪冒出来,她想去扯霍宴池的衣摆,又被他的眼神狠狠逼退。
“你不是问小叶子哪里好吗,他哪里都好,他喜欢我,你们呢?”
小叶子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碰,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头。
“小池,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我真的很想坐下来跟你好好谈谈。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跟霍鸿清要离婚了,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
呵,说开就好了,好一个说开就好了。
霍宴池冷厉的目光看向周嘉芸,一字一顿道:“你们都死了就好了。”
“没有误会,我就是恨你们,恨不得你们去死。你敢说你不是么,就因为一个道士说了两句我是天煞孤星,你们就冷落我,还知道我是七岁的孩子吗。”
“冬天的宿舍是没有热水的,我七岁啊,站在板凳上泡在冷水里洗衣服,手上全是冻疮,想让你们买药,你是怎么说的。”
周嘉芸很茫然,她好像完全没有这个记忆。
“你说,男孩子,忍一忍就好了。对,我忍了,一直忍到十六岁。哦,差点忘了,学校都是你们精挑细选的,哪个烂选哪个,美名其曰锻炼我。”
“霍曜阳从小到大都是贵族学校,十指不沾阳春水,他都不知道水龙头怎么开吧。”
“不喜欢就不要生啊,谁让你们生的,生之前我同意了么。那么闲晚上关灯以后就不能安稳睡觉么,为什么要怀我。”
生而不养,畜牲行径。
“学校,学校也还好吧。”周嘉芸气势弱下来,她从来没去过霍宴池的学校,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之前都是管家负责霍宴池,她那会忙着照顾霍曜阳,根本分不出来心思去面对霍宴池。
“周嘉芸,你别自我感动了。哪一件事你们办的好,畜牲。”
霍宴池不想回忆,回忆里苦到他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杀了霍家人。
他发烧到四十度是装的,霍曜阳发热38度是必须住院的。
“你们那么爱霍曜阳,去他面前找存在感啊。这个店,你们进来只会脏了它。”
“我找什么样的对象,跟霍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滚之前把地上收拾干净,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报警处理。”
屈辱感涌出来,周嘉芸呆愣在原地没有反应,不就是砸了几盆花,值几个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嘉芸没有要收拾的意思。
“喂,在经纬街520号,对,是花店,有人寻衅滋事。”
周嘉芸没想到霍宴池真的会报警,她磨磨蹭蹭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碴子,抬眼时被霍宴池拍了照片。
一片狼藉,想收拾都有些困难。
泥土粘在地板上,扫把扫过都是灰。
沈君澜没心思管这些,他拉着霍宴池走到一旁,手指抵在他脖颈的扣子上。
“乖宝,还有监控呢,回家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