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作品:《阴鸷霸总每天逼我开花

    水痕似乎越发明显,沈君澜难.耐地哼了一声。

    比起那些,霍宴池接下来的动作,把沈君澜都要吓傻了。

    “小叶子,去浴室,还是在这。”

    “浴,浴室。”

    霍宴池也不含糊,抱起沈君澜就走,把人放在冰凉的洗手池台面上,冷水顺着他后背滑过,似乎只是洗澡,又好像不是。

    “小叶子,你怕我吗?”

    “不怕啊,霍宴池,你为什么这么说。”

    霍宴池指尖移动,低哑着声音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紧绷,小叶子,我还能害你么。”

    他喜欢都来不及,小叶子的模样让他觉得,他可能是个臭名昭著的坏人。

    “哥哥,感觉你的眼神,不一样。”

    霍宴池挑了挑眉,确实不一样。

    今天,他是真的想……吃了沈君澜。

    “乖叶子,别怕我。不习惯就闭眼。”

    没等沈君澜弄明白什么习惯不习惯,霍宴池扣着他的手指,半蹲下。

    那是沈君澜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的东西。

    “霍宴池,你疯了啊。”

    咳咳咳。

    霍宴池抬着眸子,猩红一片,他魅惑的比自己还要像妖。

    沈君澜满脑子都只能想起一个词,疯子,他低头浅笑时,真像个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疯子。

    不对,霍宴池那样想,也那样做了。

    “乖叶子,这没什么的,你高兴就行。”

    沈君澜的掌心覆在霍宴池发顶,他湿漉漉的眼睛闭着,可眼角还是落下泪来。

    绚烂的烟花一簇一簇在脑子里炸开,沈君澜想,七夕也不该是这样过吧。

    他并没有帮霍宴池做什么。

    沈君澜拽着垂落的项链,叶片都跟着滚烫。

    绘着君子兰形状的花盆里,所有的叶片随风摇曳,可明明,屋里没风。

    无声的咆哮和肆虐,在无人在意的花盆里,小小的嫩芽从土里冒出头来,隐藏在参天一般的叶片之下。艳丽殷红,只闪烁了几瞬,又恢复成浅浅的绿色。

    “霍宴池。”

    闷闷的回应。

    沈君澜指尖攥紧,脑袋白了一瞬。

    咳咳咳。

    霍宴池扭了个头,趴在沈君澜肩膀上低咳。

    “你,你怎么没吐出来,脏。”

    沈君澜不敢看霍宴池的眼睛,他扣着霍宴池的腰,瓮声瓮气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乖叶子,不脏,是甜的。”

    霍宴池怕沈君澜不信,还又咽了下口水。

    “不,不应该吧。”

    沈君澜都有些怀疑自己,他懵懵地被霍宴池抱着洗澡,刚碰到他的腰侧,手腕就被轻轻握住。

    “主人,我也可以的。”

    沈君澜目光坚定,偏偏这种时候又没有一丝忸怩,自然地像是随意什么事情。

    “不用,小叶子,我伺候你就行。”

    伺候,这个词说得沈君澜有些脸热。

    霍宴池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沈君澜听着心口闷闷的,抱着他的腰,脸颊蹭在霍宴池锁骨上。

    “主人,你不要说这个词,我不喜欢。我也很想你开心,你还说我,让我先考虑自己,可你先考虑的是我啊。”

    霍宴池反驳的话被沈君澜堵在喉咙里,沈君澜捂着他的嘴巴,喃喃细语说了很多。

    “我确实是笨笨的,不能给你很多帮助,一直是你帮助我。还有哦,你偷偷跑回来我很开心,也不开心,那么累了,还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也笨。”

    “有些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怕我会错意,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霍宴池精神状态不太好,沈君澜很在意这些,他手指下滑,抵在霍宴池手腕的疤痕上,这里还有浅浅的印子,霍宴池又不许他治疗。

    认真说起来,他没有什么能帮霍宴池的。

    挫败感忽然袭来,沈君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把霍宴池抱的更紧更紧。

    “小叶子,你不要这么说。有你在,我才感觉我是活着的,你是我愿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动力。从前是,往后也是。”

    他把手腕举到沈君澜面前,主动往他唇边送了送。

    “你都知道的,你是我的牵绊,有你在,我也就只敢做到这个程度。”

    沈君澜扣着霍宴池的手腕浅吻,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霍宴池这次没有抽开,任由他吻着。

    他不是对沈君澜说胡话,那段时间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差点就要坚持不下去。

    小叶子就像是炽热的光,强势地挤进他的生活来,屋里忽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霍宴池生活的所有轨迹都有了和小叶子的交集。

    小叶子黏在他背上说喜欢他,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命不再属于他自己,还有小叶子。

    他得活着,好好活着。

    “乖叶子,你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帮助,不许妄自菲薄,更不许想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霍宴池另一只手揉着小叶子的发丝,宠溺的目光都要拉丝了。

    “听到了。”

    沈君澜膝盖曲起来蹭着霍宴池,无师自通打开了任督二脉。

    “哥哥,好喜欢你啊。”

    啧。

    霍宴池眼眸微暗,圈上着沈君澜的腰肢,捎带把花洒一并打开。

    怎么说呢,霍宴池脑子里就四个字,如梦似幻。

    “哥哥,我不管你了。”

    他的小叶子撂挑子不干了,霍宴池倒是没勉强,盯着小叶子跑出门,他才匆匆洗了澡,又刷了牙。

    床铺上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沈君澜装模作样地打着哈欠,呼哧呼哧的,真像只软萌可爱的猫咪。

    “小叶子,你把被子都卷跑了,我盖什么。”

    沈君澜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膝盖红了一片,疼,罚你今晚上不能盖被子了。”

    “这样啊,那我可真可怜。”

    霍宴池故意发出呼呼的声音,搓着手掌哈气,跟住在冰窖似的。

    “欸呀,分你一点被子好了。”

    霍宴池得寸进尺,从小叶子掀开的一点被子里钻进去,直接圈着小叶子的腰,稍稍用力,把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小叶子,七夕快乐呀,晚安啦。”

    “七夕快乐。”

    沈君澜想,以后每一个节日都要跟霍宴池一起过。

    ***

    花店两天没开门,霍宴池看着监控回放,找他们的人才不少。

    “小叶子,你看这个人眼熟不。”

    沈君澜放大仔细看了看,是咪咪的那个主人,叫秦安还是什么的。

    “霍宴池,要不你先跟我去店里吧,你公司忙吗?”

    “不忙,上午陪你。”

    秦安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说是看见了联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喂,是秦安么,我是沈君澜,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哦,霍宴池,是找你的。”

    沈君澜把电话递给霍宴池,耳朵跟着凑过去,仔细听他俩说了什么。

    “你是秦家人,是你爷爷的意思还是你爸。”

    对面沉默了几秒后,反问道:“有区别吗?”

    “你说呢。”霍宴池声音冷下来。

    沈君澜不懂这些话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看霍宴池脸色不太好,猜到可能出现了一些变故,也跟着沉默下来。

    “我爷爷,在金澜里四楼包厢,十点钟,还请霍总务必赏脸。”

    挂了电话,沈君澜才勾着霍宴池的指尖,试探性问道:“主人,是出什么事情了么,你不太高兴。”

    “秦安是帝都秦家人,他爷爷和霍衢早年称得上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我十二三岁那会吧,不知道因为什么闹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往。”

    “应该是上次秦安回去跟他说了什么,今天说找我有点事,必须当面说。”

    沈君澜听到秦安说了四个字,跟你有关,跟霍宴池有关的,沈君澜猜不会是什么好事。

    “霍宴池,我陪你去,无论如何,咱俩一起面对。”

    “好。”

    霍宴池知道,把沈君澜一个人扔在这,又提心吊胆的,倒不如带着他一起。

    刚到金澜里,秦安就从大厅迎过来,看表情,似乎比那天还要阴郁。

    沈君澜:“咪咪是不是好了。”

    秦安:“嗯。”

    咪咪吃的猫粮里加了药,剂量不大,也不致命,就是能让猫咪食欲不振的药物。

    原因居然是他妈嫌弃咪咪一直叫唤。

    秦安查来查去,查出来他爸妈早就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名义上没有离婚,实际上各自有了伴侣。

    还特么的都有私生子。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秦家独苗,忽然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外人,秦安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霍总,爷爷应该是想单独跟您聊聊。”

    沈君澜和霍宴池的手十指相扣,他朝着秦安温和一笑,“没事的,我跟霍宴池就是一个人,你爷爷可以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