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品:《来杯地府茶馆主理人特调吗》 但陆聿怀居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不让江之沅躲,也控制不好力度,有好几次,两个人鼻尖相蹭,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悬殊的体温。
见陆聿怀许久没有动作,眼睛也慢慢要闭起来,江之沅从紧绷的状态里解放出来了,他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酥酥麻麻的热气扫过陆聿怀的脸。
陆聿怀手没动,成功迷惑了敌人,却撑着劲抬起了头,轻轻一侧脸,无比极限地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乘胜追击,因为酒精而温热的唇贴上了对方的,有点凉。
他没给对面什么反应时间,没有一触就走,反而用了力,辗转磋磨,齿间溢出低喘,末了还放肆地伸出舌尖,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对面防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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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喊穷但背地里是京圈太子的古建修复师攻
风流倜傥骚气但内心脆弱的小可怜纪录片导演受
故宫养心殿修缮期间,顾叙今一身|日工装,袖口沾灰,穿行在飞檐斗拱之间,他原打算把这几季春秋安安静静耗在工地上,却没料到迎来一支全程跟拍的摄制组,以及那位眼神暧昧勾人的纪录片导演,他高中时的初恋。
高中毕业那天,顾叙今在紫藤花下拦住了苏行律,问他能不能在一起,可总被同学欺负的苏行律以为自己又被捉弄开涮,于是他干脆赌气地拉过顾叙今的领子,直接回敬了一个吻。
可就在那短暂的触碰里,他分明感受到顾叙今那股认真而生涩的温柔。
苏行律慌张退开,只道“你太穷了。”从此消失在顾叙今的世界里。
苏行律本不想接这个项目,被迫临时顶上,带着一腔戒备进了紫禁城,这里离往事太近,离那些他从不提起的记忆太近。
起初,苏行律是真的以为顾叙今很穷,高中和现在一样,他总穿着破旧泛白的工装。
直到后来他才偶然发现,对方是实打实的京圈太子,满京巨贾绕不开的姓氏。
可养心殿的木梁下,镜头还在转,呼吸渐渐靠近,冬日寒意未褪,有些情绪却悄然松动。
第24章
过了几秒, 或是几分钟,连陆聿怀酒精上头的脑袋都觉得从唇部传来了肿痛感,他才放开江之沅, 一下子没了支撑,闭着眼躺了回去。
江之沅背着光, 眼睛盯着陆聿怀,似笑非笑, 看不出来情绪,末了他伸出舌尖, 轻轻舔了一下唇,似乎是哼了一声, 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聿怀再次在卡座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 宿醉后那拉扯神经的头痛和浆糊般地神志互相纠缠,陆聿怀皱着眉头坐起来,刚坐起来, 一阵胃痛又揪住了他的内脏, 迫使他弯下腰。
陆聿怀忍住痛,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还在酒吧,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涌了过来。
他喝酒不怎么断片,因此他恍忽地抬起手, 碰了碰自己的嘴,想起来昨夜他干的好事了。
江之沅不在,陆聿怀想通了自己应该是被江之沅抛弃在这里,无奈地摇摇头,江之沅一看就是很传统的人, 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强吻人家,没推开估计是直接懵了,这换谁谁不生气。
这下陆聿怀没办法了,他努力站起来,想找自己的手机,给江之沅打电话道歉。
刚站起来,就听隔壁的卡座传来丁吾的声音:“陆医生你醒啦。”
陆聿怀:“……你怎么在这儿?”
丁吾:“昨天我都回医院了,您朋友给我打电话,让我来酒吧看着您,说喝醉酒要是想吐还挺危险啥的。”
陆聿怀沉默地低下头看地板,这人生气了抛下自己跑了,还记得找个人看着自己。
他叹口气:“谢谢,你回去吧。”
丁吾应了,正准备走,陆聿怀又叫住他:“昨天……江之沅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起来,怎么样?”
丁吾挠挠头:“怎么样?挺好的啊,很清醒,没醉。”
陆聿怀:“不,我不是问这个,是听起来……生气吗?”
“啊?不生气,他为啥要跟我生气?”丁吾纳闷儿地问。
陆聿怀摆摆手:“回吧。”
丁吾一脸茫然地走了,留下陆聿怀一个人,脑子和拌了混凝土一样,逐渐变硬,转不动了,拿着手机想措辞想了老半天。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拨出去,刚响了一声:“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之沅拒接。
陆聿怀没招了。
这之后几天,江之沅没给陆聿怀一点儿道歉的机会,他躲着陆聿怀。
陆聿怀没办法,哪怕他能把江之沅堵在只有一个出口的屋里,江之沅打个响指烧张符纸,立刻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快两周过去,陆聿怀还是没能见到江之沅,这天门诊,他早早来了,百无聊赖地给诊室的绿萝浇水。
“陆医生!水都漫出来了!你想什么呢,这花要被你浇死了。”实习医生小范一嗓子把他喊了回来。
小范看看他:“您最近这是,谈恋爱了?”
陆聿怀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小范一边整理桌上的病历,一边笑着说:“我猜的,难道猜中了?”
陆聿怀拿起手边的纸敲了他一下:“瞎猜什么。”
小范不服气:“您这跟我当时谈恋爱一模一样啊,精神都跑了,要么傻笑着发呆,要么愁眉苦脸着发呆,我肯定没猜错。”
陆聿怀插着兜,把窗户打开,对着外面的庭院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坐下,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过了几秒,他直起身,小声问小范:“你们要是……吵架,都怎么哄啊。”
小范“噗”一声笑出来:“这还不简单,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嘛,比如娃娃什么的,对了现在不流行送口红,除非你知道她平时口红色号啥的,然后就是死缠烂打,不能她不理你你也跟着不理她,这样最危险,毕竟大多数女生都脸皮薄,是等着你先去找她呢。”
陆聿怀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听了一耳朵大学男女生交往指南,自觉无法套用,只得继续头痛不已。
“请2304号闫婷到1诊室就诊。”
“咳咳,来,进去。”走进来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他手边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梳着麻花辫,看起来除了表情有些委屈拧巴,手捂着肚子之外,脸色挺正常,睁着一双乌黑圆眼睛左顾右盼,看哪儿都新鲜。
这老头看起来不算太老,粗糙龟裂的手,风化磨损的脸,是在盛夏炎热的建材市场旁路边,立着写着泥瓦工、电工接活的老工人模样,头发花白,佝偻着直不起腰来,像是被背上小女孩的公主书包压弯了腰一般。
更显眼的是他灰白的脸色,从诊室门口到落座的这短短几步路,每个人都能听见他从胸腔里传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被抛弃了几十年的破旧空调,被人强行接了大功率开机,连带着积攒的灰尘、锈蚀和凝固变质的机油一起,勉强旋转发出的声响。
陆聿怀:“请坐,怎么回事?”
老头拉着小女孩坐下,一张口,声音沙哑的很,像钝刀子拉木头,听得人直皱眉:“俺孙女说肚子疼,检查了医生说是,说是胆囊,细肉啥的,叫来这边看看。”
陆聿怀点点头,看了看病历和片子说:“胆囊息肉如果是小息肉,定期复查就行,大点的可能需要做手术,但看你们这个还不用做手术,你看这是息肉,就这一点儿,不大。”
老头点点头:“那,要吃药不。”
“不用,少吃点油腻,注意规律饮食,定期复查一下就行。”陆聿怀把病历打全,扭过来看这老头,“倒是您,肺病?在哪治啊。”
老头扯了一下嘴角,习惯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实在力不从心,笑到一半上不来气儿卡住了:“老毛病了,好几年了,自从从厂上退下来,一直就是咳嗽、胸闷、呼吸不动,也没啥治法儿,孩他爹妈去打工,我得照顾这几个孩儿。”
这时候小女孩插嘴:“我姥爷总在家里咳嗽,还呼哧呼哧的,我妈说他是在肚子里开了辆破车。”
陆聿怀冲小女孩笑:“姥爷这是生病了,要治好病才能开上好车。”
“肺病不好治,但也不能放弃,毕竟孩子们都还没长大,你不能先倒了。”陆聿怀把病历递给他们,“我们这里有基金会,要是符合条件可以免医疗费。”
老头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从胸腔里挤出一叠声的谢谢,带着孙女走了。
陆聿怀剥了颗糖扔进嘴里:“叫下一个吧。”
又看了几个病人后,小范看了眼系统:“你看,你今天没有其他号了,就剩一个。”
陆聿怀一看表:“这才不到10点,怎么可能没号了。”
小范指给他看:“这一个写病人,让您去住院楼给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