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品:《偏宠瘸夫郎

    都是汗味和别的味道,在山里几天,过得没那么讲究。

    赵驰怕把水笙臭到,放下东西,立刻转去后院打井水,快速冲了两桶。

    正堂,水笙摆放好碗筷,添了油灯,见赵驰打着赤膊进门,微微垂眸,又抬起来,亮亮地望着。

    “饿坏了吧,先吃晚饭。”

    三菜一汤,有一份是前不久从摊子上割回来的烧鸭。再往墙角看去,放着两壶打回来的酒。

    赵驰目光一顿,充满缓和。

    “水笙把家里打理得很好。”

    少年抿唇,颊边映出两个可爱的浅窝。

    “吃完后给你看样东西。”

    丝毫未提自己出城的事,赵驰便配合地故作不知。

    二人相对而坐,除了从外边割回来的烧鸭,另外三道菜都是水笙自己准备的。

    他的厨艺不如赵驰老道,却也能做出青菜豆腐汤,酸辣土豆片,清炒萝卜丝这等简单的菜色。

    赵驰打了碗汤放他手边,看他吃了,便大口吞饭,就着汤菜,几下把米饭吃进大半。

    不消多久,一碗见底,又打了第二碗饭来。

    等两碗饭下腹,赵驰放缓速度,待水笙吃饱,将剩下的饭菜清扫干净,两人一起到后院洗碗。

    天色已黑,虫鸣叫闹。

    赵驰当晚抓紧时间处理带回来的野物。

    水笙没闲着,将数只山鸡赶进栅栏,回头看赵驰正在剥取蛇皮取担,微微发怵,离得有些远,随后送来刚打的那两壶酒,给对方泡蛇胆用。

    深夜,赵驰把养了有段日子的野兔杀了。

    待处理好的皮毛就托给金巧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能在天冷前做身保暖漂亮的斗篷,给水笙穿上,定然好看。

    两人未能及时说话。

    赵驰忙至后半夜,将院子粗略收拾一下,又冲了个澡,多打两遍猪胰子,嗅着身上没什么血腥味了,方才进屋。

    堂内,蜡烛已经烧到底,水笙伏在案桌熟睡。

    他原本一边抄书一边等赵驰,过了子时一刻,实在挨不住,加之前几日没休息好,便趴在案上合起双眼。

    赵驰凝神敛目,眼神从少年白/皙的脸庞略过,涌出几分克制的情愫。

    触摸少年眼下淡淡的青色,平静的心瞬间浮起波澜。

    他收起笔墨,轻轻把人抱起来,熄了灯,揽着怀里的人躺下。

    半梦半醒中,水笙忽然坐起。

    赵弛当即睁眼,揽着他:“水笙。”

    少年含糊应答,脑袋一歪,软绵绵地靠在宽阔可靠的怀里,反复蹭了蹭。

    这一刻像是确定人回来了,觉得踏实心安,于是重新闭眼,在赵弛怀里彻底软下身子。

    水笙睡得香甜,赵弛天快亮时才继续睡下。

    日过三竿,小狼已在山里吃饱玩了一圈,回到院子趴下。它肚皮贴着凉凉的石板,朝紧闭的房门嗷了几声,催促里头的人起床。

    赵弛已经睁眼,平日里勤快自持,此刻却没动作。

    分别七日,昨夜赶着时间干活,就为了与水笙多温存片刻。

    贴着臂弯的脑袋微微一转,水笙掀开眼皮,触摸到裹着自己的强壮身躯,手心展开,贴上那温热有力的胸膛,安安静静地,迟迟没有开口。

    “水笙,”赵弛低唤,大掌隔着薄薄的小衣,裹住柔软细致的腰肢,将人托到胸膛上趴着,“可是生气了?”

    水笙摇晃脑袋。

    他只是恼自己,昨夜分明有许多话想说,还没等到人,自己先睡了。

    他无意识划拉着手心,并未觉察男人鼓健的胸膛因他触碰而震动。

    待摸到结实的大臂,水笙发现有擦伤的痕迹,很快仰头去看,哑声道:“受伤了。”

    赵弛:“没什么大碍。”

    听他嗓子哑,起来倒了杯水喂给他。

    水笙望着窗外透光的院子,呐呐:“时辰不早了。”

    赵弛道:“再休息会儿,我去灶间备点吃的。”

    看水笙要下地跟着,他心一热,把人抱在腿上:“昨夜可是有话想说?今日咱们就在家里,哪都不去。”

    水笙眼睛光亮,轻轻“嗯”了声。

    他深深吸气,胳膊攀上男人肩膀,还没开口,脸先红了。

    赵弛自当意会。

    漆黑的双目一暗,没说话,只把柔软温暖的身子往怀里揉,薄唇碰着灵秀干净的眉眼,沿鼻尖往下,吸住温润的唇瓣,上下吃着,没一会儿水笙就软了下来。

    他被放倒在枕头上,发丝散落,眼睫被亲得濡湿。

    手脚关节浮出害羞的粉,不安又无措地绞动。

    余光幽幽一瞥,却见男人屈着半膝,半跪在面前。紧接着山一样的身躯朝他压低,鼓起的臂弯抵在他两侧。

    干燥热烈的唇不再克制地满足于唇舌勾缠,赵弛放出了压抑的念想。

    此刻的男人目光如炬,如狼似虎。

    攫着小衣下微微浮起、精致小巧的浅淡绯色,喉管滚动。

    嘴一张,咬着布,托起水笙,慢慢舔开。

    那力道逐渐加重,仿佛要轮流吃个干净。

    明亮天光透过窗纸落入屋内。

    水笙弹动身子,偏过眼睛,蒙蒙望着日色洒落的窗檐,发丝汗湿,贴着脸颊。

    头发挠得他痒痒,却又不及别处痒。

    薄唇移开时,印下两片濡湿。

    水笙幽幽颤颤看着小衣前的湿润,抬起绵绵无力的胳膊。

    “赵,赵弛……”

    哪里见过这样的……

    他心悸如雷,有些骇然,腿踢了踢,肤色却红得剔透。

    赵弛牵起他的手,胸膛起伏,小臂青筋跳动。

    很快,潮湿绵软的手被大掌包裹。

    赵弛吞咽嗓子,粗声与他说了什么,水笙没听分明。

    他涣散迷茫,看着骨节有力的五指分揉开他的手心,与那蓬勃的热灼触碰。

    蓦然睁大眼睛,水笙不敢看,却又看得一清二楚。

    赵弛俯身,气息打在少年红透的耳畔,大掌揉着那软绵绵的手心,牵着他,教他施力。

    ……

    日过正午,水笙躺在床铺,一丝凉风从窗户钻入,吹散四周闷热的灼气。

    赵弛推门而入,端着水,拿起打湿的棉布替他擦拭,又将手洗干净。

    水笙半蜷着,小衣已经皱巴巴的。

    赵弛找了身衣裳给他换好,摸着他的脸,想说点什么。

    须臾之后,道:“……方才粗俗了。”

    水笙摇头,闷闷地埋头。

    他偏过脸,握住赵弛手指。直到被喂了些茶水,依旧被男人揽在怀里。

    水笙悄声问:“在,在一起后要做那些么,成亲也要做么?”

    他耳朵热滚滚,呐呐道:“我,我愿意跟你做方才那种……”

    赵弛:“……!”

    他深吸几口气,眼皮抽着,沙哑道:“肚子可饿了,灶上有稀粥,吃一点。”

    水笙点头,待腿脚恢复气力,下床行动,脸仍热扑扑的,膝盖微微并了并,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吸劲。

    两人在正堂吃东西,赵弛到后院弄着野兔的皮毛,水笙搬了张凳子过去,坐在树荫下与他说话。

    “我前几日进城,给你买了身新衣裳。”

    赵弛侧目,水笙脸上带笑:“一会儿试试么,昨天夜里就想给你个惊喜……”

    赵弛加快干活速度,没多久,洗干净手,任水笙牵回屋内,取出一蓝灰棉布袍子。

    水笙笑呵呵的:“这是我第一次给你买衣裳。”

    赵弛脱/去短袍,无甚顾忌和避讳,径直换上。

    倒是水笙低着脸,绞绞手指。

    虽然摸也摸过了,依旧不敢正眼瞧。

    赵弛换好新袍子,走了一圈,将少年抱起来:“好水笙。”

    又道:“你的心意我领着了,只日后莫要再累着自己。”

    亲了亲他的眼睛:“书可以慢慢抄。”

    水笙乖觉点头:“嗯。”

    却没说是因着分开才睡不安稳。

    往后两日,赵弛和水笙都在老屋里,一个干活,一个说话,天没暗,又缠到床上亲着摸着,以解分别几日的相思。

    天黑了,村户亮起油灯,小狼趴在院子,摇摇尾巴竖起耳朵。

    只听房间断断续续许地传出些许粗气声,还夹着细细的叫声。

    不知多久,赵弛光着膀走出,打了盆水进房,

    明日要送水笙回学堂了,若非念及此事,赵弛怕是越过最后保留的那分底线。

    待吐去漱口的清水,洗漱干净,他抱起水一样的少年,摸着那身细皮嫩肉,缓缓吸气。

    水笙转过脸,气息喷在男人胸膛上。

    “赵弛……”

    赵弛揉着他的手,若有所思。

    “等攒够钱,日子过得更稳些,我们……就把亲事办了,可好?”

    水笙撂开眼皮,嘴角羞涩翘起。未做犹豫,很轻地点点下巴。

    第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