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

    狗东西,敢不接他电话?给她胆子了!

    他又连着拨了两通,凌菲儿的电话始终没有拨通。

    平时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迟疑的人,突然不接电话了。

    很好!

    他又给芳荣打过去,仍旧是无人接通。

    看着凌舒恒紧皱的眉宇,舒鸢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怎么回事?”

    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厉北寒的耐心也已经告罄,骨节分明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上前一把扯过凌舒恒的衣领。

    “凌舒恒。”

    “放手!”凌舒恒的手机在撕扯中掉在地上,他也不甘示弱地拽起厉北寒的衣领。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撕扯起来。

    “厉先生,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叶子。”舒鸢赶紧上前制止,费了很大劲才强制将二人分开。

    她相信自家弟弟,她说话,他不敢不听。

    既然已经在拨电话了,就是要放人的意思。

    现在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怎么回事?”她问。

    凌舒恒正了正领带,喘了几口粗气,“应该在玫瑰庄园。”

    厉北寒整理了一下袖口,立即大步迈了出去。

    男人走路带风,身后的手下也立刻跟上。

    舒鸢刚转过身,准备一同跟上,就被凌舒恒拉住手腕,“大姐……”

    “有什么事找到小叶子再说,你最好祈祷小叶子没事。”

    “凌菲儿那条狗,谅她也不敢怎么样。”他之前说过,不许伤到她。

    舒鸢看着面前的弟弟,眉头又忍不住皱在一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看不出来?凌菲儿的野心根本不止于此,第一天知道她会咬人吗?”

    凌舒恒被说得莫名有些心虚。

    还要开口说话,舒鸢已经不再理他,转身追了出去。

    玫瑰庄园是她在的时候在城外建的,她知道位置。

    “厉先生,我来带路。”

    几十分钟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将玫瑰庄园包围住。

    周围异常安静,四周鲜红的玫瑰被掀起的一阵风吹得无比妖冶。

    车还没停稳,厉北寒便推门下车,大步迈进去。

    “厉先生小心!”

    舒鸢紧跟其后,提醒的声音刚落下,几支箭雨就从四周飞射出来,厉北寒凤眸一凛,身手矫健的完美避开。

    他视线环顾了一眼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很显然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房子里空荡荡的,早就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架势了。

    看到地面上的血迹,厉北寒的脸色更加阴鸷了。

    “怎么回事?”凌舒恒紧随其后,进到屋内。

    舒鸢的神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楼上楼下打量了一眼,机关有被动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颜色变深的血迹。

    她明白了。

    阿恒这个没脑子的,凌菲儿这摆明了是准备挑起凌家与厉北寒的内乱,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怕是此刻,厉北寒已经动手了。

    “大姐,我……”

    “你什么你!找人!”舒鸢低吼,一声令下,带来的手下也立刻开始行动。

    没一会儿,便在楼上的房间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云烁。

    与此同时,整栋房子从一楼后院开始蔓延起大火。

    楼上还有几个房间没找。

    厉北寒立即冲上楼,一脚踹开房门,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凌舒恒也踢开一间,三人动作迅速的,一个房间都不落。

    “厉爷,火势已经蔓延上来!”雷豹提醒,其他房间他们也找过了,没人。

    “大小姐,二爷,找过了,几个房间里都没人。”

    “人应该不在这,先把云烁带走。”舒鸢连暗门暗道都找了。

    几人下楼时,大火已经窜到了旋转楼梯上,灼热的火苗四处跳窜。

    一群人刚离开,火势便开始蔓延,整栋房子和周围鲜红的玫瑰花逐渐被大火吞没。

    ……

    另一边,靠近西山水库的工业仓库里,叶南依被铁链绑住双手,悬挂在冰冷的水泥柱上,腿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干涸。

    她一条腿撑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每牵动一下就会传来‘哗啦’的铁链声,在空荡荡的仓库里,显得异常刺耳。

    周围几个保镖提着汽油桶,在仓库四周泼上汽油。

    凌菲儿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她身子虚弱,轻咳了几声,每次咳嗽都牵动着伤口更疼几分。

    越是这样,她就越恨面前的人。

    不过想到她死到临头了,她也舒坦了几分。

    “菲儿小姐,汽油已经泼好了。”保镖将几个汽油桶扔到一边。

    “叶南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弟弟现在应该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要去陪他了!”

    “你说过,不碰他的!”叶南依艰难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

    嘴角都是血迹。

    “哈哈……谁让他只认你这一个姐姐呢!他死了也活该。”

    第287章 感觉,还有好多事都没做完

    叶南依双手缠绕了一圈铁链,死死握住。

    鲜血染红了一节铁链,血液顺着女孩儿白皙的手臂划过。

    凌菲儿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看着面前无能为力的人,心中无比畅快。

    她真舍不得面前的人就这么死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真想再好好折磨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