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作品:《[崩铁] 希世难得号的遗迹

    等我问出这句话后,鹫狩却像松了口气,但他又开始流泪了:“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不会以悲……”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鹫狩连我也不再信任,他企图不着痕迹地后退,然后再藏到灯光的影子底下跑走。

    噢,但是这个可怜少年的眼泪正在反光,波提欧伸手抓住了他:“小子,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哎哎哎先别说那四个字!”

    “说出来我们可就消失了,你自己去找面具。”

    噢,鹫狩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银枝立刻告诉他:“请相信我会以「纯美」女神伊德莉拉的名义帮助你,无关你我身份,只是为鹫狩达成心愿。”

    “「开拓」的阿基维利?”

    看来只要是和星神相关的东西,都会被替换成我们的临时身份。

    鹫狩似乎在思考阿基维利的信徒是否值得信任,不过在他的权衡之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失礼了。”鹫狩低下头,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最终他说,“那个假面愚者其实还给了我一点线索。”

    那是一段写在「酒馆」便签上的话。作者非常随意,皱巴巴的纸张看起来像是被泼了些香槟,其中有几个字的墨水已经氤氲开了浅浅的印子。

    「我会把面具藏在那个蓝色的吧台下面,

    却怕老鼠啃食它的花纹;

    所以我敲开屋顶的褐色砖块,

    将它嵌入其中;

    我以为我能高枕无忧,

    但我日日夜夜怕它被人盗走;

    我该将它藏在哪里?哪里才是永恒的安宁?

    蓝色是你的眼睛,褐色是初见时将你完全罩住的袍子。

    而我,一个没有未来的愚者正在爱慕着你,

    戴着你故意留在桌上的面具。

    另外:我还要补充,你摘下面具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已经为此深深地着迷。」

    他要找的其实是人,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位假面愚者后。

    第45章 一个饱含希望的明天

    多么幸运的假面愚者,他的爱情甚至不是单相思。

    悲悼伶人甚至愿意为他追来全是欢愉味道的「酒馆」里。

    “我们会帮你找到他的。”我安抚鹫狩,当然其中也因为我们都对这个爱情故事感到深深的好奇,“愿意说更多关于他的故事吗。”

    咱今天也要来尝尝阿哈每天都在看的乐子!

    鹫狩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地停留,最终点头:“好……我们可以去那边说。”

    他指了个更加昏暗的角落。

    这里的位置不大,我的肩膀被银枝毛茸茸的外套挤着。

    金属盔甲传导来的温暖,令我窃喜,银枝最初会为拥挤而感到抱歉,但他看见我正在悄悄地揪他肩膀上的毛后,就放弃了更换位置的想法。

    昏暗的氛围里,没人会在意维利特的那点小心思,我原意立刻点一首《此时恰好》。

    这个故事在波提欧低沉的吉他声中拉开序幕,又在几秒中后被故事的主角要求终止音乐。

    “他说他没有名字,他小时候喜欢坐在星槎海上看来往的船只,有次他整整数了一个白天,大约有784艘星槎路过,所以他管自己叫明天,因为他觉得自己明天还会去数数。”

    ……的确是假面愚者的优秀作风。

    “我们的故事,有着非常糟糕的开头。”

    「和所有的假面愚者那样,明天的目标也窃取某个倒霉的悲悼伶人的面具,来到世界尽头酒馆,感受极致欢愉。」

    他原本是打算这么做的。

    直到在某个街角的阴影里,明天抓住了一只哭泣的小老鼠。

    泪水、源源不断的泪水,那样多的眼泪,至少能救活一个荒星,这是明天对鹫狩的评价。

    “小子,遇到什么麻烦了?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上,需要我帮你完成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吗,只需要一点微薄的报酬,明天就让他们吃点苦头。”

    “请站得远一些,先生。你的酒味太重了,我正在修行,我的意思是,我正在对抗一切娱乐项目。”鹫狩十分戒备,“报复也是不被允许的,身为……总之,我不会这么做。”

    明天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悲悼伶人完全不懂得隐藏,即使有个群体正在早有预谋地窃取他们的面具,他们固执又死板,拒绝一切欢乐,却对世界反馈而来的痛苦全盘吸收。

    他们的人生只有禁欲和苦修,就好像要将全寰宇的苦难揽在身上。

    可是没有任何一份文书说明,悲悼伶人需要为星神们的战争、星际和平公司在某些星球上的政策、甚至是某位纯美骑士的牙齿负责。

    “请您先走。”鹫狩将自己盖住脑袋的白色斗篷帽拉下来,斗篷边缘的金色花纹几乎遮住他的双眼,但明天还是能看见,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像星槎海的天空。

    ‘明天’到底有多少艘星槎能路过港口呢?这是个谜团,因为明天在当晚临时起意,偷渡上了一艘连自己都不清楚目的地的星槎。

    明天比大多数假面愚者都要聪明,也更坦荡,他知道自己对这个悲悼伶人的兴趣,从此开始不止是得到他的面具。

    于是他却转过身,以背对着的方式冲他一摆手:“回见。”

    他顺理成章地平凡出席了鹫狩的生活,多么朴实无华的诡计。

    鹫狩的视线从回忆中抽离,他的眼里溢满泪水:“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