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品:《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

    今日被人推下水,明日就是蒙着头被一堆小孩围着欺负,浑身破破烂烂地在盛京中打转,后来有他罩着点,情况才好了许多。

    有时候他也会诧异,季母怎么舍得让季随一个人被这么多人欺负,后来他跟着季随偷偷去过一次无名居,看见季母空洞无神的眼睛,大概也知道了原因。

    这一路想来,这种人若是死在了季府,还真是可惜。

    季随可不欠季府什么。

    温知满眼皮渐重,困意涌了上来,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翌日,温知满望着铜镜里的黑眼圈,把脸凑到镜子前左右照了照,神色悲怆。

    长风进来给茶盏换水,见温知满没睡好,随口道:“一会让人熬点药,敷一下眼睛就好了。”

    温知满问:“季府现在怎么样了?”

    “还关着呢。”

    温知满把屋里的门合上,示意长风坐道自己面前,清了清嗓子:“你说,我要是想把季随从季府里带出来会怎样?”

    季随就算是落魄,也该在自己手中落魄。

    长风一时有些惊讶,见温知满神色认真地问他,又觉得温知满的反应也情理之中:“世子打算如何做?”

    “一般这种家眷,如果严重的话,就是女眷充当官妓,男子充军。”

    长风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但是罪臣之子,世子打算把人捞出来之后,放哪里呢?”

    温知满愣了愣,摆手道:“先想如何捞出来,再想下一步!”

    他左右打量着自己屋里的东西:“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如让人去打听打听季随能卖多少钱,我把府里的东西买一买,凑钱买人。”

    实在不行,到时候直接抢人。

    长风打听不来季府的消息,就一直在查往年的罪臣家属都是如何处理的,如果花钱买的话,下到二十两上到五百两,各有之。

    谨慎起见,长风给温知满报了个四百两,温知满为这四百两有些上火,卖了些自己的东西,又找朋友借了一点,堪堪凑够。

    因为钱都是各处七拼八凑凑出来的,零零散散装了一小袋,温知满把钱带到钱铺换成银票,一直等着季文平的审判结果下来。

    盛京的叶子开始扑簌掉落,有关季府的消息终于四处传开了。

    上面下来的结果,季文平抄家,按律其家眷贬为奴籍,男为奴女为妓,然圣上开恩,只把季府的家眷贬为庶民,而季文平继续留在大牢中,听候三司会审。

    温知满猛地拍掌,他的钱袋子保住了!可喜可贺!

    他激动道:“现在那些人呢?季府那些人呢?”

    长风说:“季夫人和季川峰被郑家的马车接走了,季文平后院里的那些女眷也被家人接走了,小厮婢女也都各回各家了。”

    温知满紧接着问道:“那季随呢?季随打算去哪里?”

    长风挠了挠头:“我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季二公子好像还没有从季府里出来。”

    温知满在自己屋里悠悠地转了一圈,顺势迈出房门:“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季随。”

    第30章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

    无名居的矮小院落黑黝黝的,季随把要带走的东西装进匣子里,抱着一个破旧的黑漆木匣子从屋里出来。

    青隐抱拳道:“主子。”

    “太子殿下说牢里已经派人把守住了,不会有刺客进去,这段时日就先委屈您片刻,可在京中找个地儿躲份清闲。”

    季随微微颔首,从廊下缓缓地往外走。

    偌大的季府一下子空荡了,什么都灰蒙蒙的,一场雨下来,地上是堆积的叶子和雨水,无人庭扫,乍一看像是荒废许久的院落。

    “我小院里有一个小木盒,你后几天往南方跑一趟,把那个东西送往东阳,找个地方埋了。”

    “是。”

    那木盒装的是季母生前用过的首饰,青隐当年还帮忙整理过,后来怕放在季府丢失,就一直在小院里放着。

    青隐跟在季随身后,继续说道:“不过主子之后打算去什么地方住下?等主子这边定下了住处,我也让兄弟们都安定下来。”

    说话间,府外由远及近地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青隐闪身离开。

    温知满看着季府被拆下来的牌匾敲碎扔在地上,和长风把挡路的牌匾拖到一边,再看里面敞开的季府大门,寂静幽深的院落中堆砌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温知满拍了拍衣袖,想进去找找季随的人影。

    季府很大,温知满凭着记忆,往无名居的方向走,外面秋雨连绵,密雨斜吹,衣袍湿了半截,撑着伞也挡不住这雨。

    游廊上本来常亮的油灯,此时随着季府的空荡而熄灭,温知满耳边只有滴答滴答的雨声,阴森森的。

    温知满脸色突变——他怕鬼啊!

    书上常说人不住的宅子会有孤魂野鬼进来。一时,温知满僵在原地不敢动,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原路返回。

    他回头看了眼自己走过的路,沉默了:“……”

    忽地见拐角处有人影走出来,即便那身影轮廓模糊,温知满一眼就认出来是季随,没来得及想就快速跑过去:“季随!”

    温知满跑来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手中的油纸伞还滴着水,他喘着气停下来,心脏扑通直跳,不知道是害怕身后的‘鬼’,还是激动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