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地方吗?他问。

    早川纱月:!

    如果她现在真的努力用猫嗓子大声说出喜欢会不会有点不太矜持啊?

    她回头看了看这座能震撼风纪财团打工人一整年的猫猫皇宫,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此刻对她展露全部温柔的男人,即便知道现在的待遇属于小动物限定

    猫猫喵呜~一声,从平台上跳到了他的怀里。

    一边在心中大声说早川纱月,你别被资本家万恶的金钱腐蚀了啊!你清醒点!,猫猫一边用额头脑袋使劲蹭了蹭男人胸口的衣服,甚至在那昂贵西装上蹭了几根白色的猫毛。

    云雀恭弥笑了一下。

    他抱着猫的时候很注意避开她伤口的纱布,极具磁性的声音温柔时、比平日更添蛊惑,啊,更喜欢我吗?

    早川纱月:!

    正在努力蹭他的猫僵了两秒。

    随后,她待在男人的怀里,支起上半身,用一只前爪按在男人的薄唇上,通红着耳朵同他那双灰蓝色凤眸对视。

    闭嘴。

    云雀恭弥。

    你矜持点。

    可是拥有猫的男人显然没觉得自己给出的待遇有什么不对。

    回到宅院之后,他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西装换下,改成了黑色的和服,与日式和风庭院的山水相搭。

    用完晚餐,他坐在灯光亮堂的长厅里,背后是山水屏风,面前是古色古香的矮几,旁边还格外有生活雅致地点着蜡烛,柔和的光映在他那张俊美面容上,先前车里的白玫瑰如今被摆在桌上,与他柔和风格相衬,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猫猫在推拉门外的长廊上,同云豆还有小卷玩推球游戏。

    比起战斗时候的形态,这只刺猬的日常状态更无害些,袖珍的、和成年人巴掌差不多大小,通体雪白,尖刺也很可爱。

    云豆认真地将球抓住、飞起来,到高空丢下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早川纱月。

    但白猫只本能动了动耳朵,澄澈眼眸却转头去看室内的男人,目光从他轮廓完美的侧脸上往下,流连到他领**叠、露出的部分胸膛肌肤之后,又倍感罪恶地赶紧转开视线,盯着墙上的唯我独尊牌匾,提醒自己收敛点。

    呜呜呜可是这种美色也是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早川纱月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倒是小卷看了看停在附近枝头没动的云豆,又看了看根本不去捡球的新成员,过了会儿,它老老实实地过去,用鼻尖将那颗球一路顶到了猫猫面前。

    毛绒球碰到前爪时。

    早川纱月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鼓起勇气、对她小声嗷~的刺猬,终于捡回了被美□□惑的理智,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小卷的鼻尖。

    咦?

    闻到她气味的小卷眼中冒出几分疑惑。

    它记得这个味道。

    曾经有好几次,它的变化形态都铐过这个味道,但每一次,主人都没有让它露出尖刺。

    小卷跟着往厅堂方向看了眼,又仔细地看面前这只白猫,片刻后,状似恍然地、友好地也轻轻用鼻尖碰了下猫猫的前爪。

    呜哇!

    这是什么幸福天堂!

    早川纱月的注意力完全挪了过来,陪着云豆和小卷,认认真真地玩了两个小时的推球游戏。

    晚上十点。

    云雀恭弥合上书籍,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本来在陪猫猫玩球的云豆顿时扑腾着翅膀,叫着云雀~云雀~,飞到了他的脑袋上,安安稳稳地窝着。

    小卷也跟在他的脚边,只是它们俩都朝新成员的方向看去。

    被提醒着什么,云雀恭弥回头,往蹲坐在走廊上、姿态十分优雅的白猫露出笑容,好像从来没想过猫猫会听不懂他话语那般,非常自然地出声询问:

    小猫,要和我一起睡吗?

    已经尽量在适应他对小动物的双标性格、却仍旧被暴击到的纱月:!

    救、救命。

    有没有人来管管

    这个男人在用美色杀猫啊!

    他不讲武德!

    耐心等了一会儿,发现猫猫只是悠闲动了动尾巴尖、并没有其他反应,云雀恭弥倒也不在意,径自打了个哈欠,重又往房间方向走。

    他的影子被房间里的灯光投到精美绵延的梅花推拉门上,犹如在月色美景里游花园。

    几步之后。

    又一道矮矮的影子来到他身旁,无声跟在他的脚边,长长的毛绒尾巴左右甩了甩,在他冷白的踝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

    掠起丁点微痒。

    他垂眸看了眼这只身体很诚实的小猫,勾了勾唇,俯身将小卷捞起来放到肩上,又把白猫抱进了怀里,发觉她身上的纱布还好好地包着,伤口也没有再往外渗血,便由着猫在他怀里调整舒服的姿势。

    走吧。

    说话时,猫猫前爪条件反射地按在他胸口的位置。

    却碰到一片细腻的肌肤。

    片刻后,猫猫犹如被电般、迅速挪开了爪子。

    倒是展露出美色的男人毫无自觉,只用手指碰了碰她薄薄的耳背,径自落下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