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成落汤鸡了。

    南榆声音懒懒散散,嘴里还吃着东西,好不自在。

    她的散漫态度,让南清欢的心更像是针扎似的。

    南清欢歇斯底里喊道:“你给我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舅舅换了我?云城不是你舅舅,我才是南家的女儿,他是我舅舅!”

    南榆咦了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让人把你换了?我没让舅舅这么做呀,哎呀舅舅真是的,就算疼我,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呀。”

    第163章 舅舅太疼我了

    南清欢气得胸疼,敢情南榆还没开口,云城就上赶着讨好她?

    她紧紧攥着大门,尖锐的谩骂声响彻庄园,恨不得嗓子都喊破。

    南榆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说道:“要不要我再和舅舅说说,把洪导的角色还给你算了。你等着呀,我现在给舅舅打个电话。”

    殷时昭看着她促狭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南榆哎呀一声,推开他的手,“殷时昭!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她娇嗔的声音把南清欢刺激得够呛,脑袋一声巨雷炸了开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南榆拨通了云城的电话,顺便开了扬声器。

    云城正是要好好哄着南榆的时候,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温柔,已经让人看到他和蔼的面容了。

    “小鱼,你放心,舅舅已经把南清欢的角色换了。不要和舅舅生气了,舅舅最疼的还是你!”

    南榆状似惊讶地惊呼一声:“舅舅,您竟然让人把南清欢的角色给换了?我没让您这样做呀,倒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云城呵呵笑了声,“只要你高兴,南清欢算什么东西?”

    南榆哼笑,“她算什么东西?她可是您亲外甥女呀!”

    云城嗤笑,“什么亲外甥女?南家我都不放在眼里!舅舅说了,我只认你一个,谁让你不开心,舅舅就让她全家都不开心!”

    南清欢一张脸扭曲得狰狞,怒极反笑。

    这就是她那好舅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在南榆面前把她踩进泥里!

    南榆笑眯眯说道:“舅舅,南清欢来找我麻烦,就在这里呢,您自个儿跟她说吧!”

    云城一张口,被口水狠狠呛了一下,咳得撕心裂肺。

    等缓过气,才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刚才说谁?谁在你那里?”

    “南清欢呀,她在门口骂我呢,舅舅你帮我说说她吧,太过分了。”

    南榆说得好不委屈,只有殷时昭知道,她眉眼弯弯,看得人想掐一把。

    云城又咳了几声,说道:“舅舅想到还有事,先挂了,我打个电话给她爸妈,让人过来带她离开。”

    南榆甜甜地诶了声,挂上了电话,还自顾自感叹:“我舅舅实在是太疼我了。”

    站在门口的南清欢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她刚扶着站稳,乌云在上方聚拢,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点打得皮肤生疼。

    倾盆一般的大雨,很快把南清欢淋成了落汤鸡,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在雨中尖叫。

    好在南榆已经关了通话键,不然得多刺耳。

    南榆看着屏幕上的南清欢,嗤了声,这么经不起刺激。

    她突然看到殷时昭在看自己,不由得调侃:“殷总不出去看看吗?那可是您未婚妻呀。”

    殷时昭无奈揉了揉眉心,合上电脑,淡淡道:“是前的。”

    就这么一个前的未婚妻,他还后悔了。

    估计能被南榆抓着说好长一段时间。

    南榆啧啧摇头,“无情呐。”

    殷时昭定睛看着她,挑眉问道:“你希望我出去?”

    南榆被他反问,不自然地别开脸,嘟囔:“什么叫我希望,你出不出去关我什么事。”

    她突然哼了声,凶巴巴道:“都已经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当初说好的住一个月,现在双方合同都签了,殷时昭还赖在这里不走。

    不知不觉,别墅里关于殷时昭的东西越来越多。

    南榆才恍然,他好像无声无息在入侵着她的生活,处处都充满了他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南榆本能地就想排斥。

    可殷时昭太无赖了,把他的东西让人搬了过来,倒像是想要长住一般。

    殷时昭摊摊手,“我认为,为了我们双方更好地合作,我可能需要长期住下,和你深入探讨种植园。”

    “怎么深入探讨?”南榆歪了歪脑袋。

    殷时昭手肘撑在膝盖上,宽阔的肩膀往前倾,低哑的笑声震得她耳廓发麻。

    “你想怎么,深入探讨?”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更重一些,不由得就让人多想了。

    南榆脑海中也不知怎么,就涌上了黄色废料,倏然脸色爆红。

    她叉着腰,凶巴巴跪坐在沙发上,“殷时昭,你耍流氓!”

    殷时昭一脸无辜,笑得魅惑,“我可没有,是你自己多想了。”

    殷时昭觉得他已经进了一大步,比起一开始总是“殷总”“殷总”地喊,南榆已经慢慢习惯直呼其名。

    偶尔调侃的时候,才会叫一声殷总。

    在别人口中叫出来是没礼貌,在南榆口中叫出来,他却觉得悦耳极了。

    殷时昭每每想到南榆,都会不自觉无奈又宠溺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