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终章解脱

作品:《解脱(年上,1V1,H)

    他们目的地定在北欧的一个小国家,那里正是冬日,下午的天光是一种朦胧的灰蓝。

    是苏然最中意那一类。

    然而,她根本无心欣赏。

    过去一周,苏然过得无比混乱,同时又极度安心。他们,她和龚晏承,都仿佛找到另一个自己。

    她提了要求就什么都没再管,但daddy显然做了不少功课。

    关于自己要什么,他已经摸索得很清楚。

    苏然却未必知道。

    他的宝贝女孩一心只想满足他。

    临行前,他还是没忍住再劝她。

    “真决定好了吗?中途不一定能停下来。”

    女孩态度坚决。一定要让daddy完全不控制地对自己。

    于是又旧话重提,仿佛故意:“为什么对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龚晏承无奈道:“对别人也没有,我一直不愿意。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只想着做。”

    苏然面红耳赤,觉得他话里有话。

    龚晏承揉着眉心,笑道:“没有说你。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会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爸爸平时没有喂饱你吗?”

    他探手下去摸了摸,“现在小逼都还是肿的,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有操的,是不是?”

    他凑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嗯?怎么这么贪心?”

    苏然直觉红肿的地方,又黏黏的,“我不想你有我不知道的……我都要,就要!”

    “会很危险。”男人叹息道,“伤害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您啊。”

    “那是两回事。”

    “您都不说,您到底喜欢什么?”

    “只要您喜欢的,我都想做,我想……”

    龚晏承劝阻的话停住了。

    这何尝不是他渴望的。

    “好孩子……”

    他双手捧住女孩的脸,不住抚摸,声音彻底哑了。

    “我想看你为了我发情。”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

    “时时刻刻。”

    “每一分每一秒。”

    “都渴望我。”

    “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了。”

    “那种想,甚至要超过临近顶峰时对高潮的渴望。”

    来这里的第八天下午,苏然终于“自由”,龚晏承问她要不要出门走走。

    戴着银色脚链的纤细脚踝从被子里探出来,蹬了他一下,被他握住重新放回被子里。

    然后走近,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要去吗?宝贝。”

    苏然缩在酒店房间的被子里,拍掉男人抚摸自己的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累……走不动啦!”

    她昨晚又被操了整夜。

    来的前几天都没做。只有纯粹的「折磨」。

    好吧,严格来讲,daddy说那是管教,或者调教?

    从第四天,还是第五天才开始碰她。

    她已经迷糊得记不清了。

    他就是个混蛋!!

    开始后,龚晏承仿佛变了个人,好似野兽终于挣脱了枷锁。

    是做得很爽没错,但也很煎熬。

    从第一天开始就又爽又煎熬。不让她爽的时候也好爽。苏然晕乎乎地想。

    龚晏承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那就好好休息,我正好去分公司看看。”

    被窝里的女孩睁开眼,有些讶异:“你们这儿也有业务?”

    “一些。”他微微颔首,唇边带着很淡的笑意,“不多。”

    苏然蹙起眉,故意拖长了语调:“噢,所以……这趟出来,到底是陪我,还是视察工作啊?”

    龚晏承伸手,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温和:“首要是陪你。工作只是顺便。”他耐心解释,“这边的规模,还不值得我专程来。”

    苏然歪着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怎么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女孩却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像只树袋熊般手脚并用地扒住他,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用气声,像分享一个秘密:

    “daddy,你现在脾气好好……”

    “我以前脾气不好?”他含住她送上门的下唇,轻轻吮了下便退开,一只手仍停留在她颊边,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一小块皮肤。

    苏然脸有些热,摇了摇头,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词语:

    “也不是……您一向,对我很有耐心。只是,感觉不同……”

    她顿了顿,找到了那个词:“现在,很平和。”

    龚晏承弯了弯眼睛,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

    “因为,”他的声音低缓,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宁静,“已经得到最想要的。”

    还有什么好不平和的呢?

    他已经接受命运对他的所有不公。

    因为所有不公都有了相应的馈赠。

    回来时,女孩子还在睡,脸红红的,一点点汗,轻微的呼吸。

    令他感到幸福。

    龚晏承脱掉外套,静静地在床边坐下。

    目光描摹着苏然的睡颜,他眉眼柔和下来,眼底含着一点轻柔的笑意。

    可渐渐地,那一丝笑又淡下去。

    他伸出手,用手背极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将她颊边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俯身,一个吻珍重地落在额头,接着,是鼻尖。

    小家伙睡得很沉,很乖。

    那些让她心碎流泪的夜晚,似乎真的远去了。

    但他知道,并非如此。

    介意的事永远都会介意。

    人的执念可以强大到什么程度,他最有发言权。

    尤其是他们这类人,更是固执到可以为一个执念去死。

    她大概,也不是不介意了。

    只是心疼他,所以表现得不介意了。

    想到这里,心口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填满,又泛起细密的、酸胀的疼。在这件无解的事上,他成了被宽容、被赦免的那一个。

    他掀开被子一角,轻轻将人揽进怀里,收紧了手臂。

    女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贴近,寻找着热源,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daddy...”

    眼眶毫无预兆地一热。

    该说她心太软,还是……

    龚晏承低下头,将脸埋进女孩带着清香的发间。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迅速被发丝吸收,只留下一点微凉的湿意。

    一切并未过去,但一切,都已不同。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未消失,却不再是阻隔。

    这,大概已经是他们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