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上帝视角的偏差

    “我不告诉你。”安林枢说完躲到何浅身边故作委屈地告状:“浅浅姐,方柏尧好凶。”

    何浅看着两个人跟小学生似的闹,哭笑不得地充当和事佬:“好了,别闹了,再闹食堂就只剩残羹剩饭了。”

    随后直到吃完饭回到教室,方柏尧都没有再开过口,安林枢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烦人?

    下午课间休息时间,安林枢找到杜临确认了下午去初暨的时间。

    下午放学后大家都去了食堂,他磨磨蹭蹭地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收好书包,回头发现方柏尧居然还在,他以为对方是在等自己,傲娇地哼了一声。

    方柏尧留到最后是因为上节课的笔记还差一点没写完,他朝安林枢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收好的书包问了句:“不上晚自习?”

    安林枢当然感觉到了对方的鄙视,抱着书包说:“我请假了。”

    方柏尧恩了声就转身想走。

    安林枢看对方完全不关心自己为什么请假,不甘心地冲那背后吼道:“等会我要和杜临一起去初暨踩点,你去不去?”

    方柏尧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教室,在他考虑的时候杜临来了,问:“你怎么杵在门口?”

    “你们要去初暨?”

    “恩,要一起吗?”

    方柏尧上上下下打量了杜临一番,隔着一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不靠谱,他果断地说:“不去。”

    杜临被那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他对着那背影嘀咕着:“不去就不去呗!怎么还带嫌弃人的。”

    方柏尧不去不止是因为他们两个不靠谱,还觉得没必要,柯修扬和叶景之间的那种状态如果不找个突破点,就算去看再多遍都是没用的。

    安林枢收好书包走到教室门口只听到了杜临的嘀咕声,问:“方柏尧呢?他不去吗?”

    “你觉得他会和我们一起去?”杜临接过安林枢的书包,走在前面说:“赶紧的,不然他们要回家了。”

    “知道了。”

    下了车后,隔着校门望进去看到只有篮球场上还有几个人。

    初暨是国际学院,里面的学生都是富家子弟,有九成都是要出国的,他们没有高考的压力,所以晚上都不上晚自习。

    安林枢站在学校正对门的一棵树下张望着,“我们开晚了吗?”

    “你的那本书不是实时更新的吗?”

    “不是,大概会延迟半天,十个小时左右。”

    “没事,晚就晚呗!”杜临倒是不介意,这样贸然的跑来,没收获是正常的。

    安林枢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跑到学校旁边的一棵树下,想再等一会。

    这时有两个女生挽着手从校门口走出来,杜临手快把安林枢拉到树的背面。

    那两个女生站在一辆车前聊了起来:“那个叫叶景的真讨厌,一直黏着柯修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叶景是柯家一个保姆的儿子,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两人黏在一起也算合理。”

    “合理个屁,整天挎着张受气脸,看着就晦气。”

    “好了,你这两天别去惹他,还有几天就是柯修扬的十八岁生日了,柯家很注重这次生日宴,你别到时候进不了场,那可就亏大了。”

    “我知道,算了,不想了,我回家了。”

    两辆车子先后离开后,杜临说:“按正常的进度来的话,他们两人是在柯修扬十八岁生日前重生的,我记得原剧情里柯修扬十八岁生日是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

    “恩,一群富二代瞧不起叶景把他奚落了一通,然后柯修扬出现打了那群人的脸,众目睽睽之下柯修扬牵了叶景的手,这下叶景才终于相信对方变了。”

    “真俗套。”

    “恩,的确俗套。”安林枢看天色不早了,说:“我们回家吧!”

    第二天中午的下课铃响起后,听了一上午课昏昏欲睡的安林枢反应迟钝没跟上大部队,磨磨蹭蹭地收拾着桌面。

    方柏尧写完最后一道题,起身时,脑子里又一次响起了巨大的机械音,他抬头看到身前的安林枢直直地朝地上倒去,顾不得脑子里的声音伸手捞了一把,刚把人捞到怀里他也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2号宿主请注意,4号bug柯源已激活,2号宿主请注意,4号bug柯源已激活,2号宿主请注意,4号bug柯源已激活。”

    头疼欲裂的他本能地把头埋进温暖柔软的地方,鼻尖淡淡的清香稍稍缓和了点头疼,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一片白皙的皮肤,轻轻动了动鼻翼,那股清香更加明显了。

    “嗯!”

    听到这声呻/吟时,他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连忙抬起头,看到一张煞白的脸,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全是细汗,嘴唇渗着血珠,那是被对方自己咬破了的。

    他用颤抖的手把怀里的人轻轻地放在地上,想要起身,重心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双手撑着课桌,闭眼缓了好一会才能勉强站稳。

    站稳后,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才蹲下身去看安林枢,嘴唇上的血珠已经凝固了,他无视那些血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醒醒,安林枢,醒醒。”

    安林枢慢慢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下意识地喊疼:“疼,好疼,我的头好疼。”

    他似乎是被疼得狠了,那双迷蒙的杏眼里含着泪,语调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