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标记意味着即使希律把她从头到脚吃一遍，妹妹走出这扇门后，身上依然只有浅到几乎闻不出的信息素味道，任何一个路过的高阶alpha都能注意到这个没被标记过的年轻omega，他闭着眼都能想到那些向她投来的目光中带着多少不怀好意的觊觎和下流的欲望。

    因为从小就是这样，从海莉西分化为omega的那天起，所有alpha男孩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味道，可爱又受宠的星际帝国皇女，得到她等同于得到了一个alpha能得到的全部。

    希律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跑他们，他站在妹妹身后，用凶狠的信息素味道吓退那些男孩，然而海莉西对这些味道迟钝得要命，发现这件事后，希律开始肆无忌惮地用自己的信息素沾满她的衣服——这更像是一种幼稚的报复，用来表达对妹妹忽视自己的不满。

    他过界的举动当然引起了父亲的觉察，不久后他就被送到了封闭式军校，极少再有机会与妹妹见面。

    在经历人生第一次梦遗后，希律望着湿漉漉的被单，脑海中依然是妹妹的脸。

    皇长子到了订婚的年龄，他开始以这个为借口频繁地返回中央星，白天邀请与他变得有些生疏的海莉西一同进餐，夜里潜入她的卧室，一边注视着她的睡颜一边用她的贴身衣物自亵。

    他们之间有那样多珍贵的回忆，陪伴希律渡过了军校枯燥而漫长的日子，只等到他继承皇位，不只是妹妹的婚事，她的一切都能由他来决定了。

    然而，比那一天更早到来的，是帝国与联邦的第二次星战。

    中央星在大战中沦为废墟，中枢系统近乎全毁，失去指挥的帝国舰队毫无招架之力，当希律从遥远的军区赶到战场时，他再也找不到海莉西的身影。

    永久标记的伴侣之间被一道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即使相隔万里也能找到彼此，直到一方死去。

    希律无数次深陷痛苦的自责中，为什么那一夜没有留在皇宫，为什么不早日表露自己的心思，为什么没有主动永久标记他早已命定的伴侣。

    最开始是重建皇宫，皇女的寝殿被修复得分毫不差，未被战火焚毁的物品重归原位；之后是大海捞针式的搜寻，在战后每个星球的巨幕上播放她的影像；最后是向联邦展开不计代价的报复，直到逼迫宣战的联邦前总统以饮弹自杀谢罪。

    但那股令他魂牵梦绕的味道早已散去，在依靠大量抑制剂渡过的易感期，他捂着额头回忆她的模样时，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任何地方寻觅有关她的片段，妹妹正一点点变得模糊、单薄。

    而现在，她重新变得丰盈而饱满，与他想象中长大的样子如出一辙，能够被他握住腰肢，被他亲到喘不上气，希律颤抖地抚上她的脖颈时，却得知妹妹不但早已被清洗去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连腺体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不会再喊他哥哥，也无法用伴侣之间最牢固的枷锁留在他身边。

    她说这样很好，omega不再会为任何alpha寻死觅活，与自由的beta没有任何区别，她也不会和任何人缔结永久标记。

    男人的眸色逐渐沉下去，他的内外眼仁都是相同的深黑，看起来宛如濒死时瞳孔放大到与虹膜一样大小，像鬼一样阴郁可怖。

    海莉西还在劝说他放弃这个念头，极力把自己的身份和皇室撇清，甚至不惜承认自己是联邦的头号间谍来阻挠他继续做下去。

    “宁可当间谍么……”他用虎口卡住少女的下巴，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帝国专为间谍设立的肃正院会让你想起更多的，妹妹。”

    他们的身体仍紧紧贴合着，气氛却早已不复之前的旖旎，皇帝抽出性器，草草撸动了一阵，抵着妹妹的腰窝射出了精液。

    他盯着淅淅沥沥的半透明浊液顺着她的屁股淌下的淫靡景象，又补充了一句。

    “不能标记也没关系，”海莉西后颈一痛，alpha的尖牙咬住了那片无辜的皮肤，嗓音低哑，带着含糊的威胁意味，“现在不是已经沾满哥哥的信息素了么，里面外面都是。”

    “等妹妹每天光着屁股，除了挨操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自然会记得住谁才是你的伴侣alpha。”

    他听起来不像开玩笑，皇帝用披肩裹住妹妹光裸的身体，把她抱起来，审讯室的玻璃向两侧滑开，沿着空无一人的通道往未知的地方走去。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海莉西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了帝国位高权重的变态，无助地垂着脑袋-

    陛下，阿尔缇诺少将已紧急从星域赶来，正在中枢等候与您会面。

    皇帝准备让他多等一阵。

    又一条消息弹出来，海莉西也看到了-

    陛下，他称如果他的副官被判为逃犯同党，他愿意承担相应的责罚。

    “这不只是同党的问题，费里。”希律轻描淡写地宣判了死刑，“他的副官可是联邦隐藏多年的间谍，难道他就毫无察觉么？”

    “轰——”一个巨物猛然撞上通道，冲击波将两人面前的走廊几乎粉碎，刑律院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红色的应急灯将四周映照得猩红一片，肇事的星舰在废墟中停住，顶部的舱门打开时，海莉西立刻闻到了属于上司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气味。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军官显然比平时更加冲动，阿尔缇诺的身影从烟尘中出现时，海莉西立刻像见到亲人的小可怜，努力要挣脱希律朝他靠近。

    “长官，救我！”希律怀抱里的妹妹朝另一个alpha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