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校园都有个高不可攀的王子(2)

作品:《妈呀这是甚么烂游戏我要回家

    最后花了一番的唇舌勉强让好友相信他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才有此一问,绝对不是因为剎到了他们的系草兼校草。

    果然要让容礼乖乖出现在新生舞会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首先还是应该要先搞清楚容礼喜欢什么之类的,对于〈帮助其他人〉攻略比较有帮助。

    基于以上的原因,沉復开始了跟踪容礼的行动,虽然他本人觉得他做的十分隐密,但是被跟踪人整整三天脸色都臭到一个不行理所当然的就是他跟踪大大失败的证据。

    「你到底要跟到甚么时候?」第三天傍晚,容礼终于忍无可忍,上课要跟、吃饭要跟、洗手间要跟,最后最后,居然连洗澡都要跟,这小子到底是抽什么风。

    「啊哈哈哈……我不懂你在说甚么啦,这几天我们相处的时间超过十六个小时什么的一定是你的错觉!」

    容礼瞇着双眼看着他,最后放弃似地叹了口气:「你想说甚么就直接说,我没时间跟你玩游戏。」

    「我绝对不是在跟你玩游戏!相信我,我是很努力的想跟你成为好朋友的。」这段话听起来都还很正常,但是沉復又说:「所以你快把你的身高体重三围兴趣嗜好家族关係喜欢吃的食物喜欢的类型或是喜欢的明星通通告诉我吧!如果有裸照的话也欢迎给我一份喔!」

    「……」

    还好这个时候没有人经过,不然容礼觉得他的脸都要丢光了。

    「……神经病。还有,不准再跟着我。」

    沉復的首次尝是毫无意外的得到了失败的下场,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夜探容礼的房间等等之类乱七八糟的怪主意的时候,这天来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下周要小考!

    小考也许没甚么大不了的,就一个老早就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小考早就不知道是哪来的陈年往事,说不定还有阿骂的裹脚布那样长的一段黑歷史。沉復本来也想大考大考小玩就给他混过去的,但是今天上课教授却这样表示──

    「没考到八十分的同学,以后都不用来教室了。」

    不用去上课就代表这科稳当妥妥的,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以后就没机会接近容礼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就是大一新生却只有这个科目同班,加上沉復又被强烈禁止跟踪活动,如果就连这条路都死掉了话他也死掉了啦。

    基于以上原因,沉復只好开始他漫漫无止尽的学习这条路───

    前提是他没有一打开书就妥妥地睡下去。

    「……」

    容礼站在沉復面前,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一开始对沉復的印象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有点懦弱的男生,可是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却让他看不透了。先是莫名其妙约他去舞会、然后又跟踪他好几天、又不时缠着他要他教他功课……他真的是有点看不懂他了。

    「单尾、双尾检定……什么鬼……」沉復觉得他的人生都要到尽头了,连作梦都梦到老师甩着教鞭叫他认真的模样,天啊他就算是指考那个时候也没把自己逼到这么紧过,情何以堪啊呜呜呜。

    「笨蛋。」隔壁的椅子被拉开,容礼一脸平静的坐下来打开他的课本。「我看你念到明年也过不了,我来教你。」

    「容礼礼礼礼!我就知道你是我最诚实可靠的好朋友!」如果你能够快快乐乐地参加新生舞会跟黄倩跳一支甜甜蜜蜜爱的舞蹈我会更爱你的。

    可惜,他后面一句根本不敢讲出来。

    经过这次的补课事件后,沉復跟容礼的感情明显加温,一同上课一同吃饭一同上洗手间一同睡……呃,口误,是搬到同一间寝室。沉復觉得最近进度实在是大大的超前啊,只要再一步,他就可以完成让容礼参加舞会的任务了!

    「小容礼~~」

    容礼的额角浮现一个不明显的青筋,「我说过别那样叫我。」

    「哎呀是男人就别小气嘛!对了对了你是不是很想参加新生舞会啊,我告诉你喔我已经买好了票了你一定要去喔!」

    「……没兴趣。」容礼直接又埋头回去看他的书。

    「年轻人不可以这样的!」沉復直接抢了他的书,「听着,孩子。你的生命还很长,现在正是你该好好去拓展自己视野的时候了!」

    「这次的舞会你绝对不可以错过,错过一次舞会你就会错过千千万万次的舞会了!天啊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为父绝对不想看到你老了之后没人送终,呜呜那多悲惨啊呜呜呜……」

    容礼:「……」

    「所以啊所以啊,你一定一定要参加这次的舞会!你一辈子的幸福都在那里啊!」沉復这次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试图用催眠(?)的方式。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距离,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到对方的呼吸都洒在彼此的脸庞上。

    容礼的眼睛好漂亮啊,是很深的棕色呢,之前没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沉復呆呆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够了。」容礼突然推开沉復,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沉復过了好一会才恢復神智,连忙大喊:「……欸容礼!你要答应我去舞会去舞会啦!」

    可惜人早就走了不知去哪里了,当然是没听见了。

    「奇怪,他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他的房间不是跟我同一个吗?大晚上的你跑出去是要当贼啊?」沉復一个人留在房间纳闷了半天。

    他压根儿,没注意到,容礼走出去的时候白皙的脸上那层淡淡的红晕一直漫延到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