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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阴缘结

    叶结蔓的唇间溢出一丝呻吟,很快又飘散了去,她背对着纪西舞,看不清身后人的神情,但也能猜到些许。

    “我想听你说。”叶结蔓忽然动了动,想要转身,才至一半,身子却因纪西舞的手剧烈一颤。

    纪西舞上前半步,将叶结蔓毫无缝隙地抵在了窗户上,防止她滑落在地。窗户因着碰撞,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纪西舞的手重新寻回幽谷钻入,只是这次变成了面对面。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叶结蔓,眼底有些笑意,“欢爱时的誓言不能信吗?”

    叶结蔓被突如其来的掠夺刺激得一时说不上话来,手无力地圈上纪西舞的脖颈,半晌,才咬了咬唇道:“你这人的话,才是无论何时都不能信,”顿了顿,她的声音低下去,“可我想听。”

    纪西舞的神色有片刻的怔然。

    “你啊……”片刻,纪西舞笑起来,头低下去,唇靠近叶结蔓的耳边,轻声道,“那你不妨信一回,我喜欢你。”

    “好。”

    纪西舞能感觉到湿润一点点沿着指尖淌落,她不疾不徐地探索着,像是摸索一件珍宝。怀中女子早就失了气力,随着自己的手指起伏,感受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意。

    然而沉溺其中的,又何止叶结蔓一人?纪西舞的眼梢也染了霞色,腾出手将滑落的青丝掖至耳后,露出精致的下颔。她的眼底目光幽邃,透着灼烫热意。

    战栗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纪西舞只觉得指尖被突然紧紧吸住,紧接着便有黏稠的暖流漫过来。怀中女子压抑的低吟在喘息里显得愈发娇媚,微乱的青丝下是早已潮红的脸颊。纪西舞的目光粘连在叶结蔓的身上,身上的热意并未因此而有所缓和。她望着此刻沉浸在欢爱里的对方,胸口滚烫,几不能捺。

    叶结蔓本想喘口气,尚未说话,腰上的手已经紧了紧。她抬头去望,纪西舞的唇不由分说落下来,完全覆盖住了她。香滑的舌尖直直闯进来,齿间是馥郁芳香,令人迷醉。交缠在一起的唇舌,有种令人恍惚的错觉,好似这一刻便是永恒。身体的欢愉没有退去便被再次点燃,火势比方才来得愈发热烈。叶结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纪西舞打横抱了起来。

    床榻微震,散落的衣衫落在地上,一路蜿蜒,像是白色的河流涌动。白色帷帐飘落,将一室春色都遮掩了住,只能依稀瞥见两具女子交叠在一处的雪白*,如同两尾蛇游走在床榻之间。

    “纪西舞……”几乎是带着shen吟的唤声,在床第之间响起,声音颤抖。叶结蔓只觉得今日的纪西舞,似乎比以往都来得热情,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折腾着。而她早已耗尽了所有气力,瘫软在床上,无力阻止。身体却比想象中的要不知餍足,竟依旧能轻易被对方唤起感觉。叶结蔓半阖着眼,能感觉到纪西舞的肌肤密切地贴着自己,摩擦着她,两个人像是要在此刻彼此交融。视线里,纪西舞腰肢轻摆,整个人像是妖精一般,随意拨弄着她,令人无处躲藏。对方的视线望过来,赤色瞳孔带着难以言说的魔力,将她紧紧吸住,甘愿臣服在对方身下,任由宰割。

    这是一场盛宴,而自己是纪西舞嘴边的猎物,早就失去挣脱的能力。她也不愿挣脱。她甚至愿意将自己整个人奉献,只为在她唇齿之间多停留片刻。

    第107章 计谋

    这几日,苏州城史无前例得热闹着。众人似乎都很愿意在闲暇之余谈论那些豪门商贾里的离奇事件,往日的平静一去不返,事情向着越来越精彩的方向进行着。纪府闹鬼之事,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越传越烈的。

    没有人知道消息是从哪来的,但好像一夜之间就如春风般拂过整个苏州城,传入人们的耳朵。神鬼之事向来耸人听闻,却又容易被津津乐道。茶馆楼肆里,到处可以听到人们的高谈阔论,各种猜测也随之弥漫开来。

    “驾——”

    正是午后,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夫熟练地一拉缰绳,随即稳稳地停在了裴府门口。车帘撩开,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只见他颇为恭敬地站在一旁,伸手去扶随之出来的人。

    “娘,当心。”

    “夫人回来了!”

    裴夫人回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裴家,小厮传到叶结蔓这里时,她正懒懒地躺在靠椅上休憩。

    “回来了么?”叶结蔓神色微微一紧,下意识自靠椅上站起来,也不看门口的小厮,转头望向床榻上。那里,纪西舞避着日光坐着,神色悠闲。听闻消息,她的眼角往上抬了抬,不着痕迹地扫过叶结蔓,顿了顿,道,“去迎一迎罢。”

    言罢,站起身来,朝叶结蔓勾了勾手指。

    叶结蔓抿了抿唇,脸微微一红,还是起了身,与小厮道:“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我整理一下就去。”说着,人往床榻边行去。

    小厮应了,将门重新掩好。

    他看不到屋内,叶结蔓行至床边,扯出脖颈中的槐木鬼符。纪西舞并不急着进去,抬手帮叶结蔓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青丝,嘱咐道:“小心行事。”

    叶结蔓点了点头,便见纪西舞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眼前。

    她这才深吸一口气,似是在为自己鼓足勇气,往外走去。

    叶结蔓到大堂时,裴尧远已经到了,与裴尧允一道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珠姨正将茶杯接过来,置放在一旁桌案上。而正中央正襟危坐着的,正是裴夫人。她的神色紧绷,目光幽深,正在思索什么。见叶结蔓进来,眼皮才略微抬了抬。

    “结蔓来给夫人问好。”叶结蔓拘谨地行了个礼,她能感觉到裴夫人的视线沉沉地落在自己身上,片刻才听到对方出了声:“起来罢。”

    “看来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不少事。”裴夫人的目光扫向裴尧远,显然已经听闻了一些动静。后者惭愧地低下头去:“是远儿没用。”

    “到底怎么回事?”裴夫人的声音不怒自威,“你们知道外面在怎么传吗?说我裴府是犯了太岁,煞得很,才会短短时间出这么大的事,死这么多的人。柔霜和倩儿是怎么回事?”

    裴尧远神色黯淡地上前半步,将府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旁知晓内情的叶结蔓一时之间可谓百感交集,垂在两侧的手心布满细密的汗,不着痕迹地捏了紧。

    “狗?”裴夫人的眉梢往上严厉地扬了扬,满眼都是狐疑,“老爷在的时候可从没这种情况发生过,到底什么原因你可查过?”

    裴尧远的心微微往下一沉:“我问了下人,狗前一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晚上一直在叫。下人赶去,也没见着什么,只看到狗一直对着空荡荡的夜叫嚷,到后半夜才安分下来,大家便以为没什么事了。”

    “所以说,你不知道柔霜为什么疯,也不知道狗为什么疯,是吗?”

    裴尧远抿紧了唇:“远儿愧对娘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