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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缥缈仙gl

    “什么问题?怎么母女俩都有旧疾?”唐礼乐皱眉问道。

    “十八年前,前景安郡王谋逆,买通宫中内侍在先皇茶中下毒意图毒害先皇。那时候公主正怀着郡主在宫中盘桓,阴差阳错之下,代先皇饮下那杯毒茶。本是必死之毒,但恰逢天涯阁大阁领在皇宫中做客,保下公主母女性命,但身体却每况愈下,一直静养着,此次逢此打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怕是……”灵玉说到此处,有些哽咽难言,眼眶红红的,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唐礼乐上下打量灵玉一番,奇道:“你才多大啊?十八年前你还是个小娃娃吧?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灵玉对这个奇葩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难怪公主不想见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往前凑,真是……

    不顾礼仪翻了个小白眼,撇嘴道:“唐公子,这件大事,整个大庆国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已!所以,灵玉求公子,赶紧请郡主回来,晚了怕是……”说到后来,已渐渐凝噎。

    唐礼乐有些目瞪口呆,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还是先看看长公主的病情再说!如此想着,便欲上前叫门。

    “唉?唐公子,不是叫你去找郡主吗?怎么……”

    灵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礼乐打断:“先看看长公主的病势如何,再做计较!”一边说着一边敲开房门闯进去。

    夏侯敏之双眉紧皱,面色潮红,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床边的楚震寰无措地来回踱步,与方才唐礼乐在门外的动作一模一样,但不一样的是那难掩焦急的心情。

    楚震寰突然听得门响,回头望来,见是唐礼乐,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挥手让跟进来的灵玉退出去。而他也跟在灵玉的后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第九十七章

    唐礼乐疾步来到床前,在看到夏侯敏之那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色之后终于露出忧虑之色。

    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心下一惊的同时,右手食中二指搭上夏侯长公主的腕脉,紧蹙着眉头细细感知。若有似无的脉搏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停下一般。缓缓探出一缕灵力进入夏侯长公主的体内,细察五脏六腑,却让唐礼乐越来越疑惑。

    体内有着这许多毒素,为何还能坚持到现在?实在匪夷所思!

    唐礼乐试着用灵力修复受损的脏腑,却不想灵力与脏腑一触之下便有溃烂的迹象。看来,夏侯长公主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了!

    这等事实让唐某人恼怒不已。

    空有一身本领和无尽的宝藏,却没办法救眼前这个人。且不说她是爱人的母亲,便是面对的是普通的百姓或者陌生人,唐礼乐也不能释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唐某人急的脑门儿直冒汗,缩回搭在长公主手腕上的手,口中喃喃道。

    此时的唐某人与方才一样,来回地踱着步,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苦着脸思考:“解毒?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多种不同的毒性?如果用生命池里的水,以丈母娘目前的情况,那还不立刻归西?”口中念念有词的唐某人脚步猛地一顿,仰头道:“关键是,谁下的毒?对啊!谁下的毒?那天下午她明明是听到先帝驾崩的消息而晕倒的,怎么会中毒?”

    想到此,便立即高声道:“来人!来人啦!”

    门外等候的灵婉丫头闻声立即推门进来,急道:“唐……公子,怎么了?公主殿下醒了吗?”

    “没,你快去请侯爷过来!”

    “啊?哦哦,我马上去!”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唐礼乐焦急的模样,灵婉还是立马前去请了安逸侯来。

    楚震寰面色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东床快婿”。

    以唐礼乐的能耐来看,年纪轻轻就高居国师之位,虽然现在在为人处事上稍显稚嫩,但将来必当大有作为才是。却不想,她居然……

    想到这里,楚震寰就一肚子火!

    她居然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有些能耐能担任国师之职,楚某人倒也不至于气道一肚子火,对于人才,楚震寰侯爷也不是看不起女人的人。关键在于她是女人为什么还要娶寒儿?到底是什么居心?奇怪的是寒儿居然与他两情相悦的幸福模样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百转千回,但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他虽然不甚了解唐礼乐,但也知唐国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么急着叫自己来,定是有什么要事,于是只好板着脸淡然道:“找本侯前来,何事?”

    “侯爷,公主为什么会中毒?”

    “什么?中毒?!”楚震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从十八年前的中毒事件之后,阖府上下小心翼翼,吃的用的查过一遍又一遍才能放心,没想到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这毒,是谁下的?想到这里,楚震寰虎目圆睁,精光乍射,直直地看着唐礼乐,强自压制着怒气,道:“你确定,敏儿是中毒?”

    “是,长公主殿下中了毒。而且,好像不只一种,像是七种不同的毒素,但又互相牵制,一旦其中一种毒弱了,长公主便有性命之忧!”唐礼乐将自己所得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楚震寰,方便他找出下毒的凶手。而后又沉思道:

    “怎么会同时中这么多毒?莫非这本就是一种毒?这,到底是什么毒?而且那天我看到长公主时,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也没中毒的迹象啊?莫不是长公主晕倒之后,有人在她的饮水里下毒?”

    楚震寰像是没听到唐礼乐讲话一般,坐在床边拉着夏侯敏之的手沉默半晌,叹道:“唐……唐姑娘,请你将寒儿找回来见她娘一面吧!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寒儿知道的好,免得以后她怨你!”

    “岳……咳咳……侯爷的意思是?就不找凶手了吗?”

    “凶手,自然是要找的!哼,我楚震寰沉寂十年,就当我楚震寰真的老了?敢对长公主下手的,能有几个?哈哈……既然有胆敢做,那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虽然有笑声,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森寒的杀气!

    “侯爷知道是谁要害长公主?”唐礼乐当然对凶手很好奇,什么人能在守卫这般森严的安逸侯府下毒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这人若不找出来,将是心腹大患!

    “此事你别管,我自己处理。为防万一,你去吧,越快越好!”楚震寰心情沉重,话语里透着不耐烦。

    唐礼乐无奈,只好点头道:“好吧,我马上就去。长公主的身体太弱,用些黑珍珠润养脏腑,以确保在找到解药之前不会有性命之忧还是可以的。如此,唐某告辞了!”

    唐礼乐告辞出了安逸侯府,想着这都三天过去了,梦这会儿肯定看到皇榜后往京城来了。于是灵魂传音给唐麟,问过他们的具体位置后,闪身来到楚梦寒所在的城郊茶棚。

    “乐,来得这么快?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楚梦寒正用开水洗烫茶壶准备泡茶,见唐礼乐信步走来,于是微笑着问。

    知道她问的是皇榜的事,对楚梦寒道:“这事不急,让它挂着吧,无关紧要。只是又要连累你了!”唐礼乐满怀歉意,拉着楚梦寒的手坐下。

    “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本是一体,何必如此客气?只是我爹娘那边……若是他们不同意,我们该怎么办?”想起自己对爹娘的欺骗,心中忐忑难安。

    唐礼乐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将长公主的事说给她听。

    楚姑娘心思细腻,立马察觉到唐礼乐的神色有异,疑道:“怎么了?”

    唐礼乐深深吸了口气,将楚梦寒的手握在手心,轻声道:“梦,我们马上回京,岳母她……不太好!”

    楚梦寒腾地站起身来,急道:“娘她怎么了?”

    “三天前皇帝驾崩,她晕过去了,今天才发现她中了毒……”

    “中毒?!怎么会?什么人敢对我娘下毒?”楚梦寒忧心如焚,急急地拉着唐礼乐就走:“快,我们回京城!”

    第九十八章

    奉天殿中,年轻的皇帝焦头烂额,着急上火地来回转着圈,口里咆哮着:“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戍边的镇北将军这些年就顾着玩儿女人了么?北安国区区十万人马打得我十五万镇北军落花流水,溃不成军?邓大人,你这兵部尚书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启禀皇上,边军军饷已经半年未发,眼看秋末将至,北安与我大庆过边境,此时已经开始下雪了,可咱们的军士们还穿着单衣,温饱尚难以为继,让将士们如何杀敌?”

    “住口!保家卫国乃为臣之责,居然以此等借口消极怠战,将我大庆天下置于何地?将朕置于何地?户部,赵大人,为何军饷未发?钱呢?”皇帝怒喝一声,又问站在邓鸿羽身边的户部尚书赵杰,赵杰年届不惑,在先皇手下管着国家钱粮,兢兢业业,未曾出过差错。

    此时免得少年天子的诘问,内心叹息不已:钱?还有脸问?御花园扩建了多大?莫名其妙地拨了多少给那个叫萧哲的说是要炼什么秘药?

    “启禀皇上:您修建御花园及扩建宫室费银八百万两,一连三次拨给萧公子白银共计两千万两,各藩地安抚当地民生费银一千万两。现在尚欠着镇北军及东林武安军军饷合计五百万两,如今国库空虚,无饷可发,还请皇上明鉴!”

    “放肆!你什么意思?朕富有四海,修个园林建几间宫室就让国库空虚吗?你有把朕放在眼里吗?”皇帝有些心虚地怒吼,试图掩盖自己心虚的事实。

    赵杰欲哭无泪,抱着必死之心意图让皇帝知道如今局势的严重性,长叹一声跪地奏道:“陛下,自您刚登基时发了那道皇榜之后,四方边关风声鹤唳,各州百姓惊惶不安。前宓阳王余孽又趁机挑起事端,如今大庆国内外匪盗横行,民不聊生,您难道看不到吗?享乐之事岂是现在能想的?如今您非但不反省,还将罪过归咎在臣的头上?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微臣不能再为陛下尽忠,希望陛下能励精图治,保卫先帝留下的基业!陛下保重!”言毕不待皇帝反应,起身直直撞向龙柱,立时头破血流,当场身亡。

    “赵大人!”

    殿中群臣见状齐齐寒心,顿起兔死狐悲之感,奈何此时不敢言讲,只好悲呼一声,便住了嘴,不再言语。

    “你……你……好你个赵杰,以死来威胁朕?传朕旨意,让赵家上下给他陪葬!”皇帝拂袖而去,众臣面面相觑。

    而刚转回后宫的皇帝则吩咐近侍:“马上去别院请萧公子过来!”

    ……时间分割线……

    盏茶后,俊逸洒脱的萧哲公子面带微笑踏风而来,那满面春风的表情,与当初在尉迟明德身边一片冰冷的木然表情完全不同。

    萧哲从容施礼后问道:“陛下如此急着见草民,不知有何吩咐?”

    仿佛一切尽在掌中的从容气度,让气急败坏的年轻皇帝焦躁的情绪有了些许缓解,但仍未完全消除,只急急道:“萧卿,那姓唐的什么时候能抓住?现在我大庆国危机四伏,若她一直不现身,你就一直不出手帮朕平定战乱吗?那朕的江山地位岂不是……”

    萧哲淡然一笑,道:“陛下不必着急,据可靠消息,唐礼乐已经到京城,而且已经到了安逸侯府了。你让如梦下的毒,果然见效了,您还担心什么?”

    皇帝闻言一喜,急道:“此话当真?”而后又忧道:“可她武艺高强,当初北擎峰上近千人都打不过她,据说前些日子老二派去杀她的几千军士都消失无踪,这人当真邪门的很!咱们如何能拿得住她?”

    萧哲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既然主意是萧某出的,萧某自然有办法拿下她,陛下尽管放心!”

    “萧卿仍是不愿透露么?罢了,此事既然已经拜托给萧卿,朕也就不多问,只静候佳音了,萧卿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唐礼乐与楚梦寒回到安逸侯府之时,安逸侯仍守在夏侯敏之的床前。

    楚震寰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思索着到底何人下毒,目的何在?若是有所求,敏儿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为何还没人来提什么条件?况且自己如今虽然筋脉恢复,但仍只是个闲散侯爷,贵而不显,更遑论得罪什么人……这,难道真的是他?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娘!”深思间,突听得一声疾呼,回过神来才发现唐礼乐已经带着寒儿来到房间,此时正满脸焦急地握着床上人儿的手。

    “爹,到底是何人对娘下此毒手?”一回到家就见到母亲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楚梦寒总算了解了当初在金水镇时心慌的来由了。

    “此事,为父有些头绪,只是不知,以我的身份地位,对他完全没有威胁,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