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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缥缈仙gl

    “小瑶也太小看你家公子了,我便是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也同样收拾他们!”

    “舅舅舅舅,我们去打坏人,他们欺负娘亲,还要打天虎,我们去打他们!”六岁的李天虎,当真人如其名,虎头虎脑,煞是可爱。此时皱着一张包子脸,本该稚嫩童真的脸上满是愤怒。

    唐礼乐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天虎放心,舅舅改天把坏人抓来让你打好不好?”

    “好!到时候天虎和舅舅一起去!”

    感受到弟弟和儿子对自己的关心,沈如兰惊慌的心终于缓了下来。当时还真是吓坏了,何曾经历过那般直接被四五个大汉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事?

    五月二十七,明日便是万寿节,各方准备就绪,就等明日的大戏上演了。

    奉天殿中,夏侯皇帝仍在批阅那如山的奏折,丝毫未觉此时已近子时。

    “陛下,您早些歇着吧,快子时了。明儿个,可是您的寿辰,各国使节和各地的藩王都在呢,您若是精神不好,如何应对那些心怀不轨之辈?”

    “呵,这点小事,何足道哉?你呀,就是太把他们当回事了。”夏侯皇帝不为所动,眼皮都未抬一下,手握朱笔,一边写一边说。想了想又道:“明天又是寿辰了啊?时间过的挺快的。想当年,那时候……唉……往事已矣,朕,又老了一岁了!对了,今年,朕多少岁了?”

    贴身的大太监躬身禀道:“陛下,您今年五十有二了。陛下日理万机,哪记得这些事儿。您要是什么都记了,什么都做了,奴才们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啊,什么时候都不忘拍马屁……”

    “陛下说错了,奴才何时拍过马屁?奴才拍的是龙屁啊!”

    “哈哈……”

    翌日,厚德三十三年,五月二十八,大庆国肃宗皇帝五十二岁生辰。其余四国皆派出使者,送来丰厚的贺礼。虽然暗地里恨不得掐死对方,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嘛!

    比如现在,烨正门,进入皇宫的第一道宫门前,有庆国礼部的侍郎充任接待,高呼:

    “北安国使者到!”

    只见一队执戟武士开道,四匹纯黑色骏马缓缓踏步而来。马上四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身形壮硕,给人感觉高大威猛有余,智谋思虑不足。却容易忽略领头的汉子眸子里深深隐藏的精光

    “西梁国使者到!”

    高颧骨,高鼻梁的西梁国使者,同样身材高壮,给人无限压抑的感觉。阔背弯刀砍出来的政权下统治的百姓和官员,有着无与伦比的野性,和狠厉!此时来的使者同样是四人组合,高头大马,不过比起有马王之称的北安马,西梁马逊色不少。

    两国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摩擦,但今日作为庆国的客人,也不好不顾国体在别国闹出什么不愉快,于是两国使者都假惺惺地抱拳行礼,互相寒暄扯皮,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南霖国使者东彦国使者到!”

    “襄王,

    越王,

    靖王,

    蜀王

    诚王到——”

    第七十六章

    既然有人用到这样的手段来阻止唐礼乐参加皇帝的寿宴,肯定是宴会上会发生什么事儿,那人忌惮自己的实力才出此下策。唐礼乐干脆窝在曲州唐府里做起了宅女,本来想把梦寒接过来的,但是梦说那是她舅舅的寿宴,她必须参加。没办法,只好让唐麟和唐修两只留在暗中保护它们未来主母,唐志和唐安守在皇帝身边,自己回到曲州府独守空房,也算是远程监控了。就不相信皇帝那狐狸性子和身边有着如影子般存在的暗卫还不知道寿宴上有事发生,不需要替他担心。

    不外乎夺位的戏码,唐爷还不稀罕呢!

    “唉……”这不,第二天一大早的,又在花园里装忧郁。

    “弟弟过来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我好改改。”沈如兰拉着调皮捣蛋的李天虎远远走来,手里抱着两套素雅的锦袍。

    衣服?唐礼乐抬眼一看,沈如兰抖开外袍,在她身上比划着,“还挺合适,你穿一下我看看。”

    “舅舅有新衣服穿喽,舅舅有新衣服穿喽!”小天虎拍着手笑道。

    唐礼乐笑笑摸了摸天虎的小脑袋瓜子,拿着衣服进了花园旁边的小屋,不多时一位衣袖风流,丰神俊秀的美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让花园里的一干小丫头们红了脸。

    “哇!舅舅好帅!”小孩子总是最直接的。

    “小家伙知道什么叫帅?谁教你的?”唐礼乐哈哈一笑,因梦寒不在身边的郁卒感少了不少。

    “是谢叔叔教我的哦,谢叔叔可厉害了!他力气好大呢,可以把天虎抛得高高的,还能接住天虎呢。舅舅,我悄悄告诉你哦,谢叔叔还给娘送礼物呢。都不给天虎送!”看着那张小脸从眉飞色舞到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模样,让唐礼乐接收到不少信息。

    “谢叔叔是谁?舅舅认识吗?”

    “小虎,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沈如兰听到自己儿子在他面前打小报告,不由得面红耳赤,若是让人以为自己是个轻浮不守妇道的女人,那……

    一想到这里,红彤彤的脸颊瞬间转换成惨白。

    唐礼乐刚问完话就听到沈如兰的话,抬眼一看便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唐礼乐皱眉问道:“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转头对跟在沈如兰身后的丫头急道:“快去请大夫!”

    “别,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昨天的事还没缓过来,不碍事的……”

    沈如兰话还没说完,便听丫头来报:“公子,大小姐,门上说谢公子求见!”

    “谢公子?谢长武?”唐礼乐问道。

    “是武威镖局的少东家谢公子。”丫头躬身回答。

    “有请!”

    丫头领命出去。

    “天虎,你刚才说的谢叔叔是这个谢叔叔吗?”唐礼乐拉着小天虎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悄悄地挤眉弄眼地问小家伙。

    小天虎琉璃般的黑眼珠子左右转转,看娘亲没看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站在石凳上俯在唐礼乐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就是他,那天他在花园里拦着娘亲,说要找舅舅你商量婚事什么的,把娘都气哭了……”

    唐礼乐眉毛一挑,这是什么状况?

    谢长武这小子不是才十九岁么?姐姐怎么说也是个六岁孩子的娘了吧?是我想的这样吗?

    古人早婚,十四五岁就生孩子的普遍,所以沈如兰虽然儿子都六岁了,但她本人还是很年轻的,才二十一岁。谢长武这个没定性的十九了还没成亲算个另类的了,要真是看上了姐姐,这……

    唐礼乐心里嘀咕着,抬眼看沈如兰,却见她神思不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突然皱眉起身,对唐礼乐道:“弟弟有客人,我就先回房了。不过夏日炎热,不要在园子里待太久了,当心中了暑气。”说着竟没等唐礼乐回答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如兰的衣角刚消失在拱门处,从外面进来的谢长武便来到了园子门口,看到唐礼乐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唐哥,怎么回来了也不差人告诉我一声,也好给你洗尘啊。”

    “昨晚才回来,太晚了没让人去打扰你们。对了,林子轩去了京城参加那什么郡马招选大会,你怎么没去?”

    “我们家小小的镖局怎么敢跟那些武林望族,百年世家争锋?那不是找死呢?所以我爹说不让我去。魏之行和左谦这俩小子倒是也赶去京城了。梁徵刚过完年那会儿,你前脚走,他后脚也跟着去了南边的边防营说是要参军,前几天他家刚收到他的家书,说在军演的时候表现好,升成了百夫长呢,这小子!”

    唐礼乐微笑着听着这几个家伙的去向,感情姓魏的小子和姓左的还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不过唐礼乐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成为对手,那俩纨绔,能打得过多少人?说不定初赛的时候就被刷下去了。

    “唐哥,你这半年都去哪儿了?那个北擎峰上的唐礼乐,不会说的是你吧?”谢长武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那人还真是我。”唐礼乐笑笑,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怎么就腻腻歪歪地半天才问呢?

    “我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吗?被天涯阁的长老指认为天涯阁的叛徒,然后发动当时在场的武林人士围攻我……”

    “听说,你被打下悬崖了?怎么……”

    “唉,都过去了,不说也罢。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对了,我来就是想请小瑶姑娘帮我去救林大人的。”谢长武闻言一排脑门,道。

    “林大人?前知府林紫玉?”

    “对!哈!看来林大人命不该绝啊,有唐哥出马,肯定手到擒来!”

    唐礼乐有些疑惑,不是说三个月前就被抓了吗?怎么现在去救?

    像是看出了唐礼乐的疑惑,喝了口丫头送上来的茶水,开口道:“三个月前,只是革了林大人的知府之职,好像要林大人交什么关什么关的守卫分布图,林大人自是不肯,后来被囚禁起来。囚禁他的地方有个守卫以前受过林大人的恩惠,传了消息出来,说今天大局已定,用不上林大人了,所以中午就要杀了林大人……哎呀,时候不早了,完了完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知道他被关在哪儿吗?”唐礼乐一边问,一边展开神识搜索,意外的是,根本找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神识覆盖下每寸土地都毫无遗漏地展现在自己脑海深处,按理说找个人没问题,难道是被带出了千里之外?不可能!没这个必要啊?

    “据说是在城内的一间地下密室里。”

    唐礼乐恍然,难怪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神识只是粗略地扫过地面,并未向地下查探。知道了原因也就不浪费时间了,从城中间一寸一寸地地毯式搜索……

    咦——

    知府衙门地底的水牢里

    “哎呀,这位还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林家长子长孙吗?是不是那位上任三个月就升任知府的林县太爷啊?哈哈……怎么看起来,像一条丧家犬啊?肯定是认错人了,对认错人了!”这位衣冠楚楚的少年公子一手拿着折扇扇着风,一边戏谑地看着半截身子泡在水中的林紫玉。

    “李公子,恭喜你终于摆脱了你家的母老虎啊!哈哈……”

    李公子,这位年轻公子就是那个最讨厌人家拿他老婆说事儿的李晟。倒不是他有多尊重他老婆,而是他们一家子都是靠着岳父的提携才有今日,而他老婆人长得丑不说,还极狠辣。凡李晟看上的或者碰过的姑娘,被她弄死的不知凡几。所以老婆这个词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谁提他老婆他就跟谁急。

    于是乎,林紫玉大人,被拖出水牢架在了刑架上,一块通红的烙铁印在了他的嘴角,只听“哧哧”之声不断,不多时便传来了烤肉的香——味。

    林紫玉愣是一声不吭,只听得水牢中粗重的喘息和哧哧声相互交叉着闯入人的耳际,暧昧又危险,但现场却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