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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缥缈仙gl

    “啾!!”

    群鸟兴奋出声,排着队有序地飞向生命树,在树叶上轻轻一啄,一滴滴露珠便被群鸟们啄进鸟喙,再乖乖地飞出缥缈峰范围,回到来时的地方。

    唐礼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非人类的生命转化成人形,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就是这不可思议的事就在她眼前发生,自己目睹了全过程。

    一闪身来到缥缈峰的生命树旁,惊疑道:“你……你是……金凤凰?”

    少女狡黠一笑,那王者之气瞬间被妖娆妩媚之姿取代。少女道:“唐公子,本姑娘美吗?”

    唐礼乐闻言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顿时老脸一红,刚刚自己惊艳来着。

    看唐礼乐如此反应,少女眸中的笑意更浓,却装作一副受伤的表情,黯然道:“难道不美?那怎么办?我还是做一只凤凰算了……”

    “金……金大师?你真的是?可是,差别怎么这么大?你你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先?”虽然那关键的三.点被挡住,可是若隐若现的更让人喷鼻血。而且明明自称老娘,怎么还化成这么个萝莉样儿?是萝莉就算了,身材还那么好,身材好就算了,还在本公子面前赤身裸.体的……

    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伸出自己还不怎么适应的双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地上碎裂的红色蛋壳瞬间化成一袭大红色丝质衣裙。素手一扬,红色衣裙便穿在了她的身上(借鉴白娘子刚化形后穿衣服的样子……)。

    “这样可以了么?”大大的眼睛眯成一弯弦月,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

    唐礼乐装模作样地瞄了两眼,道:“嗯,马马虎虎……”

    绝对不敢承认,穿上这大红色的衣服之后,更妖艳动人了。

    “现在咱金大师终于自由了哦?”由衷地为金凤凰的成功化形开心。

    “可不,姑奶奶在这破地方呆了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年了,哼!还好你争气,要不然……不过,我现在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九天之后,才能成年呢。”

    唐礼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金凤凰一番,皱眉道:“这样会不会太耀眼了些?这金色的头发……能不能换个眼色?太扎眼了。”

    金凤凰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扎眼才显独特嘛,姑奶奶世界上独一份儿,这叫独领风骚!”

    “风骚是风骚了,至于是不是独领,嘿嘿……”唐礼乐坏笑道。

    “龌龊!”金大师白了某人一眼,接道:“赶紧滚出去,本姑奶奶刚刚化形,还要巩固一下,不跟你啰嗦了。”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本公子是这缥缈空间的主人吧?你怎么能赶我走?还用这种语气!”唐礼乐不满地碎碎念。

    金凤凰理也不理,径直在生命树下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唐礼乐无奈,正想去温泉泡泡一身臭汗,却突然发现空间外面有人靠近。在这摩云顶,估计也就苏涛会上来,所以立即闪身出现在摩云顶上。

    刚出现在水塘边,就听张西那大嗓门道:“我们一路上来,看路上那些植被都那般茂盛,且绿得不同寻常,可见这近处灵气更是浓郁,就不知唐公子用的什么方法……”

    “可不,便是山腰上,我等也难置身其中。这唐公子当真是深不可测,果然元婴期的高人就是不一样……”这似乎是林北的声音。

    怎么他们也上来了?哦……这浓郁的灵气没了,这摩云顶就完全是普通的高山了,他们自是来得的。

    这般近了若是还不打招呼,就有些失礼了,于是笑道:“林长老过奖,唐某惭愧惭愧。”

    “呵,唐公子,你果然在这儿!多亏唐公子,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用操心这摩云顶的事儿啦。唉,不过这一下放松下来,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说话的是儒雅的郝南。

    习惯了一件事,而这件事突然不存在了,还真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这个倒是唐某的不是。那么,唐某就帮郝长老找点事做如何?”唐礼乐眼珠一转,想到:这里有炼丹,炼器的高手,还有布阵大能,是不是能跟他们学点儿什么。炼器和法阵什么的倒是无所谓,炼丹一定要学学。要给梦寒调理身体还是用修真界的丹药比较好,那样效果会更好,见效更快些。

    “唐公子所为,定是非凡,还请唐公子指教!”郝南抱拳道。

    唐礼乐话出口之后才想起,古时候各门各派的武学,秘技之类的都是不外传的,自己这般太过唐突,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唐某有一事相求,若是不合理,就当在下未曾说过……”

    不过似乎怎么解释都有种挟恩图报的意思,失策!

    郝南看唐礼乐神色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俊脸上浮现一抹儒雅俊逸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唐公子有何为难之事尽管道来,郝南定不推辞。”

    第六十二章

    唐礼乐想了想,不说不行!自己在炼丹方面确实惨不忍睹,如今有现成的师傅,自己要好好把握,才能学好炼丹,替梦寒调理身体,才不至于百多年后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被人说是挟恩图报也认了,何况以自己的资质入天涯阁,那也算是屈就了吧?好歹自己已经是元婴期于是咬咬牙,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神色,道:“郝长老,唐某想要学习炼丹之术,不知可否拜入您的门下?”

    郝南闻言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头看看苏涛,又看看张西和林北,最后视线定格在唐礼乐脸上。

    “唐……唐公子,你说……什么?”儒雅的俊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表情。

    “我知道门派中的秘技都是不外传的,所以我想拜入您的门下,还请郝长老收下我这个弟子吧!”说罢竟是跪地磕起头来。不论前世今生,这跪地磕头,还是头一遭啊。

    苏涛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等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唉,唉……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嘛。你堂堂元婴期上人,怎能给我个筑基期的修士磕头?折杀子儒了。”说着飞快地拉起地上跪着的唐礼乐。

    要知道修真界最重辈分,而辈分是用实力来区分的。

    刚开始练气的修真者,还没有任何称号,到了筑基期,便被称作修士,金丹期便是大修士,后面的元婴,洞虚、灵寂、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修真者则分别被称作上人、真人、真君、上君、道君、道尊、天君、天尊。

    这堂堂上人给一个修士磕头?说出去会有人觉得说的人疯了,听的人也一定会认为自己也是疯的,那是何等匪夷所思的存在?!

    待唐礼乐站起身后才诚惶诚恐地说道:“唐公子有所不知,自从三年前黎东砸了丹房之后,子钺虽然帮我把炼丹炉重新炼制了一个,可丹方都被烧光了,如今我这神农堂,也算是名存实亡了。所以……”

    “实不相瞒,丹炉和丹方我都有,只是炼丹不是自学能成的,所以,才想要拜在郝长老门下……”

    “有丹方?可否给在下一观?”郝南闻言双目放光,甚是激动地问。

    唐礼乐将缥缈空间里自己到过的第一个石洞中的回春丹和筑基丹的单方抄了一份,交给郝南。郝南双手哆嗦着捧着这两张单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回春丹,筑基丹……呜……哈哈……回春丹!筑基丹!哈哈……呜……传说中的丹药啊,终于将在我手中被炼出来了,哈哈……”郝南又是哭又是笑地时而喃喃自语,时而仰天狂笑,完全看不出原本儒雅有理的模样。

    唐礼乐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癫狂状态的人,傻了眼。

    “大阁领,他这是……怎么了?”

    大阁领苏涛呵呵一笑,道:“唐公子无需担忧,他本就对炼丹之事执着,痴狂。如今有了这传说中的丹方,他怕是几个月内都不会睡觉了。让他疯去吧,过会儿就好了。”

    “哈哈……唐公子,您可真是我们天涯阁的福星啊!您看您一来,我们遗留了几百年的问题被你解决了不说,这炼丹这么大的事,也被您解决了。唉,虽说我们修炼靠自己的勤劳毅力,但是门下众多弟子,资质不等,不可一概而论啊,若没有丹药,他们怕是没机会得窥修真大道啊。”林北对唐礼乐越发敬重了,从这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丹方向来是门派中的不传之密,这唐公子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大方,丝毫没有藏私之心地就这么送给了郝老大。

    良久,那癫狂中的郝某人终于发现自己的无状,有些讪讪地干笑几声道:“大阁领,属下……属下失礼了。”不过尴尬之余,更有一丝急切。

    苏涛自是知晓他的心思,也不留他,只道:“看你现在这样子,在这山顶怕是待不住了,你回去吧。我们与唐公子慢慢走下去。”

    “是,属下告退。”言罢招出飞剑,跳上去几个呼吸间便失去了踪影。

    张西与林北二人双双摇了摇头,叹道:“这人……”

    “唉?可是……他还没说同不同意我拜在他门下呢!”唐礼乐看着远去的人影,很是无奈地看着苏涛,发出控诉。

    林北见状,也很是恭敬地笑道:“唐公子,您乃元婴上人,我等只是小修士,哪里敢收您做弟子啊?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难道,我就没机会学习炼丹之术了么?还是让我自废修为从练气期开始重新修炼?”唐礼乐对此很是苦恼,炼丹师一定要学的,但是,真要从新开始?如果非如此不可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唐公子,不如这样,你也不用拜在子儒门下。我天涯阁聘你为首席客卿,如此,天涯阁中任何想学的想看的都可任你学习查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苏涛提出了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客卿?”

    “原本是在本阁中担任要职,但不经常参与管理的人。本阁中也才有一位客卿,加上公子你,也就两位。”

    “哦?那第一位是谁?”

    “第一位是大庆国开国皇帝夏侯铮,与沈大阁领乃是八拜之交。”

    “……”

    楚梦寒自回京之后,参见过了帝后,便忙了起来。

    今天某某小姐相邀饮茶,明天某某公主相邀赏花……

    今日总算闲了下来,也见到了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见到的父亲。

    虽才四十岁,但已是华发早生,容颜憔悴了。

    看来这近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长期埋没,久久抑郁之下,竟已憔悴至斯,真真是,令人唏嘘。

    餐桌上依然是简单却尽显精致的十几道菜,长公主一面心疼地一直给楚梦寒布菜,一面又一脸复杂地瞄她几眼,偶尔再长长叹一口气。

    “敏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作为丈夫的楚震寰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

    “没事……”

    “恶……”

    夏侯敏之话音刚落,旁边的楚梦寒便觉胃中一阵恶心,便立即起身离席去到外间呕吐起来。

    夏侯敏之见状一惊,心道:“哎呀,糟了,这是这是……如今离她说的那晚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难道,难道……”

    “寒……寒儿,你这莫不是……莫不是……”夏侯敏之因极度担忧而显得有些颤抖的手扶着楚梦寒的香肩,眸子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