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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缥缈仙gl

    楚梦寒含愤出手,自是不凡。

    想来唐礼乐应该是第一个在老婆初夜之后被拍下床的吧,虽然人家还没承认,但至少有夫妻之实了不是?

    楚梦寒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将眼前这个骗了她又玷污她的无耻之徒立毙于掌下。

    楚梦寒猛地起身,才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顿时羞窘交加,却也更加怒不可遏。急忙回身裹上厚厚的棉被,泪水不顾主人的挽留,争相涌出,一滴一滴……都砸在了唐礼乐的心上。

    “楚姑娘,你别哭别哭……呃,这……你打得好,打得好。你要还不解气,就再打几下吧?别哭了好不好?”唐礼乐那妻奴的性子好像是突然觉醒了,低声安慰着这个委屈的姑娘。

    楚梦寒蓦地抬头瞪视唐礼乐,恨恨地道:“唐礼乐,你滚,马上!别等我后悔了要杀了你!”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滚!”楚梦寒撇过头,不再看唐礼乐,怕自己忍不住立马杀了她。

    唐礼乐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这人真不厚道,一夜云雨之后居然就要赶人走……负心汉!”

    唐礼乐随即一愣,暗道:“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负心汉?吃亏的是人家好不?还不许人家生气?我该怎么办呢?该死的,搞什么啊?我叫你喝酒,我叫你喝酒……”唐礼乐不轻不重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还不滚!”楚梦寒看着床前这个时而嘀咕时而纠结的人,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马上走马上走,你别生气。这个……你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主意要杀我了,就大喊三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任打任杀绝无怨言。那……那我就……先走了?”

    楚梦寒不语,不过浑身冰冷的气息就快将人冻僵了。

    “你好像身上有伤,这个给你,吃下之后好好调息一番,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唐礼乐放了一枚朱果在床头,识趣地闪回自己的房间,却苦恼不已。

    这边厢楚梦寒呆呆地坐在床头,默默流泪。回想着自己与唐礼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难道自己的一番心意,就这样错付么?而且如今这般,该怎么办才好?

    楚梦寒自是知晓自己下不了杀手杀她,看着她唇角带血的狼狈样,心里那一丝心疼不是作假。此时的她心里各种纠结,别着那么一股劲儿。自己也搞不懂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只知心中万分委屈,那眼中的泪珠,如何也止不住。

    唐礼乐神识注意着楚梦寒的动静,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待看到楚梦寒自我环抱着就那么无助地坐在床上无声地流着泪,心里又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金乌不知人间疾苦,仍旧每日起落往复。

    “楚师姐,你可是伤又复发了?都说不让你来的,你偏要。哎……不说你了,每次说你你都不吭声。我进来给你送药了?你别老不吃药,这样怎么能好呢?”乔媛媛,楚梦寒的四师叔刁琳的大徒弟在门外碎碎念着,完全不知此时门内人儿的心事重重。

    楚梦寒呆呆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唐礼乐临走前留下的那颗拇指大小的朱红色果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朱果么?增加一甲子的内力?她哪儿来的啊?这个人,总是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

    “啊!楚师姐!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刚进门的乔媛媛看到床上的情景,俏脸一红,惊呼出声。

    楚梦寒也是脸热不已。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赶紧起身穿戴整齐,接过乔媛媛手里的药碗,道:“乔师妹你别念了,我这就喝药。”

    乔媛媛奇怪地上下打量楚梦寒一番,奇道:“哎呀,楚师姐,你今天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我……我还没洗漱呢。”言罢一口灌下汤药,转身去寻铜盆,准备洗漱。

    “不是不是,是什么呢?嗯……啊!哈哈,我知道了,你今天更漂亮了嘛。哎呀,楚师姐,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有美容秘方不告诉我?哎呀,楚师姐,你这眼睛怎么了?看这肿的,都赶上水蜜桃了。”乔媛媛爱美,玉昆上下人人皆知。

    “哪有什么美容秘方……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两位师妹,你们还没好吗?我们还要去拜访桃花庄的杜庄主呢。”楚梦寒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杨靖烨师兄的声音。

    乔媛媛闻声一拍脑门儿,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楚师姐,我就是来叫你赶紧地收拾收拾,咱们好去拜访杜庄主来着,一看到你,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楚师姐,你赶紧收拾,我们在客栈大门外等你啊。”乔媛媛动作麻利,转身开门,闪出去然后关门,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楚梦寒愣神之下,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摇摇头自去收拾行李,盏茶功夫,便出现在客栈门口。

    ……情景……分……割线……

    “唐兄,唐兄,哎呀唐兄!你这缩房间里就不出来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开开门啊?”杜成铭有些焦急的声音从唐礼乐房间外传来。

    这小子,慢条斯理的性子也有着急上火的时候?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莫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人家姑娘找上门儿了?”唐礼乐从楚梦寒那里回来后,便进了缥缈空间泡了个温泉澡,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调息一番,本就不重的伤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本想好好吃顿早饭的,听得杜成铭焦急的声音便赶紧出来了。打开们便看到杜成铭那眉头紧锁的样子。

    “唐兄,我现在没空跟你侃。我家老太爷病了,我得马上回去,我是来跟你辞行的。好了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咱们两日后的大会再见吧。”杜成铭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客栈外走去,显然已是急不可耐了。

    “哎,杜贤弟且慢。唐某多得贤弟照料,来到贵宝地,还未曾拜访过令尊令堂,多有失礼。若不嫌弃,可否带在下同行?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对于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唐礼乐各种羡慕嫉妒。

    “这……我爷爷卧病在床,恐怕招待不周……”杜成铭当然也想家人能见见这个不错的兄弟,只是此时去,难免会有些招呼不周的地方。

    “嗨,咱俩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还说什么周不周的。你这样讲莫不是不拿我当朋友?走吧……”唐礼乐拍了拍杜成铭的肩膀,叫了小瑶和段苍云二人,玉杜成铭一行人向城东郊外二十余里的桃花镇赶去。

    第三十三章

    “桃花镇便是桃花山庄所在,坐落于陇山山脉西麓。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山泉丰沛,故能酿出无双佳酿。不过最近曲州府出了个四海飘香酒楼,那里的酒与我杜家的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胭脂醉,更是让人回味无穷,齿颊留香……”路上,杜成铭为唐礼乐介绍着当地民风民俗以及桃花庄的各色美景。

    “贤弟可知令家翁得的什么病?”唐礼乐有些心虚,貌似那四海飘香就是自己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们整出来的。用的都是空间里的酒,肯定差不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顺便想想要不要弄点儿药让老人家少受些苦。

    “哎……这是老毛病了,年轻时被刺客刺伤后,留下的痼疾。看了不少大夫,都无法根治。要是能找到紫参或者五色鹿的鹿茸,说不定就能药到病除。”说到老太爷的病,杜成铭就一阵唏嘘。

    自己小的时候,杜老太爷最疼自己这个嫡长孙,如今看到老爷子病魔缠身,也是伤心不已。

    “哦?若只是这两件东西,那倒是小事一桩。说不定,明天你家老爷子就活蹦乱跳了。”反正紫参在空间里就像胡萝卜似的多的是,拿出来结个善缘,救人一命倒也不错。

    “什么?你你你……你说……”杜成铭惊讶地瞪大桃花眼,显然被这一消息惊得不轻,差点儿就从马上摔下来。

    唐礼乐见状,赶紧放出一股灵力托住杜成铭,而后很是嫌弃地瞥了杜成铭一眼:“你就这么点儿出息?不就是紫参和五色鹿茸么?你就是要金边紫边的灵芝,本公子也能给你弄来。”

    “咳咳……”杜成铭一口气没喘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咳……唐兄,我算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怪胎,什么好东西都不放在心上。哎……羡煞我也……”

    “哈哈……贤弟何须羡慕在下?好东西自是要用对地方。药材治病救人天经地义,我又何须在意?咱们好歹相交一场,对于老爷子的病,定是不能坐视不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给我自己积功德呢。所以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公子,前面好像是杜威。”杜成铭正待答话,却听见自己的长随小翊的话。举目望去,果见一骑远远奔来,正是杜家护卫杜威。

    “吁……”来人在杜成铭马前勒马住蹄,抱拳道:“公子,老太爷病情突然加重,恐有性命之危,老爷请您速归。”

    “什么?怎么会突然加重?那帮子庸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杜成铭闻言登时红了眼眶,对唐礼乐道:“唐兄,你果真有紫参么?”

    “当然!”

    “还请救我爷爷一救。”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竟有些哽咽。

    “自然!贤弟不要再说了,恕我高攀,你爷爷便是我唐某人的爷爷,我定会救好他。你也别担心,我们快去吧,现在可耽搁不得。”安慰过杜成铭后直接对来人道:“兄弟带路吧,我们马上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杜威自是听自家公子说起过此人,于是点点头,拨转马头,当先疾驰而去,后面众人紧紧跟上。下了官道不过两三里,便看到一座偌大庄园背山面水,坐落于青山绿水之间。这座庄园有着江南园林普遍特色----秀美温婉。

    一行人无心美景,径直进了庄园大门。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太爷怕是不行了,您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他老人家还念叨这您呢……呜呜……”守门的寿伯一见杜成铭一行人,立马激动地扑到杜成铭身前。一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脸上,满是泪痕。

    “寿伯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我找到了紫参,马上就能治好爷爷。”杜成铭虽心里着急不已,但还是按捺住自己焦躁的心,安慰着这个忠仆。

    “唐兄,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进去吧。可这紫参……在……在哪儿呢?”杜成铭虽听唐礼乐信誓旦旦地说能治好自己的爷爷,但没看到药之前,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唐礼乐微微一笑,道:“贤弟稍安勿躁,你看,这不就是紫参么?”唐礼乐伸出手来,就见她的掌中正握着一支全身紫得发黑的人参状物体。芦头,参须完整无损,隐约有流光浮动,甚是诱人。

    “极品,极品啊,果然是紫参。这这这……至少有百余年了。”杜成铭看到这棵救命参,激动不已。

    “快快,我们去爷爷那儿。唐兄,你要救他,要救我爷爷!”杜成铭紧紧抓住唐礼乐握着紫参的那只手,拉着她一路狂奔。

    “嘭”地一声巨响,主卧室的门被杜成铭很是粗鲁地踢开。室内众人一惊,待回头望来,见是杜成铭,杜老爷顿时怒火中烧。

    “你个混小子,现在才知道回来?你不气死老夫,你就不高兴是不是!”

    杜老爷的身边一位温柔慈祥约莫三十余岁的妇人双眸泛红,像是哭了很久。此时听闻自家相公如此言语,便接到:“老爷,铭儿好好的,你骂他做甚?如今爹爹重病在床,你们爷俩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言罢,拿着手绢的手轻轻抚上眼角,将溢出的泪珠拂去。

    “爹爹,娘亲,我找到救爷爷的方法了,我找到紫参了。”杜成铭像是没看到父亲的怒火,对双亲说出这一激动人心的事实。

    坐在床前的杜元楷闻言“嗖”地站起身,有些手抖地拉住自家儿子,急急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紫参呢?在哪儿在哪儿?”

    “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看看爷爷吧。”杜成铭安抚住自己那不淡定的老爹,随即对还站在门边的唐礼乐道:“唐兄,快,看看我爷爷!”

    唐礼乐也知现在时间宝贵,也就不多说什么,冲杜元楷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便来到床前。

    床上躺着一位发色灰白约莫七、八十岁的老者,面色苍白,双颊凹陷,嘴唇干裂。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温水,一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用小勺舀了些许温水,点在老者的唇上。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放在被面上。

    唐礼乐示意小丫鬟退开,自行坐在床沿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老者的腕脉之上。闭目静心,催动体内灵气,顺着老者的筋脉游走全身。

    老者的筋脉当真是拥堵不堪,最重的伤是在任脉,阴维脉中多处要穴。能活到今日,想必与杜家雄厚的财力不无关系。

    对于如此糟糕的身体状况,唐礼乐也不敢猛地用太多灵力,怕一个不小心,本就脆弱的筋脉便被自己毁了,到时候救人不成反成害人了。所以控制住一丝如发般纤细的灵力一寸一寸,

    缓缓前行,侵润着那有些枯萎的筋脉。

    人体筋脉体系,何其庞大。如此浩大的工程,强悍如唐礼乐,操作起来也颇感吃力。

    房中众人在唐礼乐的手搭上老爷子的腕脉之时便安静下来,此时见唐礼乐额上那一颗颗汗珠,齐齐一惊。

    用内力调息身体自是事半功倍,但内力修为极是不易,谁会那么大方用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力来救人?纵是至亲,也会有些许犹豫吧?

    倒不是杜家的人不愿用自己的内息替老爷子调息,盖因杜家人虽有武艺高强之人,但内息差太多。如果贸然出手,不但自身难保,说不定老爷子也会被整得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