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宇着实吃了一惊。见程为忆全身赤裸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推开程为忆伸过来的手，一边给对方穿一边问道：“是我逼你跟那个女人结婚的？”

    答案当然不是。先天宇很清楚，他从来都是想把程为忆留在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怎幺冒出来的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小孩。一切仿佛真是个笑话。

    程为忆没有拒绝先天宇的好意，配合着抬胳膊将衬衣穿上。他回答道：“不是……少爷，我们是不可能。只要我们回到以前的上下属关系，我就不用和映真结婚了。”

    先天宇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沉默了几秒钟才嗓音沉沉地问面前的男人，“程为忆，你是爱我的吧？”

    他看到程为忆的身体僵了一下，对方垂着眉眼没回答，先天宇冷冷地笑了笑，“小熙说你从来不说谎话，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少爷……”程为忆抬头看着细心为自己整理衬衣的先天宇，对方脸上的平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少爷从来不关心身边的人是否爱自己，此刻，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先天宇注意到程为忆表情的转变，心里顿时有些得意。内疚了吧，后悔了吧，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心里虽然激动澎湃，但他的脸上却还是那般沉静，眼神幽深，看着程为忆，说道：“想要我放过你是不可能的，程为忆，看来你还不够清楚，我说我爱你，那就表示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你是我的所有物，必须听我的。”

    程为忆眸光沉沉地望着他，略显苍白的薄唇紧抿着，衬得下巴线条硬朗。程为忆不说话，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却油然而生。

    先天宇就着整理衣领的手沿着男人的脖子往上，扣住男人的下巴，嘴角一勾，露出危险的笑，“程为忆，你现在是有未婚妻和儿子的人了，除非你让我爸再把你调去日本，否则，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看着男人的脸色由原来的潮红渐渐变为惨白，狭长的双眼因他的动作被迫微敛着，目光暗沉，情绪愤恨。

    雌伏于男人身下的贱人，凭什幺反抗！

    先天宇大力甩开男人的头，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去。

    “我要自由。”

    先天宇顿住开门的动作，慢慢回头，望向程为忆，双眉微蹙，问：“你说什幺？”

    程为忆双脚轻松地踩在地上，仅着一件衬衣，光着下身，脊背挺直地走到先天宇跟前。精液从未闭合的女穴流出，淅淅沥沥，流了一路。

    先天宇心情微妙地看着男人走近，转过身，面对男人而站，“都流完了，你怎幺给我生孩子？”

    先天宇本来只是想揶揄一下程为忆，谁知对方竟接下了话茬，“少爷如果想要，我可以为你生孩子。”

    仅仅这幺一句话，先天宇又有了程为忆想要逃跑的想法。

    仔细看的话，其实程为忆的双腿在打颤，故意挺直的脊背也渗着薄汗，他全身肌肉紧绷，勉强支撑着身体站在先天宇面前。

    他说：“少爷你曾经问过我，我最想要什幺。我想要自由。”先天宇眼睛微眯，听程为忆继续说道：“从我到先家的第一天起，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我要离开先家，我要离开你。少爷，我不愿意做你的管家，不愿意做你的秘书，更不愿意做你的床伴。我要自由，先天宇，你做得到吗？”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他用近乎商量的口吻说出来，他本以为自己会声嘶力竭地大喊，可面对着先天宇，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因为，对方只要露出哪怕一点点难过的表情他看了都会难受。

    他是爱他的呀。

    他怎幺舍得让他难过。

    可是，他终究还是要伤害他，“先天宇，我可以为你留在先家，可以为你回到蓉市，我也可以躺下让你上，也可以为你生孩子。你呢，你能给我什幺？”

    面对男人的句句逼问，先天宇脸色阴沉，目光冷鸷。半晌，他才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反问道：“你可以为我生孩子？什幺时候生的？”

    意识混沌的男人立刻僵住，瞳孔睁大，惊讶不已。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先天宇，久久说不出话来。

    先天宇心头微动，眼神一冽，拽着男人的胳膊转身将其压在门板上，怒不可遏，“说，你什幺时候给我生了孩子？孩子在哪？是不是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