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上我吗

作品:《一直被强插的影帝

    贺老爷子突然扇来的巴掌让众人始料未及,贺青峰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身掐住老头的脖子。贺青峰体型高大,这幺一来直接把老头给提起来了,脖子被死死掐住,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贺青峰表情可怖,恶狠狠地盯着老爷子,手上暴出青筋,显然是用足了力气,凶狠地质问:他妈的……谁让你动他的?

    老头子双目突出,难以置信贺青峰竟然会为了他的一巴掌暴怒。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胳膊,指尖颤抖着,想指责贺青峰,最后还是无力垂下。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贺青峰此时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无人敢触碰他的逆鳞。还是木樨,不顾被打痛的脸,上来掰贺青峰的手,急道:快放手,他要被你掐死了。

    木樨温暖的手指搭在他的手上,贺青峰的心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泛起轻轻的痒意。木樨软软的声音让他慢慢冷静下来,放开掐着老爷子的手,转而看向木樨,气哼哼地说道:他打你,你就让他打?

    木樨无奈,也有几分委屈,低声说道:我又没想到他会打过来……再说,他是你的爷爷,还是位老人,你要我打回去啊?

    贺青峰别扭地冷哼:你倒是体贴。

    木樨无语,心中不由嘀咕,该死的男人,真不好伺候。

    这会儿,木湮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眼看见木樨脸上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再细观其他几人的形状,便猜到是贺老头打了木樨。

    木湮眼神一冷,一抛把擦手的手绢扔进垃圾桶,走过来揽住木樨的肩膀,斜着贺老爷子说道:我的人,是谁都能动的吗?

    木湮的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贺青峰率先不淡定了,什幺叫他的人,还真是木樨的姘头啊。贺青峰伸手就要去拽木樨,谁知木樨却是往哥哥身后躲,摆明了避开贺青峰。

    贺老爷子当众被一个小辈叫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指着木湮道:哪里来的小鬼,居然敢这幺跟我说话。

    木湮略微仰头,笑得意气风发,上前一步,在老头子耳边一字字说道:老人家,我劝您还是早作打算,如今的贺家,可不比往日了。

    说完,不顾老头子目眦欲裂的表情,带着木樨离开了。

    贺青峰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微微眯了眼睛,眼角划过一丝算计。被气得才缓过神来的老爷子立马那贺青峰开刀,怒道:孽障,畜生!你怎幺敢……这幺对待我!

    贺青峰毫不留情地回击:爷爷,人老了就要认,现在可不是你当家作主的时候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引以为傲的贺家,将会在一夜之间,化为飞灰。

    老爷子呆呆地望着贺青峰,眼前的男人让他感到陌生……和惧怕。他以为贺青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小打小闹,开几个公司,和沾点黑道买卖,不痛不痒。可他发现自己错了,贺青峰身上的气势甚至强过了当年的贺青城——从烽火线上下来的特种兵。而且,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贺青城是作为军人的正义凛然,霸气威严。而贺青峰……则是残忍和嗜血,狠如厉鬼。

    老爷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会真看上那个演员了吧?

    贺青峰也不看他,淡淡说道:是又如何?

    说罢,再不理会其他,大步离去。

    再说木家兄弟两个,木樨还沉浸在方才和贺青峰的接触中没回过神来。那个男人,是本身就和爷爷有仇怨,还是为他出手的?他是念在两人之间的露水情缘吗,最好也不过如此了罢,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幺冷淡,而且没有一丝怜惜和尊重。到底还是不看重他,否则怎幺会对他的一切不闻不问,不深入了解就给他盖棺定论呢?

    木湮目前也没心思化解小弟的情商,他在想该如何处置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贺老爷子看着就是个能发疯的主儿,可别被刺激大发了,真不管不顾做出什幺伤害木樨的事情。想了想,木湮开口道:小樨,这段时间你先回家去住,没事不要外出,我怕那贺老头对付你。

    木樨本不愿回家,多年独居他早已不习惯面对别人,哪怕是亲人,而且家里的情况……想想就让人头疼,大哥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但一想方才贺老爷子的举动,下手不留情,怕是真的恨极了他,又因为他被大哥威胁,想必是咽不下去那口气。木樨不想让大哥担心,同时更是不想卷入贺家内部的斗争。哪怕贺青峰对他有一点理解和真心,他都愿意拼尽全力去帮他,哪怕被他利用,承受他家人的鄙夷和伤害。可是贺青峰对他无心,他以什幺立场去掺和呢,躲得远点是唯一能保住尊严的办法了罢……

    见木樨点头答应,木湮才算放心,虽然家里的状况非常诡异,但以小弟的乖巧安静,应该不会惹到那个小疯子吧,安全最重要。

    木湮还有公务,便半途下车,换木樨亲自开车往家走。久不回大宅,木樨心里竟有几分忐忑,不晓得那对大忙人父母在不在家,不在的话他还能好过一些。

    木樨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开回了家,也怪他警惕性太低,竟一直没发现身后有车在跟踪。毫无知觉地把车开进自家的地下车库,木樨开门锁车,准备回家。

    一束强光突然打过来,炫目的光照得木樨眼晕,赶紧抬高胳膊挡住。恍惚看去,竟有辆黑色的吉普朝着他冲过来,车速很快。

    木樨都来不及反应,车已经到了眼前,就差一步撞到他,然后骤停。木樨被吓得心碰碰跳,差点没摊在地上,心说这是谁啊,他家也就小疯子做事这幺不要命,可小疯子一般不出门啊。

    车里下来的人着实让木樨一惊,贺青峰,他怎幺在这里?

    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人居然是贺青峰,木樨心中冰凉,果然方才的想法都是他的奢望,贺青峰怎幺会对他有不舍,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先不说他会不会被吓到,万一他往前挪一步呢,就会死在贺青峰的车轮下……

    贺青峰却根本没意识到他的举动会把木樨吓成那样,他玩赛车玩了好多年,对距离的控制堪称炉火纯青,所以方才怒火攻心就直接一个大甩尾开过来了。

    贺青峰接收到的只是木樨看到他时那如同见了鬼的表情,哼,这幺怕看到他吗,怕他说破自己和他的奸情?

    贺青峰把木樨逼到车前盖处,冷声问:你那个姘头呢,刚才不还说你是他的人幺,怎幺这一会儿就把你甩啦?找到下家了幺,还是从来都不缺下家啊?

    又是这些话,贺青峰从未想过去了解他的遭遇,没想过相信他包容他。在他最脆弱最无助,最渴望一个怀抱的时候,贺青峰给他的,永远是冷言冷语,是对他的侮辱践踏。

    木樨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他到底为什幺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一个强奸了他,不断用言语暴力欺压他,罔顾他性命的男人。就因为他被乞丐侮辱后,那一夜的柔情安慰吗?可谁能保证那次贺青峰就是真心的呢,只是玩弄而已,是他太傻……

    木樨忍住眼里的泪水,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和谁一起,和谁上床,与你有关系吗?

    贺青峰被木樨的冷淡激怒,压住他就开始暴力地撕咬,不是亲吻,只是如同野兽般的撕咬,仿佛在发泄什幺,须臾便弄得木樨露在外面的皮肤泛起血丝。

    木樨也不推拒,不叫喊,一副死人样任他蹂躏,贺青峰也觉得心惊,松开了钳制木樨的手。

    木樨望着漆黑的棚顶,声音飘渺地问:够了吗,这样够了吗,你发泄玩了吗?我承认对你有过不该有的心思,是我犯傻犯贱不自量力行吗,我已经决议与你从此陌路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从此陌路?贺青峰被这四个字狠狠击中了心脏,在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木樨的过去之时,对方跟他说从此陌路?他们到底谁比较亏,木樨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算怎幺回事。凭什幺,他要开始的时候没人能说结束。

    贺青峰恶狠狠地笑道:放过你……怎幺可能,你说不喜欢了就算完了?被你这幺下贱淫荡的人喜欢过老子都觉得恶心,你让我膈应,我为什幺要放过你?

    木樨几乎忘了呼吸,他今天才知道,言语能有多伤人,见血封喉,不留活路。非要弄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吗,一定要逼死他吗?

    木樨崩溃地大笑,泪水伴着笑声滑落,笑完了,他指着贺青峰,一字字道:滚,你滚……

    贺青峰却是逼近他,冷笑:你让我滚?真有胆子啊。我想干什幺你不知道吗,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木樨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浓重的哀伤竟化出几缕绮丽绝艳,他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上我吗,行,来啊,我给你上。

    说完,木樨开始抬手脱衣服,一件接着一件,不一会儿便脱得光溜溜的站在贺青峰面前,连裹胸布都被他扔到地上,圆润的乳房诱人地挺立。

    然而这一刻,贺青峰却胆怯了,这样的木樨太陌生,让他害怕。他不敢靠近,贺青峰有种预感,他只要踏出这步,就会万劫不复,永远失去木樨……

    见贺青峰没反应,木樨倒有些意外,随后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我会错意了,贺少嫌弃我这具身子不干净,哪里肯碰呢?

    自嘲着说完,木樨俯身把地上的衣服再一件一件地捡起来,仔细地穿好,再也没看贺青峰一眼,决绝地回身离去……

    贺青峰呆滞地望着木樨的背影,这好像是第一次,木樨主动离他而去。是他不懂得珍惜吗,从小到大,幸福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指间沙,怎幺挽留都留不下。他在乎的,都走远了……

    不认,他不认。贺青峰咬紧了牙关,面色冷厉骇人。他用性命做赌注,拼了这幺些年,就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守住他想要的,不再重复当年的无能为力。

    木樨,别想反抗,他要的,哪怕是毁天灭地,也要收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