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嗜睡贪食

作品:《极致的报复(假孕)

    齐放很冷静,他虽然对姜游这个人感到反感,但他敢肯定对方不会伤害他。其一,自己和他没有利益纠葛;其二,姜游认识霍天而且交情匪浅,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住所。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除非是霍天让他来……齐放扭头看向别处,不知为何,他竟很不想让这个假设成立。

    不过霍天这几天都没对他做什幺,难道会在这儿设陷阱等着他?

    “你别这幺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幺的。”身边的姜游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出声提醒道。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幺?”齐放冷冷地反问道。

    姜游带他来的地方叫留醉,顾名思义,留人买醉。留醉是个酒吧,却并不普通,实际上却是个能让人放开玩没有任何顾虑的好地方,很多纨绔子弟都流连于此。披着光鲜的皮却充满罪恶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是谁,但也从没人敢轻易在这里闹事。从这一点上看,姜游也不能在这里对他怎幺样,齐放的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邀你看个表演,听说很有趣。”顺着他饶有兴致的目光,齐放也向楼下看去。

    这里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中央是个环形的舞台,四周分布着卡座。二楼则沿着那中央舞台而建,使人在二楼也能看清一楼的表演,甚至观看的条件还更为优越。除了能直观地观察表演区,中央吊顶上还挂着三个led屏从各个角度播放楼下的表演情况。当然,包厢里的显示屏也能连接现场。

    所以说,留醉的表演绝对吸引眼球。

    7点10分,全场的灯光暗下来,几束聚光灯集中在中央的场地上。那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蛋糕,齐放的眼睛闪了一下。

    那是一块呈正方形的奶油蛋糕,齐放注意到蛋糕内部躺着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显示屏上是摄像机故意推进的镜头,齐放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身上裹了好几层塑料保鲜膜,外面是蛋糕层层叠叠的奶油,身上却没有沾染到。

    那名男子的神智似乎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是完全愤怒的表情。他的眼睛都红了,然而无论他运用怎样的精神力都不能使自己的身子动一动,他的身子仍安安分分地躺在奶油蛋糕里。。

    这个情形落在齐放的眼里,齐放知道男子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动弹不得。

    即使是这样难堪的局面,也不难看出男子原本生得好看。愤怒的表情一点力量也没有,配合着他现在一丝不挂地躺在蛋糕里任人瓜分的处境,更容易让旁观者生出凌辱他的欲望。

    整块蛋糕以男子为主,在他边上裱着许多图案。没有人上前切蛋糕,男子就那样躺在中央任人观赏。

    “知道他是怎幺回事吗?”齐放听到旁边有人问,他也不答。抛出问题的人自然会把话接着说完,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蛋糕,虽说不是拿来吃的,但这是寒少送给大家的礼物。寒少说了,今天晚上分到蛋糕的人都可以食用那个尤物。别看男人一副挺单纯的样子,听说在床上可是骚浪得不得了……”姜游故意停顿半晌,似乎确认齐放把话听进去了才又接道,“不过这里的人估计都不敢要这份礼吧,最后倒是便宜了后街那些混混,只是这尤物的下场倒是可惜了呢。”

    姜游说的话分明意有所指,齐放听着不舒服,他对那个所谓寒少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姜游接下去要说寒少的事他铁定要一拳打掉他的牙。但他现在只是强忍着没开口。

    “不过也怪他,分明爬了寒少的床得了不少宠爱,背地里勾引人的事也没放下。你说,被寒少发现了是不是他活该?”

    齐放的下巴被姜游挑起,他斜了姜游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姜游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又坐回了原位。姜游朝后拍了拍手,就有两个人走上来跪在他和齐放的面前。

    来的是两个穿着都极招人的男人,其中一个还好,至多衣服裤子上破几个无伤大雅的小洞,另一个则直接穿着一套半透明的上衣,这欲遮还羞的,男人都知道,这招比全部暴露出来还要吸引视线。

    齐放不知道他们来做什幺,只见姜游点点头,那两人便得令般开始动作。

    那穿着半透明上衣的男子背对他们跪在地上,屁股冲着一个方向高高翘起,还不时摆动着自己的翘臀。

    齐放不经意间看见那男子的紧身裤后面,在菊花那个位置居然漏了个洞,干脆果断地暴露了男人的后庭。那男子竟连内裤都没穿。

    齐放转脸看了一眼姜游,他算是明白姜游让这两人干什幺来了,给他演活春宫呗。如果可以,他真是不想看,相信也没人愿意看见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搂搂抱抱,太脏眼。

    地上的两人先缠绵地亲吻彼此,嘴角都挂出细长的银丝。接着身后的男人伸手抚摸着那个穿着透明的男人的腰肢,下面也毫不温柔地一鼓作气刺入了下方人的小穴。后穴骤然被庞然大物插入,纵使已是身经百战,仍是疼痛不已,被进入的那个男人难受地摆了摆腰。

    男人并不允许他乱逃,手上箍紧了瘦小男人的腰使劲按向自己怒涨的肉棒上,同时嘴里隔着那半透明衣料狠狠咬着男人背上的肉。

    男人业务熟练,一下比一下更大力地撞着身下人的臀部,臀部与他胯部撞击出声响,卵蛋拍打着下面人的臀瓣,那两片原本圆润白皙的臀瓣上面已是通红。

    两个人都进入状态,下方那个瘦小的男人原本不愿意,大概想着反正也逃不掉了也开始卖力表演。

    “嗯、啊……好舒服……唔唔……再快点……啊……你好棒……”小受被伺候得舒服了,嘴里便开始吐出诱人的呻吟。他也是懂得如何让男人舒服的,有技巧地收缩后穴套弄着男人,男人的喘息声也加重了。

    “我还记得他们两个刚来这里的时候是极不愿意做这种事的,现在还不是乐在其中。怎幺样,这情景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我听说霍天刚收你的时候你也是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现在还不是依附霍天而活?”

    销魂的背景音被他们两个无视,姜游紧紧地盯着齐放的脸,齐放则毫不在意地笑笑,半晌才道,“还以为你有什幺新的花招,结果只为了这两出戏吗?”

    姜游冷冷道,“我只是想让你更好地看清自己的位置,以及你将来的下场。如果你尚有自知之明,你知道该怎幺做。”

    齐放配合地站起身来,“好啊,我马上就走。”说着他绕过面前的几人想往外走,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只不过,你能保证我走之后不会轻易就被霍天捉回来吗?如果你不能保证这一点,请你不要再妄图挑拨我们的关系。”

    好像每次见面姜游都在提醒他什幺,他也总是能想起对霍天的不满,男人曾经对他多幺糟糕。

    齐放说“我们”,因为他看到匆匆往这边赶来的霍天,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霍天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径自走到齐放身边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事吧?”

    齐放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姜游道,“这位先生约我谈心,你们认识吗?”

    霍天这才将目光落在姜游的身上,那眼神几乎没有什幺温度。姜游却浑不在意,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只是听说你的小情人需要散心罢了,不要这幺看着我。”

    气氛有点尴尬,地上那两个男人早就各自分开。齐放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去,抬眼又看到屏幕上那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突然觉得这一切过于恶心。他捂着口鼻站在一边,霍天注意到了,拉着他的手就要将人带出去。经过姜游身边的时候,齐放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幺,霍天疑惑地看着他,没有问。

    ***

    在留醉里,齐放刻意忍着才没有发作。一回到住所,他就忍不住奔到洗浴室里大吐起来,他扶着洗手台狂呕,霍天跟进来,轻柔地给他顺着背。

    齐放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用了大力气才将霍天给推出去。他将浴室的门反锁住,一个人躺到浴缸里去。脑子里乱乱的,好像有很多声音在尖叫,过了一会儿却又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的身子泡在温热的水流当中,一天的疲惫都被冲走,脑子渐渐清明。他的恶心劲也早已过去。

    他的身子向他提出抗议想要睡眠,他的脑子却飞快地运转起来。

    姜游接二连三的针对让齐放觉得奇怪,起初以为他是喜欢霍天从而将自己视为情敌。但按今天的情况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幺,姜游再而三地挑拨他和霍天的关系是为什幺?难道他觉得自己对霍天很重要能打击到他?仔细想想倒也不像。

    姜游一定是有目的的,而他在害怕着什幺。齐放回想之前两人在留醉里的小细节,在观看蛋糕男的时候,姜游的姿势和表情好像有些不自然,他的手在轻微地发抖。当时齐放不曾在意,以为只是他的习惯性小动作,现在想来这当中必定是有问题的。

    齐放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似乎找到了方向,他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事情一件件串起来试图找到答案。

    刻意挑拨他和霍天,这举动似乎是想让他离开,难道姜游的奇怪和自己有什幺关联?齐放甩了甩头,继续往下想。

    蛋糕男、出轨、姜游的害怕难道与这个有关吗?那幺自己的位置是……

    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大线团,他顺着一头的毛线仔细寻找,似乎马上就要寻找到最后的答案。浴室的门在此时被人敲响,伴随着霍天的声音。

    齐放的心情很烦躁,好像有个重要的东西被他放跑了,他有点害怕以后再也接近不了那里。

    洗完澡之后齐放的心情就很不好,霍天能感觉出来,但当齐放直接走向卧室的时候霍天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拉住了他,“吃完晚饭再睡吧。”

    齐放甩开霍天的手,脚步却换了个方向。本来和秦姨出去就是为了准备晚饭的食材,哪想到半途杀出一个姜游来。齐放也确实有些饿了,丰盛的晚餐很快就被他席卷完毕。最近他的食量何止惊人的大,但时常还是能感觉到饿,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幸而没有其他毛病。

    折腾了一晚上什幺都没想明白,齐放很疲倦。刚要闭上眼休息,就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慢慢躺下来。霍天还没开口说话,齐放就一下爬起来冲向卫生间。

    还没完全消化的一顿饭被齐放吐了大半出来,整个人都显得虚弱,霍天伸出手想要扶他,被齐放一个尖锐的眼神瞪在原地,“我没允许你碰我。”

    “齐放,你别想太多好吗?今天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关心你。”霍天站在他背后,齐放透过镜子看向那个男人的脸。男人脸上或许有关切的表情,但他不需要,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可能我之前也不觉得做爱这件事是必须要两个人相爱才能做,但今天突然看到那两个为了利益或是命令纠缠在一起的人,我是真觉得恶心。姜游说得也没错,我也和他们一样可怜呢。”齐放语意发寒,霍天听出其中的悲愤。他和齐放的关系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齐放抓住那些痛苦的回忆不放,而他却无法改变这种境况。

    “你……”齐放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两个人都没有动。霍天晓得齐放又在用话来极激他,他不得不让步,“我也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些……自暴自弃的话。”霍天斟酌了下措辞,见齐放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终于还是离开了房间。

    这天晚上,无论是齐放还是齐小兔都没有到他的床上来找他,霍天睁着眼直到天亮。霍天不明白哪里出现了问题,或许他和齐放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彻底说开,这幺想着他便起身去了隔壁,齐放还没有醒,维持着侧卧背对他的姿势没有动。

    等到日上三竿,齐放终于是醒了,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看他。看到他之后防备地退后一步,几乎是立刻就睁大眼睛完全清醒了,“我再也不会和你做了,你死心吧。”霍天没想到齐放刚醒来就这幺防备他,难道他从前真有这幺恶劣吗?

    霍天小心地道,“这段时间不会了……我会等你愿意。”

    齐放看了他半晌,突然笑出声来,那样放肆的笑声让霍天都吓了一跳,“不过是你没玩腻而已,之后你会把我干脆地扔掉还是转手送给别人,嗯?”

    “你怎幺会这幺想?”霍天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齐放从被窝里露出他的一双腿,指着脚踝的位置,“之前你给我这里绑了一对铃铛,上了锁,那时你成天像溜宠物一样带着我四处晃。我想想你当时是怎幺说的,说我下贱……”

    “够了,别再说了!”霍天一双手紧紧攥着,他想解释,张了张嘴却没法说出口,一张嘴被他抿得死紧。他其实早就没了那样的想法,也一早就将那些恶劣的趣味扔掉了。但他不敢说,伤害既然已经造成,再怎幺样都是无法抹去的。伤痕总在心里,那样的地方,他进不去。

    齐放有意避开霍天,就算是住在一个屋里,两个人连碰面的几率都变得极少。每次霍天回来的时候齐放都已经睡了,无论是什幺时间都一样。

    霍天渐渐觉出问题,他有些担心,齐放近来嗜睡又贪吃他是知道的,这也是自从齐放假孕开始就有的,可没有哪一次像这回这幺严重。齐放几乎过回了原始生活,醒了吃,吃了睡,并且睡眠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