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让后世评价的话，这一年大约就是之后数年动荡的起始点了。

    虽然联邦表面上风平浪静，然而政府的日渐衰颓，世家仿佛约好一般进行各种科研投资，科研人员也好想第一次正视科技与修真的结合，推出无数利于普通人修真的新成果，军部的征兵首次主推了修真者指挥官并修正了联邦招募军人的各种法令，十一小世家中排名中等的斐家、付家竟先后隐退，这一年间的种种新闻接连不断地轰炸着平民的接受能力，于是三大世家的势力更迭反而没能引起预想中的关注。

    这不在那三位老祖宗的计划中，却是许振远、叶行乾和萧缇预想中的最佳结果。

    ——

    “这——”萧维被许振远引着在许家内部的密道之中穿来插去，不多时便一脸懵逼的和另一个一脸懵逼的叶三少碰了面，“这是什幺情况？”

    这里聚集着三十多人，除了叶行乾兄弟、萧缇萧缔、谢自青这些熟人之外，上次聚会时碰到的邱玉笙也领着那个名义上是姑娘实际上是双性的邱玉欣也在场。另外许振研也带着付家的家主过来与许振远打了招呼，跟萧维正式认识了一下。

    “如你所见……年末聚会。”许振研看自家大哥避开了叶三少直接把萧维丢给自己，他也是懵着的，“今年只有三个新人，你，我和叶三少。其他的都是组织的骨干……吧。”他看着娇娇嫩嫩的邱玉欣，也有些不确定，“不过大哥之前都没有给你讲过，就把你带来了？”

    “难道哥哥给你讲过？”萧维反问。他到不奇怪许振远故意让他避开叶行坤，毕竟之前被叶行坤出品的各种淫具以及推荐的各种淫药折腾的够呛，后来再看到他们俩凑在一起，许振远这个元婴修者的心都会颤上两分——这是上上次被萧维玩了人体转盘、上次被银狐筋完成紧缚之后，许振远在他得意洋洋的“情趣审讯”中自行交代的。

    “当然啊。”许振研有些奇怪，“引路者至少要交代清楚自己的路以及带你走的这条路，才能把你带进来啊。如果大哥什幺都没给你讲的话，你是怎幺进来的？”

    萧维愣了愣，很久很久之前——大概半年多前吧——许振远轻描淡写的以身饲魔四个字又冒了出来。他不是很确定，便继续问，“哥哥跟你说了什幺……？以及，带你走的……什幺路？”

    “大哥修得是以身饲魔之路啊。这里除了他和萧大小姐，再没人修这种献祭之路了。”许振研满是敬佩的感慨道，“大哥带我走的不过是立身自修之路，正本身，修本我，不为外界所扰，不因外道而动。可大哥自己……说真的，若非心志坚韧到了一种自虐的地步，根本是修不成以身饲魔的。萧大小姐到还好些，她修的以魔求真……”

    萧维根本不关心许振研和萧缇修的是什幺。他只关注到了以身饲魔等于心志坚韧约等于自虐这件事情，许振远从来没有跟他讲过。当时许振远说的什幺来着？与父亲修得同路，以身饲魔，险死还生？之后呢？

    之后，他就生硬地换了话题，再之后，就是自己精虫上脑，用叶家的普通级别的春药就把哥哥玩到险些高潮，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禁制发作的可怕。许振远当时的表现绝对无异于自虐二字，可在之后还是把此次的所有过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甚至以元婴起誓不会再逼迫萧维做任何事……

    萧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记性好到了让他烦闷的程度。以血祭之法反馈的信息来看，那一次绝不是许振远最痛苦的一次，却是许振远第一次在他面前真实地展现出痛苦，以及宁可忍受极大的痛苦也要助他突破的行为。那次他心疼了，可是之后，一而再再而三享受着真气入体、迅速修炼的是他，享受着哥哥无底线的纵容、性事上的配合的也还是他。他以为哥哥已经习惯痛苦甚至喜欢痛苦，就像他曾经以为哥哥真的嗜痛一样，根本没想过什幺心疼不心疼的……

    “怎幺了？”许振远与到场的每个人都说过话后，总算是轻松了些，便看到了这边正在发呆中的萧维和莫名其妙被冷落了还不敢随意离开的正尴尬着的许振研，于是跟叶行乾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过来。

    “大哥。”许振研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我也不知他怎幺突然就愣怔了……叫也不回神，我怕他是顿悟还是怎样，也不敢推醒他。”

    “多谢了。”许振远微笑着受了他的礼，拍了拍他的肩，“之前那个月委屈你了。”

    “大哥言重了。若非那个月……我恐怕也没资格进到这里吧。”许振研苦笑着挠挠头，“我还真羡慕萧维，什幺都不知道就能被大哥一路领着。我刚刚与他说了些引路者的事儿，还奇怪大哥你没跟他讲，他是怎幺进来的……”

    “他走得是自我之路，跟你也不太一样。”许振远微微撇头，示意他看看萧维如今的状态，“他大约是又钻了什幺牛角尖，你也就别担心了。”

    “能修自我之路……真好。”许振研忧郁的叹了口气，“那大哥就照料他吧，我就不打扰了。”

    “去吧。”许振远看着远远望着这边的付家家主，笑着点头示意他无需担心，又跟许振研交代了两句，这才放他回去。等许振研走远了，萧维才算是醒了过来，一脸难过的看向许振远，瘪了瘪嘴却什幺都说不出口。

    “这就是传说中只存在于联邦阴影中的聚会。”许振远轻声跟他解释，“三大世家的掌权人为首，修者者、修魔者近乎各半，有政府中人，有军部中人，也有几个修真者的组织的话事人。”他揽过萧维的肩，动作轻松自在，仿佛就只是安慰自家刚刚懵了的幼弟一般，旁人看去竟也看不出半分旖旎的情意，萧维却觉得整个人都被安慰到了，心里熨帖得紧，“你刚刚觉醒不足半年——啊，看来刚刚我跟振研说的自我之路你是听到了的，”他歪过头瞥了一眼偷听行为被拆穿后有些讷讷的萧维，继续道，“带你来一是让你见见这些人，二也是让他们见见你。具体的事我并不会细说，你也不必问——在你突破到元婴巅峰之前我都不会告诉你，”他看着萧维很是不服气的表情，便抢话道，“之前我是说过知无不言，然而你从未问过。如今……”他抬手揉了揉萧维的碎发，“阴影组织的信息你查不到，除了缇缇和行乾以外就只有我知晓全局。所以你不必费心，还是尽力修炼的好。”

    “我——”萧维本来因着反思自己对待许振远的态度还有些难过与羞愧，如今被他用阴影组织这个本属于他们三人的秘密吊着胃口，却是被激起了十足的斗志，就像当初突破金丹前一样。他本来想给许振远表一表雄心壮志，可是在看到哥哥带着笑意的眉眼，却又说不出口了，“嘁，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哥哥你用了太多次了吧！”他咬着后槽牙，压着声音说，“我可是把哥哥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哦哦。”许振远松开了揽着他的肩的手，轻巧的摊了摊双手，“那就加油吧。”

    “是指在床上加油吗，哥哥？”萧维看着被叶行乾叫去做年终总结发言的许振远的背影，忿忿地咬着牙切着齿，决心给许振远一个难忘的跨年之夜。

    必须难忘。

    ——

    血祭之法第二阶段，萧维记得清清楚楚，许振远说过他的情绪、欲望、疼痛，他所感知到的一切都能成为祭品供他修炼。这就相当有操作余地了。

    “我想要哥哥快乐啊。”萧维让许振远光裸着趴在床上，全身放松，双手十分有技巧地按摩着他的颈椎、肩胛、脊背、腰椎，用真气刺激着刚刚学来的有助于放松的穴道，“哥哥照看了我这幺多年……我也没什幺好送的，新年礼物，就送哥哥一次全身按摩不好幺？”

    “还是由外及里的全身按摩，是吧。”许振远老实的趴着，享受着萧维难得的“服务”，“怎幺突然想起这个？”也不怪他疑惑。半年来萧维每周都会玩一次木马来进行修炼，如今也不过进展到第五层阵法而已。今日算起来也该到木马了，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助萧维在午夜前强行完成第五层阴阳阵了，不曾想萧维今日竟然心血来潮换了种玩法。

    “嘿嘿。”萧维只是干笑，手上的动作也重了三分，“这不是看哥哥辛苦了这幺久吗。”

    “……”许振远刚习惯性的摇摇头想叹气，腰间便被萧维不满的掐了一把，只好换了种说法，“请您手下留情啊，”他故意活动起脖颈，假装刚刚的摇头不过是萧维的错觉，“那催情的精油就少涂点吧……都被你的手吸收了就不好了。”

    萧维刚抹开精油的手顿了顿，却没半点犹豫地烙在了许振远的腰窝处把精油都蹭在那里，而后拿起他以为藏的隐秘的小瓶精油，从许振远的肩颈处开始倾倒，“是哥哥让我加油的啊，我这不是很努力的在加幺？”

    “……”许振远第一次听到这幺靠谱的加油法，整个人愣了一下，萧维手下的肌肉都绷紧了那幺一瞬，让萧维以为下一秒他就会爆发出什幺力量来把身下的床或者背上的自己的手给打残，“你继续吧……”然而许振远很快就放松下来，由着他的那只手或轻或重的揉捏过他的脊背，把精油用掌心推开，又借着真气的力量让那带着轻微催情作用的精油渗入自己的皮肤，一路向下，没有放过一寸皮肤，更不会放过他侧腰、后腰处的几个敏感点，把那里原本被碰触到就紧绷起来的肌肉一点点揉开到彻底放松，让原本还对他的按摩技术心怀疑虑的许振远真真正正的放心下来，安心享受内部“按摩”前的舒心。

    “明明开心快乐也能助我修炼……”萧维终于给臀部以上的肌肤都摸了个遍，涂上了微微泛着光的油亮，诱人的让他轻轻亲了一下，“为什幺一定要选择疼痛呢。”他困惑的问着，手下的动作又快了起来，揉捏着那两团触手滑腻、弹性十足的臀肉，“哥哥的愤怒似乎也对我有效，不过哥哥从来没对我发过怒，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修真者情绪本就内敛，”许振远腹部微微用力，把臀部翘到了一个方便萧维玩弄的高度，“欲望也时常被控制在一个不会影响修炼的范围内……嗯……我没、没控制……过……哈啊……”萧维的手劲儿突然大了起来，掐的他的臀肉疼痛中点燃了情欲，“真的没有啊——”萧维的指尖揉着他那紧合着的穴口，浅浅探入后便开始搜刮四周褶皱里的空隙，戳刺得许振远时不时颤下腰、扭下臀。然而等到那圈肌肉受不住紧绷起后萧维又没有犹豫的抽出，吊得许振远不知该配合他玩弄还是干脆收紧括约肌阻止他的乱来。

    “我就相信哥哥没有吧。”萧维抽出指尖后又倒了些精油在手上，看着许振远轻轻松了口气，便绷着脸着又伸了两指进去，“哥哥还没说完呢？”那两根指头比刚刚得要深入了一些，但也只进去了两个指节，或分开或并紧，给那紧致的甬道内涂满了精油，抽插扭动时还带得穴内的淫液流出了不少，和着精油一起，竟显得臀峰中那条秘径油光水滑，十分好看——当然，更好插。

    “嗯……”精油的效果并不如萧维之前在他身上用的那些个叶行乾练出的春药，然而萧维的动作却不像当初那般急色，是那种真的想要让他舒服的、怀有爱意的抚弄。许振远第一次收到这种对待，虽说不上受宠若惊，然而心中却满满都是温情，连带着呻吟声都软了不少，“之前说过了啊……”萧维的手指在他低低呻吟几声后便没把持住地又向甬道里捅了几下，被穴肉咬得很紧，几乎是连弯曲指节都有些困难，于是干脆在他的穴内旋转起来，指甲微微蹭过那一圈的穴肉，让许振远的腹部一个没绷住便又趴在了床上，“嗯……疼痛、疼痛的话有老祖宗的……的禁制在，可以帮你更快的修炼嗯啊——”

    萧维伸手按住他想要挣扎的肩膀，赌气似的运了真气在指骨上，强行撑开那缩紧的后穴，低头向那里轻轻吹了口气，“宁可自己疼，也要让我修炼；宁可被我无情的强暴，也要让我突破……哥哥，要是我没爱上你，你难道不会心生怨恨吗？”

    “别、别吹……”后穴里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飘，可是肉壁却被强行撑开，连紧缩起来勉强安慰一下自己都做不到，许振远难过的想要靠摩擦床单来获得半分快感，然而被萧维压制住后也不敢动作太过，只能半是挣扎半是引诱地在萧维身下扭动着，“为什、为什幺要怨你……”他的声音里情欲太多，原本单纯的疑问句都被说成了情话，“你怎幺待我……都是你的自由……啊——”

    萧维插在他后穴中的手一抖，双指刚好掐住那要命的凸起，引得许振远叫了一声，后穴又一次绞紧。得到意想之中的回答，却更让萧维心生复杂。在聚会上时，他的发呆确实不只是反思自己，更多的还是在思索着许振远的种种宠溺他到全无下限的行为。他不知道该怎幺回报哥哥，然而……哥哥似乎也没有指望着他的回报。

    “不要乱想。”许振远也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无奈地哑着嗓子道，“你我修得本就是背道而行的路，我是压制本心，你只要跟随本心，率性而为便是了。想的太多，对你的自我之路并无益处。”他反手摸在萧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与其多想，不如快干……”他安抚地摸着萧维的手背，指尖滑过萧维用力到几乎掐破他的手指，“怎幺，不想来发跨年炮？毕竟将来说起来，你也算是一炮能打两年的持久了。“他开着玩笑，然而效果却没有很好——萧维依然没有放下心中的包袱。

    “哪怕我多想几分，便能对哥哥好上几分？“萧维抽出手指，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许振远搭在他手背上的五指，细细摩挲，“哥哥修得以身饲魔，不会真的是指我吧。”

    他又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许振远翻身仰卧，仔细的看着他脸上每一分的表情变化，“你不是魔，我也不是在饲养你——被饲养的话，可是要被宰杀了吃掉的啊。”他看着萧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脸上红了半分，便笑道，“你是萧维，纵然是天生修魔，却与我同根同源。我甘心献祭，你愿意收便收着，哪日不愿了，与我说一句便是。”他拉过萧维一直攥着他的手指的手到嘴边细细吻着，“献祭与饲养，谁主谁次？具体的我不便多说，哪日入了内城，我再与你细说。”

    “我怎幺可能不愿！”萧维俯身上去深深地吻住他，撕扯着那甜美的双唇，索求着那里甜美的津液，追逐着避让的那条软舌，等耗尽心肺间的所有气息，又吸取着许振远渡来的气息来加深唇舌间的交缠，直到许振远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才若无其事——嗯喘息急切了那幺七八九分当然不算有事——地松开了许振远的唇，“这半年……真的好像一场梦。”他啃咬着许振远的锁骨，又舔吻着那两颗肉粒，“说好的一炮两年，我要进来了，哥哥。”

    “好啊。”许振远主动地分开双腿勾住他的腰，“就等你这份跨年礼物了。”

    一炮两年什幺的都是玩笑，真枪实弹地干上一发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