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 第32节

作品:《误删大佬微信后

    好在…好在今天是自由行,否则她疼成这样,连领队任务都无法完成了。

    温瓷感受着来势汹汹的潮涌,绝望地翻了一遍行李箱,箱子里装了一些降温可以穿的长袖衫。

    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垫上这些衣服。

    念及至此,眼泪夺眶而出。

    贫穷会带来窘迫、危险和各式各样的难堪…

    想到以前,她是如此闪闪发光,身边环绕的都是鲜花与掌声。

    她骄傲且清高,有修养、讲美德,努力成为女孩最美好的样子,根本不会知道,脱离了优渥的家境带来的一切光环之后,生活最真实的底色,会是如此血淋淋的粗糙。

    就在这时,拉链往下滑了一下,但没有立刻打开。

    门外的人似意识到随意进来不礼貌,顿了顿,问道:“你还好吗?”

    是傅司白低沉的嗓音。

    温瓷赶紧擦掉眼泪,清了清嗓子:“没事啊。”

    “你如果不舒服,就在帐篷里休息,我让段飞扬帮你看着营地。”

    “嗯。”温瓷用袖子擦干净眼泪,“谢谢。”

    下午,温瓷在帐篷里躺了会儿,又去洗手间换下了最后一张卫生巾。

    看样子,她是真的要尴尬地用衣服了。

    这一年什么苦头都尝了一遍,她心理上真的接受不了。

    生活就是这样无可奈何。

    黄昏来临,营地被夕阳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对面的雪山也出现了日照金山的盛景。

    大家都在纷纷用手机、相机拍照。

    温瓷看着傅司白的徕卡相机就搁在帐篷里,但此时她是一点摄影的心思都没有了,就很难受。

    登山的同学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回程了,向大家分享着今天登山的见闻,说看到了好大一群野生猕猴,还差点被猕猴“抢劫”…

    温瓷强忍着腹痛,清点了人数。

    登山归队的人数没有问题,但独独......傅司白不见了。

    温瓷去找了河边钓鱼的段飞扬:“傅司白呢?”

    “他说他找女人去了。”

    “??”

    段飞扬耸耸肩:“就说找女人去了啊。”

    “他找什么女人啊。”

    他坏笑了起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温瓷心里乱糟糟的,又重新清点了营地的人数,全车三十二个人,现在三十一个,就差傅司白一个,也没有女生和他在一起。

    她给傅司白打了电话过去,但那边提醒对方不在服务区。

    这荒郊野岭经常有信号盲区。

    莫染见温瓷又是着急又是肚子疼,走过来安慰道:“他心血来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亲爹都管不了他,你甭担心,”

    “我没担心。”温瓷半捂着肚子走到帐篷前,艰难地坐在了小椅子上。

    之前她有对同学千叮万嘱、说不要乱跑。他不听话,她也没办法了。

    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怎么管得了他。

    夕阳西陲,夜幕渐渐来临。

    温瓷坐在小椅子上,躬着身,捂着肚子,一遍遍地给傅司白打电话。

    有时候电话接通了,但响不了几声又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醒。

    温瓷坐不住了,想去叫上鬼火音乐社的朋友们一起附近山上找找看。

    莫染和林羽他们似乎完全不担心,温瓷不了解,但他们心里门清。

    世界末日人类都死绝了,傅司白也绝对是狞笑着活到最后一刻的那类人。

    在夜幕降临的前一刻,傅司白终于出现在了营地入口。

    暗青的林子里,他看着有点狼狈,脸上挂着汗,胸口起伏着,衣服上还有黄色的泥渍。

    温瓷又气又急,顾不得腹疼,冲上去使劲儿掀了他一把:“你有病吧傅司白!”

    傅司白握住了她的手,呼吸略急促:“这么多人,你对我动手,我不要面子?”

    “那你就好好听话呀!我有没有说不要乱跑!不要乱跑!”温瓷眼睛微红,愤恨地望着他,“你出事了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岭,上哪儿找救援去!”

    “看到地图显示附近山上有个度假山庄,我想那里总有女人…”

    “你找什么女人啊。”温瓷也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道,“你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吧!就这两天都忍不了?”

    傅司白终于把那一口没喘上来的气喘平了:“我想有女人的地方,就应该有这个,花点钱,再多都能搞来。”

    他将一个黑色口袋递到温瓷面前——

    满满一口袋卫生巾,日用夜用加长,还有安睡裤。

    第22章 、空窗期

    傅司白将一个黑色口袋递到温瓷面前, 她看到那是满满一口袋卫生巾,日用夜用加长,还有安睡裤。

    女孩颤抖地正要伸手, 口袋却掉在了地上。

    “当我是什么人。”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冷意,“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夜深了, 温瓷很累了,躺在帐篷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没有布洛芬, 她腹部很难受。

    谁能想到例假推迟这么久都不来, 一来, 反应这么剧烈, 疼痛也加倍了。

    但她现在穿着安睡裤, 就很有安全感, 不用担心发生尴尬的事情,所以心理压力消失了, 生理的疼痛也还可以忍受。

    心里总是惴惴的,有点后悔、有点不安。

    傅司白还没进来, 不知道在干嘛。

    她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什么错,但还是误会他了。

    心里揣着难以言说的的歉疚,温瓷也毫无睡意, 索性披了件风衣外套,走出了帐篷。

    湖边燃着篝火,鬼火音乐社几个朋友坐在湖边吹冷风聊天。

    傅司白也在其中, 指尖拎着烟。

    朦胧的白雾中, 傅司白笑着, 眼神却透着疏冷。

    他无意间偏头, 望见了温瓷, 很刻意地侧开了视线, 嘴角笑意淡了些。

    温瓷走上前去,用低哑的嗓音问:“傅司白,你今晚睡哪儿?”

    傅司白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望着湖面被切割的月光,不言不语。

    温瓷知道他还在生气,只柔声说了句:“我要睡了,你等会儿进来的时候轻一点。”

    这句话,引起了男孩的阵阵不良的坏笑,温瓷完全没反应过来。

    傅司白扫了他们一眼,不客气道:“笑屁。”

    大家噤声。

    他按灭了烟头,对温瓷道:“我今晚不来。”

    “那你睡哪里。”

    “你管我。”

    话到这里就说死了,温瓷只能转身离开。

    然而走到帐篷边想起来还没道歉,只好折返回来,对傅司白道:“刚刚的事谢谢你,是我不好、误会你了,向你道歉,对不起。”

    傅司白心里很堵,语气有点不依不饶:“道歉就完了?”

    “不然要我跪下来跟你磕头吗?”

    傅司白一听这小刺头的话,又来气了:“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你别屁啊屁的。”

    “是,你是淑女,我是小流氓。”傅司白不爽地揉了揉鼻翼,“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是小流氓,我更不是淑女。”

    温瓷脾气上来,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每天累得快死了,累得月经都不来了,你知道这是谁害的吗!”

    “难道是我啊!”

    “就是…”

    她几欲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

    说了有什么意思,自讨没趣罢了。

    “傅司白,我算什么淑女…我就是个很糟糕的人。”

    傅司白看了身后男人一眼,他们被温瓷那句“累的月经都不来”的话给惊住了,嘴巴长成了o形。

    他怕她情绪崩溃再说出什么来,只能拉着她、气急败坏地回了帐篷。

    “你可真行。”他拉上了帐篷的拉链,“什么话都敢说。”

    温瓷破罐破摔道:“有什么不能说,我都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