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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囚犯和监狱长[BDSM](H)》    呼吸平复之后,无言的沉默渐渐弥漫开来,房间里安静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铃铃铃铃铃铃!!!”
    忽然,床头柜上一只老式的机械闹钟发出刺耳的铃声,把床上的两人彻底惊醒。
    喻峥嵘抬手想关闹钟,怀里的祁逸却先他一步,伸手拨了一下闹钟背后的开关。
    一声悠长的余音之后,疯狂摇晃着的闹锤终于消停下来。
    祁逸用手掌边缘按了按太阳穴,推开喻峥嵘翻身下床,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喻峥嵘躺在留有他体温的床上,望着浴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下。再过了一会儿,祁逸推门出来。
    他身上披着浴衣,头发擦的半干。喻峥嵘自床上坐起来,眼神追着他从浴室到窗边。
    “哗啦”一声,祁逸拉开窗帘。
    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冬日的阳光突然闯进昏暗的卧室,亮的刺眼。
    背对着喻峥嵘,祁逸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飞雪。
    是不是只要雪一直不停,下的够多够厚,就能覆盖所有的污浊和伤害?
    “以后不要这样,”监狱长转身,直视着囚犯的眼睛,“我不喜欢。”
    喻峥嵘嘴唇微动,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祁逸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
    喻峥嵘的眼光紧紧黏着他,忽然就看见了床头柜上躺着的一板蓝色药片。
    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劈过,他“唰”的一下抢过那板药片。
    简单的铝箔包装上写着,乙酰天麻素片。
    “你在吃什么药?!”
    把手里的药片翻来覆去的看,喻峥嵘也没找到药物的适应症。
    祁逸劈手夺回药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扔了进去。
    “嘭”的一声关上抽屉,祁逸打开衣柜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里翻出烟和打火机来。
    “咔哒”一声,他摁下打火机,把烟凑在唇边点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监狱长从唇间吐出一个形状姣好的烟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喻峥嵘走到祁逸背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一阵温柔的风忽然拂过监狱长的耳边,风里夹杂着喻峥嵘的喃喃絮语。
    “我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说是为了你好所以分手,其实只是为自己的贪名逐利,懦弱无能找借口。”
    “我以为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什么是正常?和不爱的女人结婚,相互利用各玩各的正常吗?功成名就,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正常吗?”
    “我用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才明白,当年有多么蠢,做错那么多事情……是上天让我在这里再遇到你,我很想很想……不,我必须,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说完这些,喻峥嵘收紧双臂,把身前的监狱长紧紧搂住。
    烟雾冉冉上升,祁逸没有在抽烟,只是任凭红色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就在香烟快要烧到指尖的时候,喻峥嵘听到了祁逸的声音。
    监狱长的答案,简短而又冷峻。
    “滚出去。”
    第37章人算不如天算。
    喻峥嵘双手扳着祁逸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小逸,我……”
    “滚!!!”
    祁逸低吼了一声,发了疯似地开始推喻峥嵘,从床边一径把他推搡到了卧室外。
    “祁逸!”
    “砰!”
    卧室大门关上的瞬间,喻峥嵘看到祁逸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把自己紧紧蜷成了一团。
    突如其来的告白,突如其来的拒绝。
    圣诞节之后,喻峥嵘每天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囚犯们进出做工,消沉至极。
    同屋的人见过他清早拍门嚷嚷,又看他从监狱长那儿回来之后这副鸟样,免不得嘲讽几句,问他是不是嘴上功夫不够好,没把纳粹吸到爽。
    喻峥嵘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欲擒故纵、循序渐进……让人爱上自己对喻峥嵘来说从来就不是难事。自再次见到祁逸的那刻起,他就想好了策略——在黑水港,他有大把的时间跟祁逸耗,只要两人保持好性关系,总有一天能把监狱长搞到手。
    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苏毅递进来的那本书乱了心神,一下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喻峥嵘眼前老是晃悠着祁逸蜷成一团的背影,还有那可疑的药片……这家伙得过抑郁症,又被他突然的告白刺激的不轻,不知道会让他记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喻峥嵘既担心祁逸的身体,又担心他的精神,窝在监室里整宿整宿的失眠,日子着实难熬。
    他想见见祁逸确认他是否安好,可如今没有监狱长的允许,要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这日,持续多时的雪终于停了。
    夜幕降临,高墙外升起一轮明月,月光冷清的照遍了黑水港监狱大大小小的建筑物。
    混凝土砌成的监区大楼犹如一尊怪兽蹲在黑夜之中,监区里所有的囚室已被勒令熄灯,又一个漫漫长夜开始了。
    喻峥嵘躺在床上,眼望着走廊里冰冷的长明灯,手指反复摩挲着藏在身下的哲学书。
    雪停了,气温却又往下跌了几度。囚犯们已经换发了冬衣冬被,那些从仓库里搬出来的旧棉衣旧棉被阴冷潮湿,裹在身上也只能保证不被冻死。
    床位上的每个人都尽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却还是止不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巡视的管教打着哈欠,慢慢走过喻峥嵘的囚室,尖头皮靴在寂静的走廊里踩出“哒、哒”的声音。
    忽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巡视的管教回头一看,瞌睡瞬间被吓没了。
    “啪”的一下脚跟相靠,当值管教站姿笔挺,朝脚步声的来源立正敬礼。
    “长官!”
    喻峥嵘听到他这一声喊,立即撑起半边身体朝外张望。
    片刻之后,祁逸的身影出现在囚室外,身边还带了个盖世太保。
    几天不见,他已换上了冬天的警督制服,制服外面披着缀有银色肩章的深色呢子大衣,把他的脸色衬得愈加苍白。
    身边的盖世太保低声向管教询问了一下,抬手给祁逸指了喻峥嵘的床位。
    顺着他指的方向,祁逸抬头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低头对管教吩咐了几句。
    “是,长官!”
    喻峥嵘隐约听到这么个回答,接着便看到管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