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屋的前台之一是一个亡灵。因为有永远穿洛丽塔的猫nv和衣着华贵的魅魔，她反而被衬托的特别起来。r0use丝袜，中跟鞋，西装裙，每天改变的只有盘发样式。偶尔参与同事聚会，有点神秘，不过最近大家都知道有个富豪和她在一起。

    那位衣着低调的男士偶尔出现在对面的咖啡屋等她下班，就像今天。

    今天下雨，客人不多。姚乐丝给一位常客续咖啡，绮在角落低声拒绝一位nv士给她送的礼物。

    西弗莉娅在岗位上给一位第一次来的客人介绍项目和占卜师。水晶球、塔罗、扑克、星座、解签、手相、测字、茶杯。nv巫、男巫、占星师、预言家。哪些全职，哪些兼职。各自收费情况。客人不着急，打量她。这里半明半暗烘托出神秘的氛围，亡灵不是幽灵，不会穿墙漂浮也不是透明的。她无疑是漂亮的，听过难忘的nv中音。

    魅魔还是拆了礼物，星光闪闪的长裙。猫nv和客人聊起来，自己也喝上咖啡。

    这位高大的客人把一枚银币放在柜台。“上周天，也就是四天前，你在这里上班吗？”

    西弗莉娅收了钱，这地方流通的货币有许多种，她一般用纸钞。“是的，先生。”

    “你有没有见过一位男士？个子中等，深绿se及肩发。”

    “没有，先生。”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判断她是否撒谎。亡灵肤se苍白，上班前用腮红提亮气se。他亮出警官证，认定她拿钱不办事。“你确定？”

    “确定，先生。”

    “我想，我需要换一个接待员。”男人慢慢说。

    绮一下子出现在西弗莉娅身边，她习惯挑起右边嘴角笑，令人神魂颠倒。“很高兴为您服务，先生。”

    雨大了，姚乐丝走过来对西弗莉娅说她现在可以下班了。她们三个就是这样，如果有人等，被等的那位可以提前下班。魅魔几乎天天提前，猫nv次之。

    杂物间不怎么g净。华丽但破败的水晶吊灯，房间面积不小，还有废杂弃的吧台，更久之前也许是间小酒吧。这里的落地窗没有被法术维护，脏兮兮的，窗帘看着就y。对面的咖啡店也被天气耽误了生意。西弗莉娅一如既往地看到坐在那里看书喝茶的天使。

    她认识他，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生灵。当时她站在街边，懵懵懂懂，不敢相信si后真的有另一个世界，或是她穿越了。

    他站在马路对面，看上去像是刚下班的都市jing英，和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闲聊x1烟，往后梳的头发有几根落在额前。磊落。忧郁。心不在焉。

    他注意到她，穿过马路来到她身边，带她去管理局做身份登记和证明。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心人，他们交换了姓名。后来她找到工作，经常看见他出现在对面的咖啡馆。她从没见过他的翅膀和光环。直到姚乐丝和她八卦，她才知道他是个天使。据说他是对一切感到厌倦的天使，想结束却被阻止，从天国坠落，到这里打工。

    “打工？”

    “是的，一些不在天国名单的灵魂。天才，不信仰上帝的善人之类的。他要去各个世界和魔鬼争取这些灵魂。”

    “抢业务。”

    “差不多。无偿劳动，这是对他放弃的惩罚。”

    西弗莉娅觉得上帝是个对抑郁症员工疯狂剥削的资本家。

    奥提斯从座位上站起来。停在路边的车启动，缓缓停在店门口。司机下车，撑着伞走到自动门那里。

    他们不是在恋ai。

    西弗莉娅工作的占卜屋远近闻名，奥提斯的nv友是vip客户。他陪nv友过来玩，走的时候有个秘书模样的人递给西弗莉娅一张名片。

    她没有用，把名片当做有趣的纪念品。活着的时候怎么没遇上这种事？

    一天下班，她发现一辆车跟踪她。然后就是不时寄到住处的裙子和鞋、酒和巧克力、香水和内衣。

    他自始至终没有联系和出面。打动她的是一幅画。一幅美人鱼，绝不是安徒生的那一位，lu0露的上身没有童话里的贝壳遮住rufang，目光放肆。这个世界早就不知所踪的名家名作，挂在她的出租屋里。那天晚上，她打了电话，一辆车把她接走。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她带来的洗漱用品和西装不见了，只好穿着他准备的衣服，提着崭新的行李箱去上班。

    滚床单后，再没有寄到家里的快递，她的账户每月一号会收到一笔钱。他的诏临没有规律，一号的收款通知是聘用通知。之前他派车来接，最近倒是屈尊降贵到咖啡店里亲自等待。

    他们极少去他的住处，大部分时间去酒店留给他的总统套房。兼职以来，她把这座城市的所有顶级酒店睡了个遍。

    亡灵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护肤和防晒。洗完澡，她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奥提斯不喜欢她在床上等他。他要她穿着他挑的衣服，像个淑nv，坐在客厅等待。

    茶几上有水果和马卡龙，她摘下一颗葡萄，然后又挑了一块马卡龙。

    “你在吃什么？”他出现。

    “马卡龙。”

    “吐掉。”

    她愣住。

    “吐掉。”一切规则由他制定，“我不喜欢马卡龙。”

    她把盛巧克力的金杯倒空，吐在里面。

    “和我去吃晚餐。”他吩咐一句。

    于是她站起身，希腊nv神的浅绿长裙，雪一般没有生命的肌肤，头戴金se额环，璀璨的粉钻。

    能让十六个人坐下的长桌只有三个人使用，准确说是两个人。一个中年人和奥提斯交谈，他们说的语言她听不懂。面前的食物仿佛是摆设，只有西弗莉娅在吃。她的面前有一份汤和一道烩饭。亡灵理论上不需要吃东西，但西弗莉娅没有摆脱食yu。她没有摆脱任何yuwang。

    中年人和他聊完就离开，服务员撤去他的餐盘。奥提斯示意服务员也撤下他们俩的。西弗莉娅吃到一半没了饭，然后得到一盘洒了金箔的宽面。

    “这是他们家的特se，只有这个月可以吃到。”他靠在椅背，两手叠成塔状。

    尝不出是什么香料和配菜，汤se浅淡，只在盘底浅浅一层，面条交叠隆起。她叉起来，送入口中。

    他第一眼就发现她长得像家里那副人鱼。据说那条人鱼是画家的情人。他玩过人鱼。为了防止被利齿所咬，人鱼戴着滑稽的嘴罩。这种生物确实声音悦耳，但他想t验的不是美貌和y哦，只是鱼尾。

    不怎么样。他对人兽x趣不大。

    见到她后他以利惑之，自然到手。从没和亡灵接触过，竟然没有预想的冰冷。可以触碰，是软的，惊讶的是她的温度。没有温度。不是冷也不是t温相近，而是没有。奇妙的t验，像是可以r0un1e的空气。

    她注视他，没有抓紧的急迫，她在凝视yuwang。她把他当做yuwang的化身。物yu、x1nyu、食yu。这有点冒犯到他。但也不失趣味。

    亡灵穿什么都不会变成春之nv神，同样，脱的时候也没有化身yan鬼。他们在床上，还没有躺倒。他褪衣服时不急不缓，而她不被允许碰触布料。

    先是传教士的姿势，然后nv上。他喜欢nv上。他习惯做被服务的一方。接着是第二次，后入，刚开始还能趴着，但过了一会儿她就要跪着。第三次一直是nv上。他没有技巧，因为他不需要去取悦。她也没什么技巧，爽到就好。照例的三个回合，他结束，去洗澡，穿着浴衣离开。他不和她同床共枕。

    她随便冲一下，服务员换好床上用品她就关了水。亡灵没有睡眠。西弗莉娅躺在床上，考虑找第三份工作。

    “你这身站柜台后面可惜了。”绮笑道。西弗莉娅今天的亮点在上衣夸张的袖子和大面积lu0露的腿。她每次都没客气，酒店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她都会拿走。喜欢的留着，不喜欢的转卖，也算一笔进账。

    西弗莉娅不知道她两个同事为什么会做前台，尤其是绮，能力非常强。她想到活着的时候，有富家nv当前台，就是图工作轻松能收快递，好像也理解了。她在这里没学历，靠不老不胖的t质找到这份工作。

    姚乐丝今天穿的花嫁，繁复昂贵，绝不端茶倒水。为了展示，g脆站门口迎宾。绮动不动受到信件，躲在柜台那里回复。西弗莉娅只好去续杯端水。

    人马乔治进屋，和他的老主顾打招呼，一起去了办公室。人马是占星师，通勤工具不是腿而是飞行器，年假不是去游艇parte就是雪原竞技。nv巫格雷琴第二个到，她在这里兼职，她和她的项目如果客户不问，前台不能提。预言家伯纳德随后，金字招牌，可惜想知道的他不一定能看到。一位nv士来问真ai，他预言她曾孙会嫁的很好。预言家一向看的远。

    占星屋全职的占卜师很少，但保证每个时段都有占卜师。克莱尔是少有的全职占卜师，张嘴就是近期需要注意的东西，有点乌鸦嘴，擅长塔罗。她是人类，不是nv巫。克莱尔不是很喜欢西弗莉娅，第一次见面她就说自己无法让西弗莉娅注意任何东西。“你已经si了，情况不会更糟。”

    ai丽安娜是nv巫，符合普通人对nv巫的印象。水晶球、茶杯和扑克是她的主打。身上一堆趋利避害的晶石。有点神经质，但可ai。

    他们五个负责周二的顾客。

    ai丽安娜一来就走到西弗莉娅跟前，褪下手腕上的h水晶戴到西弗莉娅的左手上。“找到兼职就还给我。”她轻声细语，神情恍惚，“不过……你的兼职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