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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在她里面

    常驻中国。另一个——他也是我国重要的信息侦查员,是反间谍组织中最资深的一位,手中掌握大量国家机密……所以北京一得到情况,马上封锁媒体,不让任何海外力量介入,现在派了不少人来协助调查……哎,现在全a市警力都在这上面,破案压力太大!”

    桑珂眯起眼睛抽烟,纤长手指掸了掸烟灰。

    林峰迟疑一下,看着桑珂又说:“其实……还有一个事……就是……死者你应该认识。”

    桑珂抬眼,一双失血败青的眼窝,乌黑瞳仁不露一点波澜。

    “确切说,你我都认识,跟咱们一个高中,但你肯定比我更熟……他就是你们一班的那个学霸……顾泽生。”说完,把手里的档案和卷宗递过去,那人的照片、生平资料和案发现场资料就摊在桑珂眼前。

    好像怕她受不了似的,林峰小心试探:“你要下不了手,我就找别人来解剖吧?”

    桑珂扫了一眼资料说:“助手在现场拍完尸体照片第一时间就发给了我……我当时就认出来了。”

    林峰微微吃惊:“哦!那……有什么发现吗?”

    桑珂回答:“还有些同事在现场收集检材,我要等尸检化验结果出来后,再给你出报告。”

    刚要走,林峰拽住她,脸色不太好:“我试图联系顾泽生的父母,但一直没联系上,我怀疑他很早之前就跟父母断了来往……这小子在高中就神秘低调,从来没见过他和什么人交往过密……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我就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他还和什么人比较亲近吗?”

    桑珂吐出一雾回答:“我不知道。”在窗台上捻了烟顺手丢进垃圾桶,转身进解剖室。

    进解剖室前,还需要进更衣室和风淋室,桑珂换上青蓝解剖服、戴了白色橡皮手套和口罩才往里走。

    她现在是a市公检法法医正科主任,一般不出现场,都是法医门诊的人去,只有特殊或者重大案件,她才会参与解剖的工作。

    三十奔四的年纪,干替死人说话这行也有十多年,业内来说不算长,但早年去美国留学,资质技术好,工作起来也不把自己当女人——翻尸块、下现场,提出蛆体推倒尸体死亡时间等……科里男的都没几个像她这么刚猛。再加上她家庭背景也不差,自然就升得快。

    但也有让人抱憾的地方,那就是到了这岁数,还单着——也没办法,她就算盘靓条顺,这份儿工作,人避之犹恐不及。

    这会儿,解剖室里除了一具退了衣服赤露的尸体外,幕风后还站着一个带教师父和两个实习生,带教师父姓李,是桑珂的助手,俩实习生都是身高体壮的大小伙,背尸体倒不难,但扛不住那恶心,这会儿都吐两遍了。

    小李正训人呢,看桑珂进来,立刻报告:“桑主任——死者男,今年三十四岁,死亡时间大概推断在五个多小时前,也就是清晨四点到五点之间……”

    桑珂瞧尸体——尸身侧卧,身型骨骼硕壮,四肢修长,手脚宽大——一个天生身材优秀又坚持锻炼的壮年男子,皮肤呈灰白已有明显暗红尸斑,全身肌肉绷紧,尸僵明显——所以判断死亡时间不长,还算新鲜体。

    桑珂点点头,示意翻开尸体正面,进行下一步解剖。

    俩实习生揪着脸,嫌弃地上手翻尸——那尸体一翻过来,俩人不禁倒退一步,失声叫了一声:“我的妈!”

    尸僵太明显了,男人的整个手指、脚趾、关节都僵曲成坨,张牙舞爪地摊开,像电影里随时能站起来抓人脖子的僵尸一样!

    最吓人的是男人两腿间的生殖器——阴茎竟成一杆水泥柱,阴囊肿坨膨胀成球。

    小李瞪了两个实习生一眼,二人不敢再出声了。

    但当所有人把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时,又都哗然!——这男人,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眼睛半睁,嘴唇微张,欲有千言万语……

    良久无声无息,睛瞳滞顿,一动不动,这人是真死了!

    可是……倘若他活着,恐是个祸害!

    怎么说呢?瞧瞧他那张脸,啧啧,让活着的人看了都妒忌!——额高而宽,颧骨突出,下颌骨线条硬朗,由鼻到眼再到唇,端得极正,即使这会儿半阖双目,眼珠浑浊,但从两扇黑长睫上也不难猜出,这人活着时,一双眼定勾了不少人!

    总之,这死者——绝对是个迷人的妖孽!

    妖也不是阴柔,而是阴戾冷酷——眉宇纹路明显,蹙拢间总有淡淡倨傲,是个谁都瞧不上的男人。

    桑珂目光定在那张脸上,短暂瞬间,内里猛浪掀翻,狂卷心潮起伏,莫名压迫从胸腔聚于喉间,用力一吞,恢复平静。

    小李拿着标尺一寸寸量着死者胳膊上的创口说:“桑主任,你看,死者胳膊虽有三刀,但创口不到3厘米,而死者的胳膊、手腕、脖子、肩膀多出见淤痕,可见死者在遇害前还曾进行过激烈的搏斗,和我们在现场勘查的痕迹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判断,刀伤只是在搏斗中意外划伤。”

    一个实习生递过来个透明物证袋,其中一个是在现场发现的匕首,刀刃和胳膊上的血口伤痕一致。

    “桑主任,拍照工作已经结束,我们现在开始解剖吗?”

    桑珂点头,接过解剖刀,低头看尸,与之对视,小声低语:“顾泽生……对不起了。”

    小李听见了,奇怪地看了一眼桑珂,桑珂抬腕,刀起皮开,从颈下到耻骨,一字往下划,开膛破腹——皮下组织暴露,红黄一腔,醒目刺激——呕!

    一个实习生干咳一声,小李啧了一声,那人硬生生又给憋回去了。

    桑珂的手一抖不抖,贴着肋骨分离胸部肌肉、再到腹部——红肠涌出,用勺舀血,盛入器皿,净量升数。

    移至颈部,刀擦皮骨,刷刷几声,胸腹颈无明显异样,下一步——刮发开颅。

    不必开颅,桑珂也知致命伤在头部,除了有一处明显创口,她还摸到皮下有骨擦感,这是颅骨粉碎性骨折。

    顾泽生的头发浓密又厚,两个实习生刮了很久才刮干净,桑珂从左侧耳后下刀,头皮哧哧切开掀翻……一个小时后,死因鉴定为后颅骨遭重击——应该是有人从后持可挥动的金属质地的钝器打击所致,这种东西很有可能是锤子、钢棍或铁棒等凶器。

    写完所有报告,小李和俩实习生开始缝合尸体。

    桑珂去洗手,洗了二十遍那尸臭还是萦在手指缝儿——原来他死了,和其他人死了没什么区别,也是一样的会恶臭、腐烂,长蛆……她抬头看镜中红血眼睛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