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

作品:《恶棍  高H

    聂世雄在外面逍遥了几日,终是惦记着k市的家业。

    临别时,关士岩做不舍状,颇有诚意的挽留他再玩几天,男人大摇其头,客气的道了谢。

    端起酒杯来,如是说:以后有时间,不妨多多走动。

    关士岩一听,面露喜色:承蒙聂总看得起,一定,到时候可就有劳了。

    男人豪迈一笑:好说。

    两人碰了一下杯,将酒喝了个干净,又吃了几口菜,关士岩思忖片刻,又起了话头:要不要知会骆小姐一句?

    对方先是一愣,接着斜着眼睛看着他。

    关士岩尴尬一笑:算我多事。

    这几天,骆冰跟着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将m市有些名气的地儿转了个遍,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并未什么青白之人。

    之所以能在电视台拥有一席之地,完全依仗着老台主的势力,可对方毕竟年纪大了,在位时间有限。

    再者那老东西色的狠,下面那根不争气,偏就喜欢折磨人。

    他买了很多情趣用品,什么假阳具,贞操带,跳蛋之类的,每次都要玩上几样,她偏偏对这些排斥,很难情动。

    在床上佯装愉悦的样子,想想都恶心。

    所以接到对方的电话,总是提心调胆,有一次真真儿不想应付,就谎称自己生病,老东西有些不快。

    翌日,总监叫了她去,没头没脑的痛批了她一顿。

    还说什么,职业素质低下,工作懈怠,如果实在不想干,可以走人。

    骆冰惊诧万分,又很不服气。

    惊诧的是,自从跟了台长,就没人敢给她气受,不服气的是,她虽然是台里的红牌主持,可也不是全靠色相。

    她的专业就是播音主持,在学校也算有一号。

    到电台来,工作起来也是勤勤恳恳,要不是没什么门路,升迁太慢,也不会出此下策,谁不想找个帅小伙呢?

    可模样好有什么用,得有钱或者权。

    否则能让她过上优渥的生活吗?所以她才把心一横,勾引了台长,得了今日的风光,可谁又知道背后的心酸。

    想想老东西,那张长满皱纹的丑脸,不禁一阵反胃。

    而聂世雄不禁正值英年,又权势滔天,倘若能靠着他这颗大树?女子扭头瞧着男人健壮的躯体,春心荡漾。

    就连眉宇间都染了薄红,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猫腻一眼看过去,便知个七七八八,小梅和关士岩将她的情谊看在眼中。

    有意无意的撮合二人。

    而聂世雄也不傻,女子处处对自己关怀有加,就差脱光了跳上床,他怎么会毫无察觉,只是难得糊涂。

    他是散心,不想惹些花花草草。

    所以事不关己,冷淡得很,这让骆冰十分沮丧,要知道她在交际场混久了,也算有些手段。

    自认魅力不凡,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有不沾腥的?

    可无论她如何示好,对方就是无动于衷,弄得她最后连脾气都没有了,暗自揣测,是不是对方有隐疾?

    下面的东西不好使?

    别看人长的不错,身材也很好,但有的男人就是外强中干。

    如此安慰一番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可心理总是放不下,想要验证一番,否则不是空失大好时机?

    所以她和小梅诉了衷肠。

    表达了一颗仰慕之心,对方也算不错,答应尽力帮忙,今天聂世雄要走,没让两位美女作陪。

    小梅只得央求关士岩,探探男人的口风。

    如果能跟他共乘一架飞机回k市,便又有文章可做,但事情并不顺利,骆冰终归要铩羽而归。

    好在她的荷包争气。

    短短几日,便有十几万入账,寥作安慰。

    聂世雄风尘仆仆的回到k市,先是召集了下属开了会,详细的了解这些日子,公司的运作状况。

    下班时间一到,电话响个不停。

    听闻他回来,朋友们都想给他接风洗尘,男人十分客气的一一回绝。

    走了一遭,总有些倦意,需要休息,只能改日,这让众人有些失落:要知道,男人是很难请的,必须有由头。

    聂世雄身份了得,张回嘴不容易,请的到更是难得。

    放下电话后,男人拿过一旁,堆积如山的文件,认真的批阅起来:这些东西并非都需要他签字。

    可公司是自己,他必须审一审。

    如果哪个高管的决策有误,得及时纠正。

    两个小时后,聂世雄从大班台后起身,给司机打了电话,十分钟后,他坐上了回家的轿车。

    车子在林荫路上,平稳前行,渐渐能看到高大的梧桐树。

    这些树是从法国移植来的,生得十分高大,夏季一道,便会开出淡黄色的小花,有的呈绿色。

    看上去娇艳,却不俗气。

    梧桐树的尽头是一座不小的庄园,黑色的雕花大门缓缓开启,车子驶了进去,最后停在了门口。

    聂世雄下了车,管家迎了上来。

    “先生,您回来了。”他问了话,并接过了对方的公事包。

    男人进了大厅,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二楼缓台。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在那儿,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龌龊之事,他心有愧疚,又难以抑制一股躁动。

    这股躁动,再次加深了不论的罪孽。

    聂世雄甩甩头,将脑中那些不堪的画面抹去,来到沙发处坐了下来,佣人很快端上一杯茶水。

    他边喝边听管家汇报琐事。

    正在此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聂慧轻轻的走了进来,当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之时,俱是一愣。

    女孩本想躲着他,可运气太差。

    她连招呼也没打,扭头往二楼走去。

    聂世雄受了漠视,心中不快,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大喝一声:“站住。”

    聂慧身形一讲僵,略微迟疑,就在此时,男人大踏步的赶了过来,绕到了她的前方,直直的盯着她。

    女孩瘦了一圈,校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男人训斥的话,没有说出口,心中升起一丝怜爱。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他的语气平和道。

    聂慧带着恨意,听他的语气像盘问,泱泱着小脸道:“我去朋友那了。”

    她本能的撒了谎: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补课,在对方的眼中,自己不学无术,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本来也没想读出名堂来。

    “朋友?”聂世雄脸色微沉。

    她的朋友能有谁?那个佳奇吧?一个三流的小破鞋,带坏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不是该教训她一下?

    男人很忙,原本以为两个小丫头也弄不出什么?

    可没想到,他小看了佳奇,那就是个小娼妇。

    “自己有家,以后放学后要及时回来。”他压下火气,尽量柔和的劝告。

    有家吗?

    聂慧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她歪着头,瞪圆了一双美炯:家吗?自从妈妈走后,这哪里像个家?

    在父亲做出了那样的事之后,这里简直是地狱。

    这幢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似乎活了过来,冷眼旁观着那一幕暴行,偏偏这些下人,却如死了般。

    谁也没来救自己。

    “回来?”她语带嘲讽,接着向前走了一步,高高扬起头颅,一字一顿的说道:“回来干嘛?”

    “陪你吗?”

    聂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圈泛红。

    聂世雄呼吸一窒:女儿话中有话,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对方从口中喷出一股气息,吹拂在他唇上。

    男人嘴角一麻,双唇如过电般。

    女儿的唇半张着,粉嫩得滴出水来,恨不能咬上一口,他觉得喉头发紧,艰难的吞咽下口水。

    眼见父亲情动,聂慧又恨又怕,可她如着了魔般,嘤嘤细语:“陪你上床吗?”

    上床二字,令男人如梦初醒。

    他伸出大手捂住了女儿的小嘴,同时回头去看大厅那边的沙发:管家和下人都在,她在说什么?

    幸好二人没有异样。

    聂世雄知道女儿叛逆,可她当众挑逗自己不说,还出言不逊,成何体统,他越想越气,再加上女孩反抗,不禁加重了力道。

    聂慧只觉得进气少,出气多,那双手太过宽大,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呼吸困难,不由得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

    管家注意到了异相,吓得连忙跑了过来。

    “先生,先生,快放手!”

    他焦急的喊道,同时用力去扯男人的手臂,聂世雄的冲动迅速退去,理智迅速占领了脑中的高地。

    他连忙松手。

    甫一得到自由,女孩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一旁的男人知道自己手重了,犹豫着慢慢靠近。

    “小慧,你还好吧?”

    不问还好,刚刚有所缓和的症状,再次加重。

    管家看得十分不忍,伸手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好一会儿,聂慧才喘匀一口气,但一张小脸已经涨红。

    想来是咳嗽憋得。

    聂世雄高高大大一个男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就差开口叫医生,待到对方恢复正常,才堪堪放心。

    可见到女孩仇视的目光,男人顿时哑然。

    他能说什么呢?

    他强暴了她,又差点捂死她?她恨他也是应该的,但他并不接受这样的结局,毕竟两人是父女。

    “小姐,您没事吧?”

    管家看出气氛不对,只得出言关切。

    聂慧摇摇头,用手梳理着散乱的秀发,背着书包,转身奔上二楼,到了缓台处,她停下脚步。

    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

    她的目光似乎浸了冰水,扫过来时令人遍体生寒,而聂世雄就那么站着,一脸沉静淡然。

    女孩冷笑一声,折了回来。

    他讨厌他的冷静,他凭什么?毁了自己的生活后,他没事人似的,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不是怕吗?

    怕自己将丑事说出去?

    聂慧有种玉石俱焚的冲动,她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了男人面前。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聂世雄心惊,但也只是心惊而已,脑中迅速闪过许多念头,并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是他作为上位者,本能的反应。

    如果她敢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如是想着,男人的面上结了一层寒霜,满脸跋扈的狠戾。

    这个家他说了算,谁敢多嘴?

    至于这个不肖女,他会关她一辈子,让她追悔莫及:没人能伤害得了他,他也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