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意在恒月秘境中的千雪万蝶花，对首席大比并不感兴趣，只要文鼎峰的弟子不要到她跟前来挑衅，她也不会将他们如何。于是听过后，稍稍颔首表示知道了，便同小弟子分道扬镳，自己回了鸣翠峰。

    回到洞府，又取出绢布摊开细看。发现这绢布虽然不大，但上面描绘的内容却十分详细清楚，山峦叠翠秀丽河流奔腾壮阔，只是这样看着，就有种身临其境般的真实感。今朝心知是祖师爷描绘时动用了神通，只是她去过的地方实在太少，便是瞧上几十遍，也看不出是哪里。

    也不怪程白让她出来历练，不过，若是程白也在，那就更好了。她有些委屈的噘嘴，至少以他的见识，必定会认出绢布上的地方。而且有他在，也不至于让她在藏书楼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来，害得祖师爷的个传都被自己的淫水泅湿。

    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发生这件丢人的事情，她也未必能发现个传中的秘密，破开祖师爷的禁制。这般说来在藏书楼做的事也算是歪打正着？好在当时触发了个传上的禁制，没叫楼下的管事从射影镜中看到，不然即便是她也自觉无颜见人了。

    而且……泄了那么一回后，心底的骚动仿佛也淡去不少，即便没找到自己会产生饥饿感的原因，也没有先时那般在意了，总归星霜还在不是，天长地久的，总能知道。

    ***

    接下来的日子，今朝又去了几次山脚的坊市。淘了不少的玩意儿，也见了不少趣事。唯一叫她心烦的是每次见星霜时，总少不得将他当成一盘美味佳肴，恨不能拆吃入腹。

    几次三番下来，今朝没弄明白原由反倒令自己时不时的情潮涌动，尤其两人独处时，次次都擦枪走火。这般下来星霜倒也不再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甚至偶尔还能为今朝去去火。今朝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不说幼时就被亲爹抱着看尽合欢宗的修炼方式，便是后来被程白带走，也是日日夜夜纠缠不休的。

    现在又回到合欢宗，所见所闻皆是性不说，就连嫡亲的二师伯，侍从就养了不下五指之数。在主殿还好些，若是在她自己的洞府，那更是荒诞。有次还被今朝看个正着，偏偏她老人家也无所谓，面色从容淡定极了。

    后来二师伯还真个儿送了她两个漂亮的少年，只是今朝不喜，又退了回去。她倒不是矫情，既然选了这条路她就没想着半途而废，只她自己也是个孩子心性，养两个看起来比她还年幼的少年，她可没心力去折腾。再说还有星霜等着她去琢磨，哪还有余力去管其他人。

    说到这里，却不得不提下文鼎峰的苏棠。有次从山下坊市回宗门的路上，今朝再度偶遇“合欢宗所有女弟子的梦中情人”苏棠。说是再度，恰是前些日子今朝又去了藏书楼，出来时正看到朗月清风般的苏棠站在合欢树下。

    今朝头回见苏棠，确实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惊艳之感。这种惊艳同看到星霜时截然不同。他没有穿宗门发放的弟子服，而是一身月白的束腰长袍，外面罩了一件精白的软罗纱。微风一吹，衣袂飘然。偏偏面上又带着如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实在令人难忘。

    他是来替花灵道歉的，那两拨人当中，也只有花灵是他嫡亲师妹，道歉也合情合理。只是今朝刚发现一道上古契约的法咒，正想跟星霜试一试，哪里还有时间理他。头一偏，便从别的小道儿走了。

    不曾想今日才到山门，又碰巧遇到。这回他倒穿了弟子服，只是款式极其普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反衬得他身上的少年气更重，全看不出旁人对他评价的“温文尔雅”。

    今朝对文鼎峰的弟子没有任何好感，见到他也只当瞧不见。苏棠见状，倒也不恼，仍好声好气的同她讲话。他同她挨得极近，今朝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草木香。她不适的蹙眉，说话也直接：“我同你不熟，还请你离我远些。”

    苏棠不想今朝与他讲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一时有些怔忪。待回过神，今朝走得有些远了，又追了上去：“师叔祖且等一等，弟子有话要……”

    话未说完，便被今朝打断：“若是道歉的话，那不必再说。若不是道歉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这番话说下来却是半点脸面也不给对方，之后更是直接坐着仙鹤回了鸣翠峰，浑不管留在原地，脸上再无笑意的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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