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4.4)

作品:《穆桂英征南

    、困龙山来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这荒山野林之中,益发显得静谧诡谲。和不远处血肉

    横飞的寿州,仿佛是两个世界。小屋子里点起一盏油灯,两男一女都是汗津津的,

    不均匀地喘着粗气。金道人银道人两个人轮流把萧赛红足足奸淫了不下十次。此

    时,他们实在是体力不支,才瘫坐在地上,努力地调节着呼吸。

    金道人对着赤裸的女元帅吐了口唾沫,骂道“娘的,想不到这娘们还挺耐

    操的。老子在上面累个半死,她在下面竟然哼都不哼一声”

    此时的萧赛红仍然笔直地躺在椅子上,目光已没有了刚才的尖锐,茫然地瞪

    着灰尘堆积的屋顶。她的胴体上汗液横流,像一尊刚被雨水洗刷过的青铜雕像。

    微微隆起的阴阜上,原本整齐的阴毛被浓稠的白色液体糊在一起,显得无比凌乱。

    微微分开的两腿中间,暗红色的阴唇肿得有些发紫,向两边无奈地张开,肉穴口

    汩汩地流淌着稠腻的精液,顺着她勾股间的弧线,淌到屁股上。使她的屁股和躺

    椅之间污秽不堪,闪烁着淫乱的光芒。总之,是一片狼藉。

    银道人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健美的娇躯,呲着牙,口水从嘴角淌下,

    眼神中充满了占有的欲望。如果身体允许,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和萧赛红大战三

    百会合。

    突然,金道人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扑到窗口趴下,一双

    小眼睛老鼠般地死死盯着窗外幽暗的密林。

    银道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问道“大哥,怎么了”

    金道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人快把灯灭了”

    油灯的火苗熄灭了,小屋子顿时被黑暗的血盆大口吞了进去。就在此时,屋

    外蜿蜒的小道上,响起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一队数十人的骑兵打着火把向这边

    而来。

    金道人赶紧把头低下,轻声喊道“不好是宋军”他手忙脚乱地爬回到

    女元帅的躺椅边,指挥银道人道“快,躲起来”

    两个人架起瘫软的萧赛红,连拖带拉,跌跌撞撞地从小屋的后门摔了出来。

    此时,那队宋军如疾风般来到了小屋的前门,有人在喊“王爷,万先锋,这里

    有间小屋”

    金道人银道人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慌乱中,看到有个地洞,就不顾三七二十

    一,把萧赛红拖进了洞里。原来,这座小屋是依山而建,山地凹凸不平,因此在

    小屋的地板和山地之间,有一些夹缝,正好为他们了避难的场所。

    三个人挤在夹缝里,上面就是小屋的地板。这时,轰的一声。上面的屋门被

    人一脚踹开。

    金道人从地板的缝隙里向上面张望,一个身高九尺,黑脸膛,虎背熊腰,手

    握双鞭的大将走了进来。他用手中的火把快速地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金道人低下头,俯在萧赛红的耳边小声威胁说“来的人正是你的儿子呼延

    庆。你要是想让你儿子看到你的这幅模样,你尽管叫出来好了。”

    萧赛红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要她大声呼救,上面的宋军听到后定会救她,

    她也可以报仇雪恨,手刃这两个人渣不假。但现在她的浑身上下到处留着被轮奸

    后的铁证,被这么多人瞧见,尤其是在自己儿子面前,那今后让她怎么抬得起头

    做人她还记得,当年穆桂英被狄氏兄弟羁押凌辱,虽然所见之人不多,大多为

    狄氏家臣,这些人在穆桂英被救出后,也大多被八贤王以助纣为虐的名义处于斩

    首极刑。但此事依然在营中风言风语流传,也使穆桂英的威信大打折扣,甚至军

    士看她的眼神也极为怪异。她不想重蹈这个覆辙。

    跟在呼延庆后面,又进来一人。这个人身材娇小,头戴双凤盔,脑后插着雉

    鸡翎,披着大红色的孔雀战袍,下身依然是大红色的两扇征裙,上面垂着二十四

    条百花飘带。脚上也是樱花红的软底战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焰。萧赛红认识她,她就是穆桂英第二个儿子杨文举的妻子万红玉。

    两个人的脚底踩在快要腐朽的小屋地板上,咯吱咯吱作响。地上的积灰也从

    地板上的间隙刷刷地往下落,令躲在下面的三个人苦不堪言。

    “呼王爷,发现什么没有”少女万红玉在发问。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地上的灰尘凌乱,油灯的灯罩还是热的,想必刚有

    人到过这里。”呼延庆回答。

    “咦这是什么”万红玉像是发现了什么,打着火把靠近一把藤制的躺椅。

    躺椅上流着一滩白色浓稠的液体。她伸出如葱茏般的玉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子前。

    忽然,她像吞了一口苍蝇似的猛地别过头,恶心地呕吐起来。

    呼延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凑近那堆秽物,仔细瞧了半天,脸色变得更黑了。

    他大声命令着门外的士兵“四处看看,有什么发现立即禀报本王”

    藏在地下的三个人已经泌出了一层冷汗。无疑,若是被他们发现,道人兄弟

    二人必遭杀身之祸,而萧赛红也因此身败名裂。三个人各怀心事,惴惴不安。幸

    亏那些士兵都是御林军出身,不擅排查,在周遭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他们

    的踪迹。

    听到四出搜寻的宋军陆续回来的声音,金银道人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金道人此时显得愈发大胆,他已经揣摩出萧赛红也害怕被宋军发现的心理,便肆

    无忌惮地将手伸入萧赛红的胯下,玩弄起她的私处。

    萧赛红紧咬着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上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

    金道人俯在她耳边,嚣张地说“你要是不怕被你儿子发现,就叫出来试试。”

    呼延庆完全想不到,此时他的母亲正在他的脚下,被两个龌蹉的男人羞辱。

    他失望于搜查的徒劳,叹了口气,走出屋外。还没等万红玉安慰他,只听他一声

    大喝“走,继续前进”宋军一齐翻身上马,沿着小道继续向前进发。

    原来,宋军在进入寿州王城后,满地残肢断骸。四下搜寻后,萧赛红竟生不

    见人,死不见尸。敏锐谨慎的穆桂英预料到,萧赛红的失踪,或是被人劫走,或

    是单枪匹马追寻敌人而去,便派出手下诸将,率兵马四出寻找。正好呼延庆和万

    红玉所部寻至此处,不料萧赛红已受凌辱,不敢相见。就这样,萧赛红失去了她

    唯一一次被营救的机会。

    待宋军走远,金银道人两兄弟才把萧赛红拖出了地洞。他们不敢再作逗留,

    胡乱地给女元帅重新穿好衣服,用绳子绑起。因附近有宋军踪迹,他们只好寻了

    条小路,找到就近的驿站,一路披荆斩棘往困龙山赶去。

    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萧赛红依然渺无音讯。而近期又有探马来报,大批南唐

    军兵在离城一百余里的困龙山集结,大有背水一战之势。这样的情况让穆桂英更

    加担忧,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江南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节,连日的

    阴雨缠绵,让寿州城西北的青龙江泛滥,江水涌入城内,让扎驻在城中的宋军苦

    不堪言。寿州的王城已经被毁,穆桂英和诸将只能在城中挑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

    方落脚。

    这天,穆桂英正和儿媳万红玉在帐内商讨军情。帅案上,摊着一幅巨大的地

    图,图上赫然写着“困龙山”三个大字。忽有探马来报“启禀元帅,南唐有使

    者策马而来,说要面见元帅,商议大事。”

    穆桂英听了一惊“南唐使者快带上来见我”

    不一会儿,蓝旗官带了两个人上来。这两个人三四十岁,尖嘴猴腮,自打进

    了城中,一双老鼠似的眼睛就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穆桂英一见到这两个人,就打

    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厌恶感。

    两名使者见到穆桂英,一齐拜倒在地“小人金道人、银道人,奉我家主子

    之命,拜见穆元帅。”

    穆桂英气势迫人地问“二位使者从何而来”

    两人不敢不答“小的从困龙山而来。奉豪王之命,前来下书。”

    “哦将文书呈上来”

    左右侍卫从两人手里接过来的竟是一口楠木盒子。穆桂英把盒子接在手里,

    疑惑地问“这是何物”

    金道人没有回答,态度却显得更加恭谦“请穆元帅打开观看。”

    穆桂英心里一颤。这难道萧元帅果已落入敌手,遭遇不测,盒子里呈

    的是她首级她的脸上不动声色,将盒子放在帅案上徐徐打开。所幸,里面并

    非血淋淋的人头,而是一顶头盔。紫金盔,侧边还垂着两条雪白的貂裘。穆桂

    英当然认识这顶头盔,当今世上独一无二,辽国萧太后所赐,大宋呼家元帅的

    百战之宝。盒子里还有一封书札,敲着豪王金印。穆桂英抖开书札,上书

    大宋国兵马大元帅穆桂英亲启

    此次孤王起兵反宋,实非本意,全是国师洪飞怂恿所致。今王师驾临境内,

    所向披靡,勇将精兵莫敢撄其锋。江南千里之地,转眼已不在我手。小王本已

    无心反抗,奈何反叛之举已成事实,纵然弃甲投降也难免一死。况败军之帅,

    也无以商讨条件。然孤王乃前唐正统,不应受市井之辱;家有老幼,不敢受刀

    刃之戮。孤王斗胆,奉上紫金盔一顶,见盔如见人。或能凭此议和,上仿秦晋,

    下效澶渊,往后岁岁朝贡,不复叛矣。特派使下书,若穆帅肯以江南百姓为念,

    恭请进山一叙,共修和局,使唐宋结万世之好。若干戈难化玉帛,小王只能斩

    杀在押俘虏,以慰军心,择日死战。

    豪王李青亲笔

    函中豪王李青态度傲慢,虽然表面上无时不刻地都在奉承着宋军,但其

    威胁之意,也是昭然若揭。穆桂英读罢,如晴天霹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来“这么说,平西侯已落在你们手中了”

    金银道人赶紧趴伏在地上“小国何敢羁押天朝元帅豪王和国师只不

    过请萧元帅暂时作客困龙。如穆元帅有议和之意,自当鸾车送还。”

    穆桂英低头沉默了片刻,说“既然豪王有心修好,何不亲来宋营和谈”

    金道人银道人又拜了一次,说“小的只是奉命将豪王和洪飞国师的意

    思转呈穆元帅,其他概不知情。”

    穆桂英突然想到去年自己曾受了三江城统制魏登的诓骗,沦落敌营三个

    月为妾的往事,以及近日又受豪王李青的假意投降之欺,差点葬送了呼家军

    的元帅萧赛红。她愤怒已极,将书函扔在地上,对两位道人叱喝道“诈降,

    和谈,乃是汝等南唐惯施的伎俩,如今却又想故技重施,真当本帅容易欺骗

    么”

    金银道人吓得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求穆元帅恕罪,小人只是传个

    信,跑个腿,不想竟得罪元帅至此,望元帅海涵,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二位使者稍等。”穆桂英的怒火终于消了一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她没有理由去杀了这两个使者。在虎皮交椅上坐下,提起笔来,写道

    南唐豪王殿下亲启

    大宋征南元帅穆桂英顿首稽拜。

    殿下宅心仁厚,肯以天下苍生为念,实一方明主也。然四海之内,莫非

    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昔太祖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殿下身

    为人臣,受奸人蛊惑,妄起兵祸,自当斩杀奸人而自清,投降书顺表,亲赴

    京城向天子请罪,何以挟人质而自重,拥重兵而自保此非人臣之礼数也。

    想尔南唐,本非李唐之宗室,趁五代纷乱,窃据江南,割地自雄,谎称唐宗

    以欺世人。太祖一纸诏下,金陵不战而降。当今圣上宽厚有道,若殿下诚心

    悔改,仍不失为一方霸主,领江南诸郡。若殿下执迷,本帅或将效法先帝,

    亲执长鞭,挥师进取。大宋乃有道之师,不失虎狼之威,金陵尚可一战而降,

    况区区困龙山,顷刻可下。望殿下三思。

    穆桂英将书信包好,亲自交给金银道人,道“还请二位使者将此书信

    交于豪王殿下。”

    金银道人哪敢说不,战战兢兢地收好书信,辞别穆桂英。

    等到两人退出帅帐,穆桂英吩咐万红玉擂鼓聚将,把八贤王、佘太君以

    及大宋诸将,全部请到了帐中。待众人到齐,穆桂英把李青的来函给大家传

    阅了一遍,说“依众将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八贤王和佘太君听了,面色沉重地凝眉对望了一眼,沉默不语。

    杨文举出列道“母帅,依孩儿看来,李青这人反复无常,此番必定有

    诈。如他真心议和,可在两军交界地商谈议和之事,岂有去他的地界之理

    还请母帅三思,应三思为妙”

    此时不少将官也附和杨文举道“少令公所言不差。李青不久前刚在寿

    州城内设火雷阵诈降,此番穷途末路,故技重施,不可轻信。不如整点大军,

    不日即可攻下困龙山。”

    此时,呼延庆出列大声说“元帅,不必忧虑此行让给小王前去即可。

    小王母帅身陷敌营,生死未卜。小王自当为孝道舍生赴死。纵使那李青诡计

    多端,岂能敌得过本王双鞭”

    穆桂英道“众将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南唐手中已握有萧元帅为质,我

    等不可轻举妄动。本帅已经给李青回函,望能震慑得了他。要不然,真正棘

    手。”

    呼延庆和呼延平、呼延明三位呼家王爷同时说“穆元帅,请您下令,

    让我三兄弟领兵前往困龙山,救出母帅”

    穆桂英拔了一支帅令交给呼延庆,道“呼王爷,本帅命你即刻点兵三

    万,并率呼家军三万人马,共计六万人,发兵攻打困龙山,救回萧元帅。切

    记,要小心行事。”

    三位王爷一齐领命道“谢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