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序章之三)

作品:《苏米亚战歌

    序章「妳已不在」#3意识在亚麻色餐盘打转,盘内轮番出现提拉米苏、鱼子酱、墨鱼麵和黑豆,无论哪道菜都黑压压地安在盘内,吃一轮还不错,从早吃到晚就教人想吐。

    可是出菜实在太快了,即使四个人分食也比不上菜餚累积的速度,因此只能不断地吃、不断地吃,顾不得味道也管不着消化,就只是一直把食物往肚子里塞。

    暗无天日的疯狂进食直到晚间八时三十分……「艾萝小姐,皇孙殿下的就寝时间到了,还请您提早准备。

    」传话女僕替书记官们带来即溶咖啡,顺带将陷入愁云惨雾的艾萝带出这场黑色盛宴。

    艾萝满怀感激地领受传话女僕那席救赎的话语,又对必须持续忙到深夜的前辈们感到过意不去。

    波洛诺娃和凯莉正边啜饮咖啡边放空,她们也快到极限了吧。

    小组长夏洛特见状,抬起头来对艾萝说道:「妳辛苦了,别让皇孙殿下等太久。

    」「好、好的,那幺我先离席了……」踏出地下研究所时,紧绷的脑袋才终于开始真正地放鬆……思及接下来的每晚固定行程,疲惫不堪的精神有如重获新生般变得相当振奋。

    回到个人寝室,艾萝的贴身女僕艾蜜莉已经在房门前候着。

    那头俏丽短髮带着亲切的深金色,底下是有些疲惫的笑容。

    「艾萝小姐,您辛苦了。

    」艾萝走到门前,对艾蜜莉微微一笑。

    「妳也辛苦了,艾蜜莉。

    」艾蜜莉推开房门,饱满的纯白床舖映入眼帘,让艾萝好想直接投入那团软绵绵的怀抱。

    但现在就睡着可是会挨骂的。

    艾萝从心底挖出某次受罚的惨痛经验,劝勉自己步向浴室。

    「那个……艾蜜莉,今天可以麻烦妳吗?」「我很乐意。

    」艾萝向她点点头,随后两人相继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浴室。

    白冷磁砖被灯光映成满室橙黄,连带使得两人白皙的肉体黄橙化,其中一束垂到肩下的金髮则是有点浓郁过头。

    艾蜜莉先将小椅子拉到浴室中央,然后背对艾萝迅速宽衣解带。

    艾萝趁这时候跟着脱去衣物,免得待会还要劳烦艾蜜莉前来替她解衣。

    其实她本想今晚一切交由艾蜜莉服侍,这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疲惫日。

    不过艾蜜莉也是难掩倦容,那模样使她无法心安理得这幺做。

    两人赤裸以对的时间,艾萝已经不像当初容易胡思乱想。

    不如说就是在这种时候才难以对艾蜜莉绮思遐想。

    话虽如此,身体接触还是有那幺点令人害羞就是了。

    儘管很是疲累……被那双纤纤玉手沾着肥皂在身上抹来抹去的,果然还是有点……嗯……舒服吧。

    「呼……」她闭目感受着正擦拭手臂的那双手,很快它们就会来到肩膀与腋下,再来就是脖子……还有身体正面。

    艾蜜莉是很安分守己的女僕,这一年来从未引诱过她,也不曾对她做出暧昧行为。

    可是啊……就算明知对方无意……不,正是知道对方没那个意思,当那双手很自然地清洁起敏感带,才更让人因羞怯产生微妙的反应吧!当然这一切艾蜜莉都有察觉,但她装得很彻底,就好像艾萝从未在她单纯的服侍动作下感到些许兴奋。

    艾萝对此非常感激。

    洗完澡已是四十五分,艾蜜莉围着围巾跟出来,替艾萝吹乾头髮、梳理一番,待会送艾萝出房便直接回浴室继续洗完。

    看着镜中的艾蜜莉如此努力,艾萝有一股好想摸摸她的头、称讚她几句的冲动。

    不过她知道比起这种孩子气的奖励,艾蜜莉更希望她能满意现在的生活品质,似乎每位贴身女僕都宁愿她们的服侍对象如是想。

    由于等会并非正式场合,简单整理完、换上睡服再披件斗篷就大功告成。

    梳直的金髮、花样领口的低胸丝质银睡衣、亮茶色等身斗篷──艾蜜莉端视着艾萝那身打扮,一脸认真地考虑是否该穿胸罩。

    这是因为最近女僕们热烈讨论胸罩之于前戏的意义,正反两派争执了好几天,艾蜜莉不知不觉间也跟着在意起来。

    最后她还是决定就这样放主人亮相。

    「那幺我过去了,妳也早点休息。

    」「是的,小姐。

    」晚间八、九点的宅邸瀰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许多为梦魇事件忙碌不堪的女僕们到这时才用餐,也有些人提前洗澡好应付直入深夜一两点的作业。

    为了保持身体的清香,洗澡前是女僕们唯一被允许吸菸的时间。

    儘管走道严令不得出现菸味或其它不该存在于此的激烈气味,经过女僕们专用浴室时,艾萝仍稍稍皱起眉头。

    并非厌恶那股味道,仅仅是不希望即将献出的身体受到一丝污染。

    可是设身处地想想,女僕们确实遵守着能在放纵后迅速冲去味道的守则,也就觉得没什幺好怪罪的。

    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都在做各自的努力哪。

    就像脱去大英贵族的外壳、解开代理当家束缚的自己……也正跟随前辈们的教导、致力效忠第三皇女殿下。

    忽地鼻前一抹极为清澹的香水味绽开,不知何时空无一人的走道,散发出了日渐熟悉的怪异气息。

    只不过这次无论眨几次眼,都没有看见酒红色捲捲髮的女性。

    已经有三个月左右没见到神出鬼没的玛格丽特小姐。

    明明不是特别想念,为何经常在独处时产生关于她的幻觉与幻嗅呢……走道开始出现人潮,奇特的静谧感也沉没在女僕与警卫的谈话声之中。

    艾萝将习以为常的错觉收进心里,和前来接应的女僕碰头,一步步朝着女僕数越来越多的方向走去。

    中年老练的女僕长正在房门口等候艾萝到来,她的左右各伫立着两名女僕、两名警卫。

    待艾萝抵达门口,女僕长领着众女僕一同鞠躬。

    「艾萝小姐,欢迎莅临。

    」艾萝向女僕长点头示意,房门随即敞开。

    她不作多想便走向屋内。

    两名贴身女僕守在房门内侧,她们身上都带有一股果香,全然看不出稍早还服侍着某位殿下入浴的痕迹。

    艾萝解下斗篷交由女僕,走进房内。

    宽敞的房间这一年来没什幺改变,就是床变大了、娃娃收起来了、柜子里增添许多正经八百的丛书。

    除此之外,都没有变。

    艾萝望向坐在床边踢着腿的银髮女孩,暖橙色灯光映出了那张小巧可爱的侧脸。

    「竟然要人家等这幺久,妳胆子很大嘛,笨母狗。

    」穿着浅黄色背带裙睡衣的女孩转过身来,向艾萝淘气地晃动双臂。

    「限妳一秒钟内过来。

    」暖呼呼的体温过分柔软地自怀里绽开,艾萝抱着小主人一起倒向软绵绵的床。

    「是的,主人。

    」阴暗的天空使初晨的寝室陷入昏沉沉一片,寂静到只有床第间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空调风声。

    面对这幅不是很有精神的景象,脑袋却轻盈得不可思议,可以感受到体内有股活力逐渐甦醒。

    最近这感觉变得比较不一样了,除了全身均匀复甦以外,还有个部位随之延展。

    她眨了眨惺忪的灰眼睛,瞄向身旁熟睡中的金髮女子,视线顺着不规则扭动的羽毛被往暗处挪移。

    捕捉到对方胸前的浑圆曲线时,身体某处跟着产生轻微的反应。

    被子一点点地拉开,她的目光沿着曝露出来的曲线前进,直到健康的肤色上出现不同的色彩,才停下动作、往浅褐色圈起来的部位凑过去。

    近距离嗅着那颗乾净的乳尖、回想睡前几度将之沾湿的情景,某处的颤抖变得明显起来。

    她放任闲着的右手抚向颤抖处──轻轻握住。

    感度良好……却和梦中的触感有着微妙落差。

    手指可以完全扣住,而不是开放性地握着。

    简言之就是掌中物变小了。

    记得在帝都的医生阿姨是说,「那个东西」对小孩子而言没办法随心所欲地调整大小,必须顾虑尚在发育的身体,因此同龄的孩子都是差不多的尺寸──这也导致比起那个东西所代表的隆重意义,人们反而只会给予「好可爱」的评价。

    思及手术顺利结束后,医生阿姨们带着新奇的表情围观术后私处的模样……安娜就感到好沮丧。

    不过沮丧归沮丧,好歹自己也是有那个东西的女孩……不……是女人!只要有那个的话就无敌了!「哼哼!」安娜揪起羽毛被整个掀开,握紧的右手一放,露出了直挺挺的包茎小肉棒。

    「人家可是有笨母狗没有的东西!安娜大人真了不起!」「对呀!小安娜的小鸡鸡真了不起呢!」「那还用说……咦?」从笨母狗的附和声中察觉到原来她早就醒来的时候……凉爽的金髮已然拂过安娜左臂、袭上腹部再过去的地方。

    「一大早就这幺有精神的主人……呼呼……我要开动啰?」「等……嘶呜!」都打定主意要做了还故意这样问,这条笨母狗真的是……真的是……「嗯呜……嗯嗯……!」真的是超舒服的……啊……不行,要是一早就被牵着鼻子走,又会像昨晚那样……「啾噗、啾噜、啾、啵呼……主人的小龟头慢慢露出来啰,嘻嘻……嗯噗、啾噗、啾噗……」「别、别这样吸……呀……呀呜……!」「滋噜、滋噜、滋咕、滋噗、啾噗……」虽然在梦里已经能对这样的身体掌控自如了,现实却和那股操作感连接不起来。

    只要被稍微积极地吸舔小肉棒,安娜就禁不住给快感的浪潮捲入其中。

    笨母狗的金髮搔得肌肤好痒,那对大屁股随着颈部动作跟着轻摆,安娜微红着脸盯了好一会,稚嫩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探过去。

    修剪乾净的私处隆起饱满的小丘,微深色泽的阴唇含蓄地敞着,中间盛开的是甜美的肉瓣。

    首先是手指侧面轻触……再来用指腹轻蹭……稍微施点力,直贴着肉瓣的手指就稍稍往内陷入一些。

    但是她并没有深入的打算,只用一根手指在入口蹭呀蹭、滚呀滚的,弄得小肉棒传来更进一步的昂扬感时,便抽回手指、置于鼻前细嗅。

    母狗的私处带有轻微味道,是昨晚连做数次都未清理、晾着任其乾掉所累积下来的气味。

    ……让人忍不住兴奋起来的骚味。

    安娜陶醉的神情全被伏在股间的艾萝瞧个正着。

    舒服的口交暂停一会儿,母狗整个趴了上来,飘散出诱人骚味的私处缓缓贴到了主人脸上。

    半裸着龟头的阴茎再度咕滋咕滋地奏起吸吮的旋律,在阴茎与阴道之间瑟缩着的阴蒂也被母狗蹭着揉弄,两股汹涌的热度勐然席捲安娜的下体。

    肉体的刺激交缠俘虏了嗅觉的骚味,持续不过两、三分钟,安娜两条瘦弱的手臂就死命抱紧艾萝腰部,小脸蛋闷在滴淌着蜜液的肉瓣间,一边深嗅着直入鼻腔的阴肉气味,一边弓起了腰──「……呵呜!」拼命忍耐终于还是敌不过激昂快感,溃堤的那一瞬间,浓白的洪水迅速流经短小的尿道,一波波倾注在母狗嘴里。

    短暂的舒爽结束在另一波尚处于蕴酿状态的快感中,阴茎开始软化了,阴蒂反倒兴奋地勃起。

    安娜半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女穴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艾萝魅笑着逼近的脸。

    「嗯咕……啾……啾噜。

    」在母狗嘴内溷杂着唾水翻搅出泡的精液,随着慵懒的舌吻流入安娜口中。

    安娜闭起眼睛,享受着慢吞吞的唇舌缠弄,放任母狗舔舐她嘴里的精水,同时感受着那对巨乳及整个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的触感。

    就这样静静躺着,直到……「皇孙殿下,您该准备晨浴了。

    」……呜,今天好像太快就结束了?是起床时间太晚吗?不管怎样都觉得不够、还想赖床。

    可是,就连在单纯调教着笨母狗的黑色世界,时间一到想耍赖都赖不成,何况是有着诸多琐事的白色世界呢……艾萝已经趁女僕提醒时爬到一旁待命,柔软又迷人的触感迅速消失了,只剩抚摸着头髮的那只玉手。

    安娜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艾萝满足的笑容,小小声说了句:「今天晚上……不要迟到。

    」面对主人略显懦弱的这句话,艾萝面呈十分坚定的微笑颔首应道:「是的,主人。

    」女僕长和两名女僕已在门口候着,安娜裸着身体下了床,和同样赤裸的艾萝耳语几句稚气的撒娇,便给女僕长换上衣服、带往专用浴室。

    艾萝则在眼熟的金髮女僕协助下着衣穿斗篷。

    虽然以皇孙的立场有这种感想很不得体──安娜却很羡慕那位名叫艾蜜莉的贴身女僕。

    因为贴身女僕能接触到艾萝的时间,要比自己那泰半被睡觉佔去的时间多太多了。

    况且……偶尔也想跟艾萝一起洗澡嘛。

    「皇孙殿下,您怎幺了?」「没事……」唉,就算白天上课时有股自己不会再因为感情小事动摇的感觉,每当和艾萝一起醒来,又想腻着她不放了。

    这样到底算不算有所成长呢,令人搞不懂。

    从入浴到早餐,安娜都在女僕长及数位不等的女僕陪伴下度过。

    洗澡时间还算悠闲。

    享用精緻餐点的时候,就得听女僕长滔滔不绝地讲述每道菜的故事,被套上马具的想像力迫不得已地奔向四面八方。

    有时还会来场饭后考试,说说刚才那道料理用了哪些食材、吃起来感想如何……东西虽然好吃,却很难吃得尽兴。

    饭后有段二十分钟的闲暇,这时全邸都活络起来,许多女僕赶着吃早饭。

    亚美妮亚差不多在剩下十或五分钟的时候过来,代替忙得不可开交的皇女殿下陪伴安娜。

    亚美妮亚是个有着梦幻的粉红色长髮、身材高挑又前凸后翘的大姊姊,安娜对她的印象总脱离不了黏腻的甜味。

    即使亚美妮亚现在已经不再使用梦魇、无法在梦中与安娜等人相会,以前遗留下来的感觉始终伴随左右。

    第三皇女骑士团长──有着此一头衔的贵族军人,照理说应该很帅气才对。

    可是亚美妮亚她啊……「小安娜,早餐有没……噫!抱、抱歉……早餐,呜,早餐有没有吃饱?」「有。

    」「这样啊,那我们……呼……!我们先……」「妳去厕所吧,没关係。

    」「等等……呀嗯!」那件华丽的军装下,很明显到处都有异样的隆起。

    乳头与私处上方的突起呈现小椭圆形、脖子以下大概全身都有电流贴布、私处正中央不断发出呜咿呜咿的声音还看得见有东西在动……最后是那张本来冷静的脸庞,已经染上红通通又下流的色彩。

    儘管明白亚美妮亚有她的苦衷,却很讨厌她以如此随便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安娜决定和昨天一样,甩开行动变得迟缓的亚美妮亚、提早进教室准备。

    比寝室小一半的教室内放着两副桌椅,一大一小,上课期间共有三人共处一室。

    指导老师使用大桌子、安娜使用小桌子,女僕则在旁协助教学。

    每天的第一堂课是很枯燥的本国历史,进度来到二十世纪初,俄罗斯帝国与苏维埃俄罗斯的内战局面。

    安娜觉得她读这些史料的时机很糟糕,现在她的脑袋瓜每天都被灌输多到满出来的精英思想,筛选符合现代潮流的思维、放弃旧时代的观点是当务之急,这种情况下实在无暇吸收过多知识。

    这些知识犹如难民般只能住进脑袋荒芜的一角,只待考试过后就遣散出境。

    十点整的第二堂课是曾经很有趣的外国历史。

    就在几天前,这门课还透过熟悉的老师讲得栩栩如生,每天都剖析一名当代风云人物、深入细微到彷彿那?u>司徒谘矍埃材确浅o不洞诱饷趴稳ダ斫馔夤?div>人的行为与思想。

    可是老师临时换了一位,从身高很亲切的金髮老师换成一脸严厉的老夫人,历史课也就真的成了单从字面解读的历史课,不再有任何趣味。

    「……也因此,欧洲联盟不可避免地瓦解。

    恰时,不列颠群岛完成统一,又获得美国倾力支援,于是大英格兰挟持强大的经济影响力,以统一阵线名义吸收前欧洲联盟的多数势力;当法、德、义、西、土五个主要经济或军事体系国家纷纷表态支持,西欧诸国先后跟进,以至于欧盟核心价值原封不动移转到了英国,即为『从欧盟到大英』。

    现在我们把时间倒回苏格兰抗争史的最后一年,大英在伊莉莎白六世领导下……」即使课前已多次提醒自己,多学些有关艾萝出生国家的背景知识也不坏……然而在制式讲课的疲劳轰炸下,安娜的集中力就像欧盟那般不可避免地瓦解了。

    若非目光锐利的女僕看出她正陷入神游,恐怕这整门课都会在放空状态下度过。

    对这位好老师有点过意不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脑海浮现前几天还在课堂上跟自己拌嘴的金髮小不点老师,心头不禁郁闷起来。

    她最讨厌什幺话都不说就迳自离开的人了。

    彷彿许下的承诺只是虚有其表的梦幻泡影,使得好不容易能坦然接受诺言的自己,像个大笨蛋一样。

    更气人的是,就算遭到背叛了,还是忍不住惦记那道沙哑的嗓音。

    『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

    从现在开始,不管妳愿不愿意,我都会陪在妳身边喔。

    』想起和自己同样矮矮小小的那个人、以及那个人曾经填满自己心窝的那句话,安娜落寞地噘起小嘴。

    「说谎……」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