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作品:《烂热重启

    沈无:……正常的地方。

    裴追:嗯……

    沈无:你沉默做什么???

    79.喜欢亲吻对方哪里?

    沈无:唇。

    裴追:全身。

    沈无:……

    80.*中最能取悦对方的方法是?

    沈无:我闭嘴。

    裴追:……你竟然有自知之明。

    81.*时你会想什么?

    沈无:……这么一说,我似乎很容易走神,经常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裴追(面无表情):是我的错。

    沈无:?(不祥的预感)

    82.一晚*的次数是?

    沈无:……很多很多次,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般就昏过去了。

    裴追:没数过。

    83.*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呢?

    沈无:他喜欢撕,我选择留给他撕。

    裴追:自己脱。

    84.对于你而言*是?

    沈无:一种仪式。

    裴追:情绪、爱恨到了极点的挥发。

    85.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吧。

    沈无:好好生活,忘了……

    裴追(打断沈无):你不要说话。我来。

    裴追:沈无,我永远会一次次找到你。

    作者有话说:

    下面就进入阳卷了,不会很长。会给他们一个童话结局的。

    可以猜下新卷开局会是什么

    另外有个提示,海水的伏笔其实还没用。

    # 【阳卷】魂梦与君同

    第106章 他的妻子

    【楔子】

    我不记得何时曾听过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死后见到了神。

    神说,你曾拯救许多人,想要什么愿望吗?

    ——“不想死行吗?”

    神说,不行。只能一个非常小的愿望。

    ——“好吧,我这一生好累啊,太倒霉了,我想要一点点运气。”

    神说,但你都死了。

    ——“是啊,那就帮我给我爱的人吧。给他多一点运气,让他以后开心一点,轻松一点。如果再有别的喜欢的人,就别那么辛苦了。”

    神说,你真的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吗?

    那人没有回答。

    于是,他喜欢的人拥有了运气。

    他不知道,对方已经等这点运气很久了。

    七年来,他爱的人昼夜难眠,日夜许着同一个愿。

    ——想在日出之后,再见一面。

    ————

    从有意识起,我便只有听故事这一件事可做。

    它们大部分发生在医院和墓地。讲故事的人坐在自己的碑旁,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一生,大部分说到一半就哭的涕泗横流,到了时辰,魂魄烟消云散。

    这段时辰,一般在十几秒到数分钟不等,我对此已经很习惯了。这些新死的魂体倒是对我很感兴趣。

    这或许因为我总是被吸引而去,突然出现。有人便以为我是死神,或者阴间使者之类的东西。我也没时间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同类。

    生者有来处,死者有归处,我却一无所有——不可触摸,不为人所见,话语不能被人闻。

    在近乎绝对的虚无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跟随本能,去往吸引我的地方。

    最初,我以为吸引我的是死亡。

    渐渐的,我才发现错了。

    死亡只是它最常见的缩影——吸引我的其实是欲念,铺天盖地的欲念。

    能意识到这一点,却是因为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一个冬日。

    那天下着雪,天地间一片缟素似的白。我在路口茫然四顾。这天车上行人车流尤其多些,人人都有目的地,却唯独我不知去往哪里。我恍惚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几个孩子打闹着跑了过来。

    我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避让,却发现孩子们直接从我身体中穿了过去。

    “别闹了,回家吃饭。”后面一对夫妻对视笑着走过。

    那时我便明白了,我不是活人。

    我花了一小段时间研究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当时思维混沌,最终也没个结论。只是莫名其妙地记得了擦肩而过时,那路人带着笑意的“回家”两字。

    我便无声无息、了无痕迹地踏雪而行,朝着有灯火的方向。我路过了许多人家,屋中飘着暖和的烟火气。但我却还是觉得冷……

    真是奇怪,我碰不到人间的东西,却能感到人间的寒凉。

    直到我停在一栋独栋屋前。

    那瞬间,我忽然明白……这就是我的目的地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被欲念“吸引”。

    那屋子里是昏暗的,只有一点灯光从半拉的窗帘中泄出。雪光照亮了天地,我在雪色和灯火间,隐隐绰绰地看到了投在帘上的人影。

    那是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站着的人微微躬身,将手落在对方的发上。

    我看了一会,明白了。那是他在帮他擦头发。

    那时我已不知走了多久,路过了多少户人家,忽然就停在这里,看了许久。然后无师自通地琢磨出,那应当是个极珍重的姿态。

    我作为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不明物,其实可以穿墙,便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我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