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作品:《我逼对象吃软饭[快穿]

    周身环绕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裴郁闭了闭眼,默了片刻抬眸,终于下定决心看向江昼。

    线条凌厉的一张脸,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艳冶的唇瓣,紧接着是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他那双潋滟的眸子,瞳孔黝黑,被裴郁的身影占满,仿佛满心满眼都是裴郁一个人。

    江昼搂紧了裴郁,微微蹭了蹭他的脸,眼里藏不住的眷恋,他缓缓张唇,声音低得仿佛喟叹,

    “裴郁……”

    他低低地又念了一遍,“裴郁……”

    “裴郁……”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系统所说的“百因必有果”。

    因是裴郁,果也是裴郁,他和裴郁的因果历经两世,终于在现世求得一丝圆满。

    江昼很庆幸,他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

    让他能够再次拥抱裴郁……

    脸颊忽然痒痒的,有人在用手指拨弄他睫毛似的,似有似无贴着他的脸,撩起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江昼倏地睁眸,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下一刻脸上就被掐了一下,他眼前恍惚片刻,终于清醒过来慢半拍低眸。

    裴郁眯眸看他,神情戏谑,“江昼,你做哭了?”

    “……”

    江昼呆了片刻,反应过来,脸直接黑了,他声音咬牙切齿,“裴郁!”

    裴郁只是眯着眸子笑,一开始还忍着,但下一秒还是笑出了声来,他神情格外无辜,勾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唇,

    “昼昼~”

    江昼一下子气消了,他下意识垂眸看向裴郁,“干嘛呢?”

    怀里的人动了动,被子因为他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了凌乱的头发和半边肩膀,春光乍泄,裴郁的头埋在他胸前,微微蹭了蹭,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在呓语,

    “昼昼~,我腰疼。”

    江昼伸出手给他揉腰,动作不紧不慢,却下意识放得轻揉,最终停了下来,仿佛怀里的人是精美的瓷器,不小心就会被碰碎。

    ……他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裴郁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头猫儿一样微微蹭了蹭,他抬起头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怎么不揉了?”

    江昼顺势捉住裴郁的手腕,从床头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银色对戒,他缓缓给裴郁戴上,

    江昼眉眼认真,声音带着珍重,

    “裴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裴郁盯着对戒看了半响,又反握住江昼的手看了看,他眯眸看着两人的情侣对戒,威胁似的环着江昼拉进距离,但周身掩饰不住的愉悦和惬意。

    他一脸理所当然,“你当然会和我一直在一起。”

    “你是我的。”

    他神情意外的单纯,浅棕色的眸子极尽温柔,毫不掩饰自己对江昼的占有欲,江昼注视着他的眼睛,心里默念了一遍,

    “我是你的。”

    江昼是裴郁的……

    【叮!目前任务进度:100%】

    【叮!检测到任务已完成,开始脱离世界。】

    【……脱离成功。】

    一个小光球晃晃悠悠地飞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泛着光晕,它乱飞了一圈,最终落到了江昼的面前,声音轻快,

    【宿主,我要走了。】

    066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任务完成,它掩饰不住的雀跃,同时又有惆怅升起,

    【……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哦。”

    江昼早就把这个蠢系统给忘了,闻言没什么别的情绪,但过了一会,他发现066还在原地,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

    066身上的光灭了一瞬,像是不敢相信般多瞅了江昼几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在这段时间里,它性格也平和了不少,任务的完成也让它对加薪升职重新燃起了希望,临飞走前,它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宿主,再见了。】

    江昼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前的066,突然被一双手掰过脸,裴郁眯眸紧盯着他,“你在想什么?”

    江昼轻笑一声,缓缓低头与裴郁额头相抵,无比感激曾经两人在那个布满夕阳的小巷里相遇,让他们之间的因果有了开端,换来此时的重逢。

    “在想你。”

    江昼最后悔的是,前世没有毫无保留地去爱裴郁。

    他幸运,裴郁没有在意他的虚张声势,还愿意耗尽所有的努力,来爱他。

    日头挂在天上,温柔的风伴着蝉鸣,窗帘半拉,有明亮的光洒在褶皱的床单上。

    长日尽处,一起,春景共融。

    第39章 仙侠

    暮云周死了。

    他死的并不光彩,在无尽恶渊之上,在无数修士的唾骂中,一身血衣颓然飘零而下,如同一只蹁跹的血蝴蝶,浑浊的黑气从恶渊底部伸曳而出,层层叠叠将他包裹,他全身被阵法腐蚀得看不出人形,隐隐可见森冷白骨,只有广袖下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手指,还留存着完好的皮肤。

    暮云周重重落在尖锐的石头上,可他未感到丝毫疼痛,反而清醒些许,全身早已被痛楚麻痹,连抬起身侧的手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体内空荡荡的连最后一点灵气也被榨干,但他还是坚持把手在还算整洁的衣襟处擦了擦,手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在世上存活了几百载,如今面对死亡,他心中并无多少恐惧,更多的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