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品:《我逼对象吃软饭[快穿]

    直到一天晚上,她在书房外面听到丈夫的通话,听见他提到“裴成然”和“裴郁”这些字眼,再也忍不下去,开始筹备自己的计划。

    裴度坤只以为妻子痛失爱子后性情大变,并未多想,儿子的事情他目前无能为力,只能想尽办法找到幕后黑手。

    他怀疑上了裴郁。

    裴家偌大的家业原本是他的,只要裴老爷子隐退,裴家所有的财富和权势都是他的,他才是唯一的继承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裴郁,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裴老爷子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死握着手中的权力不放手,却对裴郁异常信任,刚把裴郁带到裴家就把裴氏交给他。

    ……毫不掩饰的偏心。

    裴度坤承认儿子的话确实触动了他,但他潜伏多年,岂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打草惊蛇,导致前功尽弃。

    裴成然出事后,他排查了所有仇人动手的可能性,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裴郁。

    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看起来无害温柔,手段却一点也不温和,短短时间内就把裴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连那些起初轻视他的老滑头都变了目光。

    可裴老爷子和裴氏都忘了,他在裴氏工作几十年了。

    几十年,足够他安排一些事。

    儿子这个变数,让裴度坤把一切计划都提前了。

    等他回到家,发现家里一片寂静,餐桌上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左右,但他换鞋的动作还是顿了顿。

    作为一家之主,他从未被这样冷落过。

    程琳儿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声音,匆匆擦了眼睛,离开阳台,坐到卧室的床上。

    裴度坤一开门就看到妻子通红着眼睛坐在床上,忍不住心烦意燥,

    “你闹够了没?”

    “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但一向柔弱的妻子一反常态,对着他冷笑一声,“是,是我惯出来的。”

    “所以我自己来解决。”

    裴度坤莫名其妙,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怒吼出声,“你什么意思?”

    与陷入混乱的裴宅相比,一座郊外的废弃仓库安静得不正常。

    头痛欲裂,像是被人重击过,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胃部一阵痉挛,眼皮似有千斤重。

    手腕像是被什么束缚,不经意晃动间碰到了什么冰凉坚硬的物体,凉气渗入皮肤。

    江昼被冰得皱了皱眉,胳膊上一阵刺痛,他挣扎着醒来,触目就是陌生的景象。

    地面坑坑洼洼,堆放着一些杂物,四周墙壁覆着一层铁皮,视线一片昏暗,只有少许光线顺着铁大门的缝隙透了进来。

    铁大门饱受风霜,爬满了铁锈,上面挂的锁却是崭新的,整个空间散发着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

    江昼对这种环境再熟悉不过,很轻易就认出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目光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

    “066,这是怎么回事?”

    江昼想到了某个小系统,眼下他并不清楚目前的情况,这对他并不利。

    066被点名,有些心虚,它见宿主一直不醒,情急之下只能咬他的胳膊。

    作为一名合格的旁观者,它很快地交代了全部情况,说完想到江昼不知道它能凝成实体出来,又瞬间变得理直气壮。

    【你怎么才醒!】

    江昼没有理他,仓库并不大,他手腕和脚腕被绑在身后的椅子上。

    挪动着椅子目光扫视一圈,他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团黑影上,因为光线笼罩的地方有限,他刚才竟未发现。

    江昼缓缓靠近,认出是裴郁,提防外面情况,低声喊道:“裴郁?”

    裴郁“悠悠转醒”,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动静,一直在思考脱身的方法,只不过没有出声。

    见江昼过来,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江昼还没来得及问别的,就看见裴郁转头露出的一张脸,直接愣住了。

    无他,裴郁的嘴唇被咬的惨不忍睹,此时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目光竟带了些幽怨。

    江昼不明所以抿唇,这才注意到唇上不同寻常的痛感。

    ……已经破皮了,总不能是狗咬的。

    再看看对方,比自己还惨。

    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惊愕之下江昼忍不住睁大了眼。

    罪魁祸首,不会就是自己吧?!!

    第18章 现代

    江昼的头还晕着,他虽然睡了很长时间,但那些酒度数都不低,他直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只是想到某些画面心里是仍有些不自在,他用力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一些,下意识垂眸,却瞥见裴郁同样被绑着的双手双脚,愣了愣神。

    想到066的描述,他回过神来。

    怎么说他也是被裴郁连累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离开这个地方。

    铁门忽地被人从外拉开,微亮的光线携着新鲜的空气一同袭来,紧接着挨着门的一块地面多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江昼抬眼顺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只能看见一片昏黄,随即被一个光头挡住。

    “呦,醒了。”

    光头走了进来,整个人健壮高大,像是一堵墙,一副凶相,再加上生了一双吊梢眼,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