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388节

作品:《香江神探[九零]

    “很多很邪门的,我昨天晚上也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实在是太困嘛,才没有出来,幸亏没有开门看啊,万一跟鬼脸碰脸呐,我还有没有命活都不好讲啊……”

    “记者小姐啊,是这样的,那个人死了变成鬼嘛,谁甘愿慢慢腐烂变臭啊?肯定要想办法让人看到的嘛。你没看过那些鬼片啊鬼故事之类的嘛,好多鬼魂闹事啊,都是因为曝尸荒野不得好死的,那些道士啦、天师啦、还有什么男主角女主角之类的,只要找到尸体,好好埋葬,再帮他报仇捉到凶手,之后超度一下,就大团圆结局嘛……这个鬼算很好的了,没有胡乱杀人,只是洒点血之类的,不是厉鬼啊……”

    乔治忍不住转头看那些人,其中居然也不乏一些年轻人。

    他微微皱眉,又扫一眼大厅地上的动物血,一股凉风忽然涌入衣领,他打了个寒战,忙跑到易家怡身边。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汽车驶上公路,痛车上仍张贴着易家怡的大海报,一些商场、公交站上却有了新的张贴画:

    《超灵神探》

    女警捉凶,犀利无边!

    人鬼合作,悬案大破!

    精彩无限,等你来看!

    新鲜出炉的电影海报一夕之间张贴上整座城市,一抬头、一转眸间都能看到。

    犀利女警持枪直指镜头,一个脸画得灰扑扑、眼睛红彤彤、嘴唇惨白兮兮的女鬼站在她身后,幽怨又狠厉,也看着镜头……

    乔治又想到今天凶案现场听到的传言,忽然有些牙酸。

    上午问到平安夜当晚当值的马仔宿舍、电话、人数等信息后,一众人赶回警署做线索统筹分析。

    跑了一上午的人,纷纷涌向卫生间,只乔治独自赶回办公室。

    憋着尿,他悄悄走到关公像前,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朝着关一爷格外认真地拜了三拜。

    ……

    确定下午去走访美杜莎夜总会平安夜当值的所有员工后,b组一众人终于呼啦啦奔向易记。

    大家饿惨了,走路速度都快了一倍。

    一进食肆堂屋,便见门口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奇怪的礼盒。

    “大哥,你买来送礼的吗?还是易记要搞什么活动啊?”家怡探头问玻璃罩后的易家栋。

    孙新买的铺子和易记之间的墙已经被打通,有工人正在隔壁紧锣密鼓地装修,难道是为了易记扩张开业,准备的酬宾礼物?

    “不是啊,都是一些陌生人送过来的,从早上就开始,一波一波地给你送礼啊。”易家栋擦了擦手,绕出后厨。

    “给我?”家怡招呼b组大家入座,转头疑惑地指了指鼻子。

    “是啊,好像是好多人开了地下赌局,有的请你3天内破案,有的请你第5天再破案,有的请你一定拖延一下,等到半个月再破案……”易家栋挠了挠头发,如实道。

    “……”家怡,怎么还有这种事啊???

    方镇岳探头打量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又看看面面相觑的兄妹俩,直接掏出大哥大,打给清赌小组:

    “喂?重案b组方镇岳督察,我发现一些地下赌盘……”

    参赌的人不仅没能贿赂到易沙展,反而即将面临全锅端——

    真是肥鸡给黄鼠狼拜年,肥耗子给猫当三陪……实在不合适!

    第344章 .及时赶到“知道了,阿……

    方镇岳、家怡和三福兵分三路,两拨人马分别去美杜莎夜总会员工的两个住宿点,另一队则回警署跟进法证科和法医部的报告单。

    家怡带着梁书乐和乔治才走出电梯,就听到音响正最大音量唱着郭富城的歌曲: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so we love love love tonight……”

    因为音响开太大,乔治敲了半天门,手都敲红了,才有人来开门。

    “什么事啊?”开门的衰仔叼着烟,一手撑在门框上,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警察办案,配合回答几个问题啊。”乔治退后一步,皱眉道。

    叼烟的衰仔朝着乔治和他身后站着的几位阿sir看了看,这才转头对屋内喊道:“扑街啊,小点声!”

    音响音量被调小,衰仔才对屋内道:“警察查房了,都把衣服穿穿好,那东西都塞回裤子里啦。”

    一边没正经地嬉笑,一边拉开门请警察进门。

    “什么事啊,阿sir?找我们哪一个啊?”叼烟的衰仔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回头问。

    他们住在美杜莎夜总会提供的公屋里,一屋子住几个人,上下铺沙发都睡人,也不知道是谁犯了事,惹条子上门。

    “请红毛出来。”乔治率先走进屋,左右审视过四周没什么危险,才让开路请家怡和跟在最后的梁书乐进门。

    乔治话音才落,后屋便有人大嗓门喊:

    “哪位阿sir找我红头辉啊?来美杜莎玩的呢,都是一等良民~哪有什么需要问的——咦?madam易啊?”

    步出房间的红毛吊儿郎当地伸臂撑在门框上,上半句还懒洋洋地敷衍,忽然瞧到了站在脏破房间里的易家怡,他眼睛瞬间一亮,话锋180度大调转,笑嘻嘻便迎了上来:

    “什么风把大红人吹来我们这狗窝啊?madam易有什么要问的?哎呦这里太乱了,都看着干什么?清理一下啊!”

    面前这位可是一枪毙了劫王,敢在两位社团大佬面前鸣枪的女超人啊,现在谁不知道madam易最威风啊。

    红毛转身将马仔们指挥得团团转,一会儿便将客厅沙发和茶桌清理了出来,虽然还有点脏,但已经整洁许多。

    “请坐请坐。”请易家怡三人入座后,红毛又转头吩咐马仔:“去泡点茶啦。”

    “不用忙了,我们只问几个问题。”家怡看着他们都嫌累,忙招呼红毛不要再折腾。

    “好哇,madam你问嘛。”红毛笑着坐在沙发上,本能地一条腿往沙发上踩。看了看坐得端正的易家怡,又默默将腿放了下去。

    问询出乎意料地顺利,红毛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死者,他对死者小臂上的纹身印象很深刻,一朵黑色的玫瑰,还挺fashion的。

    至于后来跟‘黑玫瑰’一起喝酒、一起跳舞、一起离开的女人,红毛更加知道是谁了。

    凶手并非随便来美杜莎玩的女客人,更不是美杜莎的酒小姐一类,她是经朋友介绍来夜总会当托的——

    这种地方嘛,主要其实就是赚男客的钱。

    但要想男客常来玩,必须得有靓妹才行啊。光有在夜总会唱歌、陪酒的妹仔还不够,得还有许多优质的女客人,才能吸引那些爱靓妹的男客们流连忘返嘛。

    但每天哪有那么多优质的女客来夜总会唱歌摇摆嘛,当然就要花钱请一些小妹仔来赚外快喽——她们不需要真的陪酒或者干嘛,就来坐上1个小时,玩一会儿呢,就可以拿到一份红包了。

    凶手就是经朋友介绍来这里赚外快的——

    叫白菊凤,22岁,听说准备去日本捞金,到那边生活需要钱,所以接了些赚快钱的活。

    不需要家怡开口,红毛已经率先拿起座机,帮易家怡打电话给介绍凶手来美杜莎夜总会的靓妹,三下五除二就以‘想追求’为由,要到了凶手的电话和地址。

    帅帅地将写了电话和地址的纸条往易家怡面前一递,红毛笑嘻嘻道:“madam,你看我有没有机会给你做‘神探助手’哇?不是好多电影都会那样拍,大侦探身边有个风流搭档嘛。”

    “你放尊重点。”乔治从边上探出手抢过纸条,瞪眼睛警示道。

    家怡倒不甚在意,她笑笑站起身,“多谢你。”

    随即接了红毛递过来的名片,揣在兜里后才出门。

    岳哥都有好多线人的,她还跟着去见过,社会上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认识,才能了解各行各业的八卦和消息嘛。

    做警察的呢,就是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

    家怡带队离开,才关上房门,就听到屋内一阵鬼哭狼嚎:

    “嗷嗷嗷~madam易坐过的沙发!”

    “你们看没看到啊?madam易收下了我的名片啊!妥善地放进兜囊啊!哈哈哈……”

    “哇!madam好正点啊,比报纸上靓不知道多少倍啊!”

    “靓绝香江!”

    “靓绝亚洲哇~”

    “可惜她没有喝我给她泡的茶啊……”

    “自己留着喝吧,哈哈哈,她收了我的名片,说不定回头真的会给call我哦~哈哈……”

    门外等电梯的三人:“……”

    家怡面上有些不自在地泛红,要笑不笑地摸了摸耳朵。

    电梯还没到,嘎吱嘎吱地慢慢上行,等得乔治不耐烦,终于忍不住,转头锤了下衰仔们的房门,吼道:

    “你们低点音量,不要扰民。”

    “知道了,阿sir——!”室内立即传来高声应和。

    乔治无奈地皱眉,家怡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挑起唇角。

    ……

    三人步出大厦时,小雨忽然转大。

    在大厦内仰头看了会儿天,家怡便做决定冒雨捉凶。

    身后电梯忽然叮一声响,红毛拎着两把破伞追出来。

    “madam,我翻了半天,就这两把伞了,你们不要嫌弃啊,拿去用啦。”

    家怡看一眼红毛递过来的两把伞,抿唇道:“我们把伞都拿走了,你们怎么办?”

    红毛似乎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反过来关心他们,那张混不吝的黑脸居然露出扭捏表情,“靓仔从来都不打伞的嘛!像我们这种人,要狠的,madam,打伞了,别人就不害怕了。”

    “是不是在室内,黑天也要戴墨镜啊?”家怡爽快地接过伞。

    “哈哈哈,没错啦。”红毛被逗笑,摸着后脑勺笑得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我们用过后会放在油麻地警署,你们记得来取。”家怡将一把伞递给梁书乐,转头对红毛最后叮嘱。

    “知道了,madam。”红毛自认为很帅地跟易家怡摆手,之后也不走,只站在原地看他们仨。

    梁书乐撑起伞,将自己和乔治罩在伞下,家怡一人撑其中较小的伞,率先一步走入暴雨中。

    红毛看着冲入雨幕的三位警官背影,风吹得雨水斜斜浇洒,三人却仍身姿笔挺。

    也不知道是警察走路本就这样挺胸抬头呢,还是故意在他们这些衰仔面前摆出如松如钟姿态,总之……还蛮帅啦。

    直到三人的身影融入雨幕再分辨不清,红毛才折返。

    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忽然生出些向往,拱得他胸膛里那颗心东奔西撞地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