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370节

作品:《香江神探[九零]

    他的眼神直勾勾,仿佛在挑衅:我会出去,会继续形式正义!而你们捉不到我!那些你们同样捉不到的恶人,我这个比你们更强大更自由的行刑手,会替你们去做喽!

    ……

    ……

    而在姚青田被叫到警署提审时,律师陈晓米接到了侦探先生的回电。

    【……我从多方买到好多内部绝密消息啊,陈律师,花了好多钱的……警方似乎的确是怀疑姚青田了,但好像没有证据。据说有血液样品被送出去化验,最近似乎没有其他案件需要dna比对,很有可能就是这桩连环杀人案,时间也对得上。

    那么我猜测,可能姚青田有嫌疑,但没有足够证据的话,警方无法取得姚青田的血液嘛。现在说不定就卡在这一步,进退两难喽。】

    【……姚青田有连个学生,一个是9岁的男孩子,另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挂断电话,陈晓米坐着思考了好一会儿,忽然便做了决定。

    她洗好头发,换了一身衣裳,出发去学校,接到了姚青田的女学生李宝云——

    陈晓米自称是姚青田老师的女朋友,很快便在李宝云有些怀疑的打量中,跟她来到学校对面、开阔且人来人往的甜品店。

    陈晓米请李宝云吃冰,旁敲侧击了解李宝云跟数学课外老师姚青田的关系,在取得李宝云的信任后,请李宝云帮忙。

    她说自己跟姚青田本来关系很好,直到自己怀了孕,姚青田忽然态度大变,不愿负责。

    而现在她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姚青田却死不认账。

    陈晓米说……她想测一测孩子的dna跟姚青田是否一致,等拿出亲子鉴定来,姚青田就没办法不认账了。

    所以,她需要李宝云的帮忙——在姚青田这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取得他的nda载体,带发囊的头发也好,足量的唾液也好,当然最好是血液。

    李宝云正是青春热血的年纪,听到陈晓米声泪俱下的描述,既愤慨又同情。

    她非常勇敢,拒绝了陈晓米以金钱相换的提议,仗义地称自己愿意无偿帮忙!

    李宝云与陈晓米道别后,仍单纯地对陈晓米所言毫无怀疑,心里想的只有:陈小姐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姚老师那个老怪物啊?

    第326章 .撒网【改】只要他动,警方这次一定抓……

    审讯到后期,家怡忽然松了口,不仅收起之前的严厉,反而变得和煦许多。

    在审讯结束,她离开审讯室时,甚至朝着姚青田礼貌地点了点头。

    回到b组办公室,易家怡果断对方镇岳道:“岳哥,撤回ptu监视姚青田的人吧。”

    方镇岳转头有些愕然地望过来,家怡狡黠一笑,解释道:“最好是不经意地让姚青田察觉到我们的人撤离。”

    “向他释放错误信息?”方镇岳立即察觉到她的意图。

    “是的,现在我们仍对他有怀疑,像tannen专家也觉得他的侧写完全符合凶手。

    “而且这次审讯,警方‘一无所获’,最后易警官还放松下来,礼貌离开——这或许是姚青田的认知,他只得警方怀疑他,却不知道我们在此之后,仍然怀疑他。”

    家怡语速很快,眼睛里有思路逐渐明确的光。

    “ok,我去安排。”方镇岳转身就去安排ptu巧妙撤离。

    家怡转身又去给公共关系科郭永耀督察打电话,“郭sir,我愿意针对现在这个案子接受一两个报业的采访,你安排一下怎么样啊?”

    “没问题啊!我求之不得啊!”郭sir欢天喜地答应。

    一个小时后,易家怡接受了日月报和另一家中等报业的采访。

    在对话中,她主动‘承认’,之前重案组的路线走错了,后续会重整所有线索和证据,尽快确定嫌疑人,捉到真凶。

    可以想见,明天姚青田会看到这则新闻,再次得到一些错误信息。

    在公共关系科的安排下结束采访后,家怡又马不停蹄回到b组办公室。

    被黄警司派来鼓舞团队士气的刘警司才买了下午茶请大家享用,并表示请完这顿他就走了,反正b组探员们好像也不需要他留在这里——大家士气够了,也不缺请吃下午茶的长官。

    家怡却笑着挽留了他,几句吹捧之后,图穷匕见:

    “刘sir,我需要刑事情报科最专业的探员帮忙,极隐秘地24小时监控姚青田,并用摄像机录下所有跟踪、蹲点、坚持到的内容,供我时候反复观看和研究。”

    姚青田取走了joe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表示他还会继续行凶。

    就怕他不动,只要他动,警方这次一定抓他现行!

    刑事情报科是香江警队最犀利的情报专家,他们是警队的千里眼、顺风耳和狼鼻子,只要他们出动,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消息。

    且可以随时隐身到人群中,如忍者一般行踪诡秘,不被发现。

    他们又被称为‘警队狗仔’,是所有狗仔中,天花板般的存在!

    刘警司在被请求的这一刻,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用之人,于是使命感十足地跑去完成易家怡提出的需求任务。

    半个小时后,刘警司既打来电话,人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去b组办公室。他已经跟刑事情报科交代后,这组情报科探员会在案件期间随任易家怡调度,而且调来的是这方面最专业的探员。

    “多谢刘sir!”家怡对着电话,谢得好大声。

    ……

    ……

    离开警署后,姚青田直奔李宝云家。

    这时他爱迟到的学生已经在房间里等他,难得地,她今天表现得很乖巧。

    因为迟到,姚青田将一根鸡毛掸子递到李宝云手里:

    “你迟到时我惩罚你,如今我迟到,你也要惩罚我。这是规矩,规矩如此,任何人也不能打破,你不可以,我也不行。”

    “……”李宝云有些傻眼,她接过鸡毛掸子,有些不确信地抬头看脸色不很好的姚青田。

    真的可以抽吗?

    李宝云家里的鸡毛掸子是木质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抽出血来,除非姚青田老师允许她抽个八百十下,这不现实。

    于是她拿着鸡毛掸子站在姚青田面前,表现出踟蹰和紧张时,其实在悄悄抠鸡毛掸子上的油漆皮。

    指甲用力抠,将早就有些裂缝的油漆皮抠掉,露出内里粗糙的木质,和油漆皮斑驳后的锋利断口。

    然后她才抬头看看姚青田,犹豫着问:“姚老师——”

    姚青田却已肃着面孔,摆出大公无私的表情,将左手递到了她面前。

    即便此刻他是坐着的,她是站着的,形态仿佛她才是要受惩罚的人,但他仍摆出了甘愿接受鞭挞的公正表情。

    李宝云的心微微颤,虽然机会如天降,但她还是会害怕自己的小心思暴露。

    但想到姚老师是个花花公子坏男人,就觉正义感爆棚,再不犹豫,狠狠朝着姚青田的手掌心抽了下去。

    破损的硬杆抽在手上,立即便起了红凛子,李宝云做出皱眉呲牙表情,仿佛强忍着才能继续。

    下手却不留情,刷刷刷连6下,都抽刮在同一个位置。

    任凭姚青田掌心有再多茧子,掌中虚的部分仍是嫩皮嫩肉,被锋利之处刮抽6下,也破了皮,渗出些许血丝。

    李宝云记得陈小姐的交代,不需要太大量,适当的血液、皮屑、唾液等都是可以的。

    她也不再贪更多,干咽一下,做出害怕的表情,转手又将鸡毛掸子递还给了姚青田,眼睛还一直打量姚青田的脸色。

    姚青田既然摆出严师以身作则的样子,即便疼痛、即便想要求她换一个角度抽,终于因担心那样显得自己过于娇气、有损威严,没好意思开口。

    接过鸡毛掸子后,他因疼痛而生出许多愤怒,却仍压忍着未发作。

    做出平静表情,将鸡毛掸子立在一边,请李宝云入座,之后不断调节情绪,努力耐心地开始授课。

    这天课业终端,李宝云称自己好口渴,跑出去倒水喝,顺便给姚青田也倒了一杯。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李宝云努力专心听讲,小心翼翼,生怕刚抽过姚老师的自己不小心犯错,被他借机报复回来。

    她往日可没少挨鸡毛掸子,姚老师的严厉和体罚,她多有领教。

    今天如果再挨打,姚老师一定会特别用力,而且很可能导致粘在鸡毛掸子上的dna载体被替代。

    总算,当课业结束时,她保住了自己的小手。平安送走姚老师时,她长长舒出一口气。

    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野兽的她,只觉得沾沾自喜,甚至洋洋得意地想:将来她说不定可以当特供!

    外国电影里那种特别飒、特别厉害、肩负国家重担的犀利靓女!

    揣着兴奋,晚饭后,她将用袋子装好的水杯和鸡毛掸子,一起送到了陈晓米手中。

    ……

    ……

    隔日,新闻媒体又有了新动向,市民们仿佛看电视连续剧一样,每天关注着案件新发展。

    在关于连环凶杀案的报道中,还有针对joe的哀悼文章,使许多媒体人感到兔死狐悲和紧张后怕。

    joe的死亡在某种程度上警示了拥有引导舆论能力的所有人,一夕之间,不确定的新闻论调和其他关于恶人恶事的报道全部消失。

    偶然间使前日【青橙日报】副版上刊载的一桩惨案,成了【青橙日报】近段时间唯一刊登的未侦破、凶嫌在逃案件。

    那是关于一桩甚至无法立案的小案件的描述,虽然看似是很边角、很容易被忽略的一则文章,但易家怡跟熟悉青橙日报聂威言讨论过,也跟b组探员一起做过推演分析,大家一致认为,只有这一条漏网之鱼了,姚青田一定会读到。

    案件发生在石硖尾,前一天顶楼b单位的不孝儿子儿媳跟有些老年痴呆症状的婆婆吵了一架,第二天起街坊们便没见到婆婆出门运动散步。

    往常儿媳总是喊婆婆出去买菜买东西,这段时间居然也都没有。

    儿子儿媳两人也没有到警署报失踪,只说肯定是吵了一架,婆婆回乡下了呗。

    但过了一段时间,就有街坊称闻到臭味。

    先是大厦住户说闻到一楼大厅有味道,还有人讲是看更老伯不洗澡,但那味道越来越臭,已远超人类不洗澡可以达到的最臭程度。

    之后又有人称是电梯里有臭味,可能有老鼠死在电梯厢下面了。

    闹了好久,才有人来查,结果在电梯厢上方发现了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称趴伏状在电梯厢上方,在她手边部分有许多抓痕,显示着她刚摔在这里时,还没有死,是因为无人救助,才慢慢死在这里的。

    死者正是死亡时间被判定为半个月前顶楼b单位儿子儿媳跟婆婆吵架的时间,也即是婆婆消失的日子。

    许多人称,怪不得有一段时间那两个人不坐电梯改走楼梯,还说太胖了要减肥。

    怪不得常常看到他们后半夜偷偷在走廊里烧香祭拜,念念叨叨、鬼鬼祟祟。

    街坊邻居和警方都认定凶手就是儿子儿媳,但由于时间过于久远,两人虽有动机,却已经没有了证据。

    儿子儿媳又在无数次审讯中挺了下来,半个月时间也的确足够他们无数次窜供模拟,始终未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