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则怪谈中跟自己妹妹谈恋爱(04)

作品:《在规则怪谈中跟自己妹妹谈恋爱

    2024年2月20日

    4.从学校回来试探魏崇榭后遭遇楼道诡异,与妹妹一同克服的同时兄妹开do

    4.1.从学校恶魔手中逃离

    2023年11月5日,星期五,b市第六十六私立中学第二教学楼一楼

    “世界的荣耀~,从人到人~,从主~到生,天门~到人,圣母玛利亚~,无底的歌声和忠心的肥水~:希亚波向天和神的殿显现~”

    谁在唱歌?这歌我有些——熟悉?我从哪里听过吗?

    歌声如同退潮般远去,光芒从远处刺进我的眼中。

    “好累——”我睁开眼,缓缓地坐直身体,把写满各种想法又被口水沾湿的废卷子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废纸篓,“几点了?”

    我看了看时间,13点10分,外面刚打响下午休的铃声,我打了个哈欠,“还好没睡过头,卷子呢?”

    我还有些迷糊,把桌子上的书本移来移去后才想起来卷子在上午就已经交给课代表了,“我都这么早发下卷子了,可别再有人不及格了。”

    我叹了口气,又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舒展了下身体,感觉精神好多了才拿着课本出去。

    下午第一节课是高一五班的历史课,这节课不讲课,要考试,本来我是不想刚教两个月就考试的,但这是年级组长的意思。

    素质教育嘛,虽然我们学校不是那么重视成绩,也不是很抓分,不至于像其他学校那样上不去下不来,但成绩是成绩,态度是态度,每过一段时间还是要考试的。

    和其他学校比,我们这考试要松多了,只要学生拉得下脸,甚至可以不考试,你不来上课都行,只要家长无所谓。在挨了些教训后,我意识到能不能学好光看学生没用,还要看家长,有的家长是拆迁户,孩子就没想过考大学,那为什么还要和孩子较真呢?少点麻烦吧,已经够累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打了个哈欠,一想到周一早晨年级组长把历史考试的任务交给了历史备课组组长,然后组长又交给了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又交给了我,我郑重地接下,最后一周都在出卷子、判作业和讲课的地狱里遨游。

    除此之外,学校似乎格外重视我,给我安排了一周两次的教研,年级组和教导处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这一周开了五次会,三次是年级组在讲之后的考试计划和重点学生的培养计划,两次是教导处强调老师要重视课堂、作业和考试,对于想要学习的学生绝不放弃,给我说得脑子嗡嗡的。

    一想到我一周没回家在宿舍住下也要拼尽全力出好的卷子会被学生用各种诡异的答案和神奇的分数狠狠地报答,我就感觉有股黑气在从身体里溢出来。

    最好别有哪个倒霉学生被我抓住······

    似乎是我的气场明显不对劲,没有哪个学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考试也老老实实的,大概也有隔壁六班传来的怒吼声的功劳吧,老李就是爱发脾气,不知道同在六班的妹妹是什么心情。

    嗯?卧槽,我这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既没回家也没回消息,她应该没给我发什么消息吧。我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眼,妹妹除了隔个一两天跟我道个早晚安外也就是几句寒暄,甚至有的话我是隔天回的,毕竟累成狗,着床就睡,能看手机就很不错了。你别说,我要不是看了眼手机,我都忘了我居然还跟妹妹聊过······

    妈的,下了课就跑,有什么事情下周再说,回家一定要狠狠地睡,谁也别想叫醒我!

    一想到马上就要迎来周末,而我要比眼前的这帮兔崽子们还要先回到家开始呼呼大睡,我突然感觉整个人开心了不少,便在考试过程中跟他们聊起了天,顺便给他们透透题复习复习之前所学。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我提前十分钟收了卷,又给他们讲了讲这次考试考的知识,权当复习,最后卡点下了课。我跟他们道了别,把收上来的卷子塞进包里后就是一个百米竞走冲刺回了办公室。

    我正收拾着东西要提前跑路,却被五班的同学逮了个正着,五班的一些孩子们跟我感情很好,每次下课都找我聊天,下节课他们是自习,可以乱跑,就有些孩子来到我办公室聊天。

    我这个办公室虽然小,但是隔音好、位置偏僻、就我一个,可以说是相当理想的睡觉场所了,学生也很喜欢来这里闲扯淡、看看书,有些孩子还自愿过来给我判卷子。

    课间8分钟,我的办公室里挤了小十个学生,可谓是摩肩擦踵,我招呼他们把门关上,嘴上笑嘻嘻,心里大呼跑不掉了。

    算了,干脆把卷子判了吧,我叫两位亲爱的历史课代表坐到一边帮我判选择和简答,我判最后的大题,其他人强势围观,开始判卷后,办公室里一阵哭笑不得,尤其是在判办公室里学生的卷子的时候,办公室里跟开趴一样热闹,又说又笑。

    真好啊,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低头判起了卷子。

    很快,预备铃响了,五班的一个同学敲门进来了,“五班的,王老师说这节课考英语。”

    “啊?老王这周不都考过了吗?哪里来那么多考试?”

    “别问,王老师说要考,我有啥办法。”

    “就他事儿多,还占我们自习,*了,我还想眯一会儿呢。”

    我咂咂嘴,“这儿还有个老师呢,嘴放干净点。”

    “啊对不起老师,这不马上放学了吗还要考两回试,一不小心——”

    “毛病,改改。”

    “好的。”

    “下下节课数学,老李有说啥吗?”

    “数学课代表已经回去了,没说就是没有。”

    “果然还是老李好啊。”

    “我就不好了吗?”

    “罗老师您也好!”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那你们赶紧回去考试吧,说不定考完就给你们放出来了呢。”

    “呵,老王可不会这么干。”

    “还是您好,从来不占我们自习。”

    “嗯?你说我现在算占你们自习吗?”

    “当然不算啦,老师,我们可是自愿的。”

    我笑了笑,“王老师可不是这么看的,快回去吧。”

    “果然就王老师事情多。”

    “是啊是啊,教得还不怎么样。”

    “英语课是真tm无聊。”

    “我英语考得不好就怪他。”

    学生们叨叨着走了出去,然后跑回了班里。

    我低着头,一个人判起卷子,意识却已经飘回了家中,想到大床的柔软,我吧唧了几下嘴,感觉脑中升起了一丝困意。

    有香气?好熟悉,窗外有什么人吗?

    我看了看无人的窗外,是错觉吗?但是香气确实是有的啊。

    “嘎吱——”门开了,妹妹走了进来。好吧,快一周没见了,我连妹妹的气味都不记得了。

    “你看啥呢?”妹妹把门带了上,走到我身边,把怀里的书本放到我桌上。

    “在闻香识女人。”

    “啊?”

    “刚才有个特别漂亮的姐姐过去了,光是香气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啊?”妹妹的眼皮跳了几跳,她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出卷子把自己出傻了吧。”

    “抖个包袱嘛。”

    妹妹干笑两声,“哈哈,那可真好笑。”

    “你们这节的自习不考试吗?隔壁五班都考试了。”

    “王老师喜欢给五班开小灶罢了,”妹妹搬了个凳子坐下,“虽然他的小灶还不如自学。”

    “王老师有那么不堪嘛?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人还行啊。”

    妹妹耸了耸肩,“日久见人心嘛。”

    “好吧,那既然你来了,帮我判个卷子怎么样?”

    “没时间,我要赶紧写作业。”

    “嘿!请不动你了还,这可是我办公室,来这里就别摆谱了。”

    妹妹打了个哈欠,“不要,这可是我少有的拒绝权力,用一次少一次。”

    她这么说着,一只小手却朝我伸了过来,我分了一部分卷子给她,又给了她一支红笔。

    “去那边的小桌子上判吧,只判选择就行了。哎呀,真是我的好妹妹。”

    “你笑得好像个大叔诶。”

    “啊?我本来就是个大叔啊。”

    “······”妹妹低头判起卷子,良久,她抬头嘟囔了一句,“哥啊,我好像每天都能在地铁站看到魏叔叔。”

    “嗯?哪个魏叔叔?”

    “魏崇榭叔叔,上周还给咱们拍照来着。”

    “魏崇榭······”我的脑中浮现出上周的记忆,被学校工作麻痹的大脑一下子清明了不少,精神也抽离了出来,进入了另一个身份。

    魏崇榭——对啊,当时我还怀疑魏崇榭就是刚开始的偷拍狂,虽然没找到什么证据,但他绝对是有嫌疑的,警惕也是必须的。

    他妈的,这周活得狗一样,领导开会魂不守舍浑浑噩噩,教研培训学上一半忘上一半,卷子用心出好6班那帮兔崽子就给演都不演七八个错一个地方,最后妹妹这边应该注意她的安全陪她上下学都忘在脑后了!

    万一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砰!”我用力地锤了下桌子,然后把旁边的枸杞红枣桑葚人参乌龙茶一口饮尽。

    妹妹被吓了一跳,看着我吐了口浊气,“额,哥?”

    “那个魏崇榭只是在早上出现在地铁站吗?有没有别的?他有没有跟你坐同一辆地铁,或者放学后跟你一起进小区?”

    妹妹挠着头,“这周各科都考试,每天都很累,我根本想不起什么,只知道应该没人刻意跟着我,但是好几天放学后天黑前都能看到他在楼外拍照,他好像活得很规律。”

    “游手好闲,打零工,给人拍照能过得那么规律?就他一个吗?有没有人跟他一起?”

    看妹妹摇了摇头,我皱起眉头,正听到下课铃响,“你先去上课,放学咱们一起回去。”

    妹妹点了点头,把已经判完的卷子和红笔递给了我。

    看着妹妹红扑扑的脸蛋,我心中生出一股欢喜,从办公桌上抓起一根包装精致的棒棒糖,“这是心理刘老师给各位老师的,我不舍得吃,你吃吧,别让其他老师看见。”

    妹妹嘟囔着,“我都多大了,还用糖敷衍我。”

    “嗯?你这么说,心理刘老师还敷衍我了不成?”

    “我可没说啊!别给我的话添油加醋!”妹妹一把夺过棒棒糖揣进兜里,“我会回礼的。”

    “你可真见外,咱俩谁跟谁?”

    “老师和学生。”

    “我你哥,臭丫头。”

    妹妹前脚刚出去,五班的孩子们后脚就跑过来了,我的办公室也算他们半个秘密基地。

    听着他们叽里呱啦地抱怨着英语王老师在考试期间如何对他们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个你们把班里的武子聪叫来,然后其他人出去下,我跟他单独说会儿话。”

    “好。”好在五班的孩子很听我话,出去后没一会儿就把一个瘦瘦高高的孩子叫进了办公室,其他学生好奇地看着我们,被我挥挥手赶了出去。

    “砰”办公室门关上,我又看看窗外,没人路过,我压低声音,“武子聪,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其他同学说你带泰瑟枪过来了,是真的吗?”

    武子聪一下子就傻了,“这话您也信吗?我哪里敢的啊。”

    “有什么你们不敢的,”我挑了挑眼皮,“咱学校都有几个年纪轻轻就搞大人家女生肚子的了,去年不还有几个打群架进去蹲号子的吗?带泰瑟枪怎么了。”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不是一个级别吧老师,泰瑟枪已经犯法了吧。”

    “那你带了什么?老实交代,我不会告诉你班主任的,就是打听下。”

    他顿了下,“您打听这干什么?”

    “你就说你带了啥,快点,马上上课了。”

    武子聪咳嗽了一声,“老师,那您可得答应我不往外说哈。”看我点头答应后,他从校服夹克里拿出了一根甩棍。

    “啧,”我咂了咂嘴,一脸失望,“我初中时候拿的家伙,怎么你们高中还拿呢,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东西呢。”

    武子聪憨笑两声,“哪儿能比得了老师您呢。”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来,借我用用。”

    “啊?老师您用这玩意儿干啥?”

    “既然借了那就肯定有用,下周还你。”

    “您这是要找人打架吗?”

    “少打听,快回去上课吧,上完这节课你们就解放了。”

    “老师您会把甩棍还我的吧?”

    “再问不还了。”

    武子聪忙点头,“不问了不问了,老师我先走了。”

    “哦对了,”我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奶糖给他,“不白借。”

    “谢谢老师,”武子聪脸上笑容灿烂,就算这把奶糖值不了几个钱,但从老师手上“交易”过来的奶糖那可是意义非凡,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退了几步探头进来,“老师,六班有个学生失踪了,好像就住您那个小区。”

    我举起甩棍,“好家伙,你们已经打听到我住哪里了是吧,说,谁告诉你我住哪里的。”

    武子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秘密渠道说出来就不秘密了。”

    “谁新鲜似的,快去吧!”“好嘞!”

    拿起武子聪放在桌子上的甩棍,我打量了几下,又甩出来挥了挥,“和我那会儿一样啊,也行吧。”

    我的家伙事儿都在701,一楼就一把练习长剑,还是尼龙的,如果魏崇榭或者什么人对我们有想法,还真得用这种家伙应对一下。

    把甩棍收起来,我继续判起了卷子。

    上周末的事情总让我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甚至到先在我都不知道那些记忆到底哪一段是真的,但是有件事是真的,我把妹妹上了,我得负责,而我先在很明显没在负责。

    我捂住脸,我该怎么对妹妹负责啊?我先在又该怎么面对妹妹呢?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吗?我可不想当个拔吊无情的男人。

    不过比起对妹妹负那种责任,先在更应该好好地保护妹妹,负起当哥哥的责任。

    对,要陪着妹妹上下学,得多关注下她。啊,下周应该没那么多的活儿和会了吧。我揉着头发,判了一节课的卷子。

    放学后妹妹背着书包来到我的办公室,我和她一起出了学校。

    4.2试探魏崇榭

    第六十六私立中学位于鲢鱼大学城的边缘,大学城正中的主角自然是一所名为北宇联合大学的学校,周围则是服务这个大学的各种设施,这也让我们学校跟着沾了光,出了学校左拐走几步就能到地铁站。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换了件衣服,戴着口罩跟妹妹一起走在路上,坐地铁回家的学生不少,有的还拉着行李箱,明显是住宿生,就是不知道就回去两天为什么要带着行李箱。

    不论是什么年纪的学生,结伴放学走路上的时候绝对是最健谈最热闹的,除非像我前面的这个男生一样本来就是独来独往,诶等等,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眼1——

    “贾钟。”妹妹先一步叫了出来,那人正听着歌,我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真是贾钟。

    真是巧,路上还遇到了贾家姐弟,贾雪和贾钟,他们没有走在一起,贾雪和几个女生走在一起,贾钟一个人跟在后面。

    外向开朗的姐姐和内向孤僻的弟弟吗,贾钟这孩子不怎么爱说话,但应该是在后门经常听到我讲课的原因,他跟我还蛮亲的,陪我拍了肩膀后自然而然地就跟我聊了起来。

    “你在后面能看到我讲课吗?”

    “有的时候探个头就能看到。”

    “我说怎么老感觉有人从门外看我。”

    “老师讨厌这样?”

    “怎么可能,能多个学生是老师的荣幸。你姐和你放学会直接回家吗?”

    “姐有的时候出去跟同学吃饭,我都是回去的。”

    “今天呢?你一个人回去?”

    “没,爸妈不喜欢姐老出去吃,今天我们一起回去。”

    “嗨,爸妈都这样,是吧雅婷。”

    妹妹微微张口,“你确定?爸妈问过?”

    我肘了她一下,“你忘了?爸妈老问东问西的。”

    妹妹的柳眉拧了拧,“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贾钟干笑了两声,“谢谢老师,没关系的,爸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都快成年了,你们又不是小学生了,”我耸了耸肩,“管管就得了,反正说太多你们也不会听。”

    妹妹看向了我,“但是还是会说太多。”

    我叉起腰,“很明显,是你说我更多。”

    “你还挺骄傲?”

    “对啊,这说明我没你婆妈。”

    我躲过妹妹的小腿踢,然后拍了拍贾钟的肩膀,“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放学无聊,就跟我们一块儿。”

    贾钟笑了笑,“我其实一个人挺好的,我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谢谢您,平时罗雅婷也会这样邀请我一起走的。”

    “呦吼?”我看向妹妹。

    妹妹抱臂道,“看起来你很惊讶?”

    我们进了地铁站,我不动神色地把包里的甩棍塞到西装下过了安检。安检机器看见甩棍肯定是要赶我出去的,但扫描搜身的员工只是象征性地扫了扫,只要不明显完全可以带甩棍进去。

    在候车室等地铁的过程中,和朋友们告别的贾雪也跑了过来跟我们聊天。

    年轻人们健谈得很,就算是贾钟也只是被动了些,不代表他真就谈不了天说不了地,我们从候车室聊到地铁上,再聊到鲢鱼邸小区。

    “你们在这里也住了快一周了,有没有发现咱们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贾雪眨了眨眼,“嗯?老师您何出此言?”

    贾钟看向别处,“你没看到楼里和家里贴着的守则须知吗?不觉得奇怪吗?”

    “啊?那是啥?哦,那个啊,我为啥要看啊,我最讨厌语文了,尤其是阅读理解。”

    贾钟叹了口气,“那个守则总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

    “那是肯定的啊小钟,你也不想想定守则的都是什么人。”

    妹妹打了个哈哈,“有的大人也不怎么地的,想想老王。”

    贾雪夸张地捂起肚子,“你别说了,我待会儿还要吃饭呢。”

    我咳嗽了两声,“总之,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拿着相机拍照的。”

    姐弟俩都摇了摇头,“没见过有拿着相机的怪人。”

    “等会儿,小钟,你还记得那天——”

    “哪天?”

    “我想想,我忘了是哪天了,就是有天早上咱俩坐电梯下去,然后从七层还是六层进来个女的,那个女的穿得特简单,气色不好,脸特白,然后进来之后站到咱俩后面,最后到一楼的时候人没了。”

    “真不记得。”

    “那天我还以为我出了幻觉,问了你好几次有没有女人进来。”

    “哦,”贾钟似乎是回忆了起来,表情平静,“那天我跟你讲了多少次没有女人进来啦,就是你早上没睡醒。”

    贾雪看向我,“大概就是这件事,我弟一直说我精神错乱。”

    “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别乱说。”

    我看向妹妹,妹妹摇了摇头,“我没遇见过这种事。”

    我们一起走到6号楼前,正看到魏崇榭在那边的花丛中拍着照,我把甩棍藏袖子里,走过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魏,我看你是跟这小区的花丛干上了。”

    “嗯?”魏崇榭转过头来看我,“这不罗老师吗,你说我跟花丛干上可不对啊,我只是找到某个角度后就很想来一张罢了,当时拍你们兄妹那张就是我有感而发。”

    “看来你确实很适合摄影啊,我能看看你拍的照片吗?”

    魏崇榭笑了笑,“我这相机里有些客户的照片,人家里的房子啊家人啊的照片,我手一抖给你看见就不好交代了,你要真想看咱小区里的花花草草,我回头给你洗几张出来。”

    嗯?不让看照片?留个心。等等,最开始周五晚上在黑暗中偷拍妹妹和我的人如果是他的话——

    我笑了笑,“其实我对花草没啥兴趣,这样吧,我看你这相机挺贵的,拍起来效果肯定比上次的拍立得强多了,你再给我和妹妹拍一张呗。”

    “好啊,”魏崇榭脸上的横肉挤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现在吗?”

    “对,”我拉着妹妹的手,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就这样来一张。”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品的角度和构图,魏崇榭看上去喜出望外,相当兴奋,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等等——”妹妹突然撒开了我的手,“我这一身太土了。”

    “姐们,”我夸张地扬起眉毛,“六十六中的这一身小西装百褶裙还土啊!漂亮炸了好吧!你这样说叫公立中学的孩子们怎么看自己的校服啊!”

    妹妹乜斜道:“那是你不懂颜色搭配,这一套全黑跟出殡似的,我也在说你呢,天天就知道穿一身黑。”

    “谢谢,但我穿的是藏蓝色。”

    “你敢说你天天穿藏蓝?还不是天天跟大乌鸦似的,黑漆麻乌一大片。”

    “嘿!你这话说的!”我咬牙切齿地搓了搓妹妹的脸蛋,然后看向魏崇榭,“不好意思哈,我妹照相品味太叼了,跟她妈一个德行,今天先算了,不然她把这事儿的帐记到我头上,难受的可是我。”

    魏崇榭笑眯眯地收起相机,但我能明显地看出他脸上的失望,“没事,理解。”

    我朝他点头致歉,然后拉着三小只进了楼。

    贾雪对着妹妹比了个大拇指,“你终于把我想说的东西说出来了,这一身黑跟出殡似的,我早就想穿点其他颜色的了!”

    “当然可以啊,”贾钟道,“你留级不就好了?听说下届高一的制服是红白相间的。”

    “留级会被妈打死的,”贾雪嘟起嘴,“明明高二是白蓝,高三是黑红,就我们这届是纯黑,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再给我们届加个盖头算了。”

    “能在中国穿这种校服你就偷着乐吧。”

    把姐弟俩送上电梯,我看周围没人,朝着妹妹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你还真看懂我的意思了。”

    妹妹看向别处,道:“我就是突然不想拍了罢了。”

    “他刚才那个眼神可不对,他那个动作也不太对,你感觉到了吗?”

    妹妹点了点头,“那个大叔刚才突然像看突然发现的财宝一样盯了我一眼,真是······令人难忘。”

    “我也感觉他那一眼看你跟看物件儿一样,大概之前他都是有所准备,琢磨着怎么接近你给你拍照,维持着自己不暴露,我突然说让他拍你,他就喜出望外,抑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我现在最纳闷儿的就是,不就是拍个照吗?他至于这么投入这么兴奋吗?难道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妹妹耸了耸肩,“可能他就喜欢这样吧,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脑中开始出现各种本子里的剧情——他会不会是打算拍了照片拿回去当素材?还是什么别的,然后进一步该不会就是要······

    “哥,你在想什么r18的东西吧。”

    “很难不往那边想啊,虽然魏崇榭看起来和和善善,也不显得猥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房门一关他在里面干什么。”

    妹妹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的,反正现在探到了那个大叔的一些异常,咱们就注意着点吧。”

    我摸了摸下巴,“我得教你几招,啥时候有人为难你我又不在。”

    “你一直跟着我不就好了吗?”

    “我又不是你保姆。”

    “但我现在就跟你保姆差不多不是吗?”妹妹轻轻地戳了戳我的熊口,“哥哥小宝宝~”

    “确实,感觉你很婆妈,妹妹老妈妈。”

    “***”

    我又躲过了妹妹的小腿踢,顺势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生气啦?”然后抱着妹妹打开了一楼的家门。

    爸爸就站在门口,“你们跟门口聊啥呢,给你们开了门禁留了门那么久你们才进来。”

    我戳了戳妹妹红扑扑的脸,“我们玩呢,是吧?”

    “我不想跟你闹,放我下来。”

    “不要,嘶——”

    结果是吃了一头槌。

    不知不觉,从我醒来后已经过了一整周了呢,我吃着小炒肉,看着旁边有说有笑的家人们,真是1悉又感动。

    “你笑啥呢哥,有什么好笑的?”妹妹给我夹了块肉,“这肉太肥了,你吃吧。”

    “毒也要吃,营养也要吃。”

    “什么理论,你咋不说变强就要吃禁果呢?”

    “嗯?你也看《刃*》?”

    “啊?我不能看吗?亏你天天说要教我防身术。”

    “防身术跟这没关系吧。”

    “徒手和持械间有层一层高墙——”

    “好了好了,已经品鉴得够多了。对了,爸,这门禁修好了?”

    “周二就修好了。”

    “哦,这门禁就靠一楼的人开,每天多少人进出啊,不麻烦吗?”

    “还好吧,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爸爸夹了几筷子苦麻菜,“楼里进出的人很少的,也就早晚下班的时候人多一些,但一个小时最多也超不过十个。”

    “啊?这么少?这栋楼一层四户一共八层,三十二户有小孩有上班族,早晚高峰还那么少人出入吗?”

    “大概很多人都居家工作吧,反正物业送吃的喝的,想吃别的叫外卖,”说到这,爸爸吧唧了几下嘴,“怎么跟养猪似的。”

    “不对——须知里不是说必须有两个小时出门活动吗?”

    妹妹扒拉了两

    口饭,“说出门又不是出楼。”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难道我们楼真的一大半都是居家办公吗?还是那种连楼都不想出的宅男宅女?啧。

    吃完饭后我们又陪着奶奶看了会儿电视,妈妈突然来了兴致,要跟我们打跑胡子,我和妹妹也知道妈妈在家里待着没啥娱乐,就和爸爸凑成四个人打了会儿牌。

    打牌的时候时间过得是真的快,不知不觉间墙上钟表的时针马上就要指在8上,妹妹打了个哈欠结束了今天的牌局,又喝了点水后我带着妹妹出了家门,准备上七楼回701休息了。

    4.3遭遇诡异

    一楼的公告栏上贴了张纸条,写着“今日本楼正在消毒,请各位住户配合。如楼层并未消毒,请勿在楼道中停留,尽快回家,等待消毒结束后再出门。”

    消毒?这都2023年了,新冠早就过去了吧。

    电梯来了,我和妹妹和爸妈道别,坐电梯上了七楼。

    电梯门开之前,我就嗅到一股淡淡的油脂气味,夹杂着一种说不上的清香。妹妹比我对这种气味更敏感,她抹了下鼻子,“好1悉的味儿。”

    “什么?”

    “叮——”电梯门开了,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光滑的地面反射着昏黄的灯光,不,不是因为地面干净,是因为——地上有油?

    楼道的地板上有着一层油脂,不知道是什么油,有个清洁工打扮的大妈正在那里拿着拖把清理着,拖把上和一旁的桶子全是黑黢黢的油水。

    大妈抬头看向我们,“你们是这层的住户吗?”

    我点点头,“是,这儿咋了?”

    “不知道谁东西撒了一地呗,”大妈继续拖着地,“别摔了,这地上油不拉几的。”

    “好吧,您辛苦。”我点头致意后,小心地伸出脚,却被妹妹拽了回去。

    “咋了?”我扭过头,妹妹踮起脚对我耳语道,“那个人在说谎。”

    “何出此言?”

    妹妹指了指电梯的门框,“门框上也有橄榄油,而且很均匀。”

    “这是橄榄油?”

    “对,我一闻就闻出来了,这里肯定做过圣事。”

    “圣事?基督教的那种?”

    “对,基督教经常拿橄榄油做各种仪式,”妹妹点点头,按了下电梯中八楼的按钮,“总之,先去其他楼层。”

    看着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我倒没什么腹诽,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啊?”

    妹妹正要说些什么,刚关了一半的电梯门又开了,是大妈在外面按的,她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你们不是这层的住户吗?这是去哪儿啊?”

    “这您就别问了。”

    “你别说,”大妈的鞋上套着藏蓝色的鞋套,上面沾着黑色的油,“公司告诉我们这几天有人冒充住户进入居民楼,让我们多留意。”

    说完大妈亮出了她的员工证,“小伙子小姑娘可别嫌大妈多管闲事,我们这里工资可比外面高多了,拿一份钱干一份事。”

    “额——”我看向妹妹。

    “你确定这些橄榄油是有人不小心撒的吗?”妹妹指了指电梯外面的门框,“这些橄榄油涂抹均匀,明显是人特意抹上去的。”

    大妈耸耸肩,“小姑娘你是没去扫过公厕,你去扫过就知道了。”

    “我没扫过公厕,但我见过圣事,这就是圣事。”

    “圣事?那是啥?听起来像个什么迷信的玩意儿,”大妈打量了下妹妹的面容,“小姑娘是外国人?俺们中国可不讲这个。你说是吧小哥。”

    我把双手放在妹妹的肩上,脸上赔笑,“我妹就是这样,您多担待。我们真是这层楼的住户,一楼101也是我们家的房子,而且管着门禁,您去问问就知道了。”

    大妈笑了笑,“歪果仁,理解,信你们的是不是逢年过节发米发面啊?要发的话算大妈我一个。”

    妹妹尴尬地笑了笑,按了电梯的关门键,这次大妈没有再按,电梯门缓缓关闭,感受着电梯缓缓向上,我问道:“为啥不直接回去啊?我们两个人也不怕她一个吧。”

    “人不可貌相,更何况她不一定是人。”

    “啊?为啥?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下意识地觉得妹妹在胡说八道,那大妈不挺和善的吗?还不是人。但想到魏崇榭,我还是认同妹妹对陌生人抱有警惕心这件事的。

    “橄榄油被她的鞋套和拖布碰到后就变黑了。”

    “有这事儿?”

    “我刚开始就注意到了。”

    “有没有可能是单纯的变脏了。”

    “她往过走的时候一步一个黑印子,可不像是单纯的脏。”

    “光是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

    “魏叔叔的那个不也说明不了什么吗?”妹妹抱臂撅嘴,“难道真要他们手里的刀和拖把在你面前举起来的时候,你才能确定人家不是好人吗?一个聪明的魔鬼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地亮出自己的獠牙。”

    “不至于吧······那你之前是怎么一个人在701过的?”

    “叮”电梯到了八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漆黑一片。我拍了拍手,感应灯没亮,“啧,这灯又坏了,今天真是倒霉催。”

    “先别出去吧。”

    “那咋办?回七楼?还是回一楼?咱们要是占着电梯老不出去,可是会被人打电话投诉的。”

    妹妹拿出手机,“快八点了,已经算晚上了。”她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想睡觉了,这周累死个人。”

    “我这周更累好吧,给你们出卷子。”我叹了口气,“这感应灯不亮一般都没好事,黑不溜秋的出去被偷袭了就完犊子了,往下又肯定要经过七楼。”

    “我让你直接掏甩棍打那个大妈,你一定不愿意吧。”

    “那是自然,万一你猜的是错的,那我可是要进局子的,还多个爹,赔钱又照顾。”

    看妹妹咂了咂嘴,我又问道,“你之前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啊,我之前过得很正常啊,”妹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好像从上周五开始,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啊?”我移开视线,那不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吗?“怎么啦?”

    “这不是回答你的问题嘛,咋了那么心虚。”

    “没事,”我摆摆手,“这么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带着你直接下到七楼冲到家门口?就算大妈想害我们,她也不可能几下就把我撂倒吧,我可是练过的。”

    “地上可是有油的,你想清楚,”妹妹眯起眼睛,“你脚下一个不稳,那就送给对面两个人头。”

    “额,你好歹反抗下啊,别光我又打输出又抗伤害。”

    “哥,”妹妹柳眉微蹙,“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变热了?”

    “没啊,咋了?”

    妹妹俏脸微红,“我有点热。”

    “发烧了?”我把手放在妹妹的额头上,热热的,但不烫,不过她的小脸真的是越来越红了,像红苹果一样。

    “呀!”妹妹后知后觉地后退了几步,退到电梯的角落后,她解开了几颗衣服的扣子,“我,我就是,有点热而已,没事的。”

    “你最好真没事,”我有些担心妹妹,“真麻烦,干脆直接下七楼算了,怕什么。”

    妹妹没有说什么,我果断按了七楼,然后把甩棍甩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袭来的攻击。电梯门缓缓关闭,下降,然后再到了七楼后再缓缓打开。

    楼道很暗,我空着的手敲了敲电梯门框,灯亮了,我和妹妹一愣。

    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大妈和油渍,地板上空无一物,只有些许的灰尘,要知道我们虽然没有出电梯,但能看到的地板上都有着一层橄榄油,我们一上一下的这点功夫里大妈怎么可能打扫干净?

    我小心地探头出去,楼道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让我感觉刚才的是不是什么幻觉。

    “······”妹妹摸了摸下巴,她探出身子,琼鼻嗅了嗅,“这里连一点橄榄油的气味都没有了,但电梯里还有一点点,这明显不对劲。”

    “快回去吧。”我拉着妹妹就出了电梯。

    妹妹掏出钥匙开了门,我们两个赶紧进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那些橄榄油应该是拿来做圣事的,”妹妹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但脸还是红红的,“《圣经》中橄榄油经常用于各种仪式,需要那么大剂量橄榄油的仪式······”

    “该不会就是一楼公告里说的那个楼层消毒吧。”

    “用橄榄油来消毒,那一定是为了净化某种东西。”妹妹眉头紧蹙,“今天晚上门窗都锁好,也别起夜了。不行,我得把橄榄油抹在咱们家门框上。”

    我点点头,虽然对妹妹的说辞将信将疑,但是我还是按照妹妹说的做了。我们摸完橄榄油后,妹妹的脸还是有点红,但额头的温度确实很正常,我想找点药给她吃,她却说其实她不用吃药。

    我想到我备忘录上写着的东西,“我不用吃药,你也不用吃药,这怎么做到的?”

    “你就当,嗯,神的加护。”

    “你跟没说一样。”

    “但我已经回答你了,”妹妹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呼——好多了,去睡觉。”

    “等等,那上面不是说晚上别喝吗?”

    “······”妹妹挑了挑眉毛,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抿了抿嘴唇,一滴红酒从她嘴角滴下,她挤出了抹微笑,“那是你,我不用。”

    “你这话,说得好勉强。”

    “回去睡觉!”

    “好好好。”

    这一晚我睡得相当安稳,甚至因为累得要死,连梦都没做,往枕头上一躺直接快进到了第二天清早,我精神满满地起了床,看了看手机,八点零五。

    真早啊,看看妹妹那个小懒虫起没起来吧。

    我穿好衣服,出房门来到妹妹的屋门前,轻轻转了转门把手,锁了。

    算了,还想给她个突然袭击呢。

    我正要放弃,突然看到了门旁的一个盆栽。

    哦,好突兀的盆栽啊,整个房子里就这一颗呢。

    我把盆栽移开,果然底盘上放着一把钥匙。

    啧,嘶——等会儿,为什么屋门的钥匙也要这么放?这算是妹妹故意给我留门吗?好奇怪哦。

    我在心中默默感慨,轻轻地用钥匙打开屋门,然后缓缓地推开门,正看到赤身裸体的妹妹躺在地上,她刚醒,睡眼惺忪,看到我探头进来,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哥!你干嘛!”

    今天我还晨勃了,正是血气最旺的时候,可当时不知道怎么的,虽然身体诚实无比,脸上却平静自然,嘴里更是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地上凉,光着睡会感冒的。穿上衣服,啊~”

    妹妹的脸上先是惊讶,再是羞愧,然后是愤怒,“你就想说这些?”

    “不然呢?”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啊,光着睡地上我也会心疼的好吧,要真嫌热开空调,不差那点电费。”

    “······”

    “穿上衣服。”

    “滚出去!”

    我就这样被赶出去了,你要说裤裆鼓不鼓,那都快把内裤撑破了,但——我又该怎么说呢?我可不是鬼畜哥哥。

    嘶,奇怪,怎么感觉我好像同时处于身体兴奋和精神贤者的状态,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我的亲妹妹吗?

    没过多会儿妹妹就起来了,她和我默契地不再提早上的事,大概九点不到,有人敲响了我们家的门,我通过猫眼往外看,是穿藏青色西装的服务人员。

    我开门,看着丰盛的餐车,在羔羊肉和牛肉、死面饼和小甜饼中选择了蛋白质更高的牛肉和妹妹爱吃的小甜饼。

    这时,妹妹突然跑过来,她一路小跑的样子真像一头洁白的小母鹿,“今天我们要羔羊肉和死面饼。”

    服务人员将一份羔羊肉和死面饼递给了我们,对我们鞠躬后就推着餐车走了,“怎么突然改了?”

    妹妹关上门,“昨天的事情发生后,我突然觉得今天应该按照《圣经》里写的选,一日的口舌之欲算不了什么。”

    “所以你明天还是要吃小甜饼?”

    妹妹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当然啊,他这里小甜饼超好吃的好吧,我可以没有哥哥不能没有小甜饼。”

    “妈的,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我的福分。”

    啊,这样调皮可爱的妹妹一定需要哥哥用雷霆手段狠狠地教训!哦~应该教训呢······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妹妹煎了两个鸡蛋,又把之前的牛肉切来烤了,把死面饼切开,肉、蛋和生菜夹在中间,吃汉堡一样吃进了肚子,让没啥味道的死面饼也能三两下进肚。期间妹妹又给我倒了杯红酒,虽然放眼餐桌这就餐风格甚是奇怪,但有了这杯红酒,还是带了点情调的。

    我举起杯子,“要不拉上窗帘,我们点几根蜡烛?”

    妹妹娇嗔道:“大早上起来犯病。”

    吃完了早饭,磨磨唧唧地刷完碗盘之后就快九点半了,妹妹开始看她的《圣经》,不时握着熊前的十字架祷告两句,我就回房判卷子去了。倒不是没想过让这丫头来帮我,但她作业还没写完呢,还是算了吧。

    似乎是喝了红酒,我脑中没有再蹦出那种奇怪的想法,但判着写有各种抽象答案的卷子还是让我的血压逐步升高,很快我嘴巴就干了,便出屋门找水喝。妹妹已经回房写作业去了,这周也不知道他们戏剧社还要不要聚头。

    喝了杯水,手机来电话了,是我的恩师。

    我接通电话,“怎么了老师。”

    “小罗啊,这儿有个家长要给他孩子补课,那孩子高二,你们学校的,时间只有周六下午三到五,一个小时二百,我说你历史教得好,能给他补补,你要不要接?”

    “那肯定要接,是去您那边,还是再约地点?”

    “家长说都行,看你怎么方便吧。他们在鲢鱼大学城旁边租了房,孩子平时就住那里。”

    “哦好,那就鲢鱼大学城站那边的麦当劳吧,我这边坐地铁用不了一个小时。”

    “好,我跟家长说去,课今天就上,你先准备下。”

    “知道了,谢谢老师。”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我心中止不住地欣喜,正巧看到妹妹出来喝水,在她的惊呼中,我把她抱住举高高,“你哥我来钱啦!”

    “啊?什么?”

    “补课,一小时两百,虽然在b市不算很多,但毕竟我是新老师。”

    “咱家也不缺钱吧。”

    “这哪里是缺不缺钱的事情!真是的跟你也说不通。”

    “嘿!”妹妹咂了咂嘴,“你好神气哦,能赚钱了不起啦!”

    “对不起,能赚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呵呵一笑,“这样我就可以打车上下班了。”

    “好奢侈!”

    “真没啥,我一朋友天天这么干,而且这样我就算再忙也能回来了不是吗?”

    “哦。”妹妹兴趣缺缺。

    “还可以拿来给你买衣服!”

    “好诶!”妹妹高举双手,然后又看了看我的脸,“哥,你没刮胡子诶,还有擦油了吗?”

    “你又来了,我这就去好吧。”

    “你那件蓝衬衫去哪里了?去麦当劳就别穿西服了吧。”

    “你管呢?”

    “啊我就管,妈现在管不到你了我来管。”

    “好家伙,我有两个妈了是吧。”

    “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别人要是跟我说cnm——”

    “你他妈有病吧。”

    “我妈没病,另一个妈就不知道了。”

    “咳咳,”妹妹被气笑了,“别跟我这儿瞎扯淡,赶紧给我滚去屋子里该干啥干啥。”

    “好好好,好好好,”我点点头,然后回屋找了找,“卧槽,我好像没拿高二课本,妹你有吗?”

    “我高一,你想啥呢?今天第一节课你又不是一定要用课本。”

    “这不是显得我很不专业吗?”

    “那你现在给我专业一下?你专业得了吗你!”

    “啧,算了,摆烂,我先去判卷子了。”

    “去吧,”妹妹看了眼手机,“他们还打算去瑞*啊,额,我有点不想去了。”

    想到在瑞*中发生的那些事,我皱起了眉头,“反正那个地方离大学城就一两公里,你让他们来麦当劳吧。”

    “啊?你这是要自首吗?恨不得别人知道你在外面给人补课是吧。我还是去旁边的那家披萨店吧。”

    “那家好贵的,你们去kfc吧。”

    “不想吃kfc,想吃麦当劳。算了我问问,”妹妹在手机上敲了会儿字,“他们说想先去星巴克,再去吃呷哺呷哺,然后晚上去玩剧本杀,他们好会啊。”

    “晚上玩剧本杀,他们想玩到啥时候?”

    “啊不好说,反正前两个店和麦当劳就在同一条街上,你别让人逮到。”

    “咋了,还不让老师去大学城里玩啦?”

    “呵,您老注意就行。”

    我在手机上搜了下高二历史书的电子版看了看,心里大概有数之后就又回去判卷子去了。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才把卷子判完,啊,懒得统计分数了,为了我的身体健康(血压)着想,还是回头给课代表登分好了。

    把卷子收好,我和妹妹出了门,准备下楼吃饭,结果我们刚出门,就看到门前落着一层灰,上面只有几串脚印和两道车辙。

    “咱家门前能落灰?”

    妹妹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道那边,“我没见过他们。”

    啊?我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在楼道那边聊着天,我在这里住也就两三天,我当然不认识他们,但是妹妹不认识那就有问题了。

    而且当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停止了谈话,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眼神中透着惊讶,他们也不认识我们吗?

    妹妹道:“从昨天晚上起,我就感觉楼道不是很对劲。”

    我注意到男人提着一个桶,那个桶我有些眼1,但又不太想得起来。

    楼道正中写着一个七,没错,这里是七楼,电梯旁的公告栏上也贴着住户须知,不过旁边没了通知消毒的纸条。

    回去待着也不是个法子,自从昨天遇到那个大妈后,事情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先是满地的橄榄油和大妈突然消失,又是妹妹变得戒备起来,最后更是遇见了没遇见过的男女,手里还提着个眼1的大桶。

    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叫她把门打开,我往前凑凑,妹妹点了点头,边掏钥匙边转身。

    似乎是觉得我们要离开,那对男女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似乎在辨别着什么,我发现他们都戴着个小帽子,把头顶盖了住。

    我慢慢地走到电梯边,然后瞟了眼公告栏上的须知,看到标题我就满头问号——炼狱邸小区住户须知

    啊?这是字打错了吧,我们小区不是叫鲢鱼邸吗?

    我不自觉地瞟向了须知的第一条:

    1、楼道不是私人区域,所有住户均不能占用,住户们不得扰乱楼道环境,如发现则向楼层全部住户问责。住户间出现矛盾,请自行解决矛盾——方式方法不限,没有人关心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请进入住户私人区域中解决,后事自己处理。如在非私人区域中发生冲突,后果自负。我们会有专人来处理多次不守该规则的住户。(后面还有一段红字,写着“一号二号的房子里没有人住,如有人从中出来并且没有戴帽子,请将“圣水”泼到他身上”)

    啊?我们不就住在701吗?拿油泼他?嗯?!

    我立刻看向那个拿着桶的男人,那人正慢慢地靠近我,拿着桶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是怕我,还是太过兴奋?

    我没时间看后面的规则了,也自然不知道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想拿桶里的东西泼我。随着他的移动,他桶里的液体咣当了出来,滴在地上,是黑黢黢的油,这是昨天保洁大妈拖地的桶,那里面应该就是妹妹说的被污染的橄榄油!

    我立刻从怀里掏出甩棍甩开,大吼道:“你想跟我在楼道里起冲突!只要你敢动你手里的桶,我就敢在这里敲爆你的脑袋,然后就是那个女的!”

    男的没有被我吓到,但是他停住了脚步,“吼什么,真是的,有没有素质,”他举起空着的手,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瞧你这样儿,没见过别人提水桶吗?跟他妈见了鬼一样,神经病。”

    我举着甩棍,慢慢地向后退,男的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楼道中间盯着我,那眼神有点像之前魏崇榭盯着妹妹的那种眼神,“小哥,”那人突然开口,“我看你怕我这个桶,是怕这里面的‘水’吗?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也不说话,只是戒备地向后退去,虽然这样下去再出来就有被伏击的风险,但现在这种情况我除了从长计议外没什么好想法。

    篮球鞋踩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扬起一阵浮土,阳光之下看得清清楚楚,可明明是大中午的,这阳光却好像是落日的余晖般,阴恻恻的,昏沉沉的。

    我估摸着还有一米就能进门了,那男人突然侧弯下腰,朝着我身后的妹妹说话,“别把他门关上了啊!他不还进去呢吗?”

    我妹妹怎么可能给我关门!他肯定想让我回头!呵,还朝我狞笑,这个人绝对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脸、他的水桶、他的脚步,却不想一个黑影突然从他身后飞来,就正好是他侧腰前头部的高度。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身形往下一缩,手上的甩棍往上一拨,“砰”甩棍和那东西接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也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沾满了黑油的拖把!

    卧槽,一定是后面那女的!

    拖把头上的油溅了我一脸,尤其是溅到了我的眼镜上,我一下子失去了视野,手上的甩棍胡乱挥了两下不让人靠近,但很明显,他不用靠近。

    “哥!”

    “唰!”整整一桶油朝我泼来,我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前半身都是黏腻的液体,这液体不仅恶臭难闻,甚至碰到我裸露着的皮肤时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大惊,但很快变成了盛怒。

    “我他妈说过别动你那个逼桶!”我把眼镜往地上一扔,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那男人往前走了半米,现在只和我差一米多远了,他还有三分之一的油没有泼出来,我立刻扑了上去,一棍子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我是练过的,会使劲儿,这一棍子配上我的迈步力气巨大无比,敲到他坚硬的头骨上后,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血从他的伤口中喷了出来。

    我的盛怒一击没看好打哪里,这一下好像打到了他头上最坚硬的地方,他没有立刻失去行动能力,我左手上去照着他侧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把他打得转了小半圈,手上的水桶也掉到地上,黑色的油撒了一地。

    “哥!”

    “死!”我一甩棍打在他脖子上,接着就是一脚给他踹出去。

    那女的见我这么凶猛,丢下男的就跑进了703,“你也跑不掉!”我跨过男人,举着甩棍冲了过去,我全身都淌着黑色的油,看起来像是个催命鬼一样。

    那女的正要关门,我冲过去飞身一脚把门踹开,后面的那女的也被门砸到了鼻子,鼻血直流地坐倒在地,见我进来了,她尖叫着,站都没站起来就往后逃去,我追上去拽住了她的长发,举起甩棍就打在她的耳朵上,仅一下就把她的耳朵打塌了下去,随后照着她的脖子就又是一棍子,打偏了打在锁骨上,只听“咔吧”一声,她叫的声音更大了。

    “叫,他妈的让你叫!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啊?!”

    她痛苦地哀嚎着,血从她的耳朵中流出来,“我错了,我错了!”

    “晚了!”我又是一脚踹到她后背上,她面朝下地磕在地板上,听那骨折声应该是撞塌了鼻子。

    “哥!”

    “谁他妈在——叫······”是谁在叫我?谁来着?

    我迅速回过头,看到站在房门外楼道上的妹妹,哦,是妹妹在叫我,那我又在哪里呢?我刚刚干了什么?

    “哥,你快出来!”妹妹焦急地叫着。

    “嗯?”我环顾四周,这是谁家啊,看起来那么旧,墙也黑黢黢的,空气里飘着股焦味。

    4.4把妹妹抓住!

    我好像干了什么事情,但又想不起来了,我走到楼道上,妹妹赶紧把门关上,“我回家拿了袋垃圾,你怎么就闯进别人家了!好在这里没住人,也是奇怪,不锁的吗?”

    妹妹又拧了拧门把手,“这没钥匙也开不开啊,你不会撬人家锁了吧。”

    “刚才干了啥我都忘了。”

    “啊?你老年痴呆了吗?”妹妹打量起我来,当她正视我的眼睛的时候,她吓得停止了呼吸,“哥!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啊!”

    “我的脸很黑吗?我就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不自在?算了,哥,你跟我赶紧回去。”

    妹妹拉住我的手,那手好软,像棉花一样。

    妹妹在前面走着,步子急促,像只小兔子。

    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可爱的妹妹这样的关心我,也值了。

    可今天这样关心了,明天也这样关心吗?

    今年这样关心了,明年也这样关心吗?

    同居的时候这样关心了,嫁出去了也如此关心吗?

    我的妹妹是个小棉袄,婆妈但温暖得不行。

    脑中冒出一句话,“哥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她从来都是我的小棉袄,也是我的小鹧鸪,我的小鹿,现在是,之后也是,不论我干了什么,她又干了什么,她都是。

    那如果她跟了别的男人,当了别人的小棉袄呢?不可能,她只能是我的。

    她是你的。对,她是我的,她的身体是我的。

    她必须是你的。对,她必须是我的,她的心必须是我的。

    她只能是你的!对!她只能是我的!我就是把一切丢了,也要留下她!为了那一声“哥!”

    “哥?”妹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你捏得我好疼,你先坐着,我去把红酒拿出来,喝了就好了,啊。哥?”

    我没有坐下,我站在沙发旁边,紧抓着妹妹的手,我看着她的脸,视线恐怕如同魏崇榭那样一般让人发毛,妹妹不禁后退了一步,但我抓着她。

    “哥,你的脸黑得越来越厉害了,听雅婷的话,放开手,或者直接去厨房,去喝了红酒你就舒服了。”

    “妹,我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你的脸黑得像中了剧毒,愿上帝保佑,求你了,哥,把酒喝了,妹妹怕你出事儿。”

    “没事的,”我盯着妹妹的唇,“没事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呜唔~”

    我低头吻住妹妹的唇,那嘴唇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我紧紧地抱住她,贪恋着她的唇。

    妹妹颤抖着,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抱住我,“呜唔,啾呜~”她伸出舌头舔着我的牙齿,“亲完,去喝红酒,好吗?啾嗯,呜咕~”

    我抱着她,吻着她,脑子里想着,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结束?

    我贪恋着,贪婪地享受着,上次如此享受地沉浸在一件事里是什么时候了?而我又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夺走了妹妹的嘴唇?

    管他呢,我的手伸进了妹妹的裙摆,“呜唔!你答应我——呀啊!”

    “谁答应你了?”

    “你必须去了,哥,你必须去了!”妹妹用尽全力地抵抗着,我反手就把她按在沙发上,双手往头上一拉,另一只手扯下领带捆了起来,“再不去,你会回不去的!”

    “本来就回不去了,妹妹,”我脱下裤子和内裤,露出里面勃起的怒龙,“那些都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上你。”

    妹妹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便脸上发红,她两条腿用力地夹在一起,“不行,哥哥,爸妈还在等我们下去吃饭。”

    “我刚发了信息。”我把手按在她的小肚子上,然后慢慢地向下滑去,她的身体在发热,越是靠近那里越是热乎。

    “唔嗯~”妹妹发出一声嘤咛,我又吻住了她,慢慢地撬开她的嘴唇,然后是她的腿。

    “咕嗯,啾呜~,咕啾,嗯,嗯!”唇分,妹妹的眼神逐渐迷离,而她大腿间的领域也向我开放,我在她白色连裤袜裆部的位置撕了个口子,便迫不及待地拨开她的内裤,把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好湿,妹妹,你的里面都湿透了,你早就发情了吧!”

    “哈啊,哦哦~”妹妹的瞳孔失去了对焦,她喃喃道,“再,再怎么说,哈啊~,我也是青春期,嗯哈~”

    “你的里面好紧,嗯!”我把妹妹的双腿架在肩上,然后把身子压了上去,我脸贴脸地看着她涨红的脸,看着她红透了的唇,“你真的好美,妹妹。”

    “咕嗯,啾噜,啾呜~,嘶溜,嗯呼——”我夺走妹妹的唇,边享受着她松软的嘴唇,边享受着她紧致的小穴。

    我抽插着,在妹妹身上打桩般运动着,越来越快,我感觉有液体在随着我的抽插从妹妹的穴中流出,这液体越来越多,沾湿了沙发和地面,也沾湿了我的卵蛋,我的大腿,可我却不觉得难受,只觉得欢喜,这是我让妹妹也快乐的证据。

    “嗯呜呜呜~,啾啵,啾呜,”妹妹的小舌越发主动,她的小舌舔舐我的牙齿,她的津液流进我的嘴里,她的身体好像“活”了过来,被我压在身下也扭动着,回应着我,尤其是被插满的小穴,主动地吸吮着我的肉棒,“哥,这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哈啊,嗯嗯~,心跳得好快,那里也好胀,哦哦~”

    “啪啪啪——”我们两人的身体碰撞着,发出一声接一声淫靡的肉响,妹妹的汁水在交合中飞溅,她那肌肤微丰、富有肉感的大腿还有同样丰腴的蜜桃翘臀为我一次又一次地打桩提供了缓冲。

    “啊啊啊~,”妹妹颤抖着,痉挛着,她的穴中突然飞射出一股蜜液,而那软糯的子宫口也为我打开了一个小口,“啪!”一次用尽全力的冲撞让我硕大的龟头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痛!哦哦哦~,但是,好,好舒服嗯嗯嗯~”

    妹妹被这一下开宫撞得差点丢了魂儿,似乎是全身都被这一下调动了起来,她的穴腔一下子绞紧了我的肉棒,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几近射精,但我继续毫无顾忌地继续打桩。

    “啪啪啪啪!”淫靡的肉响中夹杂着液体飞溅的黏腻响声,我知道她又高潮了,她的水越来越多,被我的抽插搅成了白浆。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妹妹看着我的眼,她的眼中满是火热,“就是这个,哦哦~,我,我等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对,啊啊,你知道,嗯,你上周上了我之后,我的身体,嗯哈~,像,中了毒一样。”

    “你可真淫乱。”

    “哈啊~,我是个16岁的女孩子,”妹妹哀怨地看着我,“你用这根这么大的东西操了我,啊,又,倒说我淫乱啦?呼啊,嗯嗯~,要射了吧,射进来吧哦哦哦哦哦~”

    我放开精关尽情地在妹妹的子宫里射精,黏腻的精浆一下子充满了妹妹的子宫,她的小腹开始膨胀,然后从子宫口溢出,充满了整个穴腔。

    我抱住妹妹,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心跳,默默地在她的体内留下我的种子。妹妹的身体很热,像一团火。

    妹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与我接吻,铁锈味的液体和她的津液一起被我吸进嘴中,唇分,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把身体各处与我紧贴着。

    “嗯呼~,好暖和啊,哥,你的身体,哈啊,也暖和起来了,嗯~”

    “嗯。”

    “我的血,好喝吗?啊,红酒是耶稣的血,那就让你喝我的血吧。”

    “我不仅要喝你的血,我还要你的全部。”

    “嗯~,你那里又大了,说吧,你还想要我的什么?”

    “你的全部,”我抱得更紧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你的温柔,你的关心,我贪图你的所有。”

    “明明才醒来一个星期,你为何如此对我倾心呢?哥,妹妹的心飞走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走的。”

    “要是早就飞走了呢?”

    我心脏骤停,紧紧抱着妹妹,“那我就把它夺回来。”

    “其实,妹妹也不知道,妹妹的心在哪里。妹妹的身体喜欢哥哥,妹妹的心妹妹不知。”

    “那就去找,我们一起。”

    “那,哥哥的心呢?”

    “我,唔——”我刚要说话,妹妹就吻上了我。

    “啾呜~,啾叭啾叭,哈啊,哥哥,你的心,我的心,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但现在,我要你,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是——”我重振雄风的肉棒继续打桩起来,在妹妹的穴中继续抽插着,带出一摊又一摊的精液和爱液的混合物。

    “哦哦哦哦哦~,哥哥,再用力,肏妹妹的最里面,啾呜,啾噜噜噜~,那里又疼,又痒,但是好舒服,要去了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记得最后射了几次,只记得和妹妹做了个天翻地覆,开始是把妹妹压在沙发上打桩,后来又把她按在沙发靠背上后入,之后插着妹妹一步接一步地挪到厨房,妹妹被我插着拿出红酒含进嘴里,然后我吻住她在她嘴中肆意掠夺,最后再把精液注入她的体内。

    当我们恢复理智时,时间已经到了一点半,妹妹的肚子大得像怀了孕,穴里噗嗤噗嗤地喷着精,腿上脚上也全是精液和爱液,家里更是一片狼藉,妹妹让我把她抱去她的卧室清理,而我则出来把地拖了。

    到了快两点,我们终于整理好了,妹妹也换了件黑红双色、裙子过膝的jk,配上黑丝,就算精液漏出来也不是很打紧。

    站在门前,我们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出门就会变得不幸。

    拉着妹妹热热的小手,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反正这个点要打车才能到,带点家伙事儿也没关系。这样想着,我把一柄单手的登山斧放到自己的包里,又背了一把工兵铲,甩棍杀伤力差点意思,我就放家里了。

    最后确定了一下妹妹确实没事,只是脸有些红,而我的脸在妹妹的眼中也一点都不黑后,我打开门,看见了那一男一女。

    楼道中依旧没有橄榄油的味道,我们的门前依旧有着厚厚的灰尘,那男人依旧提着一个水桶,这一切让我似曾相识,我感觉我曾被侵染,盛怒之下干了不可挽回的事,可之后呢?是谁救了我?

    突然,妹妹如遭雷劈,她抓紧了我的手,“哥,我感受到了,这里不是之前的楼道,而那个男人的手里提着满满一桶的亵渎之物,他一定不是善人。”

    “哦?”妹妹怎么突然懂了这么多?“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继续向前,看到了公告栏上的规则:

    炼狱邸住户须知

    1、楼道不是私人区域,所有住户均不能占用,住户们不得扰乱楼道环境,如发现则向楼层全部住户问责。住户间出现矛盾,请自行解决矛盾——方式方法不限,没有人关心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请进入住户私人区域中解决,后事自己处理。如在非私人区域中发生冲突,后果自负。我们会有专人来处理多次不守该规则的住户。(后面还有一段红字,写着“一号二号的房子里没有人住,如有人从中出来并且没有戴帽子,请将“圣水”泼到他身上”)

    2、

    我还没看完,那边的男人就朝我们走了过来,他浑身颤抖着,似乎是出于兴奋,“他想泼我们。”

    “不,”妹妹握紧我的手,“他害怕我们,尤其是在一起的我们。”

    “这不像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怕我们,他敢靠近我们就是想要吓退我们,让我们的情绪触底反弹,然后先一步发起冲突,我能听到,他想让我们违反第一条。”

    “你能听到?”

    妹妹点了点头,然后脸变得更红了,“我一直感觉身体热热的,尤其是那里,很暖,就,我,感觉很幸福,大概是因为我——算了,你就当是上帝的启示好了,这里是炼狱邸,不是我们的鲢鱼邸,上帝想救我们出去,便让我有了看破幻象的能力,这些都是幻象。”

    “好好好,”面对妹妹的宗教发言,我只得点头,“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拉住我的手,然后跑。”

    “跑到哪儿?”

    “楼梯间。”

    “好,听你的。”

    我拉住妹妹的手,然后无视那男人一样地朝着楼梯间冲去,那男人本来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但在我们靠近后却知趣地让开了道路,让我们跑了过去。

    我们一路跑进了楼梯间,妹妹突然蹲下了身子,“啊~,漏出来了,精液在子宫里一直咣当,嗯嗯~,再跑就要去了。”

    妹妹的子宫可真敏感,“我背你?”

    “不用,”妹妹看着身后不敢进入楼梯间的男女,喘了口气后站起了身子,“他们不会刁难我们了。”

    “之后呢?我们下到一楼?”我摸着后脑勺,“我记得咱们落到如此境遇就是因为看到那个大妈没出去然后坐电梯上到了八楼。”

    “所以,我们去八楼。”

    “嗯。”我拉着妹妹上了八楼,她的腿还是有些软,走路又带着点外八,所以走得很慢。好在八楼没有人,我们到哪里后,发现电梯前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和妹妹并排放学走着的背影,能看到远处还有一个人独行的贾钟和与朋友一起的贾雪。

    “有人在放学路上偷拍了我们。是学生吗,还是魏崇榭?”

    “不知道,”妹妹摇了摇头,“但是这是个亵渎之物,上面我们的脸都用黑色的油画了叉,有人在针对我们。”

    “把它烧了?”“嗯。”

    我拿出打火机,妹妹拿出火柴,我们相视一笑。

    “哥你不是不抽烟吗?”

    “领导要抽。”

    “妹你带这玩意儿干啥?”

    “点香要用。”

    我打着了打火机,妹妹划着了火柴,兄妹一起把那照片烧成了灰。

    鬼使神差般,电梯就停在八楼,我们坐电梯下到七楼,一股橄榄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们出来啦!”我抱起妹妹。

    “哈啊~”妹妹嘤咛一声,“别压我肚子,精液都流出来了,嗯呼~”

    “流出来再射进去嘛。”

    “死鬼,不上课啦?”

    “哦对,快走!”

    我们下到一楼,然后我背起妹妹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一直到小区门口才瘫软地靠在墙边,最后是妹妹打了车,我们赶上了补课。